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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一物降一物
顾挽看也不看瞪着她的沈露，只回视慕凌宸，明确回复他：“当然，我两点钟会准时回去坐诊，三点半去住院部查房，大约四点半到五点就完事，到时候我再找你详谈。”
“详谈？”沈露再也按捺不住，盯着慕凌宸问：“宸哥，您和顾医生是说关于太爷爷的病情吗？”
“我们走吧。”慕凌宸不想正面回答她，站起身就走。
紧挽着他的沈露被带起，她必须小跑才能跟上他的步速。
剩下的三个女人你看我，我看你，嘴角慢慢上翘。
谷立秋去关了门，下反锁，再沉沉坐回原位：“小挽，看到可恨之人的可怜相，你有没有觉得又爽又感慨？那个沈露在别人面前总端着一副女王范，可是在慕凌宸面前却低眉顺眼的十足一个怨妇！”
“这叫一物降一物，渣男治贱女！”舒笙忿然道。
顾挽冷然一笑：“沈露无非是因为年纪渐大了，又这么年都找不到比慕凌宸身份地位各项条件更好的男人，她害怕失去他所以就落了下风。”
“小挽料事如神啊，”舒笙扬扬手机：“负责盯着施康的人来报，他从这里离开后去了海崖上的别墅。”
“他拿到我喝过的纸杯后，应该是受了慕凌宸的指令去拿我用过的旧物送检。”顾挽交待道，然后望向舒笙：“确定好了施康送检到哪家机构之后，把地址和名称告诉我。”
谷立秋笑出声：“不用你出手，施康拿的那个纸杯不是你的，而是我的。”
“啊？”顾挽轻呼：“怎会这样？”
舒笙也笑了：“我和秋姐商量好的，有机会就下手来一招狸猫换太子，将隐患杜绝在源头上，就怕万一慕凌宸要施康找权威机构里的熟人来检测。”
顾挽又转头望着谷立秋：“您是怎么换的？”
“我也想知道，秋姐快说出听听。”舒笙好奇地催促道。
谷立秋比划着手势进行复盘：“你们两个和慕凌宸前后脚出了去，施康走来装模作样帮忙收拾纸杯，我掐准时机在助理和清洁工进来前拦着他，趁他注意力分散的时候将我的纸杯跟小挽的那个掉换了。”
“慕凌宸这回检测了个寂寞，想想他拿到鉴定结果后的臭脸，我就特爽。”舒笙指头很肉紧地戳点着小茶几面。
顾挽一抱臂往椅背里靠：“在商界慕凌宸他是能呼风唤雨，但在医界，便是我爸妈或者我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下次你们不必再费神去想怎样换掉样本，就只管盯紧他们拿去哪里检测。”
“知道了。”谷立秋和舒笙不约而同应道。
咯咯！室门被敲响。
助理的声音传进来：“谷总，佟诺来了。”
谷立秋和顾挽以及舒笙互换眼色过后，起身去开门：“请进来。”
身穿民初戏服的佟诺显然是从片场直接过来这里的，她让随行的经纪人和保姆在外面等候，自个儿进了来。
谷立秋为顾挽和佟诺互相介绍认识，四人重新坐下。
佟诺开门见山问道：“沈露在四处散播消息，发誓要撤换我不让我演你们新影片的女主角了，她有跟你们提出吗？”
舒笙撇撇嘴角：“提了，人才刚走，但我跟你说，这部片子不是她一人能话事的，撤换谁都不能撤换你。”
“舒总和谷总果然有办法把沈露治得服服帖帖的，那我放心了。”佟诺面容松动，露出笑意。
“不止是我和舒总支持你，还有顾挽医生这个投资大金主。”谷立秋手儿比比顾挽。
佟诺双眼放亮，向顾挽拱拱手：“谢谢顾医生支持。”
“演技好，人气高，口碑好，我非常欣赏佟诺你，这次投资回报全靠你啦。”顾挽打着哈哈。
这时，门外的助理提醒道：“谷总，摄影那边来问，试镜是不是可以开始？”
佟诺随即说道：“对了，我一个小时后还要赶行程，不如马上开始试镜？”
“行啊，开始吧。”
谷立秋和舒笙还有佟诺，一行人先去拍摄场地。
顾挽来到接待室，顾二宝和顾小贝正各自做着作业，他俩一见她进来，就问道：“要试镜了吗？”
“是啊，收拾书包吧。”顾挽吩咐道。
顾二宝麻利的合上书本和作业本，仍不忘安抚妹妹：“小贝，别紧张，有我在呢。”
“我没紧张。”顾小贝明明有些手抖了，却打死不承认。
“你们两个把试镜当作练习，平常心就好了。”顾挽细声细气地说。
“就是嘛，我们是来玩儿的，这次不行还有下次。”顾二宝挤挤眼笑。
原本小脸绷得紧紧的顾小贝顿时有了笑容：“挽妈，那下次我们把大哥也带上。”
“可以，下次我们来个影视城一天游，这次我没办法请假，不然真想带你们四处逛逛看剧组拍戏。”顾挽牵起两个儿女的小手出门。
拍摄场地在走廊尽头的最大那一间，进门后便看见工作人员来回走动，而中央位置被架设好的摄影机和简单背景圈起，圈外摆放了长桌，谷立秋和舒笙还有导演、副导演坐在那里热聊。
“舒阿姨她们在那。”顾小贝指着她们小声嚷嚷。
顾二宝凑到她耳边提醒：“你忘了？在别人面前不要和舒阿姨很熟样子。”
顾小贝吐吐小舌头，好奇的星星眼往四周飘：“哇，这里跟我想像中的一样。”
谷立秋的助理走到他们面前：“顾医生，孩子们交给我吧，您去谷总那边坐。”
这是顾挽事先跟谷立秋和舒笙说好的，为避免顾二宝和顾小贝恃熟生骄，同时也免得让别的参加试镜者产生误会，所以要俩孩子按足试镜流程做，她完全不出面去给他们开绿灯。
“二宝，小贝，不许调皮捣蛋，跟着这位助理小姐姐去准备吧。”顾挽叮嘱完才走开。
顾二宝牵着顾小贝，乖乖跟着助理到摆放墙边的长椅坐下，等候开始。
顾挽并没有去评委席坐，她站在角落里刷手机。
微信里有舒笙转发的多条动态消息和照片。
施康到达‘仁康’医院，最后去了检验科。
叶虹和沈同安到中区的富虹大酒店，去了38楼的旋转西餐厅。
慕凌宸和沈露随后也到了那里的停车场，与一个中年女人相遇，然后一起去38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