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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是时间的痕迹。”翟谨说道。
听不懂！
“换句话说，这里的时间并不是线性的流动，而是类似旋转的，所以你可以看到不同时间这里曾经出现过的景象。”翟谨继续说下去。
“咦翟谨，你在跟谁说话？小鱼妹子呢？不见了吗？你怎么不着急？”顾瑟大惑不解。
“如果我没猜错，小鱼是隐身了呀！”荃姐意味深长地看了翟谨一眼，似乎在质疑他为何不早说出我的情况。
“你们没必要知道得太早，她的情况特殊。”翟谨根本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看向我的方向问道：“小鱼，不但这些人看不到你，彼此之间也是看不到的。”
看不到我啊……
我心头莫名一松。
“但是他们积累无数年的能量却不融忽视。”荃姐的话又让我一怔。
“是的，我们现在没有行动，但只要有所动作便很有可能激发这些灵影的攻击。”顾瑟也补充道。
“那我们要做什么？”我终于开口。
总不可能特意跑来一趟就为了站在这里大眼瞪小眼？嗯瞪几百只眼。
“呃……小鱼妹妹你突然说话还是有点儿吓人的。”顾瑟夸张地抖了抖。
“我们要把这几百只眼睛打光。”荃姐豪气干云，一抬手啪地就是一枪。
这么突然？我下意识地往翟谨身后一躲。
翟谨似乎早料到我的动作，竟然很准确地就拉住了我的手。
“你戴隐形眼镜了？”我不禁疑惑他是怎么抓这么准的。
“现在不戴眼镜我也找得到你。”翟谨笑。
“还笑！快告诉我怎么办啊？”我顾不上深究翟谨到底能不能看到我，只是有些抓狂地看着荃姐一枪之后激起的连锁反应。
眼前的空气似乎泛起了层层涟漪，波痕荡漾开去，那些眼睛也转向了我们。
我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首当其冲的荃姐身形却灵活异常，轻盈一跃就落到了一块巨石之后，几乎是同时她原来站立的地方轰然裂开一个深不见底的沟壑。
“这是什么力量啊？”我大吃一惊。
“时间。不同时空的挤压。”翟谨说这话已经拉着我躲避。但是他不是像荃姐那样就近隐蔽，而是拉着我跑向远处的一个高点。躲在岩壁的一块凹陷处，基本上是脱开了那些目光凝视的范围。
“我躲在这里就可以了吗？”我不解。
“这个给你，就像我们练习过的那样。”翟谨给我的是一把狙击步枪。
这个我还真练过，这是这半年翟谨带我练得最多的项目，他说我在这方面有天赋。
“这个适合你，只有你打别人的份儿，别人看不到你。”翟谨当时是这么说的。
行吧，躲起来放冷枪这种事我很喜欢。
我深吸一口气，瞄准，射击，一气呵成。
我清晰地看到一只眼睛暗淡了下去。
“为什么它们可以被实体子弹攻击到？”我问翟谨。
“因为能量会消耗。”翟谨答的简略，但我也听懂了。
“可是他们为何会攻击？”我依然有问题。
“我们破坏了平衡。”
好，懂了！我看着荃姐和顾瑟在前方闪转腾挪一波又一波攻击交了出去，急忙补上他们的之间的空缺。
翟谨看了我几秒大概是觉得可以放心，便加入了荃姐他们。
我一直保持远程，这让翟谨不至于太分心。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翟谨出手。
荃姐和顾瑟的攻击很有效率，但翟谨一加入之后整个局面就开始彻底倾斜，那些能量体变得没有还手之力。
也许更准确的说法是，翟谨让时之漩涡的平衡完全向我们倾斜。
我从小到大十年间见过无数战场，但却是第一次见到翟谨这样的战斗方式，准确、简洁、效率为先。
而且翟谨的武器简直是花样百出，我怀疑他专门给自己做了一个随身武器库！天上地下，我完全看不出他从哪里摸出来那么多武器的。
很快那些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真是吓到隐形的眼睛变得如同星光寥落，再然后更是零零散散几个，这一波战斗快要结束了吗？
还剩三个。
我瞄准了其中一个。
“小鱼，右五步！”翟谨突然喝道。
我想都没有想，翻身一滚向右便跑。
这是这半年里我和翟谨常做的一个练习，只不过那时他并没有说这会用在战场上。他最常用看谁会出错的方式输钱给我。所以我真的是听惯了翟谨的指令，条件反射般行动。
右五步，正好到了这处凹陷平台的边缘。我刚一站稳，就听到一阵石块崩裂的巨响。我猛一回头，我刚刚所在的地方已经崩塌。
幸好有翟谨。
我后怕地拍了拍胸口。
这么瞬息之间，远处那些莹亮的眼睛都暗了下去。
看到这幅景象，我心头一松。
“这就，完了？”我有些不可置信地扬声问翟谨。
我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这些能量体不会出现了，从前遇到我们都是躲闪，这次直接破坏了这里的平衡，能量体系已经崩塌，所以以后也看不到这幅景象啦！”荃姐语气有些可惜。
我心中一动，但还没有想明白就觉得自己的视线瞬间滑落。
这么多年，这种状态我真是再熟悉不过，忍不住恼火地喵了一声。永远不能赶个好时候，专门给我捣乱。
“咦？小鱼！”
我听到顾瑟疑惑不解的声音。
我不管他们，灵活地攀着岩壁三下两下跳到翟谨身边。
顾瑟早已经凑了过来：“小鱼怎么会在这里？这次让我抱着！”
翟谨一把打开他伸来的双手，将我抱了起来塞进怀中。
荃姐叹了一口气，道：“顾瑟，你看不出来吗？阿谨不可能让你抱的。”
“我哪里是要抱他！我是要抱小猫咪呀！从来都不让我碰一碰，我难道像是会伤害小猫咪的人吗？我像吗像吗？”顾瑟不满。
我对着翟谨喵了一声。
翟谨笑着拍了拍我的头道：“我家小鱼是不会跟你玩的。”
荃姐似笑非笑地看了翟谨一眼：“我家的哦？”
翟谨面不改色：“当然。”
我才顾不得他们在说什么，我心中发愁的是何时才能回去，我现在的形态维持不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