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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之气通常是用在帝王的身上。
这个很容易理解。
为何楚源会把这个词语用在李建成的身上？
难不成……
这是大逆不道！
死罪！
楚源还是要逼着李家造反吗？
隋太子身边的官员还在这里呢！
夭寿了！
……
李渊拍案而起，大吼一声，“都给我安静下来，这里是唐国公府，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李建成脖颈和后背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冷汗。
楚源的话令人毛骨悚然。
天子之气？
昙花一现？
这是什么道理？
自己……难道……也有着成为天子的机会吗？
难道楚源知晓什么吗？
震撼。
哗啦！
李建成身子一震，长剑脱手。
不过，站在一旁李世民看到这一幕后，他的眼睛闪过一道亮光。
他对楚源这句话很好奇。
毕竟。
在隋末，有着很多自称神算子的人趁着乱世卖弄。
当然有真本领的，更多的是骗子。
莫非，这楚源有着占卜问卦的本事？
帝王之气在李家？
……
这是楚源的权宜之计。
造反！
在大业十三年就是压死骆驼的一根稻草。
杨广也担心李渊会造反。
但是，只要李渊在晋阳按兵不动，谁也不清楚他的想法，杨广也不敢轻举妄动，这李渊像是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一样，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
楚源说出这番话，就是把李家往造反的路径上赶。
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李渊迟迟不愿意起兵，肯定是在犹豫。
这是不敢拿李家的荣华富贵去赌！
必须用激将法！
巨鹿郡公柴慎一脸愤怒，手在颤抖，当即拂袖而起，扭头盯着李渊冷哼了一声。
“唐公，怪不得你会让一个下人做李家的女婿，原来是有着道理的，还天子之气，你李渊真的要是谋大逆？”
柴慎认为楚源能够说出这么一番谋大逆的话。
定然是和李家脱不了干系的。
他身为隋太子右内率，当然要站在隋朝皇室的立场上说话。
柴绍当即吓得脸色苍白，心中暗叫不好，连忙上前拉着柴慎要走。
他不怕李渊造反，他怕他们父子两个走不掉。
要知道。
这晋阳是李渊的地盘，手握重兵，雄霸一方，杨广都日夜忌惮，他们柴家父子又有什么能力制止李渊造反呢？
李家想要杀了他们父子两个还不如同切瓜一样容易？
柴家父子一直都在长安做官，而且做的都是太子身边的官员，算是杨广的亲信。
这李家真的要在晋阳造反的话。
他柴家父子不是羊入虎口吗？
万一被杀了祭旗？
这个……
柴慎没有理解儿子的意思，还想要追着李渊问一个明白。
窦氏在屏风后面急的团团转，“柴郡公，不要误会啊，这只是下人的口无遮拦，万万不可当真。李家与皇上都存在姻亲，乃是皇亲国戚，岂能有着这等心思。”
“我不管，我要给皇上奏你一本！”柴慎不依不饶。
“郡公，这真的是误会。”李渊试图心平气和地解释。
“这个事情凭皇上裁决！”
李渊脸色铁青，“这事真的没有缓和的余地？”
“没有。”
李渊脸色低沉，一手按着腰间的长剑，忽地一下站了起来，没有理会忿忿不平的巨鹿郡公柴慎，对着所有人宣布：“楚源如约完成任务，即刻入赘我们李家！”
“老爷……”窦氏当场昏厥。
李建成，李元吉脸色大变。
李世民心中暗喜。
楚源一脸无动于衷，内心没有任何波澜起伏。
毕竟，他也没想着一心入赘李家，当赘婿也不是啥光彩的事情；只要李渊给了他签到出来的石人，他就会离开晋阳府的，另寻明主。
李渊已经做出的最终的选择！
这事成了！
屏风后面的李秀宁听到李渊的话，身体一颤，内心的欢喜如潮水一样。
自己真的要嫁给楚源了吗？
整个人又惊又喜。
此时。
柴慎一脸失望。
他本想来想要借着这个事情倒逼着李渊做出选择。
选择楚源，就是坐实了李家要造反。
选择了柴家，就说明李渊还忠实于大隋。
现在一切尘埃落定。
李渊选择了楚源。
柴家已经没有机会了。
不过，柴家父子想要离开李家却发现已经没有了机会，被一脸黑线的李元吉当场带着披坚执锐的士兵五花大绑给押走了，两人的嘴巴里塞着一团破布，支支吾吾地被关进了晋阳府内死牢内。
……
楚源看到柴家父子这样的下场，内心还是有着感慨的。
若非是自己穿越过来，也不会有这么一档子事。
抢了柴绍的老婆，再把他们搞入死牢。
这是人干出来的事情吗？
畜生啊！
楚源想要为他们求情。
这是最起码的人道。
“唐公……”
“叫岳父！”李渊说。
“岳父……”楚源对于这个称呼还有点不习惯，“当今天下大乱，豪杰四起，李家世代勋贵，若要起兵，此时正是用人之际，为何把柴家父子打入死牢？”
“他们父子两个不过是隋太子身旁的狗，这一次来晋阳，说不定就是带着狗皇帝的密旨监控我们李家呢，就算要反，我们李家用谁也不能用他们。”
李建成插话进来。
柴绍已经没有了机会。
最为重要的是楚源那句‘天子之气’的话，令他对楚源有了一定的好感。
李渊在沉思。
楚源看到李渊不说话，知道这是还要自己分析道理，“一姓之尊荣要府兵浴血奋战就可以做到。可是，李家想要在乱世之中夺取天下，当应有着包容四海，囊举宇内的胸怀，正所谓，海乃百川，有容乃大。”
李建成想要争辩，“可是……”
李渊听了楚源的话，整个人微微颔首，十分满意，当下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瞪了李建成一眼，“蠢货，你闭嘴，多听听楚源的话，要上进啊！”
李建成是李家的长子长孙。
李渊对于他寄予厚望。
就算不造反，这唐国公的位置还是李建成要继承的。
楚源说的没错。
李家在晋阳虽然有着府兵三万，可是，远离中央枢纽位置。
古书有云：得中原者，得天下。
李家想要在结束隋末的乱世，就必须重用人才，依靠人才。
天下文臣武将都纳入李家麾下。
四海何谈不平？
李渊低低叹了一口气，“楚源你说的好，只是……”
“只是什么？”
楚源急了。
距离历史上李家起兵的日子只有一个月了。
李渊还在晋阳磨磨蹭蹭不肯行动。
难道有什么难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