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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长恒提着楚盛煌猜谜得来的两盏花灯,分别递给廖清尘和顾天心,微笑道:“两位妹妹,下去玩吧。”
“走吧清尘。”顾天心拉着廖清尘的手,也朝河边跑去,兴致勃勃的。
两人离开画舫,廖长恒才走到船头,用并拢的折扇敲了敲敲了敲栏杆,道:“王爷,我已经查探过了,鸿蒙谷已经封闭,进不去,东辕国之内,没有独孤连城的踪迹。播”
“狡兔三窟,更何况是独孤连城。”楚盛煌扶着雕花栏杆,看着河边放灯的顾天心,唇角噙着一抹柔和的浅笑。
廖长恒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无语的用扇子敲了敲头,摇头道:“无情之人最是深情,你和天心好不容易才重修于好,盛煌,作为兄弟我得奉劝你一句。跫”
他的语气变得认真:“天心是个要强的女子,不会甘愿只躲在你的身后,她想要的是和你同甘共苦,别再什么事情都瞒着她,你虽然是在保护她,她却不会那么以为。”
说完,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苦笑:“女人的心思,真是很难懂啊。”
楚盛煌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从袖中摸出一粒东西,递给廖长恒:“看一下,这是什么?”
廖长恒拿过那半粒药丸,轻轻嗅了嗅,道:“三月梅的解药,以前宫中有不少宫妃都是死于三月梅,你是从哪里来的?”
“心儿那里。”楚盛煌眸光幽暗,看向廖长恒:“太后让她给本王下媚药,可是,又怎么会给她三月梅的解药?”
廖长恒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这个……罢了,你知道也好,免得总是怀疑天心不够相信你,也能替天心防着一些太后……”
廖长恒将顾天心中毒的事情给说了一遍,至于解毒的事情,也如对顾天心说的那般,说是他和夜月解掉的。
可是,楚盛煌不是顾天心,廖长恒和夜月能解掉燕双飞的毒?独孤连城的毒有多厉害他很清楚,就是姜神医在,也不一定能解。
廖长恒叹了口气,只得将那夜南宫御去而复返的事情一并说了,兄弟面前,信誉哪里比得上义气?
楚盛煌带着人皮面具,看不到他的脸色,但他那深邃的凤眸里,有复杂的暗光闪烁,最后皆化作疼惜。
廖长恒叹了口气,心想他这也算积了阴德,只是这两人也太别扭了,感情之事还需要他个外人撮合……
正在这时,河边有了***乱,几个打扮得锦衣华服的公子哥,竟然围上了轩辕胤他们放花灯的地方。
廖长恒皱眉:“这几人好像不是京城的,连皇妃王妃都敢调戏,真是……”
廖长恒正想问楚盛煌,却发现在身边的男人,已经直接用轻功踏上水面,唇角一抽,跟着飞了出去。
“呵呵,还真是漂亮啊!姑娘,你们是哪家的?本公子上门提亲去!”其中一人道。
“哪里来的纨绔!连朕……连小爷我的女人都敢调戏!信不信小爷砍了你脑袋!”轩辕胤道。
“哟,毛都没长齐,就左拥右抱了?看这细皮嫩肉的,比南风馆那些货色强多了,呵呵,本公子就是喜欢你这样的。”
“……”连皇帝都敢调
戏?看来真是不要命了!
廖长恒也正了颜色,还来得及等他靠近,那几个公子哥齐齐的滚到地上,哭嚎着满地找牙。
“心儿!”楚盛煌一掌扇飞几个人,却见场中只有轩辕胤和他的两个皇妃,哪里有顾天心的影子?
楚盛煌握紧拳头,浑身都散发出寒意,吓得轩辕胤也开始发抖了:“王……叔叔,天心姐姐她……”
“姐姐在那里。”还是廖清尘比较镇定,出来朝一边指了指,脸色很苍白。
那不远处的河边,顾天心正和一桃色裙衫的少女放着花灯,两人在喧闹里有说有笑,根本没有发现这边的状况。
楚盛煌大步过去,全身的寒意在一点点的消散,等到他将顾天心拉起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平日里淡漠的样子。
“不要乱跑。”他拉着她的手臂,霸道的揽入怀里,不放手了。
顾天心先是吓了一跳,见到是他,便拉着他一起去看河里飘着的花灯。
那桃色裙衫的正是轩辕玲珑,看到突然冒出来一个陌生男子,还和顾天心如此亲热,立刻发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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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天心!这野男人又是谁?虽然本公主放弃楚哥哥了,但你敢给楚哥哥戴绿帽子!信不信本公主阉了你的野男人!”
楚盛煌蹙眉,顾天心却忍不住捧腹大笑,楚盛煌看着她笑得开心,唇角也跟着勾起,黑眸里尽是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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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舫之上,一行人围坐一起吃菜喝酒,谈天说地,欣赏七夕月色美景。
难得热闹,顾天心为了发扬人越多越好玩的精神,还让廖长恒去叫了闫威武和辛初寒一起来。
画舫上,除了楚盛煌和轩辕胤,每个人都轮番表演了一番才艺,连闫威武,也大秀了一番臂上的肌肉,惊艳得轩辕玲珑目瞪口呆。
徐青青最为活跃,唱唱跳跳不说,还要轩辕胤一起跳,轩辕胤恼羞成怒,差点没当场发飙。
最后,顾天心去拉着徐青青,教着她跳了一阵拉丁,恰恰,伦巴,探戈,可是让众人震惊得膛目结舌。
徐青青越跳越兴奋,不肯放顾天心离开,还是楚盛煌将她解救了回去:“王妃身体不适,需要休息,要玩一边去。”
徐青青:“……”
廖长恒忍俊不禁,却也附和道:“天心有病在身,还是我亲自诊断煎药的,我保证确有其事。”
“……”顾天心腹诽,她哪里有喝什么药,无非是每天喝汤。
各式各样的补汤,不是廖长恒炖的,就是小月炖的,她都被逼着吃胖了好几斤。
好吧,她怀孕的事情尚在保密中,她自己要求的,不想太过张扬,别人都不知道。
坐在廖长恒旁边的廖清尘,偏头看了廖长恒一眼,一直郁郁寡欢的她,只是浅浅的勾了勾唇,笑得有些勉强。
然后,提着袖子给身边的轩辕胤布菜,神情温柔,廖长恒的脸色也不好的。
各人有各人的心绪,辛初寒从来没有和这么多大人物在一起吃过饭,有些激动,也站了起来。
“低身锵玉佩,举袖拂罗衣,对檐疑燕起,映雪似花飞,在下从未见过此等舞姿,只应天上有啊。”辛初寒还在对刚才顾天心和徐青青的舞姿意犹未尽,赞美道。
“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听都听不懂!”轩辕玲珑朝他翻了个白眼,竟然吊着闫威武的胳膊,笑呵呵的道:“闫威武,你说,本公主美不美?”
众人:“……”
轩辕玲珑酒量最差,大概是有些醉了,说着说着,竟然哭了:“呜呜,本公主可是倒霉透了,喜欢顾天心吧,是个女的,喜欢楚哥哥吧,他又娶了顾天心……”
众人:“……”
轩辕玲珑吸了吸鼻子,继续道:“本公主思前想后,只有段涯是真心待我的,可是,本公主想通了,他却不要我了。”
“闫威武,你和段涯都是武将,又是好友,你就做我的段涯好不好?就做一天!不,一晚,就今晚,做我的段涯……”
闫威武是个粗人,只和其他人一般,笑话轩辕玲珑说醉话,并不当回事。
反而,还推了推轩辕玲珑靠过去的脑袋,笑道:“一晚?可以啊!反正老子还没碰过女人,送上门来的,还是个美人儿,不要白不要啊!”
众人:“……”
“闫莽夫!别乱说话,这可是玲珑公主,皇上的姐姐!我看你也是喝醉了吧!”廖长恒拍了拍闫威武的肩,提醒。
轩辕胤一听提到他,也立刻威风了起来,喝斥道:“皇姐!你快别胡说了,丢死人了!朕的脸都给你丢光了!”
辛初寒从惊愕的醒来,也忍不住佩服的念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轩辕玲珑才不管那些人在鬼叫些什么,直接拖着闫威武的手臂,想将他拖走:“吵死了,我们出去玩!”
闫威武不过是开玩笑,真让他做点什么,他也是不会的,他要真跟轩辕玲珑出去,就算清清白白,还是会损害轩辕玲珑的清誉。
于是,他直接毫不客气的掀开轩辕玲珑,拱手道:“王爷,皇上,末将先告辞了!”
楚盛煌同意,轩辕玲珑却不同意:“不准走!闫威武你不是男人!本公主都不怕,你怕什么!你给本公主
站住!”
闫威武快步走出画舫,轩辕玲珑竟然跌跌撞撞的跟了出去,春儿也急忙跟了上去。
“我去看看玲珑!”顾天心也站了起来,轩辕玲珑心里还是放不下段涯,她也自责。
“本王跟你一起。”楚盛煌搁下酒杯,站了起来。
“不用了。”顾天心边走边摆手:“女孩子说话,你个大男人在旁边不方便。”
顾天心觉得,楚盛煌突然变得有些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像总是怕她会不见了一般,走哪里都把她带在身边,就差那铁链拴着了。
人生自由啊!顾天心暗吞苦水,走出画舫,远远的看到闫威武和轩辕玲珑你追我赶。
公主虽然刁蛮,但对感情一惯直接,喜欢就表白,不过她今晚的表白方式太劣质,竟然把说把闫威武当段涯……
顾天心叹了口气,提着裙摆跑到岸边,正窜入巷道,面前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影,拦住去路。
卧槽!劫财还是劫色?!顾天心瞪大眼一看,竟是一张圆滑世故的中年人面貌,却是财叔。
财叔笑道:“王妃,老奴在此守候以久,只盼着能邀请王妃去见我家主人一面。”
顾天心唇角一抽:“为什么要见面?”
财叔叹息,道:“我家主人因不舍王妃,留在东辕国里不愿回去,还思念成疾,老奴只求王妃能劝上一劝,心病还须心药医啊……”
“……”顾天心汗颜:“思念我?不会吧?我和南宫御,应该没到那程度吧?”
财叔微不可闻的蹙了蹙眉,声音依旧恭敬:“老奴特意来请王妃帮忙,王妃若是不愿,老奴也不勉强,王妃请自便。”
财叔握着手站在那里,等着顾天心决定,顾天心觉得财叔的话实在很离谱,摆摆手就走了。
财叔彻底冷了脸,慢慢的抬起手来,正在这时,顾天心忽然回头朝他走去:“算了,带我去吧。”
财叔一愣,抬起的手立刻放下,恭敬的道:“多谢王妃,请随老奴来。”
顾天心点头:“速去速回哦,要不然这样,我先去给楚盛煌说一声吧?”
“不用。”财叔笑眯眯的道:“南苍国和东辕国战乱未平,让摄政王知道皇上还在东辕国里,恐有不妥,王妃放心,老奴会尽快带王妃回来。”
顾天心想想也是,再说,她也不想楚盛煌知道,她是去“私会”另一个男人了。
本来是不想去的,可是想到南宫御那落寞的身影,忧伤的眼神,她就狠不下那颗隐隐作痛的心。
财叔谦和的带着顾天心离去,暗处里,跟着顾天心的夜月,正晕在墙角,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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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普通的客栈里,顾天心见到了“思念成疾”的南宫御。
南宫御曲着一条腿,坐在房间窗台上,手里提着酒壶和酒杯,正在望着夜空弯月,有一杯没一杯的浅酌。
依旧是那紫衣乌发的倾城美人,夜风撩起他丝丝鬓发,狭长凤眸微醺的眯着,颊上染着深深的霞色。
夜色浓重,屋内没点烛火,惨白的月光笼罩在他身上,外面的喧嚣无法融入他的世界半分,寂静清冷又忧郁。
财叔将顾天心带进来便退了下去,南宫御独自喝酒,看也没有看门边一眼,也不说话,漠不关心的。
顾天心叹了口气,轻声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递到他手边:“美酒虽好,但别贪杯哦,喝酒伤身的。”
熟悉的话语,熟悉的声音……南宫御一震,手里的酒壶和酒杯突然就落下了窗台,砸在地上“哗啦啦”的响。
顾天心也吓得抖了抖,差点丢掉手里的茶杯,下一刻,微凉的掌心包裹住她的手,那双秋水般的潋滟双眸,灼灼的注视着她。
“心心,喝醉了真好,能看到你。”深红的唇轻轻翕动,深情款款的一字一句,让顾天心也止不住的颤抖。
“心心,我很厌恶这个地方,也很厌恶我无能,竟然把你给弄丢了,被其他的男人抢去了……”南宫御继续喃喃自语。
顾天心:“……”
怪不得南宫御会突然对她那么神情,原来,是
因为她长得像他深爱的女子么?
那个女子去哪里了?弄丢了,被其他男人抢去了?
卧槽,哪个女人那么没眼光?如此神情绝色的美男不要,这世上还能找出更好的?
顾天心咳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别伤心了,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呢?对了南宫御,你喜欢的那个姑娘,叫心心?”
南宫御一愣,抬起麋鹿般的眸子,茫然的看着她,那忧郁而心伤的眼神,让顾天心又是一颤,急忙收回手去。
茶杯从手上掉落,顾天心以为又会是“哗”的一声,南宫御长臂一伸,轻松捞住了茶杯,握着掌中。
“呵呵,好厉害!喝茶吧啊,你喝多了。”顾天心干笑。
南宫御将目光从她脸上移开,看向手中的茶杯,良久的,才一口饮尽,青瓷茶杯在雪白的手指里翻来覆去,也不说话。
顾天心蹙了蹙眉,道:“那个,你没事的话,我就回去了,你身为一国之君,也早些回去南苍国吧。”
顾天心朝他摆了摆手,转身就走,手腕却被南宫御拉住,一个重心不稳,往后跌倒了他的怀中。
南宫御静静的看着她,顾天心满心尴尬,想要爬起来,他却握紧了她的手腕,不容她挣脱。
“南宫御!”顾天心脸色有些红,抓狂道:“我不是你的心心,你看清楚了,不过是长得像而已!”
南宫御忽而低笑了一声,松开了手,从怀中掏出一支白玉箫来,递给她:“今天正好七夕,吹首曲子给我听,好不好?”
七夕跟曲子有什么关系?顾天心被他弄得莫名其妙,又担心楚盛煌找不到她,只好敷衍道:“一首,就一首啊,吹完就送我回去!”
南宫御微笑点头,眉眼里尽是暖意的温柔:“好。”
顾天心不敢再看他,深吸了口气,平息紊乱的心跳,将垂挂红色璎珞的白玉箫横于唇边,吹奏起她熟悉的曲子。
其实,顾天心并不精通乐器,只是因为肖楠喜欢,经过肖楠点拨,她也会吹了,不过只会吹这一首,月满西楼。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模样,她在他眼前投入的吹箫,由最开始的生疏,到最后的熟悉,每一个节拍,都是他手把手教会的。
南宫御依靠着窗棂,偏着头,温柔的看着她,唇角的笑意却是苦涩的,忧伤的。
他多想和她相认,可是,她已经有了丈夫,有了孩子,他该如何自处?她又该如何抉择?
他不是对自己没信心,他只是不想逼她,只要她开心,她幸福,他愿意一生守护她。
村上春树说过,如若相爱,便携手到老,如若错过,便护她安好。
只是,能做到这样的境界,真是好艰难,好痛苦……
不远处的屋檐上,白色布衣的高大男子屹立如山,负在身后的手指,发出“咯吱”的声响。
夜雨扶着夜月在后面,急得焦头烂额,自告奋勇道:“主上,属下去把王妃接回去吧。”
“不用。”楚盛煌掌心紧了紧,大步出去:“本王自己去!”
夜雨:“……”
那边,顾天心刚好一曲完毕,将白玉箫递还南宫御,微笑道:“好了,该你实现承诺,送我回去了。”
南宫御慢条斯理的接过白玉箫,轻笑道:“何需朕,摄政王亲自来接你了。”
顾天心:“……”
窗外发出一声冷哼,戴着人皮面具的楚盛煌踩在窗外的石台上,伸出手道:“心儿,过来。”
“哦。”顾天心很心虚,有种偷情被捉奸在床的感觉。
头皮有些发麻,咬着唇忐忑的将手递过去,下一刻就被男人横抱在怀中,霸道得不容反抗。
“南宫御,下次约见本王的王妃,请先过问本王。”楚盛煌冷冷看着南宫御。
南宫御轻轻的笑着,道:“墙角一松,总会被有心人挖到,摄政王好自为之。”
墙角?什么乱七八糟!楚盛煌面色黑了黑,撂下狠话:“本王的墙角坚固得很,先磨好锄头再说吧!”
楚盛煌带着顾天心离开
了,南宫御只是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唇角微微勾起,一直都在浅笑。
锄头利不利不是关键,楚盛煌,我倒要看看,你的墙角能有多牢固。
“皇上?”财叔听到动静进来,见到唯有南宫御一人,不由奇怪:“王妃人呢?”
“财叔。”南宫御跃下窗台,身姿有些摇晃:“下不为例。”
财叔无奈道:“皇上为了王妃不愿回南苍国,老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本想药晕了王妃带回南苍国,就怕皇上你……”
“不准!”南宫御打断财叔,深深的闭上眼:“朕不想逼迫她,财叔,你不知道,朕还活生生的站在这里,就是因为她在,你要是伤她……”
财叔吓住,立刻跪下去请罪:“皇上恕罪!奴才再也不敢擅作主张!”
南宫御冷笑了一声,拂袖到桌边坐下,道:“把快马送来的折子,给搬过来吧。”
“是。”财叔立刻应下,暗松了口气,皇上肯处理政务就好,看来摄政王妃还真是皇上的一剂良药。
走了几步,财叔又倒转回去,踌躇着问道:“皇上,您不愿回去南苍国,语妃娘娘也不愿回去,说是要等着皇上一起,皇上您看……”
“随她。”南宫御淡道。
“是,老奴明白了。”财叔叹了口气,出去之后很快就搬来了折子,隔壁的房间,也在此刻打开了。
“财叔。”美丽典雅的白衣女子,面上蒙着遮住口鼻的半截透明白纱,雪色水晶花的额饰,衬得大大的黑眸水光盈盈。
财叔朝她一礼:“语妃娘娘,皇上正在批阅奏折,不容打扰。”
花语带上房门,雪白的衣裙,丰满的身躯,形成冰与火的对比,端庄,且暗藏妖娆。
“财叔,让我进去伺候笔墨吧?”花语问。
“这……”财叔为难。
花语垂眸道:“本宫已有七年三个月零十一天的时间,没有见到皇上了,从鸿蒙谷出来,也没能和皇上单独相处,求财叔通融,体谅本宫思念之心。”
花语说着,竟然要行礼,财叔立马道:“皇上从前受过娘娘之恩,奴才绝不不敢当娘娘的大礼,娘娘请吧。”
财叔将手里的托盘递给花语,推开了门,花语感激颔首,脚步轻缓的进去。
房门闭合,花语一进去,就看到桌边支着头,正在烛火下假寐的南宫御。
“臣妾参见皇上。”花语将托盘放下,朝南宫御福身,声音轻软酥骨。
南宫御半眯着眼,瞅了她一眼,又闭上:“你来做什么?”
花语挽起袖子,洁白的手指,拿起墨块,轻轻的研磨,南宫御却不耐的蹙眉。
他对“南宫御”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情不感兴趣,但是财叔却说,花语对“南宫御”十分重要。
因为,花语不止是“南宫御”的红颜知己,更是“南宫御”的救命恩人。
“南宫御”姿色绝艳的关系,很多人都会觊觎,其中不乏色胆包天的男子。
“南宫御”在登基之前,因母妃早死,又性情孤僻胆怯的关系,一直都不得圣宠,遭人轻浮奚落。
那一年,“南宫御”十三岁,被某一位大臣绑架到花楼之中,强行给他灌下春
药,欲行不轨。
“南宫御”抵死不从,还失手将大臣都杀了,第一次杀人的恐惧,和春
药的煎熬,“南宫御”害怕的选择了自尽。
还好,当时十六岁的花语碰巧撞见,“南宫御”洁癖很严重,不让男人碰,也不让女人碰,宁愿自杀。
没想到,花语竟然割开手腕,以鲜血为药引,招来蝴蝶无数,解了“南宫御”的药性。
从此之后,“南宫御”便接受了花语的靠近,花语,算是“南宫御”最在乎的一个人。
此后,花语为了帮“南宫御”立于人上,助他争夺地位,还带“南宫御”见了鸿蒙谷谷主,成了鸿蒙谷谷主的徒弟。
之后,“南宫御”顺利夺得帝位,可后宫一直空置,只愿独宠花语。
可是,刚好封妃那一晚,花语被鸿蒙谷谷主带走了,说若能一统天下,便让他们团聚。
这些事情,都是财叔告诉他的,财叔是南宫御母妃的近侍,“南宫御”会把这事告诉财叔,并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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