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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夏也不着急,等着对方说话。
顾言沉吟了半晌,方才笑道:“安夏姑娘说的极是,在下听了安夏姑娘的一番话,有些顿悟了,只是,安夏姑娘,你说你有那么多的银耳,你让我如何相信呢?毕竟,我根本什么都瞧不到。”
当然,这件事对于顾言来说有利无弊,不管安夏有多少银耳,但是只要能提供,他便能赚钱。
“顾公子不必担心,既然我说的出必定拿得到,若是你不相信的话,中元节过后,我便会拿出五百个银耳到如珍记,到时候我们二八分成,如何?”
“既然安夏姑娘这般说,我且信你,想必姑娘也是为了银子,定然不会拿此说谎,只是,这二八分成是不是太少了点?”顾言眼底里是算计的色彩,虽然他只摆个门面给人,别人拿这货物来卖,他并不吃亏,相比还能多挣点人气。
但是若是他将人的货买过来再卖出去,相比的,他赚的利润肯定不止二成。
“顾言公子,二八分成已经很多了,我需要提供银耳,你不过是提供一个地方让人购买,相比来说,你可不亏,这样吧,我们三七分成,我七你三,这是我最大的让步,如果你依旧不答应的话,那我还是找其他人吧!”
“好,三七分成便三七。”顾言回答的爽快,他虽然不是很清楚安夏这个为人,但是脾性大概也是摸出了点,三七他不亏,而且对方已经是让步了,他再斤斤计较下去,便不像他顾言的性子了。
“那好,过两日我会去你如珍记那边与你商讨细节,等过了中元节,银耳会准时送到如珍记。”
“好。”
会所的事务大多数是不需要安夏去操心的,毕竟她找来那么多人可不是只会吃饭的,只是大的事情要她抉择便可以,那些小事能用办法解决就不必找她了。
过了两日,安夏如约来到如珍记,掌柜的一眼便认出了安夏,虽然比之前穿着方面要讲究了些,但是那面容却还是安夏的面容。
“姑娘,主子还在会客,您在这里稍等片刻。”
安夏也不着急,微微点头。“嗯。”
不一会,便有谈话声出了来,安夏看着出来的人,却是一惊。
而对方看见安夏,也是一惊。
“逸风?”安夏瞬间从嘴里蹦出二字,完全没有思考。
“安夏?”逸风也是一惊,却不想在这里看见安夏。
“你怎么会在这?”“你怎么会在这?”
两人同时出口,却让一旁的顾言和莫掌柜的一愣。
“风,你们认识?”顾言问着,却好奇的看着两人。
逸风点点头,道:“认识。”
安夏也随即说着,“认识。”
只是大家都似乎没有想到会在乌城见到。
而安夏只想问的是,南宫景如今怎么样了?为何那么久都没来找她?
已经两个多月了,南宫景的书信却不见一封,安江那边九觞也说没有他的消息,一时之间,南宫景就像突然消失在她生活里一样,平时还有书信,现在什么都没有,安夏差点都以为,之前的种种不过是自己的幻想。
“既然认识,等会便留下一起用膳吧!”顾言拍拍逸风的肩膀,逸风被对方盛情邀约,也不推拒,况且,他知道安夏要找他问话。
“那我们先进去谈点事,风你就在外面随便逛逛。”
说着,顾言与安夏便进了里间,探讨这之前说好的事情。
全程,安夏像失了神一般,一直都是顾言在说话,只大概的谈了一下每个月几号结账,其余的安夏都没有细听,两人签了合约画了押,才各自拿着自己的条款出来。
顾言发现今天的安夏有所不同,与之前见的那个意气风发信心满满的女子完全不同,她现在双目无神,他说什么她也需要好一会才会反应过来,而且,这一切都是在看见逸风之后才有的表现。
究竟,风和安夏有什么关系,为何安夏会这样子?
一场午饭安夏也是吃的六神无主,很多次抬头看着逸风似乎有话要说,可最后还是低头继续吃饭。
吃完午饭,安夏便和逸风同时出门了,顾言在身后看着,对着逸风一番打趣,让他有空常来乌城看看他,逸风也是点点头,话却不多,与平时顾言相识的南宫逸风完全不同,这一切,也似乎是看了安夏之后才有的表情。
“逸风,南宫景,你可知道他最近过的怎么样?”见离开如珍记很远,安夏才问道。
安夏很想问南宫景现在在哪里,做些什么?为何那么久了,书信不曾见一封,说好的过了年便来找她与帅帅的,为何已经半年多过去了,还是没有动静。
之前的几次信件中,南宫景的言语都不多,大概说了他最近见了什么新奇的玩意,还有就是对她的事情感到抱歉,因为手头上忙着,所以来不了见她,安夏也是让他放宽了心,别担心,她一切都好,他做好自己的事情再说。
可是,如今两个多月就快要三个月了,南宫景却一点消息都没有,比起怨恨他没有消息来,她更担心他会出什么事,毕竟每次见他,他基本都是受伤的,而且每次受伤都很重。
安夏从来没有问过南宫景究竟是做什么的?为何总是那么多危险,但是她知道,南宫景身处险境。
她担心他,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逸风看了安夏一眼,却又扭头,看着周围热闹的人群,那些摆摊的叫卖声,久久才悠闲说道:“我出来也有三四个月,也不清楚大哥最近的情况,但是我知道,大哥定然过的不会差。”
是吗?安夏想问,可是最后只是从喉间吐出一个单音字,“哦。”
问了这个问题,两人一时无话,安夏不知道要怎么问南宫景的事情,毕竟她除了帅帅,和这个男人半点关系都没有,如果说,南宫景对她不过是玩玩的,她要作何感想?
“安夏,我有件事想同你说,但是不知道该不该讲。”走了许久,逸风突然停下脚步,认真严肃的看着安夏。
安夏感觉到自己的心突然的漏了半拍,但是还是佯装镇定笑问道:“逸风,你说吧,没什么该不该讲的。”
“好。”逸风点点头,似乎做了一个很大决定,才道:“以朋友的角度,我应该劝你不要再和我大哥有什么牵扯,以我大哥的弟弟的角度,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和我大哥有过多的牵扯,这对你对他都不好。”
“逸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安夏也有些不明白,但隐隐间又像是知道了什么?
“逸风,你把事情说清楚些,好让我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安夏知道自己是个坚强的人,没什么是她承受不住的,当初父母死去,她成了孤儿,好不容易生活好了,却又穿越到这样的鬼地方,没钱没粮,还多了个孩子,后来生活好些了,南宫景来搀和了一脚,她好不容易把心摆正了,将心托付出去了,可是如今对方的弟弟却劝她不要有这份心思。
不管结果是怎么样的,就算南宫景说不要她了,她都能承受,毕竟,她已经承受了常人不能承受的痛楚,哭一哭笑一笑,就什么事情都过去了。
但是,她不想自己不明不白的,被蒙在鼓里,她必须知道真相。
“安夏,我大哥要娶妻了。”
嗡——
安夏感觉自己的脑袋瞬间炸开,无数的疑问从脑袋里冒了出去。
安夏不知道自己过了多久,才勉强的扯出一丝微笑,看似淡然的问道:“是吗?那恭喜了。”
“我几个月前就已经听说了大哥要娶妻的事情,娶的是我们家的一位世交的女儿,对方贤良淑德,很是喜欢我大哥,我大哥也对新嫂嫂很是喜欢,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后来世伯他们一家举家南迁,才会分开的,后来大哥在江南再次与她相遇,这回估计已经在筹备婚事了,再过一月,中秋之前,大哥就要迎接嫂嫂过门了,安夏,我知道你和我大哥的那些事情,所以我想劝你,放下我大哥吧。”
安夏没有想到自己会听到这般劲爆的消息,虽然她知道南宫景这个人会有很多女子喜欢,她也知道她有些痴心妄想,但是南宫景一直在向她示好,是个女子也会动心的,而且她早就对他动心了。
可是如今,他的弟弟却来跑过来跟她说,他要成婚了,新娘不是她,多么狗血的晚间八点档肥皂剧啊,没想到在她身上上演了。
南宫景你不喜欢就不喜欢,凭什么突然跑过来搅乱她的生活最后又消失的无影无踪,这算什么?
心里再不甘心,安夏的脸上却没有过多的异常,对着逸风笑了笑,才道:“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你放心,你大哥那边,这辈子我都不会和他来往的了,你放心吧,既然如此,就此别过吧!”
转身,安夏走的潇洒。
可是却在转身那一颗,眼泪如注,不停的流下。
她知道逸风还在身后看着,她不能回头,不能颤抖,不能奔跑,她要假装潇洒什么事情都没有的离开,她不是个爱低头的人,在爱情方面,她也不会示弱。
……
安夏再回到会所的时候,脸上已经与出门前无异,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经历了什么?依旧如往常一样,认真做着自己的事情。
日子过的快,没过几日便是中元节了,宫廷这天热闹非凡,皇上百官似乎很满意这次进购的银耳,都在大力的推崇这银耳。
如珍记的生意在银耳事件之后反响比想象中的好,安夏如期的将五百个银耳送到如珍记贩卖。
而会所的生意却也一天比一天好,所推出的奶茶,得到了广大消费者的欢迎,主要的是,安夏买的并不贵,也让大多数人得以接受。
日子一天天过,转眼一个月又快要过去了,安夏在这天迎来了贵客。
“掌柜的,可还有位子?”有人上前问道。
白掌柜翻了翻今日的客人预购桌位,早已经是订满了,摇摇头,有礼貌的道:“抱歉啊客官,暂时是没位置的,如果您可以等的话,稍后客人走了有位置我马上给客官安排。”
来人没想到如传言所说的这般高朋满座,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向身后的人交代了,又小声的问了掌柜:“掌柜的,你看看能不能将其他位子先腾出来,我家主子赶了一天的路程,饿的紧。”
白掌柜当然知道来吃饭的人都饿的紧,“客官,实在对不住啊,这小店有规矩,不能随便这般更改,不然这坏了规矩啊,这客人先来的,我总不能得罪他们吧?”
“难道掌柜的就要得罪我家主子?”对方越发的沉不住气了,他好言问道,却不料这掌柜的不识抬举,“你可知道我家主子是谁吗?”
白掌柜也是无奈,“这我正不知道客官的主子是谁,只是这规矩不好破坏啊,不然我家主子也不会放过我的。”
“我家主子可是当朝镇国大将军,奉皇上旨意剿杀土蛮,经过你这里,吃个饭还这般多的讲究,难道你就不怕掉脑袋吗?”
镇国大将军这名号想必京都的人都有耳闻,这大将军姓周,名远,祖祖辈辈都是护这东辰国的将士,虽然名气一直不大,军功不是很明显,祖辈这么多代,在除了这镇国大将军,之前最大的官位也是他的爷爷,也只坐到了小小的将军,这没想到,到了周远这一代,没想到居然坐上了镇国大将军的位子上,深受皇上宠爱。
当然,能有此成就靠的不是坑蒙拐骗,没点实力,什么也办不成,周远足智多谋,在战争中多次敌多我少击退敌兵,拿下战役的胜利,不过二十岁出头,却把整个东辰国保护的太太平平。
白掌柜当然是知道这号人物,只是这里,真是没有了位子啊,必须等客人将预定的桌位取消,或者有人吃饱离去才有位子啊!
“这……”白掌柜也是为难。
“掌柜,这是牌子。”有小二递上来了牌子,证明有客人刚走了。
白掌柜眼前一亮,赶忙叫住小二,“快把五号房打扫干净,有贵客到。”
小二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贵客,但还是应声快速的跑开。
“客官,有位子了。”白掌柜笑道,生怕让对方不悦。
“那就赶紧安排吧,我家主子饿不得。”
“好,好。”说完,白掌柜赶紧让人将贵客领了过去。
这是周远第一次来到这家叫悠然会所的地方,看着果然都悠然吃食的人们,不禁眼前一亮。
他一路舟车劳顿,今日将要面见圣上,但是一众人赶了几天的路,风尘仆仆,纷纷都饥肠饿肚。
听说京城新开了别样的酒楼,而且很受欢迎,大家都想去尝尝这里的饭菜,没想到刚进门,便看见人山人海,那小二忙上忙下的却很有秩序,不禁有些好奇。
纪升在与掌柜的对话他刚好进门听见了些,刚想说换家客栈酒家便可以了,却又听闻已经有位子了,便不再走了。
安夏虽然不认识什么镇国大将军,但是来乌城也有些时日了,多少也听闻了对方的事迹,赶忙让小二的准备好奶茶给人解渴送过去,就当是她的心意。
在野外风餐露宿,有时候因为粮草不足吃草根吃生食,喝野物的血的事情都常有,当这奶香扑鼻而来,一阵阵寒气从壶里面冒了出来,这几个跟着镇国将军的副将,都纷纷好奇的看着那奶白色的液体。
“几位客官,这是我们掌柜的给各位赔礼道歉的饮品,这炎炎夏日,给大家带点凉爽之感。”小二解释着,随后从容的退下,并没有因为听见了这些人的名号而畏惧害怕。
周远不禁挑眉,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小二,居然也有这气魄,见了他们这群凶神恶煞却又风尘仆仆的人居然不害怕?
“这会所的人看来有些来头。”一位副将看出了大将军的心思,笑说道。
这将军对他们一直如弟兄,大家在行兵打仗听从号令,仗打完了,就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也没有太过的拘谨。
“我听说啊,这里的主子是个女人,不到双十的年纪,倒把这会所经营的井井有条。”另一人又说道,眼底里有佩服。
“这般厉害?”
“那可不是,那女人带着个孩子独自来京城,不过几个月,这家店便经营起来了,而且我还听说啊,这中元节宫里的那些银耳可是这个女人提供的,不过她是卖给了如珍记那里去的。”对方越说越兴奋,似乎自己亲眼所见。
“这个我也听说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皇上一高兴,可赏赐了不少东西给如珍记。”
“那是啊,皇上何曾见过这么多的银耳,我们这行兵打仗在外,皇上赏赐也极少的银耳,都说是宝,可做吃食,可用药,用处大了去了,可惜这东西极少,所以越发的珍贵,倒不知道这个女子怎么能弄来那么多?”
“是啊……”
……
周远听着自己的属下也是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讲述着这个会所的主子,突然间对这个女子越发的好奇起来。
见吃的也差不多了,周远想四处逛逛,已经七八个月不曾回朝的他,看着京中事物,竟然变化那么大了。
打量着这会所,看着不同区域的地方,周远越发的佩服建造这个地方的女子。
不知不觉,便走到了休息欣赏区,这里亭台楼阁,花草繁盛,正值夏季,到处开满了花,红的黄的,一片一片,不时有蝴蝶停驻,蜜蜂采蜜,一片生机勃勃的模样,这些蜜蜂蝴蝶也不怕生,见人走近也继续停驻在花间,肆意飞舞。
“别玩这个,帅帅!”突然从外墙那边传来一个女声,喝足他人。
“娘……娘,帅帅要……要这个。”一声稚嫩的小娃声又传来。
“不可以,不行,你站在这里不许动,衣服都玩湿了,你是不是想着凉感冒,你想吃苦苦的药吗?”安夏问道。
帅帅听到,连忙摇头,“不要……不要,帅帅不吃……黑乎乎……”
“不想吃就别闹,来,伸手,穿衣服,等会娘亲带你去吃好吃的。”
“可是……”
“别可是了,伸手,不然娘亲不理你了。”
“好。”委屈的声音,帅帅只能伸出手,让娘亲给他穿衣服。
可是帅帅不喜欢这件花花的衣服,好像隔壁家的张姐姐的衣服,帅帅不喜欢,可是娘亲要他穿,帅帅表示很无奈,他决定,等长大点他就带着娘亲的银子离家出走,去买好看的衣服。
“娘亲,叔叔……叔叔……”抬头,帅帅看见一个人。
周远没想到自己站在墙上会被一小孩子发现,不禁有些做了亏心事的心虚。
“是谁?”安夏抬头,只看见一个人影快速离开,“是谁?快出来!”
周远想了想,还是决定飞过去。
看着面前的男子,安夏忍不住的拉着儿子后退一步。
虽然这人看起来一身正气,同时他身上也一股杀气,安夏害怕帅帅会吓到。
“你是谁?”怎么会有人跑她院内来的呢?
“姑娘莫要害怕,我没有恶意的。”周远知道自己有些冒昧,“刚才听见姑娘和这男子说话,在下一时好奇,便跳到围墙上看看,不想会吓到姑娘。”
“哦,这样啊。”安夏虽然不大相信对方的话,但是也只能这么回答,这有武功的人果然是好,随便跳人家屋子里来都行。
很显然,安夏脸上并没有相信他的话,周远不禁失笑,他虽然极少数回京,但是还是不少人都认识他的,就算不认识,他长的也不像坏人啊!
“姑娘还是觉得在下长的像坏人?”
难道你长的像好人吗?安夏本想这样问,但是话却没有说出口,只是定睛的看着周远。
她虽然不大会看人,但是这人一身衣服都是尘土,可见赶路赶的很急,而且面露杀气,那脸上的胡须也没有剃,一看就不像好人,可别帅帅吓坏了。
“主子……”白掌柜跑了进来,却见安夏帅帅与一陌生男子在对峙,气氛有点不对劲。
再细看那人,长的似乎和镇国大将军很是像啊!他在京城好些念头了,有幸看过几次大将军的模样,就是这人衣服和脸上的胡须多了些,其他一模一样。
白掌柜没有忘记之前那客官说镇国大将军来会所吃饭,这会再看这人,难道是大将军?
“白掌柜找我何事?”安夏问道,眼睛却还是在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白掌柜听安夏这么说,才恍然过来,赶忙将手中的信件递了出来,“哦,这是从安江那边过来的信件,您且瞧瞧。”
安夏接过信件,并没有马上看,而且看着还没有离去的人,不明白这人为何突然来到这里。
这白掌柜看着奇怪的氛围,上前看着周远,问道,“若是我没看错,您可是镇国大将军?”
“老伯好眼神。”周远笑笑,再看安夏,她脸上多了一分惊诧。
难道说,这个男子便是镇国大将军周远?只是,为何他会跑到她的后院里来了?
“原来你是镇国大将军?”安夏问道,眼神倒没有了最初的那种警惕,只是多了几分好奇。
“在下正是。”周远点点头,又有些愧疚,道:“刚才吃饱随处逛间,听见姑娘和这孩子在说话,在下也是一时好奇,才会打搅了姑娘,实在抱歉。”
“哦,这样啊!”安夏也不再害怕,将帅帅拉到自己面前,只见对方走过来,“没想到我一个小小的民妇能在这里看见镇国大将军的尊容。”
镇国大将军行兵打仗有多厉害她可是听不少人说的,如今见到了真人,再看这气势,果然是将军典范,有军人的硬冷霸气,让人见了都不忍后退害怕。
当然,安夏也小小的鄙视了刚才自己把这人看成穷凶极恶之徒,只是,这不怪他,是这将军这副模样有些吓人。
“如果在下没猜错,你就是这悠然会所的主子?那个人们说的厉害的女子?”周远在吃饭的时候没少听兄弟们说起这个神秘而且厉害的女子,不到二十岁的年纪便有如此的成就,这是他认识那么多女子以来,最是佩服的一个。
在他心里,女子相夫教子,学习琴棋书画,做丈夫的贤内助便是最好的,可是当遇见安夏这样的人物,他觉得像她这样的女子更好。
安夏被他这么一说,反倒有几分不好意思,况且自己刚才居然把他当成那些坏人了,“将军抬举我了,不过有两个银子想自己开家普通的吃食店铺罢了,没将军说的那般厉害,这京城,也有不少贵胄夫人开的店铺,那些人那才是真正的厉害。”
安夏说的,是那些只需要自己出银子,不需要自己打理店铺的有钱人家的夫人太太,其实很多人有些钱的,都会给自己谋多些银两,这开铺子便是最好的赚钱方法,只是她不像那些人,坐在家里等收钱,她在外抛头露面,什么都要操心罢了。
“姑娘谦虚了。”这般不骄不燥的女子,已经很少有了,就算看见的人是他,也处事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