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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习得风卷
秦凤儿，手里捧着件毛背心，鲜红的毛线，柔软且温暖。
说好饭后来取的，这都快十点了，咋还不来，心里埋怨，焦急地等待着。
“凤儿，快睡吧，十点了，明天还要上课呢!”娘躺在炕上催促着。
“娘，你先睡，俺这就睡。”心中不甘，把毛背心仔细地放到柜子最底层，这是她的第一件作品，里面藏的是一个小姑娘的心。
程雨一口气跑出几十里，一屁股坐在地上，“哎呀，俺的娘呀！累死俺了！呼呼----”上气不接下气。
不放心娘，放出神识观察。
娘无力地坐在炕沿上，那老畜生已经醒了，没敢再对娘动粗，蹒跚着走了。
秦凤儿家，凤儿正在把毛背心放进衣柜，充满失落。
对不起，凤儿，下次见面再解释。
“咋不跑了。”空中一道声音传来，吓程雨一跳。
“先祖，你咋跟来了，吓俺一跳。”见是程公，程雨埋怨着。
“你把俺老程唤来，没让俺走，俺怎能走。”
“程雨呀，按说那个畜生也是俺的子孙，这件事到此为止吧，他也受到了惩罚，你别再纠结了。”程公劝道。
“瞧您说的，俺总不能要他命吧，也只能这样了，只要俺娘不受欺负。”程雨叹道。
“程雨，你放心，家里有俺老程照看，自不会有事，以后做何打算?”见程雨释怀，程公安慰着。
“俺现在一点武力也没有，不知道如何提升，先祖，您可有好的办法，给俺指点指点。”
“武力，俺可没有好办法，俺老程就三招半，不过俺想起一人，应该能帮你。”
“俺那老兄弟罗成，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枪法更是绝伦，俺给你留意，想办法寻他，让他来帮你。”
“去吧，都死一千多年了，咋帮我。”程雨心里嘀咕，没敢说出来。
“你现在神识修为已达元神中期，这速度也是够快的，比俺老程强，武力入门还要靠你自己。”
“西南方向，梁山，那边自古崇尚武力，习武者众多，目前，你可前往试试，一切靠机缘。”
“俺也没地方可去，只能随处闯荡了，谢先祖指点？”施礼告别。
二人分手后，程雨便按程公所指方向行去。
......。
程雨没来上学，同学们又议论开了。
“凤儿，程雨呢，今天咋没来上学?”
“俺也不知道，唉！”程雨不在身边，秦凤儿也没了精神。
“昨天晚上还去俺家呢，俺爹还让俺以后听他的。”王三说道，心中暗想，俺还想今天就拜他为师呢，昨晚上俺想了一夜，叫哥不行，俺得叫师父，这师父也是，越来越神了，来无影去无踪的。
“就是呀，俺爹还让俺邀请他放学去俺家，帮俺爹治痔疮呢。”
“去你的吧，又来了。”
“早上俺见程雨娘来学校请假，说是去找他爹去了。”
“他爹不是牺牲了吗。”
“那可不一定，程雨现在可是神仙，就算牺牲了，俺觉得程雨也能救活。”
“吹牛吧，你知道啥叫牺牲不，牺牲就是死了，死了还能活？净扯淡!”
......
一路上不知路过多少村镇，中午，程雨又穿过一个小镇，来到一僻静处。
远望一座高山，此处距离山脚不远了。
一条小溪身旁流过，溪水清澈见底，便坐在路边青石上休息。
跑了半日，又累又饿，乾坤袋里取出干粮，就着溪水吃了。
人吃饱就犯困，一晚上没睡。
不知不觉，程雨靠在青石上睡着了。
那段晦涩难懂的大篆进入梦境，如字幕般不断向上滚动，循环播放，不断循环......
程雨梦中似有所悟，气，无处不在，可随心而发，以念聚之，以意导之，以力动之，可取周边万物为用，此神通可分三层，初时，卷取轻便之体；至中，可取生物猛兽；至极，移山填海......。
这一觉睡得，直至日又偏西，程雨爬起来，梦中景况异常清晰。
趁热打铁，即刻便试。
程雨闭上眼睛，感受身边空气流动，催动意念，伸出右掌，顺空气方向摆动。
以意念聚拢更多气流，掌中有风在动，越动越烈，猛然睁眼，向路边几截断枝发力扫去，呼喝一声:“风卷，起!”
呼--的一声，眼见的一阵疾风卷起断枝，哗----，像是突然刮起一阵旋风，断枝枯草树叶，随风而起，在空中飘摆旋转，久久不散。
程雨继续催动意念，引向一棵枯树，“去!”
卷起的枝草借助风力，激射而去，啪--，枯树应声而断，断口整齐，如刀砍斧剁一般，干脆利落。
程雨心中暗喜，威力这么大，便又如法泡制，演习几遍，直至熟练。
天黑下来，程雨心中喜悦，精神焕发，无心再睡，趁着夜色，继续赶路。
又走出几十里，见一处院子，仿佛是一个学校，此处已远离家乡百里之外，心中踏实了不少。
必竟是孩子，学校才是他们的世界，见到学校，程雨心中升起亲切之感。
来到校门前，门旁墙柱上竖排几个大字:“二哥武校”
据说，山东这地方，对“二”这个数字，跟别的地方不一样。
其它地方，“二”，是骂人的话。
来到山东，对陌生男子叫一声“二哥”，这是最大的尊敬。
山东自古是礼仪之邦，孔孟之乡，最讲究传承和尊重传统。
历史上有几个了不起的人物，都是老二。
第一位，孔子，那可是教育的祖师爷，就排行老二；
第二位，秦琼，贾家楼，英雄结义，那是二哥，如今的门神；
第三位，武松，武二郎，打虎的英雄。
夜晚的校门前，静悄悄，冷清清，校门紧闭。
程雨靠着大门坐下来，先在这里凑合一宿吧，紧紧棉衣前襟，向门上一靠，铁皮大门发出“咚”的一声。
汪汪、汪汪汪...，门里传出几声狗叫。
接着便是开门声，一声喝喊：“谁呀!”
惊了人家休息，程雨心中忐忑，人家又问，不好不回答。
“大爷!是俺。”
“肯定又是那几个坏小子，来学校找事，不服气就按武行规矩来，约一场呗，私下里搞啥搞，真是的!”里面传来老人自言自语和脚步声。
程雨赶忙起身站立，等着人家开门。
门开了，一位老者，一道手电筒光束，照到程雨脸上。
“咦，你是谁家孩子?大半夜的，不回家，来学校干啥。”见是一陌生小孩，老人开口询问。
“大爷，俺是远路来的，来学武术，不知道路程，错过了住宿。”程雨不敢都说实话。
“来报名的，你家大人没跟着？”
“你们这些孩子，跟父母商量好了再来，一个人跑来，多让家里担心，来，进来吧，外面冷。”老人相信了程雨的话，看来是见得多了，一点不奇怪。
进门后，程雨看清老人面容。
只见老人面色红润，满头银发，下巴上一绺白胡须，别看头发胡子都白了，却是整整齐齐，浑身上下利利索索。
不等程雨发问，老人主动自己介绍起来，“孩子，我姓阮，阮兴全，梁山好汉阮氏三兄弟之后，你就叫我阮爷爷吧，你叫啥名字?”
“俺叫程雨，爷爷，俺可以在这里学武吗?”
“这我可做不了主，这得校长同意，我就是看门的，不管这个，程雨呀，既然来了，今晚就先睡一觉，明天上午，学校有个新生半学期汇报表演，到时候，你就可以见到校长了。”
从阮爷爷口中还得知，这个学校的校长姓宋，梁山好汉宋江后人，这是一所封闭式武校，已经开办三年了。
明天，咋跟校长说，人家能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