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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兴国坐在客厅,一天之内接见了十多家商铺的掌柜的。
等掌柜们离开之后,安兴国不知道哪里来的怒气,“啪”的一声,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也震了三震,桌上的杯子被吓的掉在了地上,碎成了渣渣。
外头伺候着的仆人吓的腿软,极少见老爷发如此大的火,都忍不住的想往里面瞧瞧,可是又怕遭殃,赶紧缩回了头。
“来人啊!”里头的人火气大的差点要把客厅烧成了灰烬。
外头伺候着的,战战兢兢的走了进去,低头恭敬,“老爷?”
“去,把那不孝子给我叫过来!”
“是,老爷。”
小厮刚出门,对面便迎来了安府的女主人沈氏。
见小厮匆忙,又听的今日许多商铺的掌柜跑来家里找老爷,不禁好奇,拉住那欲走的小厮,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那小厮摇摇头,“小的也不知道,只知道老爷发了一通大火,这会让小的去把大少爷叫来。”
“叫大少爷做什么?”不会是儿子又做了什么惹他爹不高兴的事情吧?
“小的也不清楚,夫人,老爷这会火气大,小的先去找大少爷了。”
“嗯,去吧!”
待小厮走远,沈氏这才着眼看客厅的方向,心中估着这老爷发的是哪门子的火气?
这阵子,儿子变的十分乖巧,心道,再过阵子,等老爷渐渐的满意了儿子,便会把家里的商铺都交给儿子打理的。
只是,当沈氏到达了客厅门前的时候,被安兴国一个冷眼扫了过来,然后便是劈头的骂。
“瞧你生的好儿子,都干了什么好事了?”安兴国手里拿着一张张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的纸张,气的狂咳嗽。
沈氏心下一凛,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是见安兴国如此生气,自然知道这事情不简单,赶忙上前给安兴国顺气。
“老爷,你这是怎么了?怎生这般大的火气?”心里虽然有些害怕对方这般凶的模样,但是沈氏毕竟跟在安兴国身边那么多年了,知道什么最能哄住他的心。
别说安兴国,就连她,这阵子都十分别去,派出去的杀手刺杀安夏,都全数死了,她吓的要命,生怕安夏来报仇,战战兢兢的过了一阵子,后面,见安夏一直也没什么动作,她这才心安了些,也想再次去搅了安夏的好事,可惜次次都失败,让她非常恼怒。
好不容易这两天见儿子也懂事了许多,经常在家陪她说话,又给她买好东西回来,而且女儿的婚事也有了点眉目,她心情才好转了些,却不想,刚换的心情又遭老爷的训斥。
安兴国看着给自己顺气的沈氏,咳嗽个不停,好不容易停了,瞪着沈氏。
“松儿都让你教成什么样了?你看看这是什么?你看他都干了什么好事?”安兴国将手中的一沓纸塞到沈氏的手上,让她看个明白。
沈氏一脸的疑惑,拿着手中的纸张,只见上面几个大字特别醒目,纷纷都是店铺转让的意思。
沈氏虽然不管家中的生意,但是商铺有哪些她这做主母的自然清楚不已,而手中转让的那几家店铺,可都是他们安家的钱源命脉啊,怎么都转让了呢?
“老爷,这……这是怎么回事啊?”这可都是安家的命脉啊,若是都转让了,岂不是都不是他们安家的?那他们以后吃什么穿什么啊?
想到以后家里变穷,沈氏差点站不稳,幸好身后有丫鬟扶住了自己。
“你还说怎么回事?这还不是你的好儿子干的好事!”安兴国现在恨不得将这儿子给打死算了,可恶的,居然这般败家,说了不要去做不要去做,都已经勒令了,居然还不死心。
现在好了吧,这会成什么样了?他一辈子的心血啊,就这么毁了,气死他了,真是气死他了。
小厮没有找来大少爷安长松,他真窝在那花街柳巷不愿意离开,而安家这边,安兴国一口老血梗在喉咙,气血攻心,“噗”的一声,喷了出来,喷的身旁沈氏满脸都是血。
安家乱成了一锅粥,安长松窝在胭脂堆里不敢回家,他知道自己这次肯定被爹骂死的了,那个当初给他出谋划策的人,居然是二叔派来的人,目的就是搅浑他们家的生意,好趁机夺过去。
安长松后悔没有听自己爹爹的话,才酿成了这不可挽回的后果,如今,只能沉浸在这烟柳巷中,不知白天黑夜。
两日过去,安家大府已经乱作一团了,都知道了他们府里的大少爷将家里赚钱的商铺都转让给了人,人人自危,生怕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
他们的好日子也的确到头了,有力的商铺没有了,那么打压那些小商铺便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安兴国这些年没少招惹仇人,这一但落了势,仇人定然扑面而来。
,沈氏在房中不停的踱步,想着应对之策,而府中一个个姨娘,也是害怕的赶紧来找主母,在这个时候,她们是一条心的,一旦安府不复存在了,那么她们的生活将会生不如死。
“夫人,你说,这可如何是好啊?”二姨娘小心问道,看着沈氏那张比墨还黑的脸。
其实大家都清楚,若不是大少爷那蠢笨如猪的人不听老爷的话,搅了家里的商铺,她们也不会如此慌张。
想想,以后一贫如洗的生活,众位姨娘都害怕了。
沈氏也心烦着,这会见有人问自己,也是要头脑,“老爷现在在处理这件事,我也不清楚。”
她自己也不知道如何是好,那混战儿子到现在还没寻回来,真是气死她了。
看着众位姨娘的脸色,好几个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看着沈氏的模样带着怨恨和嘲笑。
也对,这后果可是她沈氏的亲亲儿子造成的,能不让她们怨恨和嘲笑吗?从来,她们都是在沈氏的眼皮子底下如履薄冰的生活的,做对做错皆不得沈氏的欢心,只因为她们是姨娘,抢走了她的丈夫,所以,她们只能去讨的那位主事爷的欢心,然后得来一阵的安隅和快活。
现如今,沈氏自己生的儿子做了这等错事,只有给老爷骂的份的,即使想到以后日子会难熬些,但是看着沈氏出丑,也是开心的。
有人见不得沈氏如今成了这幅模样还在摆架子,冷哼着,“这怪只怪啊,有人生了个好儿子,可惜啊,那脑袋不知道装了些什么?把这个家弄了这般模样。”
随即,又有人附和着,“可不是嘛,听人说啊,那脑子跟猪似的。”
这二人,正是最近安兴国新宠的张姨娘和柳姨娘,也只有她们敢如此的放肆挑衅沈氏的权威。
沈氏被气的不行,显然这二人在骂她儿子长了个猪脑袋?
再怎么不中用,那都是老爷唯一的儿子,也是从她沈氏的肚子里生出来的,自己可以打可以骂,怎么能让人骂了去呢?
“我的儿子是不大好啊,可惜啊,有些人都是不会下蛋的鸡,每天也只能叽叽喳喳的围着老爷转罢了。”
如果说,沈氏这辈子样貌才华什么都输给了这些狐媚人的妖女,那她有一点是她们都比不上的,她能给安兴国生儿子传宗接代,而这些人,不是不会生,就算生了那也是女儿的命,这些女儿啊,还是会像她们那样,只有做妾的命。
所以怎么说,她沈氏还是比她们高了一头!
张姨娘还好,前几年生了个女儿,倒是柳姨娘,跟着安兴国好几年了,也个屁都没有一个。
这是柳姨娘一直的痛,她想生啊,可惜身子骨早在没有进安府的时候就坏了,大夫说,她这辈子也不能受孕了,所以她没有子嗣可以依靠,只能靠着自己的手段,一步步的笼络安兴国的心。
可见,即使她没有孩子,还是很成功的将安兴国的心抓住了,比起沈氏,她觉得自己也不输给她。
“就算是生了儿子,那又如何,不过是个败家子,不如不生呢。”柳姨娘看着沈氏,眼眸里全是挑衅,“这人啊,别以为真的生了儿子就是好的,看看我们家,好端端的,结果几家大商铺就这么拱手让人了,那脑袋啊,也不知道整天装了什么啊?”
柳姨娘想到安长松那肥如猪的恶心样子,紧接着做了个想吐的表情,气的沈氏恨不得一掌把这狐媚子打出去。
可惜,她还来不及动半分的时候,柳姨娘身旁的张姨娘又说道:“柳妹妹这句话说的极对的,不管生儿生女,主要是要乖巧听话识大体,那才是好的,不然即使你生了一堆儿子,那如果都是来讨债气死人的话,那还不如不生呢。”
“张姐姐说的是,我柳慧儿是没那儿女的命,不像得别人,一生就是儿子,不过是听说啊,如今他还在如意馆里和那头牌牡丹姑娘厮混着呢,老爷如今还躺在床上,当儿子的倒好,败了家了,跑那烟柳巷去逍遥快活,这当儿子当成这样子,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啊!”
这柳姨娘的话刚说话,其余的姨娘都纷纷掩嘴笑了,她们固然是害怕一无所有的,但是她们同样被沈氏压制了那么多年,难得看沈氏如此的暴怒却又无法反驳,心里也是快活的。
沈氏被这些人气的半死,伸手将想给柳姨娘一个耳光子,可人家柳姨娘怎么会是那种任人宰割的胆小之辈呢,沈氏打过来,她便顺势抓住她的手,紧紧的捏着,疼的沈氏龇牙咧嘴,可见那力道有多重?
“夫人这是做什么呢?老爷还在病床上躺着,姐姐你就想把我们众姐妹赶出安家,自己独自吞了这安家的财了吗?”柳姨娘说的云淡风轻,明明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的,可是被柳姨娘说成了沈氏压独吞安家剩余的家财,还想谋害病床上的丈夫。
这人心最可怕,嘴巴最可恶,即使你没有这么做,可是一传十十传百,三人成虎,就算没有的也会被她们说成有的。
“你这贱蹄子,别想血口喷人!”沈氏盯着那被柳姨娘捏疼的手,怒道:“给我放手!”
“夫人,您让我放手可以,可是你可不能乱打人啊,那么多姐妹都在,你这打人,也别这般光明正大的打啊,我们都知道,你向来不喜欢我们,连带着我们生的孩子也一并的讨厌,你嘴上说的都喜欢这些孩子,可是你看看,这孙姐姐的孩子安夏,当年若不是您,她怎会落的这个田地,你说,若是下了地狱,孙姐姐会不会找夫人您算账啊?”
虽然柳姨娘是近几年才来的安府,可是她来的时候,安夏可还在府里的,这个一出生娘亲就死了的安夏,从小便养在大夫人的膝下,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大夫人对这嫡子和庶女之间的感情,那可是一个天一个地的,安夏最终会如此,多半是拜这沈氏所赐!
外人知道沈氏向来持家有道,对庶子嫡子都是一样的好,但这些都只是表面做给人看的,而事实是,沈氏向来讨厌这庶女们,觉得就是他们的娘亲骗走了她的丈夫,所以对这些庶女极不好,胆小的姨娘,子女只会给沈氏压制欺负着,那些胆大的,却也碍着沈氏的身份,而不得不忌惮她几分。
而像安夏这种一出生就没了娘的孩子,日子恐怕是过的更加的不如意,在场的姨娘,都是见过沈氏的手段,所以安夏的“好”日子,她们都是清楚的很的,只是在大宅中,讲求的都是自保,自然不会有人为了个安夏去触沈氏的逆鳞,但是沈氏的所作所为,他们皆看在眼里。
安夏是沈氏的忌讳,特别是当知道安夏还没有死,而且丈夫儿子皆有,生活还顺风顺水的,沈氏更的厌恶安夏,可是,她又拿安夏没有办法,多次派人去将安夏解决了,都未果,让她也开始担忧害怕安夏这个人来。
这会,柳姨娘提这安夏,让沈氏更是心慌。
“你这说的什么话,当年可是那丫头自己和人私相授受,有了孩子的,老爷也宽厚处理,只是将她赶出家门,这会怎么扯我头上来了?”当年她恨不得安夏能浸猪笼浸死,却不想,老爷居然听了这狐媚子柳慧儿的话,没有将安夏赶尽杀绝。
想到当年的事情还有柳姨娘的手笔,沈氏对这柳姨娘就越发的厌恶,可惜,这柳姨娘就是不知道给老爷吃了什么迷魂汤,让老爷宠爱她这么多年,让她无法对这柳姨娘下手!
“可是夫人你作为安家的主母,你不是给我们安家隐瞒事实,反而将这事情公诸于众,让老爷脸面全无,老爷当年可也不会气伤。”
“我……”沈氏一时之间,居然找不到话与柳姨娘反驳了。
当年她让大夫检查了安夏的身子,发现她已经有孕六个月了,她不是第一时间给老爷隐瞒,而是公之于众,也让所有人都知道,这安家家教不严,才会发生这般污秽之事。
可是,当时的沈氏一心想除了这些庶女们,当然没那心情去隐瞒,那时候,她还遭到了老爷的一大段时间的冷落,也是那时候,柳姨娘才开始慢慢笼获了老爷的心的。
柳姨娘似乎没有心情继续听沈氏说下去,打了个呵欠,然后娇媚的声音说道:“看来,夫人这里也找不到什么解决我们安家的危机的方法,老爷还在病床上昏迷着,还是去看看老爷,希望老天保佑,让老爷赶紧好起来,再看看怎么度过家里的难关吧!”
说完,柳姨娘一个得意的眼神看着沈氏,让身旁的豆蔻牵着纤纤玉指离去。
其他众位姨娘,知道在夫人这里也是寻求不了自保的方法的了,只能离去,自己寻找自保的方法,只要自己与女儿没事,其他的,他们皆不管。
看着一个个姨娘离去,沈氏气恼的拿起一旁的白玉瓷瓶往地上狠狠的砸去!
一旁伺候沈氏从小到大的奶妈萧妈妈,见自家姑娘如此的伤心,赶忙上前劝着,“哎呦,夫人啊,你别生气了,和那些狐媚子置气做什么啊?若不是大少爷这般,还有她们拿乔的时候?”
“妈妈,她们欺人太甚了。”盯着门口的方向,沈氏胸口一起一伏,眼睛就像淬了毒,恨不得将那柳姨娘毒死。
“她们欺人太甚就欺人太甚吧,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我们当务之急,就是找回大少爷,然后等老爷醒来,事情再从长计较,我们安家这般大,绝对不会随随便便便垮了的。”萧妈妈安慰着,心道,安家这般大,怎么会被大少爷一个月之内便搞垮了呢?大少爷没那么大的破坏力,安家也没那么脆弱。
萧妈妈不清楚事情,但是沈氏却清楚的很,这些年,安家每况愈下,那些叔伯兄弟个个盯着安家这块肥肉,都想分一杯羹,如今,能撑住安家的商铺,也就这几家大的,可是却被儿子这么一弄,支撑安家的主要重心可就要没了,怎么能不担心呢?
刚才柳姨娘说,松儿如今居然在云城最大的脂粉地如意馆?
眼里闪现出骇人的光,沈氏赶忙说道:“妈妈,你带人去如意馆,给我把松儿带回来!”
“是,是,是。”萧妈妈不敢耽搁,赶忙跑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沈氏一个人在,想着这段时间的一切事情,发现古怪的很,按理说,松儿不是个没有能力的人,虽然他有时候行事太鲁莽,但是在生意上,还是有自己的远见的,可如今,怎么会在一个月之内便把商铺都转了出去呢?想想,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比起安家如今乱成一锅粥,安夏在云城的生意却蒸蒸日上,极有取代安家成为云城第二个安家的商业大国。
其实,关于安家的种种,安夏并没有多插手,她不过是提点了一些人一些事,然后,他们自己去做罢了。
这不怪她,怪只怪安兴国得罪人太多,当年那些兄弟叔伯,他也赶尽杀绝,全部只能苟且偷生,没钱没银,而安兴国,却成为了安家的主事人,高高在上的位置。
还有就是,安兴国与沈氏,生了个蠢笨如猪的儿子,所以,这一切,不怪她安夏做的太绝,只能说安兴国人品不大好,儿子要坑老爹,当年的兄弟叔伯要对他赶尽杀绝。
“笑什么如此开心?”南宫景上前,很自然的握住安夏的手,看着这几天,安夏每天都是满满的笑意,问道。
“笑那些蠢笨如猪的人,死到临头了。”
“哦?”
其实安夏不用说他也清楚的,只是从安夏的嘴里说出来,却又别有一番滋味。
看着南宫景的脸,安夏又问道:“你觉得我会不会太坏了?将生养自己的安家拉下马,让他们这般?”
南宫景却摇摇头,“怎么会,你最是善良了。”
安夏笑了笑,当然知道她并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但是南宫景说出来的话,她就信。
“他们,死不足惜,安兴国身为你的父亲,待你如此之薄,从不关心你,这样的爹,大可不必要,沈氏作为安家主母,却屡要杀你,这种人,下地狱也不足以解恨。”
南宫景知道安夏向来讨厌这安家的人,所以下嘴也不留情,反正对于他们来说,安家不过是个陌生的仇人,而不是亲人,若是亲人,怎么会对安夏如此呢?
“嗯,说的也是,所以这次,我定要大整他们,让他们知道,丢弃了我,是他们重大的损失!”
“嗯。”轻轻的点头,是对安夏的宠溺。
看着外面慢慢暗黑下来的天空,刺啦一声,远方更多黑云层席卷着,聚拢着,似乎要下一场大雨了。
闪电忽闪忽闪着,不停的有雷噼里啪啦的出现在耳中,听的有些骇人。
“要下雨了。”屋内闷闷的,似乎在准备着迎接这场雷雨,同时,也会给这炎热的天气带来更多凉爽的。
南宫景点头,“嗯,是要下雨了,今日就别出去了。”
“嗯。”搁了纸笔,安夏唤来了人,将手中写好的一封信让人送出去。
等交代好了事情,安夏便在屋中等待着暴雨的降临,这场雨下下来,想必会清凉一阵,雨水慢慢由多到少,到最后,便进入了秋季。
“娘亲,娘亲,下雨了。”院子里,一大滴一大滴雨水噼噼啪啪的掉落在地上,因着地上干热着,刚下到地上的雨水很快便被蒸干了。
安夏回以甜美的微笑,看着远处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子,让人将帅帅带离了院子。
帅帅还不大情愿,结果刚回到屋檐下,那雨水便大滴而密集的下了下来,噼噼啪啪的将院子的空地瞬间打湿。
屋檐边,雨水顺着势流了下来,站在走廊看着远处的屋顶,迷迷蒙蒙的给雨水包盖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青草夹杂着泥土的芳香。
也许这场雨来的太及时了,让人有种酣畅淋漓的感觉,安夏伸手,在屋檐下接着雨水,看着雨水从指缝中流去,甜美的笑容挂满嘴角。
等这场雨下完,该是安家更大的暴风雨来临的时候了,现在,不过是小风小雨。
暴雨来的猛,去的也快,不过一个时辰,雨水便已经停了下来了,屋檐下,淅淅沥沥的屋檐水还在流着,远处的天空,却已经慢慢亮了起来,阳光,透过高高的云层倾泻下来,又开始照亮大地了。
一场雨过后,是清凉舒爽,帅帅脱开鞋子,在院子里玩水,任谁拦都拦不住。
帅帅是个苦夏的家伙,每年夏天都能把他闷出一身的痱子,所以他极喜欢这下雨天,天性喜欢玩水的性格,让他根本停不下来。
撸高了衣袖,脚踩在石砖上,踢踢踏踏的踢着水,那手采着雨过后打湿弯腰的花朵,玩的不亦乐乎。
安夏也不让人拦着他,就让他玩,小孩子就该有小孩子的样子。
烟儿自半个月前,就被接入了府中,和帅帅玩的越发的好了,此时刚睡醒的她,看着下了一场雨的院子外湿湿哒哒的,忍不住的噘高了嘴,嘟囔着:“刚才下雨了么?”
烟儿是个很睡的沉的人,所以刚才那雷雨声,根本不足以惊动她,该怎么睡就怎么睡。
帅帅玩了半天,看见站在走廊的烟儿,招手让她过去玩。
刚开始烟儿还不乐意,眼睛怒瞪着帅帅这般没形象的玩,可最终,还是受不了水的诱惑,加入了战列中。
“娘亲爹爹也来。”帅帅招手,笑的很是欢乐。
安夏摇摇头,心道才不要和这孩子疯呢。
可是还未来得及说话,身子却被人一拉,吓的她赶紧往后站稳,结果,一脚便踩在了水上,湿了鞋子。
正生气着,一瓢水朝着她泼来,罪魁祸首就是南宫景,紧接着,儿子也不甘示弱,朝着安夏这老娘泼去,烟儿姑娘不敢泼,躲在一边笑。
安夏恼了,两手形成一小勺子,掬起地上坑洼的水,就朝着那父子泼去,一时之间,整个院子里变成了泼水大战,两父子欺负着安夏和烟儿两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