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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清和师诗都仰着头望天上,这个时候,临清突然握住了师诗的手,师诗没有料到临清的动作,转头愣愣的看着他,有些心跳加速。
临清脸上都是笑,看向师诗:“很好看是不是。”
你握住了我的手,就是为了问我烟花好不好看?师诗刚想把手抽出来,临清握的更紧了。
“我喜欢你,师诗。”
听到临清的话,师诗脸上的红要滴出来了一样,这样的表白未免有些突然,见师诗不说话,临清赶紧补充:“别有压力,我想先让你知道我的心意,所以你不用急着回答我。”
师诗突然委屈:“你喜欢我,都不知道买糖葫芦的时候给我带一份的。”
临清觉得好笑,合着你想吃糖葫芦怎么不跟我说啊?还编了个借口说是南南想要吃,真是够别扭的。
南南被冷落在一边,长了这么大,南南还是第一次见到糖葫芦,哥哥和姐姐都不理自己,南南当真自己琢磨起来这糖葫芦怎么吃。
糖葫芦外面粘了一层糖纸,这层糖纸是可以直接吃的,南南不知道,在用手往下撕,揪住一点点撕的动作还没做出来呢,糖纸就断开了。
师诗看南南觉得怪有意思的,从南南手中的糖葫芦上撕下一块糖纸,塞进自己嘴里:“这是可以吃的,小傻瓜。”
师诗跟南南说话,临清被晾在了一边,临清笑着:“那你喜不喜欢我?”
师诗不是拐弯抹角的人,眼帘垂下来一点,像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儿,不好意思直视临清,嘴里咂摸着刚刚塞进嘴里的糖纸,甜甜的味道从嘴里蔓延到全身,点了点头承认:“喜欢。”
临清是没有十分的把握的,见师诗点头了,表面上虽然很平静,但是心底里已经乐得开了花了:“那你记着啊,从今以后,你就有男朋友了,知道吗,你的男朋友叫叶临清。”
师诗双手插进兜里,紧张的要死,帽子还扣在头上,低着头什么都看不见,临清伸出手,拨开帽子,手捧在师诗的脸上,让她看着自己:“好吗?”
师诗点了点头,本以为师诗性子傲娇,自己驾驭不了,可没想到今晚竟出奇的乖巧,这一点是临清没有想到的,师诗不好意思地模样更加让临清心动。
最后一朵烟花炸开了之后,天空暗了下来,驻足的人流又开始涌动了起来。
临清一直拉着师诗的手,这样一来,南南就被冷落了,有些小委屈,站在原地看两个人。
师诗扯了扯临清的衣服,临清明白了,将南南一把抱了起来。
刚刚的那对小情侣和吃吃玩玩,跟师诗遇见了好几次,随着入夜大街上的人越来越少,温度又低了几度,临清和师诗买了几份小吃,便往回走了,南南小手里抱着一堆吃的。
师诗的手一只被牵着,另一只也拎着吃的,三个人都很开心,南南开心的是买了这么多好吃的,师诗和临清则是因为彼此心意的确认,南南还不懂感情的事,以为哥哥姐姐也是因为买了这么多好吃的才开心。
这时人群中突然躁动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起了争执,师诗十分好奇,拉着临清过去。
周围围了一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观众”,是刚刚那个蓝色头发的小女孩,她正抓着一个男人的胳膊,说着什么。
“怎么回事啊。”师诗随便找了一个比自己先到的看热闹的路人。
那人指了指那个被抓住的男的:“小姑娘说他偷东西,自己的手机不见了,这不抓住不放呢吗。”
“这样啊。”既然自己遇上了,职业使然,就不能不管:“临清你等我会儿啊。”说完师诗便挤进了人群。
蓝发小姑娘正和那男人争执不下,那人应该是没想到这小姑娘会发现,,而且还这么难缠,有些没了耐心,但是周围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自己总不能对女生动手动脚,那是会激起众怒的。
师诗到了最前面,男人正理直气壮地说自己没偷东西,使劲甩着自己的胳膊,就要挣脱小姑娘的手。
师诗拍了拍他的肩膀:“偷没偷东西,不能你说了就算,咱们报警,局子里坐下来慢慢说。”
师诗掏兜想拿手机出来拨号,往兜里一摸才发现,自己没带手机,正着急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一部手机递到了眼前,临清也挤了进来。
师诗笑了一下,接过来按下了110,男人见师诗真的要打电话报警,这下急了,吃奶得劲儿都使了出来,拔腿就往人群外跑。
可是人实在是太多了,极大地程度的阻碍了那男人的逃跑,师诗反应也快,手机扔给临清一把抓住男人外套上的帽子,男人的脖子被领口勒住了。
小偷的求生欲太强,逃跑的时候冲力很大,师诗抓的死,自己也被带着往前走了几步才停了下来,站定之后,师诗往后一拉,男人想去解开领口的扣子已经来不及了。
师诗三下五除二便把她制服了,然后临清已经拨通了警察的电话,没多一会儿警车就来了。
警察将几个有关的人都带了回去,这个时候师诗才发现,蓝发女孩身边的男孩一直都没在,这个蓝发女孩叫樊阿珠。
几个人就是配合警察做调查,最后从这个小偷的身上翻出了四部手机,都是在夜市上偷来的。
阿珠很感谢师诗帮了自己,大街上的人那么多,可是都是看热闹的,肯伸出手帮助的,却只有师诗。
“以后晚上就不要自己一个人出来玩了,毕竟小姑娘一个人不安全,而且现在到了年关,正是各个‘行业’年底冲业绩的时候。”
明知道阿珠不是一个人出来的,师诗故意这样说,强调不要一个人,可阿珠并没有反驳师诗,默认了师诗的说法,这就更奇怪了两个人就是两个人出来了的,为什么刻意回避呢?
回来的时候,路上师诗就一直跟临清分析这个问题,临清觉得没什么:“这是人家的个人隐私,不想说呗,或者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都有可能。”
“可是那个男孩哪里去了呢?”
师诗总是提到那个男孩,临清有些吃醋了:“你是不是看那个男孩长的还挺清秀的。”
师诗赶紧摇了摇头:“不是不是,当然不是,怎么可能,不要乱想啊。”
临清当然知道师诗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想逗逗师诗,可是临清没忍住笑,师诗反过味儿来了,笑骂临清。
两个人终于将关系确定了下来,临清也不继续在A市周围绕了,甚至还有一点迫不及待地想回去。
第二天临清起了大早去买早饭,然后过来喊师诗,没想到师诗早就已经起来了。
师诗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以前路上的时候,临清都本着让师诗多睡一会儿的原则八九点才去敲门,没想到都是自己想多了。
可能是因为快要到家了,两个人都很兴奋,两人关系的转变,也让车内狭小的空间有了些暧昧的气氛。
师诗不再只是看着窗外,时不时地会给临清投食,两个人了解之后才知道,其实两家的位置离的很近,温莎海滩,有直达那里的公交,临清小的时候经常去玩。
只是十年前那个时候,那里还不叫温莎海滩,只是后来被发掘为了吸引更多的游客,拉动经济,才改了一个更加好听的名字。
师诗是退伍之后才来到这里的,然后开的餐厅,把自家的妈妈也接了过来,一家人就在这里定了居了。
师诗开的那家餐厅叫山海阁,在餐厅的时候不经常出去,所以对周围的环境了解的不多,临清住的地方她没有听过。
临清先把师诗送了回去,顺便认一认路,方便以后经常来。
师诗已经走了半年多了,果果把山海阁打理的井井有条,外面已经挂上了大红灯笼,周围还点缀了五颜六色的小彩灯。
知道师诗今天要回来,师诗的妈妈早早地准备好了饭菜,平时的时候都是餐厅的师傅做吃的,可是今天不一样,自己的闺女回来了,师诗妈妈坚持要亲自下厨。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两三点来钟的样子,这个时候餐厅的人不多,临清把师诗送到门口就离开了,毕竟两个人的关系才刚刚确认,现在直接见家长的话,师诗觉得节奏未免有些快。
师诗的妈妈叫何婉如,虽然年纪已经很大了,五十来岁,可是穿着打扮却很年轻。
师诗的爸爸妈妈是离婚了的,也正是因为这个,何婉如觉得女人不能把所有的经历都放在做家务上,试问哪一个男人会喜欢一个黄脸婆。
这都是她用血淋淋的经验总结出来的,女人啊,最好是投资自己,美容护肤,穿着打扮,这些外在也好,或者练字弹琴,提升自己的内在也好,总之,不能围着一个男人团团转。
何婉如也是这样告诉师诗的,以后要是结了婚,一定不能什么都放弃了,每天在家煮饭洗衣。
师诗买了一些年货带回来,可是家里都已经准备好了,只剩下对联和福字没有贴。
师诗回了家之后,就开始接手餐厅的事了,很多人预定了这里的年夜饭,要提前安排好的,据说温莎海滩除夕夜晚上的十二点还有一场烟花表演,想来势必会吸引到不少的游客。
这是临清父母去世之后,过得第一个新年,家里实在是冷清得多,不过还好有南南陪着自己,两个人还是很有仪式感的,临清也买了对联和福字。
还煞有其事的买了各种菜,准备自己做年夜饭,包饺子,这是临清之前从过来没有做过的事,从来都没有下过厨房,不知道饺子的面是怎么和出来的。
为此,临清特意在网上下载了一个专门教做菜的软件,虽然每道菜的基本步骤以及应该放什么调料都已经掌握,可是究竟每种调料应该放多少,临清不知道,每次不是太咸,就是太淡。
于是临清非常虚心的向师诗请教,可是师诗知道的还没有临清现学的多,临清只好忍痛将自己做废掉的食材倒掉,然后在网上订了一大桌子的年夜饭。
美中不足的是,临清家里做年夜饭的时候习惯往饺子里包硬币,这寓意着,吃到这个包着硬币的饺子的人运气很好,而且未来新的一年里也会财运亨通。
可惜网上这种包了钱的饺子,已经被预订光了,根本就买不到了,只能买了普通的饺子将就一下,还是那种速冻的。
虽然到了春节,是中国人最重视的一个节日,但是有些人还是需要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不管条件有多艰苦,比如说花庭礼。
花庭礼知道师诗和临清在一起的消息的时候郁闷了好长一段时间,突然就觉得自己和方流成为了难兄难弟,两个人在C市相依为命,都没有回家过年。
方流和花庭礼依然住在那个军区大院里住,厨房里也包了很多的饺子,都是部队上的人亲手包的。
方流至今都没有告诉家里白筝失踪的事,一直都瞒着家里,每次打电话,都假装两个人很开心的在度假,有的时候家里的人打听白筝肚子里的孩子的时候,方流胸口疼的喘不过气。
但是却不能表现出来,只能说一切都好不要担心,不回A市过年,方流给出的理由是,要带白筝旅行过年。
尽管如此,家里还是产生了怀疑,就算你不带白筝回来过年,可是打电话的时候,白筝为什么从来都没有说过话呢?
方流还想在找一找白筝,再给他半年的时间,就半年,要是还是毫无进展的话,就真的放弃。
除夕的晚上,肖韵给方流、师诗、白筝都发了新年快乐的消息,还不知道白筝已经失踪了的消息。
师诗很快地编辑好了祝福的话,发给了肖韵。
临清跟肖韵倒是有很多的话说,关于临越的近况,听说已经适应了国外的生活,只是语言还是不通,沟通起来有些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