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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是?”柳思楠站起,见门外除星辰外还有另一男子,略感惊讶,轻声询问道。
星辰大步走进,面带笑意道:“我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好朋友寥若,这位是我在这里认得姐姐,柳思楠。”
寥若与思楠相互行礼。
“只知玄嵩喜欢来这风月场所,不料原来在这里认了个姐姐。”寥若很是随意的坐了下来,品着杯中的茶水。
果然兄弟就是兄弟,这话带讥讽的语调都是如出一辙。
“寥若兄,这里怎么会是风月场所呢!这些姐姐可都是大户人家落难至此,在这里卖艺不卖身的好么。”星辰最见不得有人奚落思楠,不管是今生还是前世,她的底线就是思楠。于是乎她也顾不上对方,是不是皇子了。
思楠不紧不慢的拍了拍星辰的肩膀,微笑摇头,轻声说道:“寥若公子所言不假,这雅庭晓筑虽雅,却终究是风月之地。只不过姐妹们因家道中落,还都放不下架子,栖身于此罢了。”思楠的言语中,有些落寞与悲伤,她缓缓走向那把古琴,“风花雪月,本就是那镜中之物,而谁又不深陷其中呢?”
寥若见柳思楠这般,自知刚刚的话过于重了些。于是起身行礼道:“刚刚是在下冒失了,还请柳姑娘见谅。”
星辰想这高高在上的皇子,怎知这民间的疾苦。不过刚刚应是无心之失,其实还是怜香惜玉的,于是决定起身化解刚刚的尴尬。
星辰起身先到古琴边上坐下,嬉笑无赖般看着柳思楠:“姐姐今日想听什么?”
寥若从未见过玄嵩这般模样,不由在一旁瞠目结舌。
思楠怎会不知星辰的良苦用心,于是终于面露喜色道:“上九天可好。”
“好,都好,姐姐说的都好。”说罢星辰抚琴弹凑,“风云起雨珠帘看不清谁的脸,
云端上层迷雾拨不开的思念,今夕何夕谁知晓再盼望你一眼,忘川忘川彼岸看不到彼岸。”
曲闭,一旁的寥若拍手叫好,很是谦和的问道:“此曲甚妙,为何此前从未听过此曲。”
星辰与思楠一同掩面对视而笑,说他们是姐弟,倒不如说更像是姐妹。这是寥若第一次见到星辰放纵的模样,和以往很不相同。
嬉笑间,好像把寥若带回到了,母亲还未离世的日子里,是那么的无忧无虑。
“这是我和姐姐自创的上九天。”星辰的话把寥若拉回到了现实中来。
“妙哉,妙哉,就是这最后一句,忘川忘川,彼岸看不到彼岸是何意?”寥若皱着眉,不明问之。
星辰站起身,坏笑的走到桌边。一副故弄玄虚的模样,拿起茶杯一饮而尽,然后说道:“这忘川乃是忘川河,听说人死后都要去这个忘川,饮下忘川水,忘却前程往事,方可渡河轮回。而这彼岸,则是长在忘川河,与人间交汇之处的一种彼岸花。这种花永远不能再河的彼岸盛开。自是看不到彼岸的世界。”
星辰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转身见一脸懵懂的寥若,不禁失笑。
思楠在一旁眼含笑意的解释道:“这初听此事,我与寥若公子一般,也不甚了解。但玄嵩说那都是民间画本子上的故事,所以也就没有来由了。不过想想却是凄凉了些。”
寥若看了看一旁的玄嵩,表情很是玄妙:“有时间玄嵩可以给我讲一讲,这民间的话本子,甚是有趣。”
星辰听到寥若的话,有些被惊住了,不过她还是很沉稳的点了点头,应了下来。只不过没想到,这堂堂的四皇子竟也喜欢这些怪力乱神之事。
“玄嵩。”柳思楠轻声唤星辰,面露尴尬,似有事要说。
“姐姐无妨,寥若自己人。”星辰一边吃着茶点,一边说道。
“这事就是,就是。”思楠话未及口,已是面红耳赤,“就是你与那云公子可相熟。”
星辰被此话问的一下子蒙圈了,什么情况?思楠喜欢云亭?这才一月有余,果然女人的心思,你别猜,猜也猜不明白。
寥若见玄嵩面如土色,甚是诧异,不禁问道:“云公子是何人?”
星辰呆若木鸡的转头看向寥若,半晌还是缓缓吐出两个字:“云亭。”
原本好奇云公子何许人也,竟然让两人如此犯难的寥若。听到这两个字也是当头棒喝:“云亭?”
思楠不解的看着,眼前两人的表情。一个比一个诧异,更是不明所以:“公子也认识云亭?”
不过好在大家都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表情管理的很好,收放自如。寥若轻咳两声说道:“认识,从小到大的朋友。”
星辰见寥若这说谎不打草稿的模样,在一旁愣是生出了笑意,心想好朋友?自家弟弟在外面拈花惹草,看你如何收场。
“从小到大的朋友,想必了解的更甚。”柳思楠拂耳边长丝,莞尔一笑道,“不知道云公子可喜欢什么?已婚配否?”
星辰看着柳思楠思春的模样,不禁想起了上辈子的大学时光。那个时候也是这样,思楠喜欢上了校草,就拉着自己天天去篮球场,看比赛。又总是问东问西,希望可以和那人说上一句话足矣。但最后好像出了什么事,思楠就再也没有提过那个男的了。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寥若同情的看向玄嵩,心想刚刚眼前这两人,还在嬉笑犹如一对璧人。但如今这个柳思楠竟说自己有思慕之人,究竟把玄嵩置于何地。可为何玄嵩竟没有任何表情,恐是已经怒气攻心不好发作罢了。
星辰看着寥若,不懂为何寥若会这般看着自己,那复杂的表情,难于言表。难道是自家弟弟出了事,不知该如何解决。星辰心想如果这次帮了寥若,那他肯定会非常感激,这样就会更亲近些。
于是星辰先开口道:“云亭好像还只有十五岁,明年才能娶妻,姐姐可有一年时间抓住他的心。”说罢还像寥若使了一个‘看我的’小表情。
“可是他与我交际不过数面,我也不知该如何。”思楠有些犯难的说道。
星辰心想就数面,就把你拿下了,怎么还跟上辈子一般花痴,不禁咋舌。
寥若在一旁有些为难,他不知这其中关系,也不好多说,于是只好在一旁不吭声。
星辰见寥若不说话,想必觉得自己处理的甚好,于是就大着胆子说道:“这男女之事无非是花前月下,首先我们要先找一个浪漫的地方。”
寥若好奇的问道:“何为浪漫的地方?”
“那自然是有花有水,美丽至极的地方。这样才会出现爱的花火。”星辰很是傲娇的说道,这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电视剧都是男女主,在花前月下,然后就羞羞了。
柳思楠似懂非懂的点头摇头,看着星辰。
“看来玄嵩小小年纪,对这方便很在行。”寥若略带嘲讽口吻的说道。
可是星辰却说得有些上头,并未听出话中的语气,只是接话道:“好说好说,好歹咱们也是风流人物嘛。自是懂得,懂得。”
正所谓一个敢说,一个敢听。
“思楠终日在雅庭晓筑内,这种地方又如何寻得。”思楠如泄了气的皮球,有些伤感。
“姐姐莫要着急,包在玄嵩身上。”星辰拍着自己的胸脯说道,心想这下即随了姐姐的心愿,还帮助了寥若,这下应该可以赚取信任度吧。
这一日走时,在雅庭晓筑外寥若问玄嵩:“思楠心悦十弟,你为何这般积极撮合?”
“啊?”星辰不明何意,被问得有些蒙了,回答道,“姐姐喜欢云亭,那自然是要帮的。”后面那句:云亭是您的弟弟,玄嵩这不也是给您排忧解难呀。终究没有说出口。
“嗯。”不知寥若在想什么,只是很久才说道,“过两日便是中元节,到时候府外见。”
那日走后,寥若让云枫调查了柳思楠,并且还调查了林玄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