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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我起了个大早,大概凌晨4点多左右,天已经渐渐亮了。算算时日快入冬了,天气渐凉,我披了外衣想出门锻炼身体,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如果我遇到像陈明月这种半个仙人,即使我有军队保护,也毫无招架之力,甚至杀了我,也能全身而退。想到这里,我更加坚定了要去锻炼身体,我没有悟性练气不行,我还不能练体吗?我摇了摇头不再去想,刚打开门,却发现陈明月倒挂在空中。
我刚开口,陈明月突然睁眼,一个翻转跳在我的旁边对我说道:“小子,跟我出去一趟。”我不明所以,但还是跟他走了。路上我几次想问他到底去哪,都被他的眼神无声的驳回了。走到一半陈明月对我开口道:“不是不让你说话,而是你出门的那一刻,就被人盯上了,那个人散发的气息很强,如果我跟他对手,可能走不过十招。他现在已经离去了,看来对你只是有点意思。”
陈明月又带我绕路走了回去,我感觉陈明月好像来了不止一次,他比我还熟悉这里的地形。陈明月看出了我的疑惑解释道;“小子,你别乱想了。我只是一夜没睡,探查了周围的地形而已。你天天想那么多,不累吗?”我尴尬的效率笑表示回应。
我突然想到我来省城的初衷,是我父亲让我来找他的,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也就忘了这件事。我就开口问道:“明月哥,我父亲让我来找你,你肯定知道什么吧。”陈明月笑了笑:“你父亲真的是下了一盘好棋,你们杨家的人出生就背负的太多,想的太多。根本不能静下心,怎么能入道心。又是剑道,又是太极。学的太多,却不精。而你不一样,你出生他们就没有指引你走着一条路,而是让你心无旁贷的去读书。不论是你爷爷赴死,还是你父亲上昆仑。都是在无声的告诉我,你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可以入剑道,入剑心。可是他们却不知这要看机遇,勤奋有用的话要天才干什么?”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虽然说都有些不入耳,但是句句扎心。
“我先带着你,等你父亲来了,我再收你为徒吧。”陈明月又说道。回了状元楼,陈明月便不再管我,径直去了厨房去找亚亚姐。我也上楼去找小伟。我感觉我被所有人都欺骗了,小伟没有修道难道是跟我一样?心没有所想,没有困惑,直入道心?我突然感觉我们都成了一个棋子,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推动着我们向前走。
小伟还在床上呼呼大睡,我把他叫醒后,跟他说了我的想法和疑惑。因为我知道只有小伟不会骗我,他才是自己人,虽然有点盲目相信了,但是比起陈明月他们,我只能相信小伟。小伟听了我一番言论后,摇了摇头:“勇哥别想太多了,若是他们想害你,你还有命吗?不说陈明月,就说亚亚姐,你都打不过。”我点了点头表示认可,待会要吃饭了,我们先下去吧。
就这样,我们一连过了几天。已经冬季了,我们都穿上了厚厚的棉衣。陈明月还是很古怪,还是一身白衣异常单薄,好像不惧怕冬天的寒冷。而且每天都在状元楼旁边的山上转悠。
有一天,他对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开口道:“你父亲把你交给我,我不曾教过你几招几式,今日你跟我上山去,我指点你一下风水。”说完,他朝山上走去,不在搭理我,我在后面默默跟着。陈明月走到山顶,自言自语:“玄武藏头?青龙无足?呵呵,大手笔,传说四者有其一,就能灭族。但是亦好像有点不对,这四象风水是针对墓穴,谁能有如此手笔呢。”他在山顶自言自语愣神的时候,也没有发现我们的到来。我突然发现这状元楼的怪状,急忙提醒陈明月:“明月哥,你斜着看那状元楼,它是不是像一个棺材?”陈明月好像被我提醒之后,醍醐灌顶了一样。开口道:“若按照这个说法,但也行的通。可是古代讲究天圆地方,若这状元楼是斜放的棺材,北山凹槽处就是放棺材的地方,那对应的南方没有山势阻拦,还是有那么一点不对。”因为我不懂这些,只能点头表示认同。陈明月笑了笑:“小子,这些你不懂很正常,这些都是要有实践的,若我没猜错,你的风水残稿,只有俩个字修心。因为那本书你父亲断不会让你看见。”我有点震惊,这个他怎么知道,莫非他偷看了?“好了,我们该回去了。”陈明月撂下这句话就走了。
过了将近一个月,陈明月一大早就出门了,回来之后换了一身红衣“大红罗袍”,素银带、黑角带双带同束。脸上洋溢着捉摸不透的笑容。这么一看,写不尽的风流。这才是书圣陈明月,末代最后一个状元。考虑到我问他,他也不会跟我解释,我也没问。中午吃饭的时候,他一连痛饮三杯酒,夺门而出。留下我们三人一脸不解,愣了愣神,我们三个急忙追了出去,就看见陈明月朝着北边的山上奔去。他想要干什么?
待我们跑到山上,他已经在山上等候多时,“今日我便要劈了这山。”陈明月说道。话了,他一下跃到空中,拔出那把木剑,口中念念有词:“我一生只练一剑,一剑只为当年情。”说罢,他持剑向下劈了下去。
以剑为刀?
轰!
只见那山毫发无损,一道剑痕都没有落下。陈明月突然大怒,三十三剑都风去,一剑归来见故人。那把木剑突然有了灵魂一般,挣脱开陈明月的手,飞到空中化身几十道剑影,向山上飞去。
轰轰轰!
一道道剑影虐过,那山还是没有丝毫损伤,突然那山有一道金光朝着陈明月射了过去,陈明月双手没了剑,抬手以东方河水为剑,朝着那道金色的光芒迎了过去。
嘭!
那金色的光芒穿过了水剑,光芒不减。依旧朝着陈明月飞了过去,陈明月来不及闪躲,被那光芒击中,落到了地上。陈明月吐了口血呢喃道:“好强的阵法。”
他败了!我们搀扶着陈明月下山去,亚亚姐安慰他:“没事,明月哥,这诅咒不破也罢,我已经看透了生死。”听到这话陈明月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哭了。“百年前,我自称千古第一状元,我狂妄,我自大。还是没有护住你,百年后,你归来,我还是救不了你。”此刻他哪里还有镇定自若,仅存的理智也丢了。
亚亚姐不解的问道:“百年之前?当时我们认识吗?”我看到陈明月那个模样,也于心不忍,不在帮他隐瞒。开始娓娓道来,从她们的相遇,钦天监杨严中的残忍,到后来弃书从剑。一字不差的说了。亚亚姐听了之后有些惊讶,但还是接受了他。就是这么奇怪,俩个人这一世明明没有交际,却因为上一世的缘故,一个在等,一个却有了好感。
虽然陈明月每日都在强颜欢笑,但是我们都看得出来,他恨自己的无能,居然连个诅咒都破不了。但是日子还是要照过,我还是每天出门跑去锻炼身体。临近年关,亚亚姐距离诅咒的时间还有一年时间,我也还只有3年时间了。
有一天,陈明月悄悄问我:“你觉得你父亲跟我比如何?”
我答曰:“我父亲哪有你活了几百年的人厉害。”
“非也非也,你父亲那是在藏拙,你想不想见见你父亲。”陈明月又说道。
我急忙回答:“当然想啦,他走后,就留了个字条让我来找你,很多事我必须知道答案。”
陈明月点了点头道:“那我上昆仑找他回来。但是你要答应我,说服他帮我劈了这山,剩下的诅咒我自己来。”我与他击掌为誓。
那一夜,陈明月走了,御剑上昆仑。第二天大家都在奇怪他的不辞而别,只有我知道他会回来。我只是解释了一句:“他寻破诅咒之法,他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