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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女自断左手,凝聚成雾灵珠。给地上睡着的易欢一颗,自己独享六十颗,像吃巧克力豆一样,全部抓进嘴里,鼓着嘴吃完。
易欢醒来,瞄到江兰初的方向。看到江兰初又气又哭又笑地看着易欢,底下的红藤迎春花,支片挠着江兰初的脚。
易欢笑出声,远在天边的陈鲲,飞来穿过雾女的身体,质问易欢说:“你说说,吕湫是不是李椿的备胎。”
易欢见到陈鲲愤怒质问,泼凉水说:“吕湫从来不爱李椿,也没有爱你,是你自作多情认为吕湫当李椿的备胎。我告诉你,我一直不爽你的歪心思,明明是被利用的,偏装一幅大度的样子。”
陈鲲怒目而视,易欢也不示弱。
陈鲲再发问,眼睛像是要把易欢吞了说:“那吕湫是天神,习初亦也是,你们可真有意思,要是真的可以,我把你的双手剁了。”
易欢无视陈鲲的怨气,继续刺伤陈鲲说:“你现在激发的记忆,还是吕湫弟弟留下的印记。何必,俩人要互相伤害,吕湫经历的事可不比你少。感情也有不少,可惜,你们都太短视。”
易欢无视陈鲲,碎碎念:“吕湫可不是为了你们去死的,他是被你们的蠢连累的。要不是李椿那蠢丫头自动送上门,习初亦根本不想理你们。”
易欢回望陈鲲说:“切,有的人一直以为自己是主角,事则屁都不是。李椿的父母为了道德绑架,多少次连累吕湫,你一个我笔下的人物,有什么资格说话。”
易欢飞到易结附近,瞄到腻歪的易结俩人,翻白眼冷笑说:“易结,别闹了,你们快过来。我有事和你们交谈,聊聊吕湫的父母,我们去找老丈人。”
易结抱起吕湫,走到画阵的易欢面前。李椿化形飞到易欢一米远的距离,瞥到吕湫捶打易结。事实她对吕湫有一点感觉,算不上动心。对陈鲲只有欣赏感激,没有他所说的把吕湫当备胎。
吕湫爱的人始终不是李椿,也不是那个她。现在看来吕湫过得挺好的,那李椿也不知道是祝福,还是该整理自己对吕湫的感情。
李椿迈前一步都很沉重,像是脚上拴了千斤顶,拖着步伐走到易欢画的图案。
李椿想起小时候十六岁的故事,在成年礼误了吕湫的自杀,自己为了一己之私,找爷爷救了吕湫。父亲为了自己的自由,去找吕湫谈话,希望他不要抛李椿。
吕湫一直把李椿当姐妹,李椿当吕湫是哥哥。却被戏客当爱情,吕湫爱的不是李椿。在山崖下喊的气话,不是喊给李椿或者陈鲲听的,而是喊给为了李椿这个蠢丫头,以命换命的李椿爷爷、李椿父亲。
李椿父亲为了自己的女儿,想让秋神多照顾李椿这个神经病,包括听了李椿讲吕湫的故事,在人间认为吕湫爱李椿而发癫的人类。
吕湫答应下来,牺牲自己的性命。现在还应该和李椿当朋友吗?当然不会,吕湫不是真的爱李椿,只是好姐妹、好朋友。见到朋友犯错,使劲纠正过来。
吕湫没想过李椿会这么蠢,牺牲全家还不够。她的父亲也来道德绑架,幸好吕湫最好活下来。如果能重来一次,他不会答应那个神,在这里当无聊的天神,也不会遇上李椿这个灾星,他也不会死。
吕湫会平安过一生,远离李椿这个蠢驴。现在遇到易结,是吕湫一生的运气换来的。坏运的过去,还是早点过去吧。
易结搂着吕湫的腰,头靠在吕湫身上吃水灵果。
易结蹲下瞄到易欢的图,在千万阵法中,也没有这种阵法。易结收回李椿和陈鲲,拉着吕湫的手,努力秀恩爱。
易欢实在看不过去,提醒易结说:“别那么蠢老是在我面前秀恩爱,小心我把吕湫送回他出生的地方。”
易欢画完最后一笔,让易结、吕湫、雾女站在里面。易欢在闭上双眼念咒语,脚下光芒万丈,升起金色的树叶法阵。
江兰初见易欢消失,挣扎着身体。罗地森一挥右手食指中指并拢的手,一记蓝色的灵刀,斩断绑着江兰初的藤蔓。
江兰初掉下地,忍着摔成两瓣的臀部。江兰初侧身揉臀部,左脚弯着踩在地上。右手摸上树干,慢慢借力站起说:“那个,我失败了。”
罗地森右手两指夹着一支血管说:“下回,别太大意,切记,不要喝到付雨霏的血,或者,她恨的人身上的血。”
天上的假易欢,一身黑斗篷,黑面纱挡着眼睛下面的脸,只留下一双红色双眸。假易欢伸出右手,站起来食指一划,拉开时空裂痕,进入几百万年前的天冥国。
易欢被阵法传送来到一个小巷里,身边的易结吕湫俩人不知所踪。雾女拉着易欢的手,烟笑尘脚踹雾女的脸说:“让你欺负易欢,打你不找理由。”
易欢被后面狂跑的人,撞到肩膀,塞一个孩子给雾女说:“姑娘,抱歉,我先走了,替我照顾一下这个孩子。”
易欢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莫名其妙同伴被塞了一个孩子。而且这个孩子,怎么看怎么像吕湫的小时候,易欢有点怀疑吕湫消失,是不能和小时候的相遇。
雾女抱着孩子,被易欢拉着手腕走到一家金母客栈。里面的女人,长得奇奇怪怪的,有的像黑豹里的半脸人,脸白的像雾女,却长着分。
从厨房里面出来的白胡子老人,和掌柜女人交谈什么。说什么,六两肉未,六叠纸包白斩鸡。
老人走到易欢的面前,上斜着眼睛瞥到雾女的孩子,醉倒般抓起酒杯说:“酒,我的酒呢?三铃,我的酒杯没酒了。”
掌柜扭着腰,像条竹叶青一样,双脚像穿了红袜丝的假腿,一直扫来打去的。身上的衣服是青黑斑点短袖短裤,舌头像中毒一样,紫黑紫黑的。
掌柜一张蛇虎混合的脸形,说不出来的不适。掌柜扫着腿,拿着一个木刻的菜单,扔到雾女面前的碟子说:“这位客官,我看你面善,是山林的妖怪,想吃什么随便点。这孩子,我看倒是有点像,秋家的孩子。”
掌柜伸长身体,跟条蛇一样吐着芯子。吓唬雾女怀中吓哭的孩子,雾女轻拍孩子的背,揉着孩子的头部,结果孩子更是张牙舞爪地哭。
易欢最怕哄孩子,躲开雾女的坐椅,坐到另一边说:“你先照顾一下孩子等会带你去玩。”
掌柜抓着易欢的手,被易欢缩回手。掌柜抓个寂寞空气,指甲都劈开。
易欢一幅看呆的样子,抓着肩膀移到雾女身边靠着说:“我害怕,你出去,坐在外面。”
雾女自断右手尾指,食指搅动尾指散开的雾,直到搅动成雪白的珠子。
易欢双手接着珠子,却接个寂寞。易欢哽咽着喉咙,不可置信瞪大双眼。余光扫到雾女抓着珠子,放到怀中哭闹的孩子嘴里。
易欢捧脸鼓着腮子,又叹口气。左手托着脸,右手对折桌上的稻草说:“这里可真阴森,比起白玉驭的家,算是阴凉的。”
易欢推开掌柜的腰说:“让一下,我出去看看。”
易欢走到门外的走廊,靠着红木椅子,欣赏窗外的单瓣蓝莲花。易欢左侧着坐,伸出双手抬头看天上的黑云说:“谁扔石头,给我出来。”
屋檐弹跳进来一个十厘米大的冰雹,砸到易欢的脚。易欢痛得大骂:“你丫的小兔崽子,给老娘滚出来。”
雾女听到声音,抱着孩子出来。看到满地的冰雹碎渣,拉着易欢的手扯到怀里说:“别闹了,下冰雹了孩子。”
易欢看地上的冰碎石头,踢一个最大的冰雹出去,还拍手称道,指着外面的冰雹,砸得易欢踢出去的冰雹四分五裂。
易欢拉着雾女胯下的裙角说:“快看,我的冰雹被砸碎了,我们一起把这些冰雹踢出去。”
房内的掌柜扭腰出来,双手张开五指,发出嫩青色的法术,催生池塘旁边的迎春花,枝芽飞速生长开着黄色的单瓣花。
“好了,好了。两位客人快进来,别冻着。小心感冒了。”
易欢听完有点惊叹,自己也开始用法术尝试植物开花。易欢扔出去不少灵气,连具寒教的阳炙也扔出去,可还是掌握不了要领,失败告终。
易欢跳着进去客栈,坐在被调戏的长木椅上,伸着懒腰打哈欠说:“快点菜,我们吃完就睡觉,好久没睡过觉了。”
雾女打量手里的木板,点点这个点点那个,端上来一盘清蒸鱼、饭桶大的剥皮虾肉炒饭。雾女放下木板菜单,小二又端上一盘肉包茄子、还有后面上桌的菜。
易欢等着小二盛饭过来,自己去找筷子。易欢拿着四双筷子,小二上饭说:“客人慢吃,我先走了。”
雾女使劲闻,学着易欢用筷子,右手拿着筷子夹起鱼肉,左手捧着盛剥皮虾肉炒饭,筷子快速扒饭进嘴里。
易欢除了挑食,肥肉留在碟子,都一直吃光碗里的饭菜。易欢吃饭后,嘴里嚼着饭菜,走出客栈外边坐下,和其他人一样,看着天边的落日。
易欢靠着木柱,抬头望着天上的金云说:“还挺好看的,衬得地上全是金色的光,还以为出大事。”
一男子小跑过来,易欢瞅到那男子,正是雾女抱着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