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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辰规离开之后边宁自己收拾着画室，发现的李君儿那种暗黑系的作品也就那一副，很明显那一副作品是李君儿近期完成的。
这期间李君儿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所以才改变了画风。
李君儿发生了什么事？
边宁坐在工作间的沙发上看着李君儿的那一副作品，房门被推开时打断了她的思绪。
陈晨走了进来，看到边宁顿了顿，赶忙打了一声招呼，“边老师好。”
边宁点了点头，“你忙你的。”
“是。”
陈晨在她面前显然很拘束。
边宁打量了一眼坐在画架前开始调色的陈晨，突然问道：“我跟李君儿关系好到什么地步了？”
陈晨拘谨，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边宁没敢说话。
边宁：“没事，你放心说，我不会生气。”
这话像是安抚了陈晨，陈晨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向边宁，“您跟君儿的关系很好，您挺严肃的，只有跟李君儿在一起的时候好像才显得平易近人。”
可能是觉得说的话不合适，陈晨的声音越来越小。
边宁倒真没生气。
“你也是我学生，我们关系怎么不好？”边宁问。
陈晨垂着头，“君儿温柔善谈，跟谁都能相处得来，跟您时间长了你们就成了朋友，我性格孤僻，不爱说话。”
陈晨的声音又小了下去。
边宁托着下巴。
也是，她喜欢跟健谈的人交朋友，她没耐心慢慢了解一个人，所以基本上身边的朋友都是性格开朗的人。
“你和李君儿的关系怎么样？”边宁问。
“我和君儿在大学的时候就是室友，关系还不错。”陈晨回答。
“那你知道在前一段时间李君儿发生什么了吗？”
陈晨想了想，“前一段时间李君儿情绪确实不好，而且有一段时间没来画廊，我也联系不上她，她再回来之后情绪也还好，所以我也就没问。”
陈晨停下调颜料抬眼看向边宁，“但是边老师您应该知道李君儿发生了什么，那之后是您把她带回画廊的。”
边宁舔了舔嘴唇，不想让陈晨知道她失忆的事情，转移开话题问：“李君儿没主动跟你说什么吗？”
陈晨摇头。
“李君儿还有什么朋友，比如特别知心的那种。”
陈晨想了想说：“郑文文，听李君儿说他们小时候就认识，李君儿小时候身体不少总是受欺负，都是郑文文护着她，李君儿有什么心事都会跟郑文文说。”
边宁微拧了眉心。
李君儿跟郑文文从小关系就好，所以李君儿阻止她去游艇上，害怕她报复郑文文，为此两人还发生了争执，但是她还是去了游艇上，报复了郑文文，然后毁了游艇把其他几人都灭口？
边宁脑子发胀，有点头晕，防止自己晕倒，边宁靠在了沙发上。
陈晨没再说话，安安静静的作画。
边宁缓解了一下头晕目眩的不适感起身离开了工作间。
没开车，边宁想叫一辆车，手机刚拿出来阿南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边宁马上接听。
是让阿南调查的事情有结果了。
“阿宁，根据郑文文的汇款明细还真查到了一个可疑的人，叫胡来，一个游手好闲蹲过局子的人。”阿南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了过来。
边宁坐在办公室的椅子里面，身体发僵，咬着牙说：“这个人在哪里？”
“不在本市，这个就不好调查了。”
“帮我查，查到之后最好把这个人带到我面前。”
电话那边的人顿了一下的，“阿宁，你查这个人干什么？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边宁脸色发白，想到这个人和郑文文的对话她身体冰凉，“个人恩怨。”
“这个人得罪你了？”
边宁握紧了手机，“我想确认一些事情，放心，我不会做出格的事情。”
“好，那我继续让人调查这个胡来。”
“谢了。”
跟阿南客气了一通边宁挂断了电话，整个人陷进了座椅里面。
胡来？
那天晚上就是这个人把她……
边宁不想继续想下去，按压了眉心，拿起手机叫了车。
*
沈辰规回了警局快速赶回了办公室。
在画廊里面他就收到了同事发过来的信息，说是有了新的发现。
海上搜救人员打捞起一名女尸，虽然面貌已经不能分辨，但是根据她身上穿的衣服和佩戴的首饰初步判断是郑文文。
为了进一步判断死者的身份，法医部门已经联系郑文文的家人做了DNA检测。
沈辰规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检查已经出了结果，他拿起单子看了一眼，确定是郑文文。
尸体上有烧焦的痕迹还有被海洋动物啃噬的痕迹，但死者不是溺死，致命伤在颈部。
沈辰规拿着检查结果，眉心微微拧紧。
现在可以推测郑文文是被杀了之后游艇被放火，然后像边宁说的，游艇沉海。
“搜救队还发现了什么吗？”沈辰规问同事。
比如其他人的尸体，比如那艘游艇的残骸。
同事摇头，“现在已经往搜救队增派人员了，我们只能等消息，边宁那边怎么样了？想起来什么没？”
沈辰规坐下来，“应该是想起来什么，但是她记忆混乱，她自己没想明白之前恐怕不会跟我们说实话。”
话落，沈辰规看向另一名同事，“让你注意的边宁怎么样了？”
这名年轻的同事擅长网络技术，早就追踪着边宁的网络信息。
“这两天她频繁联系一个叫南山的男人，两人还去喝酒吃过饭。”同事说。
沈辰规眉心动了动，“她新男朋友？”
同事摇头，“应该不是，这个南山是一家工作室的老板，这就像狗仔擅长挖掘别人的隐私，网上爆出来哪家明星出轨，哪家明星隐婚基本上都是这家工作室爆出来的。”
“狗仔队啊。”另一名同事说。
“还买卖其他方面的信息，比狗仔队走的路数要高端一些的，走擦边球，这家工作室倒是一直没被查封。”
“所以边宁找这个男人做什么？”沈辰规把话题拉回来。
“边宁在查一个叫胡来的男人。”
胡来？
沈辰规念了这个名字。
边宁应该不认识这个人，认识这个人应该是李君儿，边宁把李君儿记忆强行当成自己的，可能是想到了一些关于这个胡来的记忆她想要搞清楚。
想到了边宁，沈辰规摸到了手机，刚想把发现郑文文尸体的事情告诉边宁，手机响了。
是警局内部的号码，他接听。
“沈队，边宁发生了车祸，医院打电话让你过去。”电话那边说。
沈辰规拿着手机顿了几秒，反应过来往外走了两步然后大步夺门而去，“哪家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