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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是一个让人心力憔悴的过程,阡妩不喜欢等待,她会接受结局,就如同白死的时候,她眼睁睁的看着他进入手术室,然后推出来的时候是余温尚存的尸体,世界上的事情都有结局,不能改变,那就接受,平静的对待,才能更加的理智。
阡妩将那封后的圣旨捡了起来,然后走出了帝寝殿!
帝寝殿的大门前一身黑衣的勒斐站在那里,看到阡妩的时候一挑眉,一手放在腹部弯腰一礼:“大小姐!”
阡妩顿住步子,如果说得知他那时并没死的时候阡妩是有怨恨的,那么得知他去拿了‘心’之后,这份怨是怎么也怨不起来了,不过一个傻瓜而已,辰是个偏执的傻瓜,他是一个疯狂的傻瓜,都是傻瓜,她能怨谁?就当是命运对她的考验,反抗不了,就接受!
将手中的圣旨在手心敲打了几下,路过他的时候毫不客气的一下敲打在他的头上:“本小姐要喝红茶,别在这儿碍眼!”
阡妩下手没有放轻力道,打在头上很疼,疼得他想要落泪,就仿佛无数个早晨她看完报纸之后喜欢将报纸卷成卷筒状敲在他的头上,十分嫌弃,他的大小姐脾气很不好,轻一点的时候是报纸卷,重一点的时候毫无征兆就对他开枪,他的身手有一半是被她练出来的!
勒斐宝蓝色的眼眸中溢出温柔,快步追上阡妩的步伐,落后她半步与她同行:“现在是早餐时间,大小姐准备去哪里用餐?”
阡妩心中一酸,感觉有什么要从眼睛里溢出来,努力将泪水抑制回去:“牛排!七分熟!”
勒斐无奈一笑:“只有热牛奶加紫薯面包,还有一只煎荷包蛋!”
阡妩怒:“你想饿死我?”
勒斐站定,挂着绅士优雅可是看起来又有些欠扁的浅笑:“这是营养早餐,淑女应该保持美好的身材!”
阡妩手中的卷筒下意识的要招呼过去,不过在落下的时候看到勒斐额头上红红的印记,哼了一声将手缩回:“我要吃宫廷餐!”
“遵命!我的大小姐!”
静容等人看着大漠之王和自家娘娘一起回来,而且还落后半步,这已经够惊悚了,然而更惊悚的还在后面,一排排衣着端正的男子端着拖盘上来,手中是热气腾腾的膳食,接着就看见大漠之王亲自服侍自家娘娘洗漱用膳,甚至还伺候……穿衣?!
“娘娘!这……”静容有种下巴掉在地上捡不起来的感觉,娘娘一夜未归,她这是做梦么?
阡妩终于抬头看静容一眼,点点头道:“他叫勒斐,以后负责我的一切事务,你们的工作不变,明白么?”
静容失语,她能明白么?“娘娘!他是……他是大漠的王上啊!”
阡妩微微抬眸:“不管他是哪里的王,唯一的身份就是我的骑士,你们无需多问!”
静容噤声,然后退后,当真不在多问!
阡妩吃完早餐,接过勒斐手中的毛巾擦手,扫视了一眼屋子,微微颦眉:“澈儿怎么还没回来?”
勒斐下意识的就要答,不过看到刚刚打听回来的阿喜,便站在一旁不出声,阿喜忙道:“启禀娘娘!皇上还辰帝寝殿之中,奴才进不去,看不到皇上!”
阡妩放下毛巾:“皇上暂时没事,宣萧沉雪进宫,另外去查探一下圣女的行踪!”
“奴才遵旨!”
静容似乎终于找到自己的事情做,连忙去书房将刚刚收到的信件拿出来递到阡妩面前:“娘娘!这是刚刚收到的信!”
阡妩打开,上面写的依旧是战事,没有一句儿女情长,只在最后有两个字:安好!
不是问她安好,而是告诉她,他安好!阡妩忍不住浅浅的笑了,心中不知为何涌出无比多的思恋,她好想夏寂宸,好想!
站在阡妩身后的勒斐不经意间将那些内容看入眼中,所谓字如其人,句观其性,这般苍劲有力的字体,可见其心性坚毅霸道,而语句虽然干净利落,但是却写得极为仔细,定然是一个心细之人,温柔且霸道!
明明一看就是很死板的书信,可是最后留下两个字却让人心中触动无比,阡妩的反应一丝不漏的落在他的眼中,那个男人……。是夏寂宸!那个夏国位高权重的摄政王,曾经众望所归的新帝。
那样的身份也可以配得上大小姐,只是想到阡腹中的孩子,夏寂宸,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让人嫉妒?
勒斐死死握紧掌心,他不该嫉妒的,他是阡的骑士,只是骑士,所以……不能嫉妒!
阡妩将手中的信折好放回信封,轻轻一抛落在不远处的火盆中,然后她端起茶杯:“在我走出这道门之前你还有后悔的机会,大漠的王还是我的骑士!”
勒斐单膝跪在阡妩的身旁,拿起她的另一只手一吻落下:“你错了!这世上只要有你在,我从来没有后悔的机会!”
她是她唯一的选择,哪怕前方是地狱,哪怕尸骨无存,他的选择也不会变,他是她的骑士,最近而最远的距离,迷惘过,错失过,如今一切重头,他再不需要选择。
阡妩手中的杯被她紧握,然后她缓缓放开手将杯子放下没有说话,心中复杂无比,一个声音说:让他走吧!前尘往事随风,爱已经磨灭,留着只会徒增烦恼;而另一个声音说:你不是很爱他么?用死亡才换来一个明白,为何这般轻易放弃?他爱着你,虽然已经过了这么久,可是你敢说你的心里一点都没有感觉么?
阡妩敛眸,若是不爱?又为何纠结?
对夏寂宸她放不了手,那个默默为她付出一切的男子,在他霸道的将她身子征服的时候,她跟他之间便已经纠缠不清,喜欢有余,真爱未满!
如果在这一世没有勒斐、没有辰,或许她会容易选择,可是他们来了,夏寂宸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还有至今生死未卜的炎落,以及为她背负血魂咒的萧沉雪,自古情债难尝,她欠下这么多的情债,给她三生三世她恐怕都偿还不了。
她爱勒斐,就算心情复杂,甚至绝情,可是她骗不了自己,她爱着这个男人,在得知他去偷盗了心的瞬间,她心中划过惊喜,如果那个人是别人,就算从那里活着出来了,她绝对会眼睛都不眨的补上一刀,她阡妩的心可不是任何人都有资格拿的,而那个人是勒斐,就算他满身伤痕,惨不忍睹,她也一样会接受,重要的不是拿不拿得到,而是拿到的那一个人是谁!
阡妩反手握住勒斐的手,却没有低头看他,目光落在前方,可以看到门口的地方:“我给你一个月时间处理你自己的事情,一个月之后,你就只是勒斐!”
勒斐温柔一笑:“遵命!我的大小姐!”
勒斐起身那一刻萧沉雪从外面进来,一身蓝白相间的云锦让人眼前一亮,可是却不觉奢华,自然有种沉静的美好,阡妩抬头与他对视,轻松的笑了,面对着萧沉雪她仿佛什么烦恼都会变得轻松,相处这么久,他从未给她压力,也从来不会让她选择,她走他不留,她来,他在那里!
都说女人如水,可是对阡妩来说萧沉雪才是水,温柔的泉水,无孔不入的滋润着她的心,仿佛一个温暖的港湾,可以让她毫不戒备的停靠。
“可有用膳?”阡妩问。
萧沉雪看了看勒斐,微微颔首表示礼貌,然后站到阡妩旁边:“刚刚用完阿喜就到!”
阡妩抬手握住他的手起身:“走吧!去看看那个人到底是生是死!”
勒斐看着两人携手走远,他没有跟上去,是时候去处理自己的事情然后回到她的身边了。
萧沉雪与阡妩出了东华殿,他想要松开手,可是却被阡妩握住了,萧沉雪无奈浅笑:“我们这般去看辰帝不好吧?”本来辰帝的醋意就大,若是被他看到这个样子,指不定直接死气了!
阡妩握紧他的手看着前方:“沉雪!跟在我身边的人从来不需要偷偷摸摸,你有权力可以拒绝,如果你不想拒绝,那就光明正大的站在我身旁,这是我对你最基本的尊重!”
萧沉雪看着她的侧脸,不自主的笑开,声音温柔如风:“好!”
帝寝殿已被士兵重重包围,裴墨还守在院中,阡妩来到也没人阻止,然后她就牵着萧沉雪一路去了殿内,恰在这是手术结束,一个青年男子面无表情的汇报道:“背部伤口深5公分,表面伤口二十公分,伤及肺及肋骨,中枢脊骨两处断裂!缝合四十一针;手臂伤口深三公分,宽十公分,未伤骨头,缝合十针!王爷暂时处在昏迷阶段,一日之内若能醒来就无大碍,若是无法醒来,在下也无能为力!”
说完装起箱子带着自己的人面无表情的走了。
裴墨并没有觉得震惊,只道:“只要他想活,他一定能活过来,上一次他伤了心脏,缝了四针,因为伤口太深,最后昏迷了半年还是醒来了!”
阡妩走过去床边,辰此刻趴在床上,背后的伤口狰狞血红,伤口从背脊横穿至腰腹一下,他的身上没有盖任何东西,这伤口就这么*裸的刺入阡妩的眼中,还有他手臂的伤口,如果他没有救她,她一定会将他的手砍下来的。
萧沉雪走上前去,阡妩一把握住他的手:“尽力而为,不准再用禁术!”
萧沉雪能让她死而复生,让她全身的伤口消失无踪,她相信他一定有本事让辰活过来,可是代价太大,她不能让他再承受那样的代价!
萧沉雪轻笑:“放心!我有分寸!”
萧沉雪走上前去看了看辰的伤口,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裴墨却出手阻止:“阁下动手之前可否先言明身份?否则我不会让你砰皇上的!”
萧沉雪淡淡抬眸看着他:“雪域萧沉雪,这个身份够了么?”
裴墨微微惊讶:“你是雪域之人?”
萧沉雪在他收手的时候将瓷瓶中的水倒出,透明的液体晶莹剔透,落在辰的伤口上如同有生命一般自上而下流淌,正好将辰的伤口全部覆盖,一层薄薄的透明薄膜出现在伤口之上,将那些狰狞的伤口全部包裹起来。
裴墨惊讶的看着那伤口,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一点点消退:“这……这是?”
萧沉雪在辰的手臂上也倒了一点,看着那伤口被包裹,他这才退后:“这是雪域神水,以九九八十一种药材配合雪域神术所炼造,十年才成,一次只得三瓶而已!”
那伤口不过顷刻间已经变得不那么狰狞,甚至开始缩小,只留下淡淡的伤口印记,对上裴墨惊喜的目光,萧沉雪道:“此药可以让伤口瞬间愈合,但是治标不治本,就算好了伤口,他也需要时间才能恢复元气醒来!若是伤得太深,醒不过来也是有的!”
“阿姐!”一直站在旁边当隐形人的澈儿走上前握住阡妩的手,声音微微哽咽:“辰哥哥会醒过来的对么?”
阡妩低头看向澈儿,终于问出心中的疑惑:“澈儿认识他?”
澈儿握住阡妩的手收紧,仰头看着阡妩,黑溜溜的眼睛里是如同小鹿般的忐忑和紧张,小嘴抿着,抿了很久才迟疑的开口:“阿姐!如果我……如果我的身份很不堪,阿姐会不会觉得恶心?”
阡妩用另一只手摸摸他的头:“你如果觉得说不出口就别说,对我来说你就是你,跟你的身份没关系!”
澈儿看着阡妩,似乎下了决心,深吸口气道:“阿姐!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的名字,我叫……寻。艾德莱德!”
阡妩微微震惊,直直的看着澈儿:“你说你是七殿下寻?”
那个艾梵皇室中最小的皇子,因为生母只是一个侍女,所以在皇室中没有地位,除了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没有人见过他的样子,据说他被大殿下带在身边,可是大殿下是出了名的变态好色,最爱的就是玩弄小孩子,虽然他做得很隐秘,可是她阡妩想知道并不困难,不过她知道这一切也是在阿弟死后两年真正掌权之后才知道的。
“也就是说,那天在那艘船上的人是他?”阡妩的表情瞬间阴郁,甚至可以说得上狰狞。
那日的游艇在公海之上,她一路查下去查到了几国的高官,都是一些爱娈童的变态,她一个没有放过的都杀了,却独独没有动艾梵的大殿下,因为他有不在场证明,根本没有证据,可是没想到他才是罪魁祸首。
也许是阡妩的表情太过吓人,澈儿吓得一把将她抱住,略带哭腔:“阿姐!他没有将我怎样,那天我只是被虐打,后来是辰哥哥救了我!”
没有么?阡妩情绪定了一分,将澈儿从怀中拉出来:“你确定没有骗我?”
“没有!”澈儿不断摇头,眼珠子都滚下来了:“阿姐!你相信我,他只是打我,没有对我做什么,那天他想将我送人,我反抗所以才被打,后来辰哥哥赶到救了我,可是……”
阡妩一把将他抱住,心疼得无以复加:“别说了!别说了!这些都过去了,不要再想起,那只是一个噩梦,一个噩梦而已!”
澈儿靠在阡妩的怀中,闷闷道:“阿姐!你的身子在颤抖!”
阡妩低头埋在他的肩头,眼泪无声的落下,往她阡妩自以为强大无比,可是却保护不了自己最亲近的人,连他受了什么痛苦都不知道,她真是该死,澈儿是多么绝望的熬过那四年的,她为什么没有早点找到他,如果她再强大一点,再强大一点,也许一切就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了!
那个变态最后死在了辰的手中,她那时尚未定居艾梵,只是收到消息说三殿下将那个变态以极为屈辱的方式折磨死了,那时她还说这个辰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过王室中的人有点手段也无可厚非,不过因此她对辰的印象并不是很好,以至于后来见到辰,她也只是觉得他是一个披着绅士皮的侩子手,这才是她拒绝辰靠近的真正原因,而当翻开这个真相,她只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
为什么要是这样的答案?一切都从这里开始,都怪她,都是她的错!
“啊唔!”阡妩抱着澈儿第一次失声痛哭,比在梦中哭得更加的痛苦,为什么到最后才发现错的那个人从开始到最后都是她?如果不是她,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错过?如果不是她弄丢了澈儿,他就不会回到那肮脏的地方;如果不是她不够强大,她怎么会迟那么就才找到澈儿?为什么要错过?
澈儿小手拍着阡妩的后背,眼泪也跟着流下,他第一次看阿姐哭,以前阿姐重伤都不会流一滴泪,可是阿姐哭了,哭着这般的伤心,听得他的心都疼了:“阿姐!你不该哭的,不要哭了好不好?”
也许阡妩给人的感觉一向都是强大,坚不可摧,此刻突然看她如同无助的孩子一般哭泣,裴墨都忍不住感触,他只知道他们来自另外一个世界,借尸还魂活在这里,可是却不明白他们之间的纠葛,只是如今看来,并非她冷血无情,而是命运的作弄了!
萧沉雪最能体会阡妩的感觉,那是悔恨,深深的悔恨!
伸手将阡妩连同跟她一起哭的夏君澈揽住:“阡!别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过去已经过去,你要看的是未来,你要想想你何其有幸,有几个人在曾经失去之后还能找回来?与其悔恨过去,你更应该珍惜现在,别让遗憾继续,让自己更加的悔恨!”
“沉雪!”阡妩静静的揪住萧沉雪的衣领,努力想要让自己的身子平静下来,而勒斐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这里,静静的看着相拥的三人,没有说话。
他们谁都没有错,只是命运捉弄,让他们错过,就如萧沉雪所说,他们何其有幸,在遗失之后还能再找回来,该有的不是悔恨,因为已经无济于事,而是珍惜,珍惜这一刻的相聚!
床上昏迷中的辰睫毛微微颤动,一滴清泪无声滑落……
辰继续昏迷,这登基大典只能推后,昭告天下只说辰帝在与夏帝谈话之时遇刺,不慎受伤,不过已无大碍,登基大典暂时推后而已。
阡妩哭累了睡去,睡了足足大半日,直到天色渐晚才醒来,守在她身边的是勒斐,阡妩并没有更多的情绪,那些悔恨痛哭一场就够了,因为她改变不了,她更不能活在悔恨之中,她的一生不幸也幸,至少现在还来得及补偿,还能知道真相,而不是那般不明不白的死去,带着恨和怨。
“你怎么在这里?”阡妩平静的看着他。
勒斐伸手整理了她凌乱的发丝,轻声问道:“大小姐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么?”
阡妩点头:“辰登基的日子!”
“错!”勒斐收回手,湛蓝的眸子看着阡妩:“明天是你的生日,也是他真正出现在你面前的日子,而且……也是你曾经的忌日,这才是他把时间选在明日的原因,对他来说,这一天无比珍贵!”
阡妩微微失神,她的生日?连她自己都不记得了的生日!愣神一下回神,有些好笑的看着勒斐:“这两日才发现,你跟他关系似乎不错!”
勒斐亦是一笑:“可能是因为一直敌对,惺惺相惜而已!不过他对大小姐的感情从来都是纯粹的,如果不是知道他对大小姐的爱,我也不会遵守那个约定!”
阡妩挑眉:“什么约定?”
勒斐看着她,湛蓝的眸中含着深情,仿佛碧海蓝天,要将人吸进去:“我输了,若有来世,让他先遇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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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明天能不能继续万更,加油中!话说,咱准备写辰和阡妩的番外,就是阡被囚禁的那一段,哈哈,有没有妞会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