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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购买防毒面具的时候,??林姜花了五点,改变了其形态,把它变成了一张素色面纱,??系统还在倾情推荐,??如果多花两点,??可以在面纱上给她奉送名家刺绣。
林姜出其不意问道:“哪位名家,??你先给我详细介绍一下。”
系统客服顿了一会儿,??然后诚实道:“其实就是一种营销手段。”
林姜发现,??自从她有商品可以对系统出售后,系统似乎把她当成了进一步的自己人,??诚实了许多。
“你就准备戴着面纱过去?”高齐宇见林姜只从袖中取出了一张薄薄面纱,??不由震惊了。
林姜紧了紧自己的‘面纱’,声音传出来时甚至带了点隔音效果:“我就在外围查看一下雾气,??不会深入,我还会吃解毒丹。”当着众人她含上一颗药丸。
那是一枚润喉糖,??这西北对她来说实在是有点干燥。
她看了一眼卫刃,不用说话卫刃就明白,??示意队伍继续退在远处候着,方便林姜自己去检查雾气。
林姜手里握着毒素分析仪,踏前一步,??半个身子进入到雾气范围内,??静待仪器的分析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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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见过这孤山上,或是西北境地有一种红色的巴掌这么大,单层花瓣的花吗?”
见到林姜安然走回,??这一支小队立时发出了一阵欢呼。果然这被两国视为绝地的山谷,??没有拦住他们大周的太医院正!
若是这孤山上的毒瘴,??只有大周的太医院能掌握解毒药方,??那从此,大周占住通城可以防北戎,而北戎却再也占不住通城了!
想想就让大周将士们热血沸腾。
欢呼完毕,听林院正提出这种花,众人都停下来陷入了沉默——哪怕这支队伍里有不少西北当地人,但他们都是当兵的糙汉子,根本没人去留意什么花花草草,许多人连自家院子里的菜花都分不出来。
林姜也早预料到了,她接过卫刃递上来的树枝,找了片平整而略微湿润的地面,详细画了该花朵的样子:“这就是解药。”
她画完后,左手扬了扬,给他们看了一串长得像一吊铜钱似的草。
她隔着手帕捏着这串草:“这是毒草,就是这种钱串子一样的植株,一年四季漫山遍野长着,散发出一种毒雾,又因孤山地形缘故,雾气聚而不散。”
随着她说话,原本围在她周围的一百余人,齐刷刷往后退了两步,高齐宇更是直接蹦了出去。
林姜笑道:“这一根草的细微含量是没关系的。”随后她就让众兵士在这毒瘴外围,孤山边缘找一找这种能够解毒的红花。万物生克天然,这毒草的不远处,应当就有这种红花。
而她自己则带着‘防毒面纱’,来到一处角落,对卫刃道:“你帮我在这里生点火,我要煮一煮这种毒草。”
卫刃边熟练的用火石生火边问:“你是怀疑这毒瘴不仅是草木天然散发的缘故?”
林姜点头:“这毒素的浓度太高了些,若非人为,这孤山内围只怕处处都长满了这种铜钱草。”
卫刃替她生好火,取来一只队伍里带着的小锅,然后拉上过来探看的高齐宇一起去找红花。
林姜边煮草还边想,这要是那位毒王前辈在这里就好了,这可是他的专长,估计一望可知。
待毒素浓度测量完毕,林姜已经可以确定,这毒瘴并非纯天然,想来这孤山里头,确实藏有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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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队伍就交给你了。要是整座山上都是毒雾,找不到路径,我们两个时辰内一定会出来,若是里头有安全地带,可能就拖延的长一些,你在外头不要着急。”
高齐宇看着林姜和卫刃准备一并深入山脉中,实在也很想跟着去。
林姜就劝他留下压阵,还保证要是找到了异族,一定让他发挥社交天赋,去跟他们打交道。这不是高齐宇自夸,林长洲也曾说过,这位小侯爷很会跟异族来往,有种天生跟人打成一片的气质。
在进入山脉前,林姜打开自己的系统看了一眼:她的【异域好感度buff】,一个小小的光环标志,亮度已经相当可观了。
如果遇到异族,除非是天生仇恨人类,否则按照她这种亮度,都可以靠光环带来的好感度,完成初步的交流。
林姜递给卫刃一颗雪莲丹:“含着吧。”自己则把‘防毒面纱’调整的更紧了些,甚至有些微微的勒感,这才真正走入了这片毒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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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姜原以为,这孤山里的异族,会像高齐宇书上画的那些身穿兽皮的野人一样。
她再没想到遇上的会是一个跟自己一样打扮少女,穿着大周西北境地最常见的布衣裙,头上簪花,甚至连话语都是几乎没有什么口音的大周话。
少女发现二人的瞬间,立时把羽箭搭在弓上,对着两人警惕道:“你们是大周人还是北戎的人?你们怎么进得来?”
卫刃挡在林姜前面。
林姜拍拍他:“你挡住我的光环了。”
卫刃:?
林姜倒是也怕少女的箭松手射出,就从卫刃身后探出半个身子与少女说话:“我们是大周人,聊聊可以吗?”
身着布衣的少女,隔着已经稀薄了许多的白色雾气,看到了林姜的面容,不知怎的心里就涌上一种信任之情,她犹豫地半垂下弓箭,然后嘟囔道:“罢了,无论你们是哪边的,找到我们也已经没关系了。”
“不过,这雾障地带不能久留,你们跟我来吧。”
她转过头来,看着林姜甚至带了点羞涩:“姐姐,你可以叫我阿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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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年前,北戎内一个日渐衰微的小部族,在被其余部落占领了土地,即将被赶尽杀绝之际,其族长带着仅剩的族人心怀死志,在黑暗中奔向了这座他们北戎人口中的‘死山’。
在他们心中,与其死在敌人刀下,女人和孩子被抢走做俘虏,还不如举族死在这毒瘴中。
因后头有追逐的骑兵,他们逃的很仓皇,一路闯入了这孤山深处。
少女阿苗讲到这里,抬手指着头顶上的密林:“你们看到这种攀附着红花的浓密树木了吗?或许是山峦起伏的缘故,或许是这些红花的缘故,这孤山深处竟是没有毒瘴的。”
只是当年他们这种忽然冲进来的落难者,已经在路上吸入了不少毒瘴,死伤了小半族人。
好在他们族中有一位巫医及时发现了,这种红色的花大量服用后能够解掉这种草木生成的毒瘴,救下了剩余族人的命。
至此剩下的几百残留族人,就在这山中隐藏起来。
“我们发现了山中毒瘴和解毒的秘密,能够自由出入这山脉中。可我们最怕的是,外头的人知道这个秘密。于是我们收集了铜钱草的种子,种更多的铜钱草,甚至根据风向在固定的地方挖坑熬煮大量草药,加重毒瘴,让外头的人更不敢进来。”
“那些偶然被看到的野人……”林姜听到这忽然开口问道:“是你们族人自己扮的?”
阿苗笑嘻嘻道:“是啊,外头的人总有好奇心,有时天气不好,风雨暂时吹散了外围毒瘴,就总有人想进山,我们只好出此下策。”
林姜奇道:“可你们一直躲在这山里也不是事儿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便是不能再回北戎,也可以去大周生活,应当不会被发现。”
阿苗的容貌与大周女子无异,若是她的族人也都是这般容貌,根本不会被人瞧出异常。
少女笑起来像是一只欢快的百灵鸟,带着很动听的清脆:“是啊,我们的容貌确实更像你们汉人,据祖父说,这也是在北戎时,旁的部族总欺辱我们的缘故,他们看我们像异类。”
“既然北戎不要我们,我们情愿做大周人,大周的子民生活的还更安定富足些呢,从没听大周境内的城池,会因强大就去攻占邻居的土地。”
“所以我们的族人,都已经一个接一个去了大周。”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得意,是对自己的祖辈们智慧的得意之情。
“我之所以肯把你们带来这里,是因为已经没关系了,无论是大周人还是北戎人发现了我们,都没关系了。”她站起来双臂展开转了一圈:“因为除了我跟祖父,我们所有的族人,都已经安全的进入了大周的境地,成为了正式的大周人。”还特意强调:“有户籍的那一种!”
卫刃和林姜闻言都不由微微一愕。
阿苗显然是很少有跟人说话的机会,她继续得意道:“祖父说起初的时候,我们族人把剩下的随身金银之物都拿了出来,然后集中在大周话说的最好的几个人身上,让他们出了孤山进入到大周境地。”
“他们花了许多心思,才用银子从大周的官员那里买来了几张户籍。”林姜听到这儿扶额,她已经能想象到他们是怎么操作的了。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有了这几个‘大周人’打底,剩下的就好办了,他们可以用这份大周的户籍买田地买房舍,然后融入大周开始过日子。
之后,再冒出来几个‘村子被北戎劫掠了,逃过来的流民’亲戚,需要补办户籍,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儿。
走出来第一步或许并不容易,但随着拥有大周户籍的族人越来越多,这深山里藏着的人,就越好找到一个合适的身份去补办户籍。
当第一批走出大周的几个人,都已经儿女成群的时候,这孤山里所有的族民,也终于都走了出来,堂堂正正站在阳光下,从北戎的弃民变成了大周的子民。
俱阿苗说,他们为了安全,甚至分散在西北周边的几个城镇中,彼此也不再联络,只是小心翼翼带着过去活下去。
故而阿苗这会子把这些操作告诉林姜,也全然不怕:时过境迁,几十年过去了,他们的族人就像水回到了海洋里,哪里有迹可循。
而他们的后代,则根本不会知道这件事,他们从出生起,就是正当的大周人。
卫刃心道:这西北地方官员买卖户籍这事儿实在该查查了,估计那个跑去京城叩阍陷害他的周千夫长就是这么弄来的户籍。
林姜托腮听完了这个故事,不由奇道:“既然你们所有族人都安全走了,为何你还留在这孤山毒瘴里?”在这里生活,肯定不如外头方便。
少女指着自己的衣裙道:“我其实也出去过,我的爹娘也都在外头,只是我的祖父离不开这里,所以我更情愿留下来陪他老人家,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离不开这里?”林姜忽然就明白过来:“你的祖父,是当年那位巫医吗?”
少女惊喜道:“你怎么猜到的?”
林姜看着这密林和红花道:“如果人身体长时间习惯了某种毒素,一旦离开了反而会受不了。当年那位巫医能这么快发现解药,想必是中毒颇深,又亲口试了红花发现能做解药。”
少女点头:“是啊,当年的先辈族人,有的死去了,有的解了毒活下来,只有祖父,却因为试药太多,成了个虽然活下来,却完全离不开这片毒雾的人。”
林姜起身拍拍裙子:“故事听完了,能带我去见见老巫医吗?”在少女拒绝前,林姜看着她的眼睛真诚道:“相信我,我可以解了他身上的毒素,让他能跟你们一样,走出去看看外头的世界。”
“他发现了铜钱草的毒素,发现了红花解药,救了你们一族的人,没有道理让他反而一辈子困在这孤山之上。”
少女看着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心里只想着:按说我不该带陌生人去见祖父,但,但眼前这个姐姐看起来好真诚啊,她说的话也好有道理啊!她的眼睛真的很好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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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林姜见到老巫医,靠的是好感度光环打动了少女,那么在她治好了老巫医,清除了他身上的毒素和多年的哮病后,少女对她的好感度就是直接拉满了。
“天啊,你是个大夫吗?”她看着林姜道:“我在外面的时候,听说大周京城有医馆招收女医的,甚至这一代大周的太医院正就是女人,姐姐,你这样好的医术,不应该在西北呆着,应该去京城啊!”
林姜转头对她笑了笑。
而骤然获得健康的老巫医,看了孙女一眼无奈道:“这孩子,你没听出来,这位女医不是西北口音吗?”他看向林姜:“我虽然多年出不去这孤山,但很喜欢听外头的事儿,这些孙儿孙女们也孝顺,凡进山来就说与我听。”
“大周京城的官话音,这样的医术,你是太医院那位女院正,还是她的弟子?”
林姜起身行了个礼:“晚辈林姜,见过前辈。”
老巫医上下打量她一下,笑道:“当年我还是年轻人,刚接了师父的衣钵做大夫时,就忽然听闻你们大周宫廷不许再有女医馆了,当时很是惋惜——我的师父就是位女巫医,曾经偷偷去大周学过些医术。”
“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能亲眼见到一位大周的女院正。”
林姜笑道:“前辈随时可去大周京城医馆指教。”
老巫医皱纹很深,看起来老的怕人。他眯了眯眼睛摇头道:“我老啦,有生之年能出去见见外头几十年后的样子,也就足够了。”他看着一身戎装的卫刃,又转头看看林姜:“不过两位放心,我们祖孙会等两边战事完了,再从这深山里出去。”
少女还有些懵懂:“祖父,你病都好了,咱们还不走吗?爹娘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老巫医摇头:“傻孩子,外头正在打仗呢,这一位将军和一位太医院院正,居然进了这孤山里头来,必是想走这条路绕过通城吧。咱们承了旁人的大情,就不能给人添乱。若是我这会子就离了山谷,叫外头的族人知道了,未免不觉得山中秘密已不用死守,说出些孤山可通的情形来。只怕要给林院正添麻烦。”
少女这才恍然大悟:“是啊,正因为祖父一直离不得这里,族人又都感念祖父救命之恩,这才歃血发誓绝不泄露孤山秘密,否则必被神灵共弃。”
林姜再次起身谢过这位人情通达的老巫医。
老巫医摆手道:“这没什么,想必两位也不止自己要过山吧。那需要的红花可不少,这孤山外围虽也有红花,却只是零零星星,只怕不够你们用的。”少女听到这里,立刻起身道:“祖父,咱们有许多红花,用都用不完的。”
老巫医颔首而笑:“是啊,这些年,我困在这里头也走不了,还做了不少的药丸药膏,都赠与林院正了。从今日后,我们不再熬煮铜钱草增加毒瘴,待几日过去后,这山里原本的雾气就有限了。只这些红花,就足够数百人通过孤山了。”
“我们这些遗民,算不得北戎人,也不算全然的大周人。可我们心里是明白的,错的是侵犯大周土地的北戎,就像曾经细河部落侵犯我们部族一般。”
多少年过去了,为了掠夺而起的战争还是这样令人厌恶,老巫医感叹道:“只盼着北戎兵败退回漠北,免了两国人民的苦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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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齐宇在外面等的焦急,不停的转圈,愣是在略微有些潮湿的土地上转出了一个圈坑。
整支队伍也都越发沉默。
他们已经分开将附近搜了个遍,发现了五朵符合林院正所画的红花植物,也不敢直接摘怕弄坏了宝贝,就做了记号,然后仍旧回原地来集合,等着卫将军和林院正出来。
可两个时辰过去,一点动静也没有。
时间悄然流逝,到了夕阳西下时分,已经过去了近一个白天,眼见就要四个时辰了。
高齐宇简直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飞进去看看。
混在普通兵士里的八皇子也抿紧了嘴唇,或许他从前怨恨过卫刃和林姜,但这一刻,他真是无比盼望他们完好如初的出来,那才是大周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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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吓死我了!”
当最后一丝太阳坠落之际,两个人影从白茫茫雾障中走了出来,高齐宇差点迈过林姜画的安全线冲过去。
“你们怎么去了这么久?里面真的有部落吗?你们打起来了所以这么久?”高齐宇像连珠炮一样不停的问。
林姜伸手拍了拍卫刃身后背着的大包袱,里面装满了各种红花制品,从口服的丸药,到抹到眼耳口鼻周边防毒气的膏药,到晒干后可以点了驱散毒瘴的干花应有尽有,有这些药,他们必会事半功倍。
于是林姜对高齐宇笑了笑:“这些话都可以路上再解释——咱们现在就可以进入孤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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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把所有的红花都摘走,要可持续发展。”这一百人进了孤山,并没有直接通行过去北戎,而是来到中空安全地带,在林姜的安排下,干起来爬树摘花,再将花朵拣选分批研磨制作药丸的工作。
卫刃跟高齐宇则在一旁地上,各拿了一根树枝写写画画地商议,多少人过孤山是最合适的:人少了去截北戎的粮饷运输队太过危险,而且很可能被北戎王庭出来的人给包圆了;但大军从孤山走也是不现实的,首先是红花的数量就不够,其次也太容易引起北戎的警惕。
老巫医和林姜,则各自盯着一条流水线:老巫医看着他们选出合适的花朵采摘,林姜这边则负责看他们研磨分装。
高齐宇走过来问道:“三千人份的药物能够吗?”
林姜在心里默算一下:“有些紧张,过去是没问题的,但再加上返程,可是就不太够了。”
卫刃也走过来:“那两千人足矣。”
在之前许多年里,通城一直在大周的手里,故而北戎的部落其实都离通城有一定的距离。只要他们够隐蔽,够快的截住北戎粮饷运输队伍,合围通城,北戎王庭内的援军连支援都赶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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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戎王站在通城内最高的一座瞭望台上。
从这通城的最高处望出去,视野极佳,他能够看到大周的土地,大周的军队。而在他的野望中,他甚至看到了大周繁华如锦的京城,那高居皇宫的皇帝宝座。
中原富饶之地,能者居之。
他自认不比世上任何人差,北戎的子民也比那些只知文绉绉的汉人要强壮有力,强者占据更多的土地更多的财富,不是应该的吗?
“运输粮饷的队伍又没按时到?”北戎王看着来报信的将领,只觉得心里一阵阴沉。
这不是第一回了。
北戎真是没有余粮了。他实在没想到,大周这位理国公居然就真不顾自己的官名体面,跟他打起了消耗战。
这位理国公难道不怕朝廷问责?毕竟除了刚来的一战有两分战功外,这半年,理国公完全是带着大军垦荒来了。
大周朝廷居然也真坐视不管?
北戎王越发嫉妒起大周的繁荣与浪费来,这样不敢主动出击的军队,大周皇帝还是无所谓的养着,一养半年,真是把北戎王羡慕的眼睛出血。
“叫他们都放聪明些,鼠目寸光的东西。”北戎王这话说的有些咬牙切齿,他指的是北戎境内某些不太服从他的部落。
他出击大周,许多新降服的部落都是不赞成的,只是不敢明着反对。北戎王也知道他们各部肯定都存着粮食给自己部族子民,不肯拿出来支援他打仗。
从前为了安定,北戎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现在到了要紧时候,北戎王决定下狠手催催他们,让他们放放血。
他甚至都在考虑,暂时把通城交给旁的将领,而他本人回到北戎境地,亲自去‘征粮’。
只是……把通城交给谁,他还没想好。
不过很快,北戎王也不用再纠结了。
“报——大周军开始叫阵,似乎要准备攻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