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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镜辞这两天看起来也并不怎么好过,眼睛下面一层乌黑色的黑眼圈,头发也乱蓬蓬的,看起来刚睡醒。
面前的姑娘今天打扮的很是成熟,化着大浓妆竟增添了几分别样的魅力。
萧镜辞微微一愣,反应过来之后哑声道:“怎么来得这么早?”
声音沙哑的不像话,估计也好些天没出门了。
柳栀嗯了一声,没说自己一晚上没睡着的事,随意找了个理由:“要出去找朋友,起的早了点。”
萧镜辞侧开身子让她进去,没继续接话,心里却有些泛酸。
这姑娘平时最爱赖床,能多晚起就多晚起,可以让她一大早起来化这么精致的妆。
她的那个朋友,想想就知道是谁了。
“要喝点东西吗?”萧镜辞捏了捏有些僵硬的后颈,他最近有些失眠,一直都到凌晨才能睡着。
“不用了,我一会就走。”
柳栀还是对那天萧镜辞把她一个人扔在酒吧有些耿耿于怀,说话都下意识的高冷了不少。
萧镜辞嗯了一声,气氛有点尴尬,把客厅和房间都留给柳栀,自己去卫生间洗漱了。
柳栀鼻子酸酸的,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是双份,都是柳栀那天满心欢喜的布置好的。
其实她完全可以不来,这些东西对于她来说就算拿回去也是扔掉。
但柳栀就是鬼迷心窍的想过来看看,她已经好多天没有看到萧镜辞了,在家里只要清醒的时候脑子里总是能浮现出和他在一起的画面,所以她只能强迫自己不停的睡觉。
收拾东西的时候柳栀脑子更是沉得厉害,萧镜辞一直在卫生间呆了一个多小时,也不知道在干嘛,反正就是不出来。
把有关于自己的东西都一把丢尽袋子里,她也没看是什么,反正都是打算带出去丢掉的。
终于到了快走的时候,柳栀走路都有些踉跄,走到卫生间门口敲了敲门。
萧镜辞这才从里面走出来,马桶盖是合上的,他应该是坐在里面玩手机。
“我就是来取个东西,你有必要躲着我吗?”柳栀觉得有些讽刺,刚一开口声音就哑的不像话。
萧镜辞这才微微皱眉,抬起眼睛看她,刚想抬手摸一摸她的额头,又缩了回来。
“你没事吧?脸色这么难看?”
柳栀一向看不得他那假装绅士的模样,两人好说在一起好几个月了,萧镜辞什么模样她难道不清楚。
抓起萧镜辞的手腕放到自己的额头,柳栀抬眸看着他:“当然有事,我生病了。”
既然都分了手,还这么举止亲密,萧镜辞有些不自然,想要缩回手,柳栀却固执的握着他的手腕。
“那为什么不去医院?”
出口就问了一句废话,他明明知道柳栀生病从来都不去医院,雷打不动,谁也劝不动她。
“我讨厌那个味道。”
柳栀也很有耐心的回答了一句,顺便吸了吸鼻子,看起来真的有点楚楚可怜。
她脑袋实在烫得厉害,萧镜辞都能感觉的到自己的手掌在被一点点灼烧,再看她站都站不稳,眼神都有些涣散,真的烧的不轻。
他紧蹙眉头,还是把手从她额头上缩回来:“我带你去医院。”
“我不去。”柳栀直接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仰头躺在沙发垫上闭目养神。
“你再撑下去要烧傻了。”
“傻就傻吧,反正咱俩也分手了,我烧傻跟你也没关系。”
也就一周左右没见,这姑娘说话越来越噎人了。
萧镜辞气得够呛,咬牙道:“那你也别在我家犯傻。”
柳栀本来就有些神志不清,脑子难受了好几天了,一天他这么说反而有些委屈。
站起身来瞪着萧镜辞,她喊道:“走走走,我现在就走,你以为我想赖在你家?!”
说完,她就很有骨气的往门口走,就是脚步看起来轻飘飘的,随时可能一脚栽下去的感觉。
萧镜辞蹙眉从身后看着她,直接拦腰从背后把她抱起来朝着门口走去。
“听话,别闹脾气。”
柳栀愣了一下,从迷迷糊糊的视线里仰起头就能看见萧镜辞骨骼分明的下颚线。
他的脸型很好看,眉眼轮廓都是极为锐利英挺,从这个角度看总是带有几分英姿飒爽。
眼睛上镀上一层水雾,柳栀搂住他的脖子,脸埋进萧镜辞的胸口,闷声闷气的开口。
“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死活的。”
萧镜辞无奈的叹了口气,心底一片柔软的同时也有些酸涩,声音很轻。
“都病成这样了,还要化这么精致的妆去见他?至于吗?”
回应他的是有些粗重的呼吸声,萧镜辞垂眸看她,这姑娘趴在他的胸口已经合上了眼睛,纤细的手指还紧紧抓着他的领口。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时不时还会蹙一下眉。
萧镜辞之前去过柳栀家里很多次,陈叔也认得这是他们家大小姐的男朋友。
一看萧镜辞是抱着柳栀下来的,他连忙打开后车的车门,又迎了上去。
“栀儿这……怎么回事啊?刚刚来的时候就发烧,让她去医院非不去,就是要过来。”
萧镜辞弯下腰把柳栀放进后车座,一离开他的怀抱,柳栀立马就醒了过来。
浑浊的双目迷茫抬起,杏儿眼一直看着他,竟显得有几分脆弱。
“你要回去了吗?”
萧镜辞沉默片刻,看着向他们投来好奇目光的邻居们,嗯了一声。
“我让赫云逸联系萧无渊去医院看你,好好看病,别闹脾气。”
柳栀一动不动的看了他好几秒,随后垂下眼睫,靠着身后的车椅背。
“好吧,我知道了。”
声音很轻,像是风吹来的一片柳叶,软绵绵的却划的萧镜辞心口一疼。
正常来说应该就到此为止了,他没什么资格再去管柳栀,萧无渊会好好照顾她,还有张姨陈叔,她还有很多很多好朋友。
就算他去了也发挥不了什么作用,说不定还很多余。
想是这么想的,四目相接,看到柳栀浑浊的杏儿眼时,他又一次违心了。
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他绕到了车子的另一边,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系上安全带,他淡声道:“我陪你到医院,以免你又不听话直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