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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 还未等朱福如调整心理落差,眼前的景象忽然一倒,她被陛下轻易地横抱而起,她毫无防备,双手只能攀上陛下的肩膀,脑袋枕在陛下的手臂上,她吓了一跳,挣扎着要从陛下的双手里跳下来,“朴公子,我们才见过两面而已,你别闹了,快放我下来。”
“已经没时间让我们慢慢认识了。”陛下低眸俯视着她,一边说着,一边横抱着她步出流水亭顺着湖边的石子路朝房间一步步走过去,他任由她在怀里无谓地挣闹,她毕竟是个姑娘家,男人认真起来的力道她根本挣脱不开,“今夜就变成我的人吧。”
“……”开,开什么玩笑!她本来就是陛下这边的人啊!就算怀疑她的忠臣度,也不需要通过床来检验吧?
她慌了神,四下寻找着可以救她的人,只见龙阳和龙昂两位大人正站在他们经过的石子小径上,她急忙探出身子伸出手要拽住龙阳的衣袖,想他暗示帮忙,一只小扇偏巧在这刻挑起了她的手,隔开了她与龙阳的距离,挡在了中间。龙昂举起食指搁在唇边,“小表妹,这位公子贵不可言,跟了他自有你的好处。对吧,小阳?”
“……”龙阳抬起阴郁的眼眸,看着她在赵凰璞的怀里一脸焦急,不停朝他使着眼色,那眼神分明是在向他求救。女人向他求救,他应该一拳揍在这狗皇帝的脸上才对,可是……
“龙阳少爷怎么一脸不高兴呢?”赵凰璞轻扬起眉头。
“……不然看到你强占女人,我该替你叫好鼓掌吗?”
“这女人不是你们龙家替我准备的吗?”
“……那我现在可以换一个吗?”
赵凰璞眯起了眼眸,“龙阳少爷,我只要这一个。麻烦你退后。”
“……”
龙阳不情愿地被龙昂拽开了些,眼睁睁地看着赵凰璞抱着那女人往房间里走,烦躁地搔了搔头。
“还好她挺笨的。”龙昂讪笑道,“我想,如果她开口喊一声‘龙阳救救我’,嗯,你大概今天就要因为意图弑君被丢进牢里了。”
“……”这个不像女人的女人才不会喊他救命,她喜欢的是那个连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的首辅大人……是了,他连救她的立场都没有……
赵凰璞很有气势地踹开了房间门,将她置在床榻上,执起她的手搁在唇边轻咬,分明沉浸在扮演恶霸公子强抢民女的戏码里无法自拔。朱福如环顾了一眼这分明被精心布置过,熏香袅袅纱幔缠绕的的房间,暧昧到恰到好处,这龙老爷大概每天都在思量着要怎么扒拉开李丞相成功拍上陛下的马屁,好容易有了她这么个可以被送到床榻上去孝敬陛下的小表妹,可不卯足了全力,恨不能把他在□□上的毕生所学都倾囊而出。
“你在看什么?”赵凰璞忍不住开口问。她左顾右盼地观察着房间,完全没有把心思放在自己被调戏的手掌上,他舔吻得这么卖力,却只有自己陶醉期间,她完全没反应,搞得他好像不是在挑逗女人,而是在啃一只有点美味的猪蹄。
“咻咻咻咻”
“……你又闻什么?”他是沐浴更衣完出来的,没有留下其他女人的胭脂味,拜托,别乱动了好嘛,他是个做这种事很需要气氛的男人。他希望这种时候女人负责的部分可以娇羞,可以哭喊,可以推拒,可以说不要不要,但是——不要像条警犬一样拱起鼻子在他周围嗅来嗅去。
“那个香里有媚药吗?”
“……”他回头看了一眼凤喙熏香炉,“龙大人应该没有这么无聊。”
“哦,那就好。”她长舒了一口气。
“……”这口气又是什么意思?他看起来像是没有媚药就不能办事的人?呵,真逗!
抬手,他扯下她肩头的衣裳,让她□□出圆润的肩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眸里除了挑逗还多加了几分挑衅,他得让她知道他现在有多认真。
“准备好变成我的女人了吗?”
这样你就安全了。就这样回复女儿家的身份待在他的身边吧,会比现在幕僚的身份安全太多太多。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快最有效的保护她的方法。
入秋后的第一场雨降下了夏日的温度,大风卷着残叶浇透了街道。
朱八福不停地打着喷嚏,拉紧了身上的蓑衣踏着碎步往年府里赶,没来头的大雨浇得她睁不开眼,好不容易换回来的男装儒衫湿了一大半,地上的泥洼里映照出来的她像只刚被□□过的落汤鸡。
她走上年府的大门,颤着手正要拍门,一只手扳过她的肩膀,她下意识地回过头去,滴水的长发下露出两个红红的眼圈,好像刚才哭的很惨似的,脖口肩颈的位置缀着三五个奇怪的红斑印迹。
她好似吃了一惊,进而用怪异的眼光看着他,冻得泛白的嘴唇上下轻动,叫着疏离的称呼,“李大人?你怎么会在这儿?”
李宸景手执一把油纸伞,不着痕迹地将她纳入伞下,他的黑靴和衣袍下摆已经尽数湿透,很显然站了不止一会了。
“……你……上哪里去了?”他盯着自己执伞的手,尽量不将眼光落在她白嫩的过分的脖口上。
“……”她蹙起眉,咬紧唇,低下头,像在隐忍什么,沉默不答。
“你去了龙府?”
“你怎么知道?”
“……陛下也在哪儿?”
“丞相府的消息也太快了吧?”她失笑,忍不住吐槽道,“所以,李大人是来代表丞相拷问我,对陛下又说了什么蛊惑圣心的话吗?”
他撑伞的手抓紧了些许,沉默了良久,“所以,这就是他想出来荒唐办法?”
“什么办法?”
话音刚落,一只冰凉的手碰上了她的脖口,红印的旁边是一道道暧昧的齿痕,只有贴在近处才能看得清楚。
“这是陛下他……”
“这便是你的为臣之道,用臣子的身份上君王的床榻?”他撇开双眸,生怕眼神里流露出除了失望外的其他神情,“我还当能写下‘只识圣主点朝班’的朱大人是何等心高气傲之人,结果……为了保命,你竟能这么下/贱肮脏?”
“我——这与李大人何干?”她走出他的伞下,甩开他碰触到她脖口的手指,“同僚之间无须过问对方私事吧?就算我媚主求荣坏了规矩,也必然动摇不了李大人在陛下心里的位置。”
怒不可遏的陌生情绪涌上他的心头,他应该根本不想碰触她,尤其是在她做出这种下作事情以后,他应该觉得这种儒生根本有辱斯文,算什么男人,跟她还有何话好说?不过看在她有几分才学,跟她有几分纠葛,早知道她如此恬不知耻,他又何必关心一个下/流至此的脏东西?
他是疯了才会吃了她家弟弟给的闭门羹傻站在这里几个时辰,他是脑袋又进水了,记忆又丧失了才会见不得她刻意拉开他们的距离,伸手将她重新扯回自己伞下。
“你就这般怕被家父问责吗?”
“……对啊!李丞相有多可怕,你不知道嘛?惹着他的人,要么自尽而亡,要么家破人亡,我为求自保与陛下暗通款曲也是理所当然的吧!只要丞相大人以为陛下只当我是个玩/物,他大概就会放我一命吧!”她大声且自暴自弃地嚷嚷,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干嘛要跟这位“不是很熟”的李大人扯这些有的没的,她不喜欢他,不,她讨厌他,刻板的性格,冷漠的样子,总是趾高气昂的眼神,这些都跟少公子完完全全不一样,顶着少公子的模样,却每天做出她讨人厌的样子!
“这么害怕的话,怎么治想到这样没用的办法呢?”他冷笑出了声音,挑起的唇勾出阴森的弧度,“你不知道还有更有效的保命办法吗?”
“……”
“你直接上我的床,会比陛下的床更好用,不是嘛?”
啪
一记重重的耳光甩在李宸景的脸上。
他脸颊泛出红印,跟她脖口的红印一般颜色。
“不要用少公子的模样说这种话!”
“……”
“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我还喜欢你吗?少把人看扁了!”
“你怎知我不是他?”
他大概比她更下作更像无赖吧,他告诉自己他只是爱才,并非爱她。可他现在在干嘛?
搂过她脖子,把那刺眼的痕迹用他的手掌盖上,然后张唇堵住她咄咄逼人,喋喋不休的嘴唇上。
她的嘴唇几乎对他而言早已不新鲜了,这几乎称得上熟悉的感觉让他在唇间喟叹出声,脸颊上麻痛的感觉让他清楚地知道,他在亲吻一个方才才甩了他一个耳光的人,一个才和别的男人有染的人——
他现在是那个失忆的李宸景吗?大概是吧。不然他怎会做出这种断袖之举,他怎会觉得眼前这个人他说什么也放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