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娃娃,他算什么东西。”

十九灯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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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行,让他们歇着吧,不必再有动作了。”西琉殷冷了一声道。

    “陛下,属下仍有一事不明。”

    男人顿了顿,欺身上前,压低了声量道:“既然您已知北渊大长公主的行径路上,为何只派人杀了身边的丫鬟,而不直接……”

    男人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西琉殷嗤鼻笑了声,疏离妩媚的眼中尽是嘲讽:“给这位殿下一个警示就够了,路上提防些,别让他们京中那一位钻了空子。”

    “可是陛下,大长公主身边人手已尽,我们若是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那下次动手怕是…”

    侍从不甘心,仍旧废着口舌。

    在他看来,大长公主周身已与暗卫,此时他们动手,决然是一击致命,大长公主一死,北渊定然生乱,到时候他们西洲才有机可寻。

    “谁告诉你,朕想这位殿下死?”

    西琉殷倏然睁开眼,眸中的阴怒瞬间折射在身前男子身上。

    “可是陛下,您不已经答应了北渊幼帝,要帮持他除掉大长公主,扶其上位?”

    “应下他?”

    西琉殷轻哼一出冷笑:“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他算什么东西。”

    就算凤拂音真的死了,北渊也绝轮不到他做主,沈濯与投效长公主的满朝权臣,又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呢。

    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也有胆子戏弄他!

    西琉殷很清楚凤拂音在北渊民心之间的威望,若她真死于西洲之手,消息传出,民声在道,他西洲绝不可能独善其身。

    这小崽子皇帝,无非想借他手除掉大长公主,许他的三十城,也根本无妄之谈。

    再说,若大长公主真的死了…

    那个疯子必然会找自己拼命,一个没了软肋,肆无顾忌的疯子…

    西琉殷光是想想,就觉得头疼。

    萧璟…

    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眼,竟选择了这种人,如今一条船上的蚂蚱,他不好,那谁也不好过。

    不过长公主既已离京,没有凤卫搜捕,他去上京中来去自如。

    果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西琉殷眯了眯眼,眸中逬出一丝幽绿的暗芒。

    既说到了京都,那正好,京中的一些老相好,也是时候该见一见了!

    “去,即刻派人前往江南,告知三殿下,就说朕…私事缠身,自顾不暇,无法亲身前往江南,那头的一切事情宜,就他来自己处理吧。”

    “属下遵旨,属下即刻就去。”

    侍从领了命刚准备离开,却又想起什么突然停住,叩于帝王脚边,犹豫吞吐道:“陛下,还有一事。”

    “什么事?”

    “是梁相爷,相爷派人来向陛下请罪。”

    ”相爷说他已经知错了,还说请陛下看在这么些年他做牛做马侍奉您的份上,宽恕他这一次罪过。”

    西洲出使不里,上次西洲使团被迫全部撤离。

    回了西洲,西琉殷便直接令人将其给绑了,随意给丢进一个销魂馆里。

    至如今,已过一月,人还没放出来,

    西琉殷听见这个可气的名字,一瞬间恼怒,心中无故撒解的怨气瞬间直发。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谁准他出来的!”

    “就让他在那给朕待着,什么时候人没了真再考虑放不放他。”

    帝王微怒,眼前的暗卫瞬间惊恐。

    “是,属下知道了。”

    言罢转身离开屋内。

    厢房的大门又一次被紧闭而上,屋内浓厚的龙涎熏香记久久弥散,挥之不去。

    **

    冷风劲吹,夜色晦暗。

    凤拂音已随京中赶到的凤卫汇合,身下是健硕深棕的马,一步跨到马鞍上,飞身上马。

    身后墨色赤玄的的披风像乌蒙蒙的阴天,低沉,透着压抑。

    集结之后,众人驾马,向着目标处赶去。

    两个县城之间相邻的驿站本是遥远,可奈何凤卫之中都是精心饲养的千里良驹,不过一个时辰,凤拂音便赶到二人相约的地点。

    凤拂音纵身一跃,下了马鞍,将手中的缰绳随意丢至一旁,快步走进屋内。

    沈清已换回自己的衣服,坐于屋中,听到外头脚步声,倏然睁了睁眼睛。

    二人视线,刚好在一瞬间对上。

    “下午虽然都是山丘,但是一路却太平的很,别说山贼,莫说山鸡我都没看到一直。”

    凤拂音破涕而笑,轻轻道:“凤卫的人已经全部赶到,一批留守暗中,另一批则先于前方探路,明日我们便可从大道走了。”

    “也好,看来今晚能睡个安稳觉了。”

    凤拂音应了声,便推门出去,不再惊扰。

    二人都未说其余之话,他们彼此之间,若说了谢字,反而生分。

    驿馆内足够大,各执了一间睡。

    凤拂音洗漱后,换了寝衣,躺在驿站偏殿之内的侧床上,脑中回忆一天所有的惊闻。

    晌午之事,明明是有人要杀她。

    可既要杀他,却也不令人事先摸清她的面容与身形,下错了杀手,反倒引起他们打草惊蛇。

    凤拂音不明白幕后之人在想什么。

    若是她,她便绝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暗杀之前,务必对目标有足够的了解,不求一击毙命,但也让他绝无还生。

    第一日,还未到江南,便碰上了这样的事,看来此行,也注定无法太平。

    前世她将萧璟从刑场之上救回,再到她被萧璟幽禁,含恨叛死前,都未再去过江南。

    对江南模糊的记忆,始终停留在皇兄南巡那年,那年青春年少,天真无忌,如今回想起,竟也是父皇母后走后,她最快乐的时光。

    之后皇兄崩逝,独她孤家寡人,再没…半点欢愉。

    此刻静躺在床上,胸脯内跳动的心脏却始终难安,心口有种压抑灼烧的难受,整个人燥热不堪。

    莫名心慌的悸感告诉她,此行江南,不止为官员官吏,或许当年父皇的死,兄长的突然病重,甚至她的重生…

    每一件,她都能在这里,找到真相。

    真相?!

    真相,真相又是什么样呢?

    凤拂音苦涩地摇了摇头,心中无感再不作他想,回到温暖的被褥内,渐渐进入梦乡。

    一夜无梦,长眠安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