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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是何许人也?”一个大胆的姑娘问道。
沈纤钥礼貌回道:“在下京城人士。”
见他回答,便又有几个姑娘问道:“公子可曾婚配?”
“未……未曾。”沈纤钥有些疑惑,他这样连孩子都有了的,算不算未曾婚配呢?
不等他细究,背后便传来一阵清冽的孩童声音道:“好哇,你这坏人,我果然没看错你,我娘亲一时没看着你,你便开始沾花惹草了。”
这些个大姑娘小媳妇儿的自然都是村里的,故而认得花越,其中一个道:“公子别介意,这是村里那个不检点的女人的孩子,冒犯了公子。”
沈纤钥立刻皱起眉头,咬牙切齿道:“不检点的女子?”
那姑娘显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振振有词道:“可不嘛,未婚便生了孩子,不是不检点是什么,依我看啊,那孩子八成是隔壁那姓江的。”
花越见不得这群人侮辱他娘亲,便挥舞着小拳头上前,那姑娘一把便将花越推到在地,花越没哭,反而爬起来还要去揍她。
沈纤钥一把拦住花越,脸色阴沉道:“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花越被他拦着便去打他的腿,嘴里还喊着:“你这坏人,放开我。”
那姑娘嫣然一笑,道:“哎,不就是个不检点的女人嘛,公子何必提她。”
沈纤钥勾起唇角,笑道:“你们是不是都知道这件事?”
那些个女子见他笑的妖艳,更是随波逐流道:“自然知晓”
“她就是个不要脸的女人。”
“说不准就是她勾引了江辰,人家又不肯娶她。”
“是呀,是呀,这样的女人真是丢脸。”
“儿子也是个野种。”
“……”
沈纤钥再也听不下去,他闭上眼睛,眼睛疼得厉害,他从没想过花凝竟然会被旁人这样侮辱,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片刻,沈纤钥睁开眼睛,眼眶通红,笑的妖孽,一脚将那姑娘踢倒在地,道:“既然这么喜欢说别人的闲话,那便把你们的舌头割掉好了。”
沈纤钥说出这话的时候,像是在说‘今天阳光真暖和’一样随意。
其余几个姑娘媳妇儿,吓得想逃跑,沈纤钥怒喊道:“一个都别想跑。”
话音刚落,木禅便从树上跳了下来,一拳一个,片刻在场那些个纷纷倒在地上,那些人纷纷求饶道:“公子饶命,饶命,我们再不敢了。”
沈纤钥哈哈大笑起来,道:“你们自找的,连我的人也敢非议,我看你们是活腻了。木禅,把她们的舌头都给我割下来。”
木禅为难道:“王爷,世子他还在场,这样似乎不太。”
沈纤钥低头看向花越,将他抱在怀里,勾起一抹邪恶的笑,道:“阿越,把眼睛闭上。”
花越虽然生气,但是也知晓若是没了舌头便连话都说不得了,他低声道:“爹爹,别割她们的舌头了,割了舌头得有多疼啊,放过她们吧,她们以后肯定不敢乱说了。”
沈纤钥亲了亲他的脸,眼神柔和下来,道:“看在你叫我爹爹的份上,我便不同她们计较了。”
那些个姑娘媳妇儿的纷纷磕头,谢沈纤钥饶了她们,沈纤钥眼神狠厉道:“有些话本王只说一次,倘若下次再听到你们任何人嘴里提起一句花凝的不是,所有人丢的可不止是舌头。都给我滚。”最后那四字,沈纤钥几乎是一字一顿,说的恶毒非常。
那群女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逃离了这修罗场。
木禅一个飞身便也消失不见了。
沈纤钥抱着花越,语气软下来,道:“刚才吓坏你了罢。”
花越摇摇头,他觉得这个爹爹虽然刚才着实吓人的很,但是他知道爹爹是在维护娘亲,心里便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沈纤钥眸子暗下来,低声道:“这几年,你娘亲是不是受了很多苦?”
花越小手摆了摆,道:“娘亲不苦,娘亲说只要跟阿越在一起,她每天都很开心。”
尽管花越这般说,但沈纤钥心中还是难受的很,他只要一想起来那些人当着花凝的面说出那些令人作呕的话来,沈纤钥便恨不得杀了他们。
花凝回来的时候,见这一大一小抱在一起,心中有些疑惑,她刚刚是不是错过什么了?阿越不是不喜欢沈纤钥么,怎么这会子又一副亲密的模样。
沈纤钥一见她回来,便立刻将阿越放下,三两步跑过去抱住她,花凝松开手中的竹篮,揽着他的腰,道:“怎么了?”
怀里的人儿,委屈的哼了一声,道:“你上哪儿去了?怎么把我一个人留下来?”
花凝原也是在附近挖野菜,但这半山腰上的野菜着实不如山顶上长得好,又见沈纤钥睡着了,便想着干脆自己去山顶挖些野菜,再回来找他父子二人。
这人怎么比小孩子还孩子气,阿越自己都玩的挺好的,怎么到他这就委屈上了?花凝这样一想,又觉得沈纤钥实在可爱,便温声细语道:“我看你睡了,不忍心吵醒你,怎么了,睡得不好么?”
沈纤钥抱着她的手更紧了紧,语气有些软糯又有些磨人,道:“你怎么能在我睡着了的时候走开,你也知道我生的这样国色天香,万一从哪里冒出个采花贼,非礼我怎么办,你怎么一点危险意识都没有?”
花凝想了想,她觉得比起这个,反而叫阿越自己一个人去玩耍更危险吧,真不知这个当爹的是怎么想的。
她笑笑道:“你一个大男人,谁能非礼的了你啊?”
沈纤钥对她的态度颇为不满,松开她,一脸怨念的看着她,道:“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怎么非礼我的了?还绑我的手,还威胁我不准喊叫。”
被他这样指责,花凝便觉得有些愧疚,她隐约还记得当时他细嫩的手腕都被勒破了,顿时有些心疼。她抓起他的手腕,细细的看去,连一丝疤痕也没有了,但她心里还是有些难受,道:“当时,是不是很疼,你当时一定心里气我,恨我吧?”
见她眼睛红红的,沈纤钥心里也跟着难受,又想起她这些年受的委屈,连忙道:“我没有气你,也没有恨你。”
他似乎是忘记了当初说的要将花凝抓回去乱棍打死的事情了。
花凝摸着他的脸道:“我以后不会再对你那样,不会叫你受一点伤。”
“嗯”那人心里美滋滋的,忽而又觉得刚才应该好好哭诉一番,指责一番,叫她心中更愧对他才好。
站在一旁看着两人腻腻歪歪的花越,刚才对沈纤钥全部的好感都消散的无影无踪了。现在在花越眼里,沈纤钥就是一个装可怜博得娘亲疼爱的坏人。
花越跑上前,抱住花凝的腿,道:“娘亲,娘亲,我们回家去啦,阿越饿了。”
花凝笑着低头,摸摸他的脑袋,道:“好,阿越帮娘亲拎着竹篮好不好?”
阿越乖巧的点点头,将地上的竹篮拎起来。
花凝背对着沈纤钥蹲下身子,道:“上来吧,我背你回去。”
沈纤钥也不管这样瞧着是不是得体,是不是好看,便跳上她的背,一个比花凝高出一个多头的大男人被她背在背上,沈纤钥非但不觉得丢脸,反而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花凝有多疼爱他才好。
倒是花越有些不乐意,道:“娘亲,你偏心,为什么我要拎着竹篮,他却要被你背着?他还是的大人,我才是小孩,娘亲应该背着我,叫他拎竹篮才对。”
沈纤钥趁花凝瞧不见,便忍不住冲阿越扮了个鬼脸,嘴上还柔柔弱弱虚伪道:“阿凝,阿越说的对,你将我放下来吧,不过是脚磨出泡来了,走回去也没关系的,顶多便是几日不能走路罢了。”
花凝那一根筋的脑子,哪里听得明白沈纤钥的小心思,便对阿越道:“阿越乖,不要胡闹。”
花越委屈极了,又见沈纤钥靠在娘亲肩膀的脸上露出得逞为笑容,他几乎要被气哭了,这个人果然是个……坏人。
花凝背着他下山,那人便喜滋滋的在她背上踢着脚,忽而在她后脑上蹭一蹭,俄而又在她脖子上吹吹气,总之片刻未见安宁。
他的这些小动作,花凝也不生气,反而宠溺道:“是不是困了,再不在睡一会儿,马上就到家了。”
那人语气软软糯糯道:“你唱首歌哄我睡。”
这人真是跟个孩子一般,好在之前干娘教了她几首曲子,平时哄着阿越睡觉用的,这会儿正好派上用场,花凝的声音极温柔,哼起曲子来确实叫人觉得心安,沈纤钥便安分的趴在她背上闭上了眼睛。
隐约间听到阿越的声音道:“都多大的人了,还要叫我娘亲哄着睡觉,真是不知羞。”
沈纤钥知道这个臭小子在嫉妒他罢了,便也不理他,只是在花凝身上蹭蹭,便当真睡过去了。
直到天都暗下来,沈纤钥才悠悠醒来,屋子里已经点上了油灯,阿越就睡在他身边。幸好他向来睡觉端端正正的,没将阿越压到,他动作轻柔的翻身下床,穿上鞋子。
油灯底下正坐着花凝,手里好像在雕刻什么东西。沈纤钥缓缓走上前去,道:“你在做什么?”
花凝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又起身瞧了一眼床上的阿越,还在睡着。这才放心的给沈纤钥搬了个凳子,叫他坐下,她低声道:“昨日不是在干娘那里,哥哥教他做了纸兔子嘛,晚上回来说什么怕纸兔子被人偷了去,便藏在枕头底下,早上醒过来,那纸兔子被压扁了,还打哭了一场呢。我想着给他雕个木头的,这样便不会压坏了。”
沈纤钥想起他第一次来这屋里的时候,床上便又些个木头做的小马,小剑之类的,原来都是花凝做的。沈纤钥有些羡慕阿越,他像阿越这么大的时候,娘亲每日都带着他沿街乞讨,偶尔能吃到些菜叶什么的便满足了。
他还记得有一回,他饿极了,便吃了一个烂了一半的胡萝卜,那东西真的难吃,但他为了填饱肚子不得不吃。吃完之后还上吐下泻,故而在沈纤钥继承了王位之后,便发誓一生一世都绝不吃胡萝卜。
还有一回,他远远瞧见那些用小木剑打闹的孩童,心里别提有多羡慕,沈纤钥的母亲是身娇体弱的郡主,哪里会做这些小东西,沈纤钥心中明白也从未在母亲面前提及他喜欢这些东西。
沈纤钥想到这里,便觉得明明都是母子相依为命,阿越的遭遇便比他幸运几百倍。花凝真是这世上最好的母亲。
花凝见他一直瞧着自己,便低声道:“我脸上粘上什么东西了吗?”
沈纤钥笑着点了点头,道:“有木屑,你凑近些,我帮你取下来。”
花凝凑近他,那人便吻上她的额头,声音中带着几分迷人的沙哑,道:“阿凝”
“嗯?”花凝抬头瞧他。
“阿凝”
“怎么了?”
他摇摇头,道:“只是想叫你。”
花凝笑了,便继续低头去雕刻那木兔子。
那人单手撑着下巴,歪着头看她,又开始磨人的低声喊着:“阿凝”
“我在。”
“阿凝”
“我在这呢。”
“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
“……”
良久,床上的阿越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花凝便连忙笑着起身,道:“可算是睡够了。”
花凝在床边坐下,将阿越揽在怀里,道:“阿越,起来吃饭啦。”
阿越揉了揉眼睛,在花凝怀里蹭了蹭,道:“嗯。”
这样的场面任谁都会觉得是一副母慈子孝的场景,唯独沈纤钥觉得碍眼的很,果然孩子什么的还是不该生的这样早,这本该是他该享受的待遇,平白的叫他给占了去。
沈纤钥满脑子都在想着如何将阿越扔出去,但想到之前木禅说的,应当以大局为重,才硬生生忍了下来。
半晌,阿越可算是清醒了,花凝想起昨晚吃饭闹得很不愉快,便问道:“你要跟我们去隔壁吃饭么?”
沈纤钥自然不想去,但他更不想花凝去,便有些气愤,道:“为何偏要去隔壁吃,我们自己吃饭不行吗?”
花凝有些为难,道:“你知道的,我不会做饭。”
沈纤钥道:“即如此,那乘马车去镇子上吃便是了。”
花凝摇摇头,道:“那太贵了些,就在干娘家吃便好了,何必如此麻烦?”
她心疼钱,沈纤钥却不在乎,他的钱够她花上几辈子了。他气呼呼道:“我不要,我不去他家,我不想看见那个小白脸。”
“纤钥,”花凝语气不善道,“你为何总是这般闹脾气,哥哥他不是你想的那般,他待我好,只因我是他干妹妹,你不要总是跟他生气。”
沈纤钥眼眶红了起来,大声道:“你为了他凶我?”
说完便气势汹汹的出了门,三两步便跳上马车,喊道:“木禅,我们走。”
花凝追出来,喊道:“沈纤钥。”
那人不管不顾,木禅驾着车便往镇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