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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平安做了错事,即使她已经死了,也不会被人原谅,但是任浩杰却很想念她。他甚至在家里的后花园长满山茶花的地方为平安定了一个假想中的墓,那是平安最喜欢的花,她总是神采飞扬地跟他说起他们家的院子里开满了五颜六色的山茶花。
他不知道平安最后有没有被送回她的家乡,又是否被好好的安葬。他听说,人死之后,只有被好好地安葬之后,才会安息。
这是他能为平安做的最后一点事情了,他总是有事没事儿地去看看她。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因素,他总觉得那一片山茶花开得特别好,于是他也就从心里认定平安的魂魄就在那里,在那一片鲜艳的山茶花的下面。
任浩杰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他对平安的感情,而其他人也不会想到一个只有四岁的孩子会记得这么多的事情,但是事实上他都清楚地记得,从来没有忘记过。
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带给他像平安那样心安的感觉,除了阮清恬。当她在那片夕阳中抱着他的时候,他甚至很可笑地想过,她会不会是平安的转世,不然为什么他对她会有对平安一样的感觉。
可是阮清恬,她似乎并不是这样想的,他全心全意地喜欢着一个女孩儿,但是他却一次又一次地将他的心狠狠地踩在脚下。
他该怎么办,才能让自己的心不会这么痛。
眼泪无声无息地从眼角滑落,他看到远处地高楼将太阳的最后一丝光线吞没,黑夜悄无声息地笼罩了整座城市。
阮清恬在阮奶奶的床边守了一夜,奶奶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直到第二天上午才迷迷糊糊地醒了一会儿,但是很快又睡过去了。
趁奶奶睡着,阮清恬打算回学校取点东西,再跟学校请个假,这段时间她想好好照顾奶奶。
任浩杰不敢相信,他居然就这样在不到半米宽的窗台上蜷缩着睡了一夜。他张开眼睛的时候,阳光已经像往常一样洒满了整个校园。他微微动了一下,想调整已经麻木的四肢,却不料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都摔了下去。
他还没从疼痛中回过神来,忽然想到地上的蜘蛛,瞬间跳起来,但是让他意外的是,此刻的地上干干净净的,不止没有蜘蛛,还有蜥蜴和蛇都不见了,不禁让他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噩梦,但是他依然被锁在里面,已经依然遗留在另外一个窗台上的盒子,却在提醒着他一切都曾真实地发生过。
任浩杰定了定神,慢慢地往那个盒子走过去,他先是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确定里面什么都没有,才放心的走过去。而当他看到盒子里的那把小巧的钥匙的时候,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往脑子里冲。
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被耍了,然后他想起阮清恬昨天不断和自己说的那句话。
“你先冷静一点,等你冷静下来了,自然就找到开门的方法啦。”
现在想来,她的这句话很可能是在暗示他什么。但是任浩杰依然觉得阮清恬是在存心耍自己,这样的认知让他登时火冒三丈,熊熊燃烧的怒火让他几乎不能把手中的钥匙顺利插进钥匙孔里。
他一边用力转动钥匙,一边用力又踢又踹,很快将门打开,两扇木质的大门因为他用力过猛地缘故,狠狠地撞到墙上,发生巨大的声响。
任浩杰迈步,一只脚就踢到一个盒子,正是他昨天送个阮清恬的那个,她甚至没有打开过,只在上面留了一张字条,简单至极的三个字:对不起。
他抬起脚,狠狠地朝着它踩了几脚,然后把已经被踩踏得不成形的盒子用力朝楼下扔了出去,里面的那件红色礼服从盒中掉出来,如一朵娇艳的玫瑰在空中盛开,飘落,然后缓缓凋谢,如同那些枯死的花瓣,毫无生气地落在地上。
周小乔一见他就急得冲他喊:“你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昨天有比赛的啊!”
任浩杰一把拎住她的衣领,恶声道:“阮清恬呢?”
周小乔皱着眉,掰开他的手,生气地道:“你疯了吧,一大清早地吃错药了吧!我怎么知道她在哪儿呢?你们昨天不是在一起吗?”
她怎么可能和他在一起?如果她和他在一起,他都不能保证她可以活着见到今天的太阳!
“我要找她,现在马上!”任浩杰疯了一样地大吼起来,如同困兽般在原地焦躁地转着圈。
周小乔这才注意到面前的任浩杰有些衣冠不整,这对一向臭屁自恋的他来说,可不常见。他头发乱糟糟的,眼睛浮肿者,眼睑下方青了一圈。身上的衣服也皱巴巴的。
“你怎么了?昨天到底出什么事儿了?”周小乔不由关切地问。
“你他妈别管!你就告诉我阮清恬在哪儿就行了!”任浩杰依然在气头上,说话的时候都是用吼得。
“你冲我嚷什么,我怎么知道她在哪儿啊,昨天打你们两个人的电话都不接,我还以为你们两个在一起呢。”
周小乔本来还在为怎么跟他说,昨天的比赛林磊拔得头筹的事情发愁。毕竟,在钢琴这方面,任浩杰从来没有输过,她担心他一时接受不了。可是没想到任浩杰一心只想着阮清恬,压根把这件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喂!你别冲动啊,有什么事好好说。”
看着任浩杰怒火冲天地冲出去,周小乔不忘大声叮嘱道。
真是一对欢喜冤家,周小乔哭笑不得地想。
任浩杰现在什么也不想想,什么也不想做,他只想找到阮清恬,看着她那双漂亮的眼睛,然后质问她,她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怎么能够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把他的真心当成是玩弄他的筹码,让他像个傻子一样,被她愚弄!
但是老天似乎故意在和他作对一样,他越是着急地想要见到阮清恬,他就偏不让他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