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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宾客久仰完了,就自顾自的喝茶聊天,没去理会张弛。
张弛边喝着茶,边听着同席的几名宾客吹水,到处张望着,曲非烟还没见出现,不知道此刻在哪。
那叫铁臂金刚的中年汉子突地道,“各位兄弟,可曾听闻前几日那黑木崖魔教总坛被人一锅端了,连教主东方不败都不知所踪,现今魔教各处分舵纷纷集结了回去,争那教主之位。”
此言一出,有人耸然动容,也有人似是早知道消息,仍是淡定。
张弛一怔,这消息还传得这么快,东方不败那老玻璃不晓得带着杨莲亭隐遁到哪去了。
“我也听说了,据说魔教长老向问天,童百熊,上官云都毙命于那一役,魔教总坛整个成了一片废墟。”另一名汉子接话道。
向问天也死了?张弛愕然,都没注意到底是哪一个。
一人惊噫了一声,“那魔头东方不败武功盖世,平生未尝一败,堪称当世第一高手,才有不败之名,实是非同小可,他居然也挡不住来敌?”
“据我听来的小道消息,有把守在黑木崖底下的魔教弟子看见当日有个身长五丈的青甲神人从天上飞过。”
“五丈!”
“这怕是以讹传讹吧,哪有身长五丈的人?有也怕是神仙下凡了!”
张弛满脸黑线,练习用机甲也就五六米高,说两丈还差不多,五丈那真是夸大了,这传言果然是越传越玄乎。
“我一路行来,也曾听闻有人说起,前两日有一身有几丈的青甲神人横空飞过,就是往这衡山城的方向,空穴来风,定非无因,怕是真有其事。”叫青竹剑客的汉子插话道。
“难道真是天神下凡?”
“倒是想亲眼看看。”一名汉子咂嘴赞叹道。
“说不定见着了就是殒命之时,还是不见的好。”
“若能得见神人,大开眼界,也是不枉此生了。”
张弛暗自好笑,我就坐在你们前面,你们不但见着了,还久仰过了。
门外忽然砰砰两声,跟着鼓乐之声大作,又有鸣锣喝道的声音,显是甚么官府来到门外。
在场宾客正不明所以,就见此间主人刘正风穿着一崭新熟罗长袍,匆匆从内堂奔出。
群雄纷纷起身道贺,刘正风略一拱手,便走向门外。
过了一会,就见刘正风恭恭敬敬的陪着一个身穿公服的官员进来。
“刘三爷怎地对那官儿如此客气?看那官儿双眼昏昏,一脸酒色之气,不是我辈习武之人。”
坐在张弛旁边的夺命双枪发话道。
“你有所不知,刘三爷家大业大,平时免不了结交官府,今日是他大喜的好日子,地方上的官儿来敷衍一番,那也不足为奇。”青竹剑客淡然说道。
众人只见那官员昂然直入,居中一站,身后的衙役右腿跪下,双手高举过顶,呈上一只用黄缎覆盖的托盘,盘中放着一个卷轴。那官员躬着身子,接过了卷轴,朗声道:“圣旨到,刘正风听旨。”
这下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纷纷站了起身,只有张弛还是淡定得很,原著剧情太熟了,惊讶不起来。
“刘三爷金盆洗手,封剑归隐,那是江湖上的事情,与朝廷有甚么相干?怎么皇帝下起圣旨来?难道刘三爷有逆谋大举,给朝廷发觉了,那可是杀头抄家诛九族的大罪啊。”夺命双枪有些惊惶的摸向背负着的兵刃。
“坏事了,那官员既是来宣旨,刘府前后左右一定已密布官兵,一场厮杀在所难免。”
席中诸人也想通了此节,齐齐按住了兵刃。
张弛扫视了一圈,在场宾客差不多都是这反应。
这世界的朝廷官府是真的很奇怪,江湖人士丝毫没有敬畏之心,碰上官府行事,竟是想着和官兵打上一场。
刘正风已屈膝跪了下去,向那官员连磕了三个头,朗声道:“微臣刘正风听旨,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座宾客见这情况,无不愕然。
那官员展开卷轴,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据湖南省巡抚奏知,衡山县庶民刘正风,急公好义,功在桑梓,弓马娴熟,才堪大用,着实授参将之职,今后报效朝廷,不负朕望,钦此。”
刘正风又磕头道:“微臣刘正风谢恩,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站起身来,向那官员弯腰道:“多谢张大人栽培提拔。”
席中诸人这才放下心来,松开了武器,再度坐下。
只见那官儿和刘正风谈笑甚欢,刘正风还着门下弟子送上了一份厚礼,那什么张大人眉开眼笑的饮了三杯酒,拱拱手,带着属下衙役转身出门。
刘正风满脸笑容,直送出大门外,只听鸣锣喝道之声响起,刘府又放礼铳相送。
铁臂金刚诧异的说道,“刘三爷是昨想的,他在武林中名望如此之高,又是衡山派第二把交椅的人物,怎地要去趋炎附势,给那皇帝老儿封一个参将这样芝麻绿豆的小小武官?还感激涕零。”
青竹剑客哂笑了声,“说不定刘三爷是心血来潮,想要过过官瘾。”
这句话说得大有鄙夷之意,同座的赶紧劝阻,“莫要乱说,刘三爷必定是有他的打算。”
张弛估摸着这会刘正风忙着应付钦差,准备金盆洗手的仪式,嵩山派弟子要想动手挟持他的家属亲眷,怕就是这段时间。
心念一动,人已在座位上消失。
同席诸人顿时发现了异状,俱是惊容满面,无不心寒,这自封为天刀峰绝命崖崖主的少年竟是行动如鬼魅,仿似从未出现过一般,可见武功之高,实是世间罕闻。
张弛两下瞬移,已进入内堂。
与外面的喧闹相比,内堂实在平静得诡异。
搜寻了一会,张弛就在一间厢房外发现了动静,内里传来低低的呜咽声,像是强行压抑着,听里面的呼吸声,人还不少。
海千拳最善潜踪匿迹,行走无声,房中的人无一察觉。
张弛凑到窗角,指尖无形气刃发出,轻戳了个洞。
古代就这点好,不是纱窗就是纸糊的窗户,一戳就破,气刃凌厉,连些微响动都没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