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上山

假酒不醉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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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停?”

    凝宜把手里的书翻过一页,低咳了两声:“今日福晋的院子还是那般?”

    秋露坐到桌边的凳子上,拿起针线篮里头绣了的只剩半只蝴蝶的帕子:“可不是吗,如今主院可是人心慌慌,都已经十天过去了,福晋都在院子里审了多少下人了,也没审出什么点什么消息,倒是不少人吃了板子,听说还闹出了人命。”

    “人命?”凝宜微微直起身子,一股凉风钻进了被子,又惹得她咳了两声,“什么人命?”

    秋露上前把她被子重新掖回去,“前天,福晋审问小阿哥身边伺候的一个笑丫头的时候,用刑用过了,今天大早上听她同一间房的说,小丫头昨晚死了。”

    凝宜皱眉:“四嫂这次闹得太过了。”

    凝宜对载沣这些日子没有动作也是有些了解,他既是怜惜小阿哥,也是抱着这件事是后院女人争风吃醋做的的期望,所以对福晋在内院这些天的动作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如今闹出了人命........

    凝宜想王府马上应该就该恢复以往的平静了。

    果然,晚上秋露拿了饭菜来的时候,还带了个消息回来。

    王爷今日回府进来福晋的院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夫妻两个就吵起来了,不少下人看见王爷出门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看。

    “这事儿也算是告一段落了。”凝宜也是松了口气,这些日子府里这战战兢兢的氛围她也是不好受。

    书房,载沣放下奏章,皱眉朝眼前的人看过去:“府里又出什么事了吗?”

    下人禀告道:“福晋说近日小阿哥多灾,想去寺庙里住两天去去灾。”

    “她又想做什么幺蛾子?”载沣脸色不善,“午格年纪这般小就带他去寺庙,况且这些天阴雨连绵,偏偏赶着出门不成。”

    “福晋说,从小阿哥出生起,祖母就在寺庙里祈福,如今小阿哥出生都这么久了,理当去拜见祖母。”下人低头不敢看自家主子的脸色。

    “简直就是胡闹!”载沣把手上的奏章重重拍在桌上,“午格才多大,拜见祖母?说的倒是好听,你回去告诉她让她安分待在府里。”

    “福晋还说。。。。”

    载沣抬眼:“她还说了什么?”

    “福晋说,她去寺庙也是为了阿哥好,比起王府,在寺庙她更放心。”

    载沣坐到椅子上,心下也是不好受,她果然是在责怪自己没有护好儿子,之前的强硬也消了去,但是放她们母子去山上,却又不放心,他还没查出这幕后人的身份,若是在外头出事了,他也鞭长莫及。

    凝宜来的时候,刚好听到了和最后一句。

    “四哥。”凝宜进门,见到他又消瘦不少的脸,心下升起心疼,四嫂心疼自己的儿子,但是四哥难道就不难受吗?

    “四哥若是不放心,不如我陪四嫂去庙里住几天,也算是散散心。”夫妻哪有隔夜的仇,两个人心里都有疙瘩在,按她说四嫂离开一阵子就能想通了。

    “我都听下人说了,你这些日子又病了,哪能让你去。”载沣没想到她进来就直接开口提了这件事,摆摆手,不同意。

    凝宜笑笑:“小毛病而已,我身子自小就这样没用,哥哥又不是不知道,说不定在寺庙待几天反而佛祖见我可怜,病反而好了呢,再说我也想母妃了,为人子女,这么久不见已是不孝,哥哥,你说是不是?”

    载沣见她喊哥哥,就知道这事他是混不过去了,从小到大,也只有她有事求自己的时候才喊哥哥。

    这些年没改过,偏偏他也吃这一套。

    “好吧,但是人得多带点。”

    福晋对于凝宜也跟着去这件事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再出发前让兰心送来了一件狐皮披风。

    “福晋说,山上不比城里,加上外头这雨下了不少时候,格格病还未愈,特地吩咐奴婢给您送来。”

    凝宜让秋露去接了过来,好笑的想自己这四嫂这记好的方式也是这般特别,朝车外等着的兰心表达了自己的感谢。

    因为瓜尔佳氏和太后一样不喜欢这些个洋玩意儿,再加上戒台寺在三十里外的山上,路上道路奔波不合适坐汽车,所以他们一行人是分作了三辆马车,朝着戒台寺去的。

    福晋带着小阿哥和兰心还有一个奶娘坐在头一辆最大的马车上,凝宜和秋露坐在第二辆马车,最后一辆最是不起眼的马车上坐着的都是丫鬟嬷嬷。

    一行人出来的树时候雨已经停了,只是天还阴着。

    凝宜坐在马车里颠的仿佛浑身骨头都要散了,秋露看的心疼,又拿了几个垫子给垫在后头,抱怨道:“格格,您这是何必给自己找罪受呢,您自己病还没好,还跟着福晋去戒台寺,福晋又不会念您的好,再说了您去又能顶什么用。”

    凝宜把手上书方向,低咳了两声,马车晃得她也看不进书:“嫂子和母妃一直以来都互相看不惯,我若不去,怕是散心散出更大的问题来了。”

    秋露把她手上的书收起来,心疼的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格格别看书了,到戒台寺还得有个一个时辰呢,格格要不睡会吧。”

    凝宜听着外头淅淅沥沥了的雨滴确实觉得有些困顿,点了点头,靠在引枕上,眯上了眼。

    秋露刚好把刚才福晋送来的狐皮披风给人盖上。

    凝宜露在外头的小脸被无瑕疵的白狐皮围着,就像一个瓷娃娃一样。

    秋露见人睡熟了,也放轻了手脚,静静守在一边。

    不知道睡了多久,凝宜感觉车停了,她睁开眼,还带着一丝迷茫:“到了么?”

    秋露见人醒了,立马上前把人扶起来,“刚到山下,这雨又下大了,我们的马车怕是上不了山。”

    “那怎么办?”凝宜这才注意到外头的雨声是大了不少。

    忽闻马车外马蹄声靠近了她们。

    秋露掀开帘子一角朝外面看过去。。

    “侍卫大哥,我们要怎么上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