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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把下午做的肉丸子带上，我去书房！”
“好嘞！”
泗儿去的时候，泷儿正在伺候她爹研磨。
“爹，您歇会儿吧，身子要紧！”
泗儿站在门口等着人去通报，听着里面的动静。
“让她进来吧。”声音清清淡淡的。
泗儿想，或许原主跟他爹的关系并不十分好。
“见过爹爹！”她照着近日学到的礼仪打个招呼，把食盒放下去，才起身又给泷儿行了个半礼，泷儿回了她全礼。
上官伯齐微微不悦，问道，“可是有事？”
“有，我想借几本书看看。”
“去挑吧，看完送回来就是。”
“珠啊，过来一起挑！”泗儿招呼着，也没有客气。问亲爹拿几本书还要客气吗？当爹的不应该十分欣慰的吗？
泷儿和她爹就等着泗儿说些什么，提点要求争点宠什么的，以前的泗儿还是很在意她爹的评价认可的。
但是泗儿这趟真的只是借几本儿书，走的时候还特意叮嘱，“爹，二姐，这丸子热着好吃，别放凉了！”
父女俩面面相觑，这就走了？
上官伯齐：你也不跟我父慈子爱一番？
泷儿：你也不跟我争争宠爱？
对不起，泗儿放养出来的孩子，对这些宠爱早已无感，求来的爱不如没有，她不稀罕。
不过丸子确实不错，挺好吃的。
“泷儿，带回去给你姨娘热着尝尝，确实不错！”
“爹，您还念着姨娘呢？她都半月没见着您了！”
“知道了，等爹不忙了就去看她。”
上官伯齐看着那些肉丸子，送走了二女儿，去了妻子殷琳的院子。
吃了人家的肉丸子，他得犒劳犒劳人家的亲娘。
泗儿不知道她还无意间帮她娘争了回宠，她要看的书都是有关北疆的记载。
“北狄秋而掠地，虏民为奴，抢粮北上，所过之处荒凉惨兮。”
“北无险关，敌如入无人之境，又无南下之迹象，北境官兵劳而无所获。”
看到半夜，泗儿揉揉眼睛，仿佛又回到了学生时代熬夜写报告的时候，看了眼珍珠，见她早已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珍珠，醒醒，醒醒，回去睡吧，我再看会儿。”
“小姐，对不起，奴婢该死，您放心，奴婢不会再睡着了。”
涎水顺着憨丫头的脸颊流了下来，泗儿好笑又好气，拍了拍丫头的胖手，拉了脸说道，“快回去睡觉，这是小姐我的命令！”
珍珠期期艾艾地起了身，“那小姐你也要早早睡哦！”
泗儿拿起炭笔仔细烧了烧，慢慢整理思路。
她想既然来了这一遭，就该做点事。那太子敢接这么一桩烫手的山芋，也算为国为民了。
她现在大体了解了北疆的状况，但有一个致命的问题，她没有数据！没有数据，就没有切实的证据，她没法决断。
上官伯齐固然有数据，可是他未必会肯将户部机密给她看。
司不谦说过，她爹不赞成开战。
那去找找太子？
那个人脸有些冷，可是是他求她帮忙，她的脸虽不大，还是够要点账册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