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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徽无声地叹了口气,也懒得再跟乔正美计较下去。
乔正美软硬不吃,非要他跟霍斯媛结婚,他说什么她都不听,两人死犟下去,说不定她真的会被他气得心脏病发。
傅明徽可不想,乔正美刚回青城就进医院。
可他的沉默,在乔正美看来,无疑是妥协了,顿时她心情好转,心口也没那么难受了。
后来傅明徽再提要走的话,乔正美也不当回事了,还笑盈盈地叮嘱他开车小心点。
等傅明徽一走,乔正美累得靠在沙发上,双眼微闭。
她好久没这么应酬过了,突然举办一场派对,人就有些受不了了。
孙霞默默走到乔正美身后,双手攀上她的肩膀,用力适当地揉捏起来。
“阿霞,你是不是觉得我太逼明徽了?”乔正美闭着眼,身心放松地享受着她的按摩。
“太太,你刚回来,其实并不急着办今晚的宴会,我们有的是时间。”孙霞虽然没有直接说出来,但话里的确透着不赞同。
乔正美苦笑,“媛媛这么多年都追在明徽身后,外面那么多人都盯着呢,要是明徽真的反口不结婚,到时候那些人该怎么想?媛媛还有什么脸面活动在这个圈子里?”
重重地叹了口气,乔正美轻揉着太阳穴,“今晚办这个宴会,我也是想趁机表态,好让媛媛和霍家放心,不然要是霍家有了想法,到时候为难的还是明徽。”
“你也知道,现在霍家不比从前,我也是不想明徽在商场上树敌太多。”有些事情上,乔正美看得十分通透。
孙霞知道乔正美说的有道理,可想到傅明徽临走前难看的脸色,她心里还是有些不忍。
“不管怎么说,孩子都大了,太太有什么事还是先跟少爷商量下吧!”孙霞是不想看着他们两母子反目成仇。
乔正美摇摇头,“媛媛那孩子,你当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吗?我之所以按照她说的办了欢迎宴,但最主要的还是为了她身后的霍家。”
“这种事情,就算跟明徽说了,他也不会当回事。”想到傅明徽桀骜不驯的性子,乔正美皱了皱眉头,“就像你说的,这些年他在傅氏发号施令惯了,让他对着霍家低眉顺眼的,他肯定做不出来。”
孙霞捶着她的肩膀,劝道:“太太,说到底少爷是你的亲儿子,你还是相信他些比较好。”
“阿霞,我不是不相信他,而是这种事,最好还是交给我个女人来做。”说到这里,乔正美再次叹了口气,“哎,他早点结婚也好,媛媛别的不说,在人际交往方面还是不错的,以后有她帮忙打点这些关系,明徽也能少分点心。”
乔正美话说到这地步,孙霞也猜到,她是不会再妥协了。
但该说的,孙霞还是要说,“太太,你好歹也得先顾着自己的身体!”
“我身体好得很。”推开孙霞的手,乔正美睁开双眼,眼底绽放着一抹精光,“儿子大了不好哄,好在他还关心着我,只是不知道这一招还能用多久。”
孙霞这才恍然,“太太,你该不是……”
乔正美狡黠地笑了起来,还朝孙霞眨了下眼睛,“嘘,你可不许告诉他,不装病他怎么会听我的?”
见她这样子,孙霞无奈地笑了笑。
傅明徽回到公寓的时候,徐默默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随手把外套扔在一边,然后坐在了沙发旁,盯着徐默默发起了呆。
徐默默是被傅明徽身上的酒味熏醒的,迷迷糊糊看着他坐在自己面前,她不由皱了皱眉。
“你喝了多少酒?身上味道这么重!”吸了吸鼻子,徐默默觉得她都要醉了。
傅明徽干笑了两声,“没多少,被熏得一身酒味而已。”
徐默默不信地撇撇嘴,伸手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先前收到的照片,顿时脸色一沉。
见她脸色陡然一变,傅明徽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戳她的脸。
“怎么了?不喜欢这身味道?”他边说边解衬衣扣子,很快就脱得只剩一条裤子了。
徐默默回过神的时候,就看到傅明徽几乎没穿衣服的样子,一脸无语地揉着额头。
“你干嘛?把衣服穿上!”徐默默低喝了一声。
傅明徽置若罔闻,还不断往她面前凑,“不穿,你不是不喜欢酒味吗?我现在就去洗澡。”
说着,他弯腰把她抱了起来。
徐默默身体失去平衡,她捶着他的肩膀,叫了起来,“你洗澡就洗澡,干嘛还要带着我?”
“你可以在一边监工,看我洗的干不干净。”傅明徽贼兮兮地笑了起来,大步朝浴室走去。
徐默默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你别借酒行凶!”
“行凶?没有啊!”傅明徽不承认,还低下头亲了亲她的脸,“没喝酒,我也这么亲你。”
双手推开他的脸,徐默默努努嘴,“放我下去,要洗澡你自己去,我要睡觉了。”
“就不。”傅明徽抱着她不松手。
进了浴室,他把门一关,径直带着徐默默到了花洒下。
踢踏着双腿,徐默默鼓着腮帮子说:“快放开,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傅明徽不理会她,抱着她去开花洒的阀门。
登时,热水浇了下来,直接淋湿了两人。
徐默默瞪眼,“我洗过澡了!”
“再洗一次。”傅明徽不讲理地脱她的衣服。
徐默默挣扎不过,只能由着他乱来。
一切都按照傅明徽的计划进行,心满意足的在浴室里吃干抹净后,他才抱着全身无力的徐默默回了卧室。
从徐默默变了脸色之后,她就一直赌气不理他。
傅明徽看清这点,也没多说什么,抱她到床上后,特意拿了毛巾来给她擦头发。
两个人,一个躺在床上装睡,另一个坐在床侧,细心地擦着头发。
直到她的头发被擦得半干,徐默默眯着眼看傅明徽,嘴里发出了叹气的声音。
“女人总叹气,很容易老。”刮了下她的鼻子,傅明徽将毛巾一丢,大手将她捞进了怀里,“说说,我不在的时候,自己瞎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