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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写这篇文章之前,我还是一个思想偏激的人。因为自己一直到那么大的年纪都是一贫如洗的原因,我对富人有着天生的反感——其实,好多人都跟朱枸一样,不喜欢看到或者听到有关富人,特别是你身边的富人的消息,不喜欢看到他那副嘴脸。而更喜欢看到别人,特别是仇人倒霉。并且看不得别人成功,有某个人买车买楼了,如果是做生意的,我们就怀疑他是不是偷税漏税,如果是当官的,我们就怀疑他是不是贪污受贿;某人升官了,就怀疑是不是有后台,在上面有没有人;看见漂亮的女人开着小车,就想她是不是当人家的小蜜,或者做的是皮肉生意的?
而富人在我们穷人的眼里,也确实收敛不足而张扬有余,频频在刺激着我们脆弱的神经。媒体上就报道有关于富豪动态的消息,一是南宁推出99999一桌年夜饭,二是32800元的年夜饭被订出两桌,三是广西河池市一个家财万贯的老板,有2个女儿都已经准备参加工作了。老板苦于家里几代单传,希望有一个男丁延续香火,所以公开征集二奶,让人牙根直痒。我不反对你用10万元吃一顿,但你不要炫耀,我相信,很多人的神经跟朱枸一样,经受不起这种打击。
现在很多所谓的富人,特别是暴富的人,口袋里有几文钱,不亮出来也要换成硬币,时常摇摇给大众听,好让别人知道自己是个富人,跟你们的身份是不一样的。有些更是温饱思****,色胆包天。我的一个老乡,今年25岁,在一网络公司做事,其女朋友,国色天香,男人看了都会流口水的那种。两人恋爱了三年了,计划在鸡年这个寡妇年前成婚的,每想到几乎在一夜之间,那女的开了一辆宝马来跟他说拜拜了,大惊之余,终于知道,是给一个南宁市很有名的房地产老板搞定了!年轻人愤怒异常,对我说,他一定要杀了他,迟早。幸得问题专家朱枸的开导,否则《南国早报》又有头条文章发了。富人身上有了几文臭钱,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的人,比比皆是。当然也有人会说,我的钱,我要怎么花不成啊,难道要你朱枸批准?说不定你朱枸突然中了彩票,也是这么一副嘴脸,你现在是吃不了葡萄说葡萄酸而已。
有钱了,搞点高消费,朱枸觉得无可厚非。但是有些富人的致富途径、消费富裕的方式,让人心理不平衡,让人产生仇视。那几万块钱的年夜饭吧,吃了就吃了,你炫耀什么啊?那个老板吧,富了要“******”就包呗,只要有人愿意,只要人们不知道,无须那么张扬。这都没有什么,只是让大众听了不舒服而已。但要是像那个房地产老板,仗着有几文钱就横刀夺爱,直接侵犯到某个具体人的利益,使他们心理失去平衡,那就很危险了。近年来,涉及富豪的还有另一类非常事件,山西富豪李海仓被人枪杀在办公室,福建富豪刘启闽被人连捅四刀,浙江富豪周祖豹在探亲时被刺身亡,兰州富豪刘恩谦被人在家中枪杀,四川亿万富豪葛君明在办公室被农民张明春炸死。被杀、自杀、失踪、出走、被诉、被捕、被判,构成了富豪现象的背阴面,这些,是富人们必须警醒的。
2011年2月22日,新京报说,去年,北京全年cpi增长2.4%,涨幅高于上年3.9个百分点,其中低收入阶层cpi达到4%。北京市统计局有关负责人表示,低收入阶层食品支出占比较大,因此涨幅较高。低收入阶层cpi的涨幅,将成为低保标准制定、低收入人群补贴等数据的依据。这标志着贫富差距在拉大。好多的富豪的财富的来历并不是光明正大的,从另一个方面看,富人虽然住超级豪宅、用天价手机,却也不见得就心安理得。所以好多富人,即使是即便以正当手段致富的人也不敢公开露富,而你有那么几个臭钱就那么张扬,确实没办法让人不仇富。
仇富的背后,我们还关注着嫌贫,有人大代表就认为,“仇富”和“嫌贫”是一对孪生癌细胞。他说,在中国内地,集中出现了一批富人(或者叫财富持有者)非正常伤亡案件。不论案由如何,都与“仇富”情结有关,同时,“嫌贫”风气日长,官看钱办事,民唯财是举,甚至有些地方发展到“笑贫不笑娼”的地步。一经媒体公开,负面影响极大,百姓议论很多。“仇富”和“嫌贫”是一对孪生的癌细胞。“仇富”、“嫌贫”是在经济高速发展过程中,容易出现的两种极端的民心、民情。这种极端的情绪,如不加以化解和诱导,往往容易构成破坏性社会心态,产生叛逆、敌对、暴力等一系列******的不稳定行为,如不及时根除,势必影响中国现代化的进程。
但是我们能做到吗?我想尽管我是一个穷人,也无法做到,因为在这样“有奶就是娘的社会里”,我们把目光更多的是关注那些富人。就说媒体吧——在现在,除了媒体,好象是没有人在帮穷人说话了。朱枸也是这样,如果那个有钱的单位叫我去采访,给我多多的“车马费”、“误工费”,下刀子我也前往,并用我的那支能将稻草写成金条的笔,为他们“鼓与呼”,但是,一个农民被村霸欺负了,一个当官的强奸了一名少女了,这种事就不用有劳朱枸的大驾。许多文章中,“他们”,包括工人、农民、城市人群中低收入的工薪阶层,你能想象城管的大盖帽向小商贩嘘寒问暖,你见过********在过年的时候,关注过农民的米缸吗?
不会的,当我们(还不是富人这一阶层)住上高楼大厦的时候,我们没有想到这些都是农民工们流血流汗建的,就像深圳,当他变成一座花园城市的时候,一些人就叫嚣把深圳建成所高“高素质人”的城市,要把民工赶回老家去。当好多贫民流着血汗,在北京做着低贱的工作的时候,有精英叫嚣着要“准入制度”控制他们在北京的生存权,当我们南宁建成一座漂亮的城市后,我的兄弟民工们,一条劳累后,在公园里躺一下,居然有好多媒体将他们“爆光”,并发起大讨论,要如何如何优化环境,原因竟然是因为他们“影响市容”。一份据说在南宁很有影响的媒体,在报道城管人员驱散一些以擦鞋为生的人时,竟然通篇都是用一种幸灾乐祸的口气来描述,说“一伙人‘做鸟散状’,被城管人员逮个正着,哀求着放他一马,遭到拒绝……”。
满街的人,我都觉得是我的亲人。我只要求你,官大人们,富人们,和所有不穷的人们,在对待那些卖菜的小贩时,语气尽量不要那么凶;在对待那些建筑工们,不要露出那么讨厌的眼神;在对待一个修鞋的小贩,不要像对一条狗一样喝来喝去;对待一个在街边捡垃圾的人,那些帮你洗头的,那些卖身给你的、现在正躺在你身下的,不要大声喝斥。他都是像朱枸一样,没有太高的要求,只求混上一口饭吃,不至于饿死。他们不要求你救助他们,不要你对他们心存感激,但请你不要践踏他的人格,尽量友善一些,做到不嫌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