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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是不像,可是他身上的气度可太像了!”一旁的沈将军争大了自己的眼睛,喃喃自语的说道。
“无论如何?都是我们自己人!我不管她是谁,只要手持朱雀旗,与我们一体同心,就是我们的兄弟!快,随我出城迎接!”
谷将军热血盈眶,高喊了一声激动,难以控制的谷将军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往城墙下面走。
被砍出痕迹的木门缓缓的打开,碎木屑混着满地的鲜血,到处都是,这是联合大军攻城之后留下来的痕迹,平城兵是只能清理了尸体,因为害怕大军再回头杀一个马枪,所以还没有来得及清理这些地上残留的痕迹。
谷将军,卫将军和沈将军三人带着伤残的许家军站在护城河吊桥的最前端,看着在黑夜里奔驰而来的战马,望着那漆黑中的荧荧绿光,哪怕微弱,也让人向往。
清亮的骨哨声响起来,一生又一声抵达人的耳膜,密令被传了出去,站在那吊桥最前端的许家军热泪盈眶。
“是许家军没错!是少将军!”谷将军听着那股少来回飘动的声音,热泪盈眶,肌肉不停的跳跃。
“将军!前面有人!”萧若空指着吊桥后面隐约可以看到的几百个人说道。
“是老沈他们!”程志点头,事意身后的队伍放慢速度。
何小尾手里的缰绳勒着,快马奔到了平成吊桥之前,就开始令马看着许家的伤兵,他们头戴孝布,眼眶胀的生成,她快步下马,喉头哽咽,还来不及开口,就听到胡子拉碴的沈将军叫了一声少将军,声音脆弱却又清亮,在漆黑的夜晚荡漾开,所有的许家伤兵都抱拳跪了下来。
“我来晚了!”何小尾眼眶里含着泪,跪在地上,对着三位将军一拜。
“不晚!不晚!”一旁的沈将军情绪激动,急忙冲上前去服扶何小尾,未看见她肩膀上的血已经干枯,努力睁圆了眼睛不让自己的泪流满面,哽咽着说道:“真是女大18变啊,少将军我都不敢认得你了!”
沈将军在军营里是看着许真言长大的,初入军营的许真言就在沈将军的麾下,那个时候许真言是天之骄女,年轻且傲,一把弓箭,一把银枪就敢向沈将军麾下的兵将单挑,甚至连沈将军也打赢了,这才获得了一个前锋的位置。
所以在沈将军的眼里,这个少将军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晚辈。
“你来了就好,来了就好,伤口还疼吗?”沈将军一边说着,声音倒是慢了下去,心里特别的难受:“真没想到我们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相见的!”
“都别在这里说话了,我们先回平城去!”谷将军忍着哽咽,抬头看向远处,个个身上带着伤的许家军:“将士们都要处理伤口,少将军也是,有什么话等我们处理好伤口之后再说!”
“对!我们先进城!”卫将军点头,让何小尾先走。
何小尾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没了一只眼睛的卫将军,那是三叔麾下最有谋略的将军。
她对卫将军点头之后,随着众位将军在这里迎接许家军将士一同进了城。
因为何小尾是女人,而军医大多都是一些男人,所以她的伤口次自己咬着牙处理的。
带到处理完身上的伤口,红着眼睛端了一盆血水出去,就看到萧若路正带着洪大夫在门外等候着。
替洪大夫背着药箱的萧若空看着那一盆血水藏在袖子里的手,慢慢的收紧规规矩矩的说道:“将军,洪大夫是主母派来的人,来的路上很多危险,可是洪大夫一定要前来。”
“将军身上的伤可要不要紧?”洪大夫一进门就拿出脉诊坐下来试意何小尾伸出手来给自己号脉:“快点递过来让我看看。”
毕竟何小尾是女儿家,伤在身上,洪大夫不能看,只能诊脉。
“我没事的,洪大夫!”何小尾一边说一边乖乖的把自己的手腕放到脉诊上,让洪大夫诊脉。
“还好还好!”洪大夫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眼中带上了几分喜悦:“这一次给姑娘诊脉,倒是发现姑娘体内原本的症状好了不少,看来从前老夫让姑娘静静修养是不对的!”
“洪大夫,怎么没和我母亲在一起?反倒要来平城了?”何小尾问道。
“老夫本来就想去战场,医治许家军受伤的将士,谁知道等老夫感到平常的时候?姑娘已经带着许家军回到平城了,老夫这才慢赶紧赶的追了过来!”洪大夫一边说,一边将脉枕收紧:“我有一个女儿培养在身边多年,虽是不成器了些,倒还算是刻苦,她的医术并不在我之下,这一次特地随我前来,为姑娘诊治伤痛。”
“这!”何小尾很是为难:“洪大夫,您与我母亲是世交,此次应是我母亲全力渴求,您才愿意来到边疆,我等早就已经领受大恩,怎么还能把你的女儿留在身边呢?这里是边疆,处处都在打仗,不如让她跟您回京都……”
“我这女儿平素顽皮,又是一个极有主见的,偏偏天赋还是极高,知道姑娘您要上战场,第一时间便求了我带她一起来,若是姑娘不愿意收她在身边,倒是会淹没了她一腔爱国爱医的心性,姑娘就收下她吧!让他在您的身边长长本事!”
眼看他这一番说辞情真意切,实在是不好拒绝,目前军中又的确需要军医,便点头答应。
洪大夫离开之后,房间里只剩下何小尾和萧若路:“可查到三公子五公子,和李清华的消息?”
“回将军!小的没能查到五公子和三公子的消息,但是知道李姑娘已经独自一人前往江国国都了,陛下已经派人去搜寻里姑娘,下令他们若是见到李姑娘,保护李姑娘平安归来。”
萧若路垂下自己的眸子,慢条斯理的回完之后,又从胸前取出一叠放的整整齐齐的羊皮图纸,点头送给何小尾:“按照将军的吩咐,没将已经将江国大军摸得清楚,这里就是兵营的分布图!”
何小尾点点头:“辛苦了!”
见何小尾举着手里的油灯左看右看这大营分布图,见萧若路单膝跪了下来,诚挚的说道:“末将听说半个小时之后,将军就要点2000人去大营夺回世子爷的头颅,末将请命跟着将军一同前往,此次之战云惊天将他的长子长孙带在身边,却从来不曾让两人出战,为的就是给他的子孙积攒战功,将来回江国讨要官职!”
萧若路抬起了自己的眼睛,红着眼眶说道:“末将已经知道了云惊天长子长孙的面容,此次所去必定斩下二人的头颅,让云惊天的儿孙也常常尸骨无存的滋味。”
除了这个原因,萧若路还想亲自去保护何小尾。
何小尾在这平山一战中,已经受了伤,她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样子?兄弟二人是再清楚不过的,这一路,这主子已经用近乎于虐自己的方式捡起了弓箭,可是近战还是不行,否则又会受伤。
如果这一次闯入江国大营,没有人保护她,再让她受了伤,自己就辜负了赵氏和她母亲的托付,也有负曾经的元帅对他父亲的救命之恩。
何小尾知道,萧若路是想到了相爷如今的头颅还高高的挂在江国军营里,想到这一次,他的爹爹并没有机会能回到京城的遗体,她的喉咙翻滚,明白了萧若路对此的一片赤胆忠心点了点着说道“:那就劳烦兄弟与我共走一趟了。”
整个许家军因为少将军的回归,气势旺盛,纷纷补充体力嗷嗷叫,要随着少将军一起闯入江国大营,夺回元帅的头颅。
就连伤了一只眼睛的卫将军,也是穿上了战甲,拿起了长剑,准备和何小尾一同闯江国军营,他听说洪大夫在伤兵营里边特地赶过来,和洪大夫打招呼。
正赤裸着上身,让洪大夫拔剑的程志看着已经穿上战甲的卫将军“:你这个老家伙就别去了,你这一只眼睛看不见黑灯瞎火的,别再从马上掉下来!”
程志这话音刚刚落,洪大夫便猛地把剑拔出来,鲜血喷溅,他死死的咬着牙,一张脸涨得通红,就是不让自己喊出声来。
站在洪大夫的身后,来帮忙的小军医急忙有棉布按住程志的伤口。
“按住别松手,一会儿给他上药包扎起来,这伤口在肩胛处得好好休养一段时间!”洪大夫,这话说完,用水洗干净,手拿过帕子擦了擦,又转身去看下一个受伤的将士。
洪大夫跟着老乡也一辈子,虽然只是一个军医,但是在许家军之中威望极高,这也就为什么萧若陆着洪大夫轻而易举的走到军营的缘故。
何小尾来了临时搭建洪大夫处理伤兵的营帐,撩开帘,准备进来。
“少将军!”
不知道是谁?眼尖一眼就看到了何小尾开口大喊了一声。
许家军身上带上的将士听到上家女来了,还在处理伤口的将士都坐不住了,又惊又喜地站了起来,朝着远处的方向看过去。
“啊少将军来了吗?”程志也跟着站起身来,急忙用旁边的衣裳裹住自己裸露的上身。
何小尾望着伤兵营里浑身都是血的许家军,急忙抬手,让大家都坐下:“我来只是为了告知各位,今天我亲带着两千将士,必定将富帅的投入度回来,明天一早身上有轻伤的,所以我拿下天门关,而后再去聊城,诸位安心养伤,好好休息,以备来日之战!”
说完,和小鬼对着受伤的诸位将士一拜,转身就朝着营帐外走去。
“少将军!”为将军追着跑了出来,抱拳说道:“末将愿意追随少将军一同前往江国大营,将我许家军副帅的头颅夺回来!”
何小尾望着面色沉着的卫将军,虽然说为将军失去了一只眼睛,可是他心底复仇的信念更加强烈。
何小尾抱拳:“那就有劳卫将军,带着一千五百将士在灰又道提前准备设伏,待我与五百将士夺回副帅头颅,从灰又道一过,你便伸手拦截主追兵!”
为将军眼睑一跳,竟然只带着区区五百人闯营!
“少将军只带着五百人,是不是不妥?”卫将军不放心。
“你放心吧,我心中有数!”何小尾说,卫将军不再争辩,而是目送何小尾离开之后,想了想又让人吩咐火油和弓箭,他打算以江国士兵知道,还将国士兵之身同样的法子,自己也用上一用。
两千的的徐家军趁着夜色出了平城,正巧遇到了清扫平成峡谷战场,带着吾军回到平城的张端将军。
张端将军一看到许家军要出平城,急忙快马先行而来,看到带头的是何小尾,开口问道:“将军,是现在就要出征天门关了吗?”
“张将军先带兵回平城修整,待我归来,天色放亮,便出发天门关”!
张端回报时,他坐在马上注视着高高的举着朱雀旗的将士直奔天门关的方向,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之中。
已经绕过平时城回到江国边境的江无忧,此时,站在高高的山川之上,看向东方天际,廖起的一抹红光猜测应该是屏山方向。
“主子!老叔来了!”江无忧的护卫从山上快步走下来,对着江无忧点头行礼。
“知道了!”
江无忧应声朝着山下快步走去,下山这个路他都在思考。
如今,整个家国乱成了一锅粥,是时候该到了让江国歇一歇的时候,
江国去年天灾连连,隆冬之中,百姓食不果腹,冻死饿死,不知几何,偏偏此时的国君狂妄,非要在这个时候差那么一脚,意图分大吾国一口血肉,哪里有那么容易?
江无忧从山上下来,便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衣裳的白发老者精神奕奕地对着他行礼,难掩激动的情绪:“小主子,小主子一向可好呀?”
这个老头看起来和平常老头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下颌未曾留有胡须,连声音也偏得更细更弱一点,显然是宫里的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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