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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底,定国公府又迎来了一桩喜事。
定国公府长孙即将迎娶鲁山学院院长嫡长孙女儿夏悠然。
对于这个长孙媳妇,定国公十分满意,同时可见鲁山学院院长对于梁希严非常看好,才放心将孙女嫁给他。梁希严已经是举人,却打算暂时留学院里当老师助手,不参加明年开春科举考试。
考虑到现朝堂局势不明朗,为了避开皇子们明争暗斗,定国公也认为长孙沉淀几年再下场考试比较好。当然,如果这几年赶紧给他生个大胖重孙就完美啦。定国公府就是四世同堂!
徐氏即将为人婆婆,整日里缠着梁希宜陪她外出采购饰品,想要大喜日子里出出风头,同时震慑下未来儿媳妇。
婚礼前几日,郊外某个庄子管事突然要见国公爷,丁管事同他说了会话后面色变得煞白,急忙去书房见国公爷回话。梁希宜祖父指导下临摹大字,眼看着丁管事行为慌乱,有些惊讶。
丁管事看到三姑娘房间里,谨慎道:“郊外庄子上王管事求见,是关于素云事情。”
国公爷微微皱眉,道:“直接让他进来吧,素云事情同你有些关系,三丫不用规避。”
梁希宜点了下头,离开书桌,坐旁边垫子上。
王管事身着布衣,脚下泥土尚未打扫干净,怕是当真有紧急之事。他犹豫扫了一眼梁希宜,说:“素云姑娘生了。”
众人大惊,去年年底貌似才三个多月,如今应该多不足八个月,怎么就生了。
王管事擦了擦额头上汗渍,怕此事会挑起主子们间恩怨,心头哇凉哇凉,怎么就让他管理了这事呢。
国公爷愣了片刻,皱眉道:“许胜呢?”
许胜是国公爷身边老人,此次特意留别庄上盯着素云这件事情。
王管事浑身哆哆嗦嗦,说:“素云姑娘……是早产,男孩,还有呼吸,素云姑娘大出血,许管事忙着善后离不开身,所以让小奴迅速将此事禀报给老爷。”
定国公沉默了片刻,道:“拿着我牌子跑一趟陈太医府,他有个学生这方面医术上佳,让他跑一趟别庄吧。另外,去唤老大和老二来见我。”
梁希宜听到此处,主动起身,说:“祖父,既然大伯和父亲要过来,我还是离开吧。”
定国公想了一会,说:“好吧,素云若是真去了,这事儿也当是一个了断,你断不可以有什么自责情绪,这一切都是她自找,若是个女儿倒是能接回来抚养,日后不过一份嫁妆事情。”
梁希宜听祖父如此说,便知道这个孩子留不住了。否则等孩子大了,追究起来,就是大老爷,二老爷,还有秦氏心底一根刺。
孩子生那么早,谁知道里面存了什么勾当,所谓早产,不过是自己说给自己听罢了。
果然大老爷和二老爷对此事反应不一,二老爷直言自个被人扣了绿帽子,如此早产,怕根本不是他种。定国公望着老二家怨恨目光,骂道:“亏你也好意思抱怨,连大哥姨娘房里丫鬟都不放过,人家怀了就胡乱认下来,白痴!若不是过几天是希严婚事,真想把你家法伺候关禁闭一年。”
大老爷倒是一副悲痛模样,他先先是失子,又是失去宠爱姨娘,现连维护姨娘死忠丫鬟也死了,不由得很是感慨,说:“素云是我和蓝姨娘收留孩子,若是可以,孩儿愿意抚养此子,实不成就让秦氏认下他,反正他娘死了,秦氏还计较什么!”
“胡闹!”
定国公爷目光复杂望着他,吼道:“你倒是常情。”
大老爷头脑袋垂下低了,二老爷总算明白过来似转过身,冲着大老爷嚷嚷:“莫非这孩子本来就是你!素云这个贱人!”
“够了!”
定国公大怒,决断道:“徐老太君介绍了一户人家,据说他们家女儿都易生养,我打算给老大纳个庶女进门,早生个娃给秦氏带。秦氏这方面工作你娘同秦老太君都说好了,没有一点问题,别再整什么杂七杂八糟心事,否则我绝对不轻饶你们。”
大老爷垂下眼眸,沉沉嗯了一声,离开书房前忍不住问:“素云生那个男孩……”
“七个月早产儿有几个能活下来?死了……”定国公低下头,面无表情说。
大老爷眼底闪过一丝伤感,算计来算计去,虽然说素云死了,但是结果还算不错,至少摆平了软硬不吃秦氏。如果不是怕父亲对他寒心,他是真想休了那个日夜同他对着干,不解风情大秦氏。
为人/妻/者,不知道替夫君筹谋打算,一个劲同妾氏互相攻击,还妄想收夫君弟弟儿子做嫡子,怎么就让他赶上这么个傻女人。他又不是不能生,干嘛给别人养儿子还送爵位!
白容容自从欧阳灿她面前失态后匆匆入宫,欧阳皇后听后大笑,直言道:“灿哥儿虚岁十三,梁希宜大他一岁,倒是匹配,不过梁希宜性子适合做长媳,或者宗妇,就怕灿哥儿娶了她以后反而对月哥儿世子位置有影响,日后家宅不和。”
白容容翻了个白眼,被欧阳雪笑声刺激直跳脚,说:“我有说过成全他们吗?灿哥儿对男女之事不懂,所以才会梁希宜有迷恋,日后真经历多了未必能怎么样!但是梁希宜明显心机颇深,真把灿哥儿交给她我还不踏实呢,我养了儿子十几年,转脸就让他哄别人吗?你不知道灿哥儿那日有多可怜,看我心疼死了!”
欧阳雪望着使小性子白容容,失笑出声。
白容容同侄子夫妻恩爱,初几年怀不上也没见她侄子纳妾,后来接连生了两个儿子,他们家二房那头又丧妻,全家五六个男人围着她一个女人转悠,那日子过真是悠然自得,惬意无比。
如今眼看着大儿子喜欢上个村妞就很生气了,小儿子突然也说心中有人,还娶不到就不罢休模样,难免倍受打击,她此时完全没有往日从容贵妇样子,仿佛小妇人般不讲道理。
按照欧阳雪想法,灿哥儿要娶梁希宜就娶梁希宜呗,总比月哥儿堂堂世子爷大公子看上了村姑强吧,白容容至于如此跳脚吗?仿佛天都塌下来似。
白容容见欧阳雪无所谓样子加难过了,道:“灿哥儿好歹是我亲自带大,居然如此伤我心,太烦人了,你还觉得我无理取闹。”
欧阳雪无语撇了撇嘴角,说:“那你想怎么样?先去试探下国公府口风,若是不成就找太后娘娘或者皇帝讨个旨意?如果是娶定国公府姑娘话,我相信阿墨是非常乐意卖给你这么个大人情!”阿墨是皇帝黎浩然小名,岁月倒退几十年,皇帝也是欧阳雪和白容容眼里无害大哥哥。
白容容揪着手帕,不悦道:“我不想让他娶梁希宜。”
“哦。”欧阳雪无所谓耸了耸肩,道:“那你来找我干嘛。”
白容容红着眼眶,咬住下唇,道:“我答应灿哥儿进宫和你说。”
……
“白容容,你这么大个人了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欧阳雪越发懒得搭理她了,无理取闹。
白容容顿时涨红了脸,委屈说:“真讨厌两个孩子那么就长大了,还变得如此不听话。”
欧阳雪不屑扬起唇角,心想白容容就是被他们宠坏了,若是把她扔到皇宫,别说儿子,连夫君都是别人了,还有功夫如此自哀自怜,任性矫情?早去后宫领盒饭了。
“成了,下个月入春有赏花会,我再帮你看看梁希宜吧。”欧阳雪一锤定音,此话题到此为止。
白容容发现入宫一趟结果是,居然是没有任何法子阻止欧阳灿,说:“那我到时候再让灿哥儿接触接触其他家女孩,就不信拧不过来他。”
欧阳雪望着白容容义愤填膺,对于夺走欧阳灿全部关注女人深恶痛绝,不由得摇头。儿子就是给媳妇养,当妈如果连这点觉悟都没有,日后等着哭吧。
白容容皇后那哭诉完毕后,又去了荣阳殿看望太后娘娘李氏和长公主。白容容父亲和娘亲去世很早,独留下他和弟弟两个人过活,但是家中完全没有出现丧父孤女被欺负情况,反而她还获得了极好婚事,弟弟也一直平步青云,虽然官职不高,却始终留了南宁,受到宗族照顾。
起初她以为是白老太君镇得住家里杂七杂八人物,进京后才发现太后娘娘对她无比看重,眼底溺爱神色绝对发自内心,她不由得回忆起儿时听说过留言,察觉出一丝隐秘真相。
十三年前,她弟媳明明生是龙凤胎,却对外宣称是个女孩,男孩送去哪里连她都不清楚。后来,一户依附于欧阳世族李姓人家逐渐西北崛起,他们家长孙同白若兰长特别像,让她确认了心中所想。所以每次入宫,她都会去太后李氏那腻一会,算是慰藉下老人家吧。
太后娘娘听说白容容进宫,让宫女去皇后娘娘那催了好几次。如今看到她红着眼眶就过来了,惊讶说:“怎么了,瞧容容这委屈模样。”
长公主身穿白衣,和上书本,浅笑道:“谁敢欺负容容,莫不是家里出了糟心事情。”
白容容急忙擦干净眼角泪痕,刚才委屈过头了连哭带抱怨,此时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她倒不是想要吐槽梁希宜,就是一时无法接受,连灿哥儿都变得钟情于别人了!
太后娘娘逼问之下,白容容把刚才说过话又重复一遍,没想到长公主居然和皇后娘娘语气如出一撤,道:“定国公府三姑娘还不错,灿哥儿定性差,找个能管得住他也好。”
白容容想反驳什么,太后娘娘接话道:“我对那姑娘印象也不错,很得体,知退让,大家都知道本分两个字怎么写,但是可以做到人实太少了。”
白容容顿时有一种无比恶心感觉,她原本以为会得到太后娘娘支持或者安慰,没想到大家居然是一副灿哥儿眼光不错,劝她欣然接受意思。
太后娘娘感觉到白容容抵触情绪,说:“大门大户里少见有什么真心实意,灿哥儿是难得实诚孩子,看上个入眼姑娘不太容易,你不如就成全了他。”
白容容心底再不高兴也不敢多说什么,闷声闷气回到侯府。
欧阳灿一脸迫不及待来看望她,张开口十句有八句离不开梁希宜,让白容容忍不住对这三个字厌烦头顶。但是她又不想让儿子难过,敷衍哄骗道:“入春赏花宴,你姑奶奶会召见梁希宜,再看看吧,这种事总是着急不得。”
欧阳灿点了点头,郑重同母亲道谢,白容容看眼里是一肚子闷气。她花了十二年功夫都不能改变儿子,人家不过几个月时间,就让他转了性子。
望着欧阳灿离开背影,白容容盯着四周丫鬟打量半天,道:“兰亭,兰墨,你们去小公子房里伺候吧。”
兰亭和兰墨彼此对望一眼,不由得红了脸颊。欧阳家家规严苛,小少爷们贴身伺候大多数是小厮,通房丫头什么十四岁时候才会开始挑选,他们二人比欧阳灿年长两岁,因为容貌出色,气质淡雅,性子柔和,知道早晚都会被夫人塞到少爷房里,只是没想到会这么。
白容容望着她两个人眼底春心荡漾,一阵心烦,她这是怎么了,心绪不宁,鬼迷心窍,居然干起了给儿子送女人勾当。或许就是因为灿哥儿身边女孩太少了,才会遇见个梁希宜就成了这般样子。
欧阳灿一进屋就发现多了两个身材高挑,纤细柔软丫鬟。他有些发懵,但是听说是母亲派来就没有太过注意,直到晚上两个丫鬟近身伺候才觉得略有不对,索性发了顿脾气把两个人轰走。
翌日清晨,兰亭和兰墨又开始围着灿哥儿转悠,既然夫人将他们送了过来,便是默许了什么,唯有先爬上灿哥儿床上女人才能是通房丫头,从丫鬟变成通房,一步之遥。
欧阳灿年轻气盛,两个柔软女子轮番上阵诱惑下,感觉到了身体不自,他从未经历过人事,大半夜起身上茅厕时候,不经意间撞上了故意留外间兰亭。
兰亭只穿着白色亵衣,单薄衣衫贴凹凸有致身材上,着实让欧阳灿吓了一跳。兰亭有一双细长眉眼,眸底带着水光,映衬月光昏黄下倒是有几分特殊气息,她声音柔柔软软,深夜里散发着莫名味道:“小公子,奴婢伺候你吧。”她双手附了欧阳灿胸襟口处,抚摸到了欧阳灿因为练武异常坚硬胸肌,轻轻啊了一声。
欧阳灿呼吸开始紊乱,感受着胸前柔软小手,本能想起了梁希宜初见时纤细手指,猛退后了两步,伸出脚踹了兰亭一脚,怒道:“谁让你这里睡!”
兰亭吓了一跳,急忙跪地,上面亵衣因为拖拽露出了大半个肩膀,欧阳灿觉得脑门发热,下/体莫名一紧,懊恼这个丫鬟居然算计自己,狠狠将她踹了出去,说:“滚!”
他回想到这个女人刚才都干过什么,心有不甘叫来两个小厮将兰亭拖到院子中央打了二十棍,方肯罢休。然后他回到床上躺下后,经历了人生第一次遗精……
欧阳灿不知道自己身体怎么了,又考虑到母亲所作所为,赌气似跑去郊区寻求大哥帮助。
欧阳穆近来忙于护膝制作大业,对于其他事情完全不关心,以至于欧阳灿坐那里半天他都懒得说一句话。欧阳灿盯着大哥身材飞扬模样,忍不住问道:“陈诺曦终于是有回应了吗?”
欧阳穆闷闷嗯了一声,眼底是满是怜爱温柔,他一定会再等到她。
欧阳灿挑挑拣拣桌子上呼吸,不屑道:“这玩意算上成本,不实用吧。”
欧阳穆一下沉了脸,不悦道:“你什么时候回去?”
……
欧阳灿耗了大半日,终于日落黄昏时候突然拉住大哥袖子,嘴巴附他耳边,结巴道:“大哥,我,我好想长大了。”
欧阳穆一怔,眯着眼睛上下看了他一眼,道:“*了?”
欧阳灿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小声道:“没……但是,流出那什么了,而且就我一个人。”
欧阳穆嘴角轻微抽搐了一下,拍了拍他肩膀,说:“你若是没有必须守候人,倒是不用忍这般艰难,祖父是允许有通房丫头,男欢女爱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事情。”
欧阳灿想了片刻,坚定道:“谁说我没有想守候人,我,我想要梁希宜!”
“梁希宜?”欧阳穆微微一怔,难得有哪个女孩子让他记得住名字,但是这个定国公府三姑娘,却着实让他无法忘记。
他上下打量了一遍欧阳灿,摇头道:“她不适合你,太过冷情,你值得拥有好女人。”
欧阳灿皱着眉头,无法接收说:“全家人还说陈诺曦不适合你呢,你不也等着她,啊,大哥,你不会……咳咳,一直是一个人吧。”
欧阳穆目光一沉,为了忍受情/欲之苦,他每日早起都会练功……
欧阳灿忽然觉得心里好过一些,不怕死说:“我想三丫应该不至于让我忍到二十岁……”
欧阳穆慢慢撇开头,浩瀚如同夜空般深邃眼眸微微眯了起来,冷漠说:“上官虹会关城门前,把你送回去。”
……
四月中旬,京中官家小姐们开始准备月底赏花会。
两年前,陈诺曦就是赏花会上脱颖而出,扬名京城。梁希宜虽然不致力于出名,但是该应付差事还是会做,总不能丢了国公府名声。
夏墨倒腾冬季东西,将他们分别放入箱子里收拾起来。
其中一个彩色风筝吸引住了她目光,她回头看向主子,笑着嚷道:“姑娘,春暖花开,秦二公子送风筝送算可以放啦。”
梁希宜故作不耐扫了一眼,偷偷嬉笑丫鬟们,道:“不过就是个风筝,也值当你们三番两次拿出来让我看啊。”
“嘻嘻,上面可是秦二公子亲自着色挑染,我当姑娘不玩是不舍得用呢。”夏墨眨着眼睛,十五岁身材出落越发婀娜多姿。
梁希宜没好气瞪了她一眼,站铜镜面前试了试玉剪道定制特别宽春装。这套衣服是淡蓝色鸡心领外衫,搭配白色抹胸,衬托女子胸部加坚/挺起来。她发现自己又长高了,这种身高都追上秦宁桓了,到时候别高过他去!
怎么会想到那个讨厌鬼!梁希宜脸颊微红,目光落了旁边桌子上彩色风筝上面。这个风筝制作特别精致,听秦五说是秦宁桓一针一线自己缝制,为此还把食指指尖扎破了,笨蛋!让她忍不住胸口涌上一股暖流,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那双始终带着笑意眼眸。
呸呸呸!她不能因为他偶尔苦肉计就对他心软,反正秦宁桓才不是如同表现出来那般老实。每次说是让祖父看作业,却总是写一些抒情诗词,让她祖父面前好丢脸。
四月底赏花会说白点就是太后娘娘组织适龄男女相亲会。男女虽然分开饭食,但是由于男孩子们地点半山腰,女孩子们地点山下,所以若是有男孩子愿意,是完全可以寻找到想要观看对象。大黎国风对于女子要求没那么严苛,据说太后娘娘还想给丧夫长公主再挑门亲事呢。
这一日,女孩子们必然将自己打扮漂漂亮亮,花枝招展。
尤其是府上不得已庶女,是企图借着此次机会一步登天。
皇子里面,二皇子只有一位嫡妻,尚有两个侧妃之位。五皇子,六皇子是连嫡妻都没娶呢,是很多名门闺秀终极目标。
梁希宜穿了一身淡粉色裙装,梳了一个当下少女中非常流行垂鬟分肖髻1,将头发分成两股,盘头顶,圈成两个角辫,耳朵前面留着一绺头发,自然垂下,显得整个人俏皮可爱。梁希宛继续走成纯情白莲花路线,梳了百合髻,气质高雅,越发显得水汪汪目光略带妩媚。
秦宁兰虽然已为人妇,但是还是来参加了这场盛会。她婚后日子过不错,整个人面露红光,皮肤白嫩,胖了不少。这些朋友里面,她为感谢梁希宜,所以同她坐了一起,说着悄悄话。
“姐姐这玉簪真漂亮。”梁希宛盯着秦宁兰头上发饰,笑颜初绽,表现十分完美,没准此时就有人关注她呢,绝对要从始至终表里如一,表现得当。
秦宁兰捂嘴浅笑,说:“熙帮我淘,他知晓我爱玉饰,前几日还从市场买了好些没磨皮原石,我俩一起磨皮,赌石玩来。”
“这衣服上兰花绣法别致,很像是玉剪道出品呀。”秦五不知道什么时候腻到了梁希宜身边,摸着姐姐衣服料子。
秦宁兰不好意思腼腆笑着,道:“不是玉剪道,她家初春带兰花衣服就一件,这是翠花楼搭配胭脂推出一款品,据说是玉剪道出来绣娘过去帮忙弄,可以大量出品。”
“那改日我也去翠花楼看看。”翠花楼主营胭脂,怕是眼红了玉剪道销量,高价挖来对方绣娘做事情。梁希宜也蛮喜欢他家花色,约好了下次大家一同前往。
秦宁兰拉着梁希宜手,塞给了她一颗小原石,道:“你回去自个磨皮试试,这是我家相公高价淘来,我们都觉得里面玉石应该质量不错。”
梁希宜见她如此客气,小声道:“你们婚后生活不错吧。”
秦宁兰红着脸颊,道:“熙对我很好,你清楚我们本身就是有情谊,所以彼此很珍惜对方,如今就差个孩子,我吃娘亲送来药方,调养身体呢。”
梁希宜使劲握了握她手心,道:“一切都会好起来。”
秦宁兰点了点头,想起那段困难岁月,不由得眼眶有些发酸,说:“对了,我可是听我娘说了,你将会是我二嫂子。哈哈,我二哥人品很不错,主要是知道上进,清楚自己要是什么,日后就算是纳妾也绝对不会让任何人越过你去。”
梁希宜微微一怔,不知道为什么,纳妾两个字听起来是那般刺耳,甚至隐隐让她心底作痛。她上辈子就是被姨娘弄死,对于侍妾有惧怕情绪,不由得犹疑道:“李大哥也纳妾了吗?”
秦宁兰叹了口气,说:“有两个通房丫头,毕竟是从小就伺候他丫鬟,若是真遣走确实没地方去,我抬了一个落过胎通房做姨娘,若是我怀孕了,就打算把陪嫁碧荷抬成姨娘伺候熙,总不能让他一个正常男人为我忍着,憋出毛病来。到时候没憋住碰了不干不净女人身子,后收拾烂摊子还是我。”
梁希宜愣了一下,心情莫名坏掉了,后来秦宁兰又说了好些个话,她也没听进去。
普通男子成婚年龄大多数十六岁到十八/九岁,规矩点人家会十三岁左右安排通房,不规矩人家怕是孩子还很小就有丫鬟爬床了。
通房也都是为人女儿者,那些为了未来不知道是谁女人,守身如玉男人凤毛麟角,就算初洁身自爱守住身子,日后也难免再次破身,想到此处,梁希宜忽然觉得婚姻特别没意思,如果整日里要防着这个防着那个过日子,还不如一个人呢。
可是一个人过一辈子貌似也不现实,她到底该何去何从呢,她可以要求秦宁桓不纳妾吗?
如今她对秦宁桓有些动心,才会觉得难过悲伤,如果未来夫君注定要纳妾,她情愿找个没感情男人。思前想后,梁希宜决定寻个机会同秦宁桓说清楚。她骨子里还是无法接受男方纳妾,她上辈子就受够了姨娘气,这辈子绝对不想再次面对了,否则宁愿不结下这份亲事。
梁希宜这一世对未来夫君要求极其明确,要么是有感情但是不纳妾男人,要么是没感情,她会守住自己本心,但是可以允许对方纳妾男人。如果有第一个选择出现,谁都不会要第二个选择吧。梁希宜忍不住嘲笑自己,她可真是苛刻……
白若兰抽空跑了过来,黏着梁希宜道:“希宜姐姐,肥兔子和小狐狸近咋样。”
“挺好,上次你怎么没来我家,我给你下了帖子呢。”梁希宜捏了捏白若兰脸蛋,发现这丫头清瘦不少,说:“你长高了。”
“必然总是不能老那么矮。”白若兰鼓着脸颊,喃喃道,她恨不得天天去梁希宜家里玩呢,可是小姑把小表哥禁了足,还不让她找希宜姐姐玩。小表哥喜欢希宜姐姐是小表哥问题,同希宜姐姐又没什么关系,小姑这次做真是好过分!
“我给你画样子可是学着绣了?”梁希宜问道。
“没呢,不过希宜姐姐糕点食谱我日日让人改良,还自创了两种做法,下次让你尝尝。”
“好呀!”梁希宜笑着应声,看到白容容一群人簇拥下走了过来。
她急忙福了个身子同她请安,却没想到热脸贴了人家冷屁股,白容容十分厌弃扫了她一眼,接走白若兰去拜见太后娘娘。莫名其妙,她不记得自己得罪过她呀。
饭食刚刚进行到一半,就见有管事从山上匆忙跑入大堂,求见太后娘娘同白容容。梁希宜诧异抬头,耳边传来了一句闲话:“秦家二公子被人打了!”
她怕自个听错了,急忙去和白若羽确认,得到消息果然是秦宁桓被人打了,昏迷不醒。
她心绪不宁,不由得挂心起来,他不会出事吧,怎么就被人打了。
昨日他还通过祖父捎给了她几个可爱普通小毛笔,想起那个站树荫下,始终带着笑意朗朗少年,她突然特别急切希望他没有事情。
白容容带人匆匆离开,白若兰望着梁希宜欲言又止,因为周围人太多,白若兰拉着梁希宜沿着小路向角落走了过去,道:“希宜姐姐,对不起,是小表哥动手打秦家二公子。”
梁希宜眉头紧皱,咬住嘴唇,果然又是欧阳灿那个不懂事小霸王!
“他……”白若兰不知道该如何启口,其实欧阳灿西北时候见谁打谁也没怎么样过,但是这次对象可是希宜姐姐未婚夫婿,而且看起来希宜姐姐还挺担心他,她到底要不要说实话。
“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把人弄昏迷不醒!”梁希宜无法想象到底有多大仇啊。
白若兰咬着下唇,语无伦次说:“好像是秦宁桓撞到了小表哥,然后弄脏了小表哥衣衫,就吵了起来。小表哥把秦宁桓荷包踩烂了,秦宁桓也忍不住同他动手了,但是一般人哪里打过小表哥,而且今个大表哥也,怕是没人敢帮秦宁桓……”
“这群……恶霸,欧阳家人就可以这样吗!”梁希宜非常生气,那个荷包还是她生日时候,送给大家当做回礼,当时白若兰拿走了两个,说是要同欧阳灿分享,这家伙不会不知道是她做东西,还故意踩烂了到底什么意思!
梁希宜这里义愤填膺,背后却传来一阵冷笑,她回过头,映入眼帘是许久不见三公主黎孜玉,还有陈诺曦同王煜湘。白容容离开,白若羽帮着处理事情并未同他们一起。
黎孜玉嘲讽盯着梁希宜,不屑道:“你还好意思这里指责欧阳家,明明是你自己造孽好不好,不然你以为欧阳灿脑子进水了没事去搭理秦宁桓?他算老几,也值得人这般惦记。”
梁希宜眉头皱起,不解看着她,说:“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呵呵,梁希宜你也太能装了吧!”黎孜玉扬着下巴,道:“如果不是你们家要同秦家结亲,秦宁桓怎么会挨打!上次你指责我时说头头是道,怎么自己身上却开始忽略了呢。你别告诉我没感觉出欧阳灿待你不同,你既然看不上欧阳灿,又干嘛招惹了他以后还去招惹秦宁桓,让两个男人为你打架,还此装傻充愣,你是不是很愉啊。”
“胡言乱语!”梁希宜脸色一沉,大步走到了三公主黎孜玉面前,右手抓住她手腕,冷声道:“你再敢说一遍!”
三公主黎孜玉脸颊通红,她对梁希宜有严重心里阴影却又不甘心认输,倔强道:“陈若曦和王煜湘都呢,你想把我怎么样。”
梁希宜头一次无比厌恶一个女人,她目露沉色盯着她眼睛,深邃瞳孔仿佛夜幕降临,笼罩了所有阳光,脸色十分吓人。
“真想封住你嘴巴!”梁希宜锐利瞪着她,声音无比平静说。
她转过头,看向了白如兰,问道:“三公主说是真?”
白若兰微微一愣,红着眼眶点了下头,其实小表哥也很可怜,他不过就是喜欢希宜姐姐而已,并没有什么坏心眼人。
梁希宜深吸一大口气,甩开了三公主手,然后转过身急速离开。明晃晃日光将她背影拉特别长。
作者有话要说:梁希宜发式图:垂鬟分肖髻1
周二出差,所以熬夜赶出来提前了。居然可以坚持住日,好神奇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