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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难得的工艺啊……”拿着放大镜的老板研究了一会儿那个小小的石钉，啧啧称奇，“也只有伟大航路那边才能把海楼石这种东西制造成这个模样了。”
“海楼石？”佐助接过老板递回来的石钉。
“对，海楼石。”老板将放大镜放到抽屉中，“这种硬度堪比钻石的玩应儿，反正我们东海是没有技术弄出来这么精细的东西。”
“不过竟然是做成了船钉，真是好想法。”老板摸了摸下巴，对这个异想天开的创新想法表示了极大的肯定，“比起镶嵌在船底让人一目了然，这样更具有蒙骗性了，如果把恶魔果实能力者骗上穿，一关船门……嘿嘿。”
虽然三个月的情报收集让佐助在对所处世界一无所知，可有些不常见的消息，不主动打听是不会知道的。
比如这次的“海楼石”。
恶魔果实能力者，佐助是知道的，不久前还刚解决过一个，他们的能力奇奇怪怪，但弱点却极为统一——全部都是怕水的旱鸭子。一旦掉落水中，可能因为丧失全部力气葬身海底。
而这海楼石，看起来对他们也有限制作用。
将一小袋钱扔在柜台上。
“给我说说海楼石。”
奇怪的看了佐助一眼，老板没多问什么，这片海域奇奇怪怪的人多，不知道海楼石和恶魔果实的人也多了，他是个商人，有钱就赚而已。
“海楼石，你可以理解为固体海，不过他的作用可比还强力的多。不仅能让恶魔果实能力者丧失力气，还会禁锢他们的能力让他们暂时变成普人，是海军关押能力者的主要手段，恩，他们把海楼石加工成手铐或者牢房栏杆。”
“嘛，不过刚才也说了，海楼石极其坚硬，加工非常困难，大物件儿的还可以，小的和精细的就极为难得了，比如你那枚石钉还有一些特制的子弹什么的。不过想来也是，要是好加工的话这世界的能力者不得绝种啊，还至于人见人怕吗。”
“因为有海的特性，海楼石也可是镶嵌在船底，伪装成海，用以迷惑海兽和海王类，不过航行没问题，要是期间停泊太久，还是会被发现的。”
橘子镇不愧是附近最繁华的地带，佐助在此停留的两天时间将所需要的情报逐步完善丰富，在第三天的时候顶着飞鸟充满期待的眼神重新登上了船。
“船长，我们下一站去哪里？”飞鸟扬起帆，准备收起船锚。
他的这艘船，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为什么总是会有不怕死的小动物闯入进来。
佐助从木桶后面拎起一个比飞鸟大不了几岁的假小子。
“啊！你你你你什么时候上船的！”飞鸟看着在自己眼皮底下溜上船的人感到很没有面子。
“啰嗦啊臭小子，你这种废物都能上船我为什么不可以！”裹着头巾的蓝发假小子恶声恶气的回到。
“不愧是‘告死鸟’，看来传言有时候是另一种真理。”蓝发假小子打量了佐助一番满意的点了点头，“我叫托菲，将会是你的雇佣人。”
佐助抬手。
托菲连忙阻止：“先别急着拒绝！听听我的条件！”
“条件个头，船长大人可是冒险家，并不是什么赏金猎人！”飞鸟为了摆脱托菲的纠缠，急忙给佐助安上了冒险家这个不搭调的名号。
“嗤，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托菲鄙视的瞥了飞鸟一眼，对对方幼稚的借口不予评价。
风头正盛的海贼送葬客“告死鸟”是个冒险家？送恶徒去见地狱的冒险特快吗？
“我知道你不是赏金猎人。”托菲盯着佐助的双眼一字一句到，“而我也不是海军那边的人，我只是以我个人的身份，向你发出聘用申请。”
“从你第一天来我就在观察你，直至今天我终于确定了你的身份。”托菲抬手指向天空，那里黑羽之鸟正在盘旋，“我不相信你在这期间没有注意到我的窥探，你没有抓住我杀死我甚至警告也不曾给我，说明你对我的窥探毫不在意，不是对自己实力有着强烈的自信，就是你根本就不在乎我要干什么。”
“那么这就简单了，纯粹的利益交换。”
“帮我杀一个人。”托菲眼中复仇的火焰喷薄而出，“黑猫海贼团船长，‘百计’克洛。帮我杀了他，我现如今有的一切，全部都交易给你。”
“我的财产，我的人脉，我的命，我的灵魂！”
那其中泣血的恨意和豁出一切的决绝让一旁的飞鸟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你，你说什么啊……黑猫海贼团早在三年前就被消灭掉了啊，船长克洛也被谢尔兹镇的蒙卡上校抓住处死了不是吗。”
“你又知道什么！”托菲双眼通红的吼道，“那个男人不可能那么轻易就死了！一切都是他的骗局！”
“额……”
“那个男人，一定躲在某处逍遥着嘲讽着那群沾沾自喜自以为是的‘海军’。”
“那又怎样。”佐助将托菲扔在甲板上。无论托菲口中的男人活着还是死了，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五百万贝利！”托菲紧紧盯着佐助，“我的全部身家，还有克洛一千六百万贝利的赏金。”
“我对金钱没有兴趣。”
“可你需要消息。”托菲看着佐助停顿下来的脚步，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微笑，“打探消息的开销可是一笔不菲的支出，如果我没猜错，你其实在找什么东西，或者是想要找什么地方。”
“别看我这样，我也是个货真价实的情报贩子。”
“帮我杀了那个男人，这些年积攒的所有秘密情报全都无偿送给你！”
佐助终于认真打量起这个不知胆怯和死亡为何物的小姑娘。不，或许她正因为知道死亡为何物，才能够在烈火灼身的地狱中无所顾忌的抓住一切能够抓住的救赎。
“可以。”佐助将两把苦无扔到托菲和飞鸟脚边。
“杀了他。”佐助对托菲说，然后又看向目瞪口呆的飞鸟，“想留在这里，杀了她。”
“你们两个，只能留下一人。”
托菲沉默的将脚边的苦无拾起，抬头定定的看向哆哆嗦嗦拾起苦无的飞鸟。
“你说话算话。”
托菲紧紧盯着佐助，想要在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可是失败了。她低头笑了笑：“那些东西，在橘子镇往北二十里亚拉村东边一处长着向日葵的屋子中。”
“我是个胆小鬼，即使早就深陷泥潭，却也不敢不愿让自己像是那群恶徒一样双手沾满鲜血。”托菲看着飞鸟，迈步上前，“我也是个无能之人，自己父兄的仇至今无法亲手了却，你和我不一样，傻里傻气却意外的干净。”
“帮我看着，那个男人人头落地之时！”
托菲抓起苦无猛然刺向自己的脖颈。
“叮当！”
撞击之声响起。
托菲手中苦无被击落在地。
“死都不怕的人，又怎会怕复仇之手沾满鲜血。”佐助毫不留情的戳破了托菲的小心思。
托菲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说。
面前那个青年黑如沉渊却又透彻的仿佛能够看破一切的眼睛让她的全部伪装都没有了用处。
“这委托我接下了。”
“！”托菲猛然抬起头。
“你的那双眼睛，我并不讨厌。”佐助转身。
于复仇中诞生的火焰，也应于复仇中减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