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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气温还是很热的,晚上却有点显得有点阴冷,可能是野外的原因,荒郊野岭的草地上也没个路灯,连出租车都没有。
出了古栖城,打不到车子,只能徒步走着回去,这一段路也不知道要走多久,张天赐还得顾着身后的如月,走太快她还跟不上。
好在路况平坦,以前的汽车经常行驶在这条道上,所以并没有多少坑坑洼洼。两人无言,她默默跟在张天赐身后,隔着五六米的距离。
月光暗淡,大路两边的绿植断断续续地飘来凉风,阴寒入骨,为了不被冻着,如月时不时加快脚步。
张天赐也为了照顾身后那人的视野,有意地散发着辐射,整个体表在夜色下散发出白色淡淡微光,给如月指引方向。
渐入深夜,也不知走了多久,如月的困意袭来,疲倦也爬满全身,但她还在苦苦支撑着。
熬啊熬啊,终于在天亮时看到永生之都北门的招牌,如月打起精神,紧跟着张天赐进了地方,但永生之都里的环境没能让如月熬住;
刚一进城,困意和疲倦配合着辐射一下子让她晕厥过去,进了大门没走两步就倒在地上。
守门士兵们见国主回来,纷纷上前迎接,张天赐随便点了个人,叫他把倒在地上的如月送去知院进行手术。
士兵背起这个女人,踏上飞板就朝着南下飞去,速度不怎么快,毕竟背上是个普通人,可不能乱来。
张天赐在路上搭了个车子,中午的时候回到了天之阁,唐明秋见到老公回来变得可亲密了,又是送茶又是寒暄问暖的。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张天赐和唐明秋两人在街道各处游玩闲逛,也算是给唐明秋之前没在古栖城尽兴的一个补偿吧。
……
两天过后,知院那边的钟丞打来电话,提及上次给他的密件,说是研发有了成果,希望国主本人可以去看看。
正好也是这个时候,吴江跑上天之阁来,逮着张天赐打报告:
“张先、啊不是,国主,天山府那二老已经在东边的北门外等候了,您看要怎么安排?”
“恰巧要去知院,关于他们的事也有,把他们带去知院就行,记得给他们打药。”
吩咐完后,吴江又屁颠屁颠地跑了,这家伙,还好没让他学会飞板,要不然的话,指不定下次会从窗户外钻进来。
莽撞归莽撞,办事效率还是挺快的。秘书开车,把张天赐带到知行观后,秘书又开着车回天之阁替张天赐处理文件去了。
进了知行观,才发现这地方变得好热闹,和以往大有不同,都变了样,演武场上竟然有人摆了了小吃摊!
小三轮车上做起生意来了,好哇,竟然在这里投机取巧,走上前去仔细一看:蒸鸡蛋,煎肉排,全部都是高蛋白的食物。
看着后面排着老长的队,十个人有九个都是红胜城那边过来的。演武场另一边也是闹成一团,打的打,闹的闹。
但从格斗技巧来看,现在的行院学子对上红胜都的人,已经普遍可以一挑二了,有些厉害的甚至可以一挑三。
也不是说他们红胜人不厉害,一段时间不见,这些个外城人都被练得浑身肌肉,光看样子都能一拳打死牛,只能说……自己的学子有点变态吧。
开小吃摊整的手忙脚乱,无意间抬头看了一眼又看回自己手下的炸猪排,愣了一会儿后,那学子惊呼着小跳起来:
“卧槽,是国主!”
“呵呵。”
张天赐没多说啥,就准备看着这位学员怎么表演,行院里都是五大三粗的家伙,不可能会有人闲的没事跑来摆摊,这只有知院那边才有这等‘闲人’啊。
“国主,我做生、啊不,我是为了他们着想,看他们整天锻炼,普通的食物那营养补不上来,我就……”
说着说着就没声儿了,估计是编不下去了吧,知识殿堂门下卖烧烤,还真是绝活儿,摊前排队的那些红胜人也是才知道,原来这个白头发的就是传说中最强的男人啊。
“就需要你这种人才了,我知道,你这也算一种付出,既然你喜欢奉献,让我给你定个目标:
一个月内,来这的红胜人至少要有一百人的体重超过两百斤,且体脂率不得低于百分之九十,如果没完成的话,就回到郊区种菜去。”
“啊是!我一定尽力、……我绝对完成任务!”
新生代的年轻人,就是这般无所畏惧、敢拼敢闯,潮气蓬勃的样子,在张天赐满意地离开后,小吃摊前一片哄堂大笑。
进了知院,每个人见了张天赐都很有礼貌的打招呼,还没找到钟丞,吴江那小子就大呼小叫地踩着飞板飞过来。
之前还庆幸吴江不会玩飞板,没想到是顾及到天之阁的面子,现在的他还以为张天赐没到这儿,脚下是两块飞板拼接在一起,一次最多能站四个人。
张天赐可是在楼内窗户旁看得清清楚楚,这小子,把天山府二老架在飞板上,那叫一个左拥右抱啊,吓得二老动都不敢动。
直到落地后,吴江拉着那两个腿都站不稳的老人上楼,才到三楼楼梯口就看见了站在窗边的张天赐,张天赐身旁站着钟丞,两人默默看着吴江。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张天赐面无表情,好在吴江及时地主动认错:
“国主恕罪,我知错了,下次不敢了!不对,没有下次了!”
就连认个错都喊得这么洪亮,弄得旁人哭笑不得,这哪来的勇气啊……
“行了行了,去干你自己的事,退下吧。”
三楼有间较大的会客室,钟丞和张天赐带着魏平郎申二人去到会客室内,四人坐在中央茶桌的两旁沙发上。
魏平郎申挨在一起,桌上铺着的茶杯无人翻起,大家都没想要沏茶的意思。魏平当属二老年纪最大,所以当先开口:
“张先生,这次请我们来,是有什么事情,或是纠纷?”
张天赐暂时没有理会他,伸手翻起桌上的茶杯,拎起壶把放一旁的热水龙头下接水淌壶:
“钟丞,那个种子,研究得怎么样了,听说已经有成果了。”
知院院长显得有点迷惑,一定要在外人面前谈这种事情吗,总觉得不太好吧。张天赐没能等到回答,于是又补上一句:
“但说无妨,我们已经迈进新生代的道路,这束花朵,不为他们盛开,让他们知道开花的时期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