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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边踹还边说:
“你不是告诉朕,你这辈子唯一的目标就是亲手杀了他吗?怎么现在却不敢了?”
“害怕了?那你有没有想过你死去的父亲怕不怕?你死去的妹妹怕不怕?所有因为你舒家死的人怕不怕?”
“你既然为了他们而入朝为官,那你就该履行你自己的承诺!杀了穆勒!杀了这个幽州城所有百姓的仇人!”
“用他的命来祭奠所有死在他手上的大唐百姓的亡魂!”
“杀了他!”
舒瑞自然是想杀了穆勒,但是他不敢触犯天下大忌,他不想为了报仇让大唐背负着骂名,但是此时在李恪的一步又一步的紧逼中,舒瑞站了起来,他想到了那么多死在穆勒手下的百姓。
他想到了那些百姓死前的眼神,想到了那些失去了亲人的痛哭声,想到了满大街的百姓边哭边认领自家亲人的尸体,还想起了自己妹妹就在自己的眼前被穆勒杀死的惨状,这些画面是他从小到大日日夜夜都在脑海里浮现的场景。
舒瑞重新拿起了刀,缓缓的将刀举在穆勒的头顶。
穆勒也发觉舒瑞此刻是真的想杀了他,急忙大声的喊道:“你大唐以礼仪闻名天下!做出这等斩杀使臣之事,你们不觉得脸上无光吗!你们不觉得丢人吗!”
舒瑞的脚步迟疑了。
魏征连忙跪下再次谏言:“陛下万万不可啊!此事做不得啊!哪怕咱们出城攻敌,再将他斩杀也好,万万不能此时杀了他啊!”
众多文官和老臣甚至裴寂都下跪谏言:“陛下万万不可啊!还请陛下三思!”
李恪忍了很久的气,一下子就冲了出来,指着这些个谏言的文官破口大骂道:
“我大唐堪称天朝上国!”
“但是,他突厥,算是国吗?”
“杀我族人!辱我族女!所到之处,烧杀抢掠,屠城屠村,无恶不作!”
“他们突厥从不从事生产,所以他们生产力薄弱,全靠打秋风,打劫来抢夺金银财宝和粮食!”
“跟这群土匪强盗,讲礼仪?你们难道不知道东郭与狼的故事吗?”
“大唐都被突厥几十万大军兵临城下了!如果不作为就要灭国了!你们踏嬢的还要跟这些野蛮人讲礼仪讲道德?”
“迂腐!”
百官无不被说的脸色潮红,百姓闻言全部拍手叫好,李二等人也对李恪言语表示赞同。
“说的对啊!这种野蛮人!凭什么跟他们讲礼仪道德?他们有吗!”
“都该死!”
“我今日对天发誓,必要杀尽天下突厥狗!还我大唐盛世来!”
“好湿好湿!”
“说的好!杀尽天下突厥狗!还我大唐盛世来!”
“……”
群情激愤,民意不可违,就连魏征等人,也不再言语。
魏征明白,李恪所说之言,句句属实,没有半分掺假,突厥人的确该死。
一向以正直知名的魏征自然也想杀了这些人,但是他不行,这有关于大唐的礼仪,大唐的名声。
可现在,民心所向,民意所至,杀了穆勒才能平息了老百姓心中的怒火。
况且那一句“杀尽天下突厥狗,还我大唐盛世来!”说的极其的好,直达所有人的内心。
身旁的突利也备受震撼,此刻的大唐,百姓士兵全部万众一心,李恪所说之言也的的确确是事实。
听着百姓的叫喊,突利脸色也变的非常难看,尤其是那句杀尽天下突厥狗,还我大唐盛世来,这让突利非常的不安,感觉下一刻自己就要被杀了一样。
张了张嘴像是想要帮穆勒求情一般,可是最后还是没有发出任何一丝声音。
因为在突利的内心中,穆勒就是他实实在在的杀父仇人,不像突利还有那些酋长一般,顶多就是策划和怂恿者。
所以,突利的心底,也是希望自己能够亲手杀了穆勒,可现在他作为突厥的使臣,必然是无法对穆勒动手,如果能借大唐之手,帮突利报仇雪恨,这可能才是最好的结果。
李恪看着热血澎湃的百姓们,点了点头,扭头看向舒瑞,说道:
“舒瑞,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杀了他,为你所有的亲人和相信你的百姓们报仇!”
此刻的舒瑞也被李恪刚刚的言语说的激动万分,重新握紧刀把,他想用曾经穆勒当着他面杀他妹妹的方式,杀了穆勒。
瞄准好穆勒身体的胸腔,下一刻刀就要插了进去。
穆勒心中害怕万分,这是他这辈子为数不多产生的情绪,曾经在战场上多少次必死之局,都依靠着自己内心的信仰和使命才让自己反败为胜,死里逃生。
而这次,心中竟然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提不起来,像是他的身体和他的内心都认为,今日自己必须死在这里。
所以,穆勒害怕了,整个人都开始了细微的颤抖。
面对死亡的畏惧,害怕,恐惧充斥着穆勒身上的每一处。
随后急忙的怒喝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你们这样做会被天下诟病的!你们……”
话未说完,李恪开口骂道:
“你算个尼玛个来使?朕就是专门点你名让你来送死的!”
“你突厥也配叫做国?顶多就是恶贼罢了”
“恶贼到了朕的眼前还要跟朕谈判,朕不杀你留你在长安过年吗?”
“杀!”
李恪最后一声落下,舒瑞手持大刀插入了穆勒的胸腔,插了个透心凉,用全身的力气捏着刀柄将刀连这穆勒的身体提了起来。
在穆勒还有最后一丝意识的时候,张开嘴,像是说这些什么,但是此刻的舒瑞面目狰狞的说道:“我说过!我总有一天!会用同样的方式!将你杀死!狗贼!纳命来!!!”
舒瑞说完双臂用尽全力握着刀柄抬向了空中,刀身还插在穆勒的身体里,穆勒却在天空中。
“死!!!!”
最后一下再将刀挥向另一个方向,穆勒整个人都被甩了出去,同时甩出的还有那把刀。
“好!!!!”
“杀的好!!”
“劳资也要上去捅他两刀!”
“太气人了,我也上去砍他!”
“……”
就在舒瑞用尽全力将穆勒挥出去之后,百姓和士兵们对穆勒充满怨恨的都冲了上去,拿着武器就朝着穆勒已经死去的尸体招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