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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黄心中简直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活动床上的皮带把自己绑的死死的,自己是伤员,又不是精神病人,是哪个王八蛋把自己绑起来的?
就这么担心老子变异阿,老子要是真的变异,就这几根皮带他娘的顶什么用?
老黄猛力挣扎,活动床被自己带着也在原地移动了一些,吼了半天,嗓子都喊哑了,但是没有一个人回应自己,他们人呢?
陈飞呢,王帆呢?李振华与蒙子暂且不谈,老黄相信前两人是不会轻易离自己而去的,那他们在哪,还有那个要拿自己做新药试验品的胡鑫杰呢,他怎么也看不到了。
莫非他们真的都离开了?
他们觉得自己已经没救了,所以就这么把自己绑起来然后自己走了?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他们会这么选择也无可厚非,人总得保护自己的性命。。
有那么一瞬间老黄有种被世界遗弃的感觉,那种感觉叫做万念俱灰。
老黄休息了一会儿,感觉力量又恢复了一些,再一次用力挣扎,手指几乎抓破了活动床的床垫,只听到嘣一声,手上的皮带金属扣居然被挣断了,老黄的右手腾出来了,立刻给自己的左手解绑,然后把自己的腰上,脚部的皮带解开,老黄因为被绑住的时间太久,从床上挺直腰杆都花了半个小时,活动活动自己被勒得发红的手腕,然后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口,很多黑色胸毛,伤口完全愈合了,只留下非常淡的一条细纹,不仔细看都不能发觉这胸膛曾经被撕开过,老黄觉得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畅快过,被束缚的感觉真是太难受了。
他翻身下床,咚!几乎站不稳,看看床边,自己的战术背心已经烂掉了,被胡乱当做垃圾扔在地上,还有五六半自动都留在这间屋子里没有被拿走,只是原先的衣服完全浸染了血迹,老黄不想穿了。
他打开墙边的铁质的储物柜,里面竟然有三套干净整洁的西装,牌子,款式,还有尺码都一模一样,老黄预感这是胡鑫杰的衣服,他的个子比自己要高不少,穿上去可能不大合身,不过也顾不得了,老黄套上衬衣,换了一条干净内裤,把原先的绑了手枪套的裤子穿上,再穿上战术背心,摸着两把盒子炮,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五六半自动在打斗中被“青蛙”砍中了,枪管好像有些被打弯了,背带也快断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就先拿上。
老黄一瞬间眼前出现了自己噩梦中看到的画面,眼前一花,耳中响起耳鸣,不由得捂住脑袋,那个画面提醒自己,老黄想要回到W市,回到自己家里去,回到自己的家人身边,无论如何,必须回去,无论情形有多么艰难,而现在,首要的任务,是要找到王帆跟陈飞他们。
老黄仔细搜索了一下现在呆的这个房间,没有发现陈飞跟王帆等人留下的线索,只有地上一些凌乱的脚印,以及一些血迹,一个打开过的医疗箱,里面有些被使用过的药品绷带。
然后他去了胡鑫杰的实验室,正中央手术台上的那具尸体被一张白色垫单给盖住了,头部还有胸腹部溢出的血液为这张垫单染上了深红斑点,这个可怜的警员被胡鑫杰当做了实验品,老黄没有兴趣再去检查他现在的模样,而靠着墙边的那一排活动床上,被皮带绑在上面的丧尸们看到活人来了,都齐刷刷地对着老黄嘶吼,挣扎,表现出它们的攻击性,老黄看看这些丧尸的衣着打扮,估计他们不是警局的警察,就是胡鑫杰以前的同事,其中还有穿着白色大褂的,两位生前是女性的丧尸。
老黄很想就这么用枪把这些怪物全部解脱掉,但是心中还是有些忌惮胡鑫杰,忍耐住了,现在的老黄没有与胡鑫杰抗衡的实力,现在只能先虚与委蛇,等到有合适的时机,再干掉这个疯子。那个自己快死掉的时刻,他往自己脖子里面注射的东西救了自己的,那到底是什么。
带着强烈的好奇心,老黄在这件实验室里面搜索了一番,柜子里摆满了满满当当的各种药品,全是老黄念起来很拗口的各种名称,还有很多棕色的大玻璃瓶上面全是外语,完全看不懂。
老黄在一个白色书桌的抽屉里找到了四只录音笔,还有整盒整盒的电池,以及厚厚的一本笔记,里面做满了书签,还有一瓶墨水,用了一大半。打开一只录音笔听了下,胡鑫杰的声音从机器里传来:“注射病毒的第七天,透明隔。屏状核,外囊,脑皮层完好。S病毒控制了意志控制中心与自动控制中心,痛苦控制基本解除,内啡呔分泌停止.”来来回回都是些老黄听不懂的专业术语,也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老黄听了一段就关掉了。
老黄决定接下来搜索上层研究员寝室。
终于在去上一层的休息室里,老黄发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房间里明显有人住过的痕迹,地上有很多新的废纸团,床单上有些许的血痕,被单胡乱塞成一团,还有拆封的随意扔在地上的食品袋子,都是之前老黄等人找到的单兵自热口粮跟压缩饼干之类的,以及几个空空如也的纯净水桶。
老黄已经很久没有吃饭了,这个时候突然食欲上来,找到了不少剩余的储备,自己就鼓捣着吃起来,老黄的食欲一开始还不是很强烈,在闻到了单兵自热的炒饭之后,肚子里的蛔虫被彻底勾引的活络起来,忍不住一口气吃了两袋,又灌了一大口水,老黄觉得好像从来没有哪一顿饭有今天这一顿饭吃的香,饱了以后打嗝,满足地摸了摸肚子。
他在房间的床头柜上,发现了一张字条,看到那些一笔一划都很工整的字迹,看起来甚至有些孩子气,老黄知道这是陈飞写给自己的,字条上压着一部对讲机。
黄真木:
如果你能看到这张字条,说明你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健康吧。
我跟王帆都受了伤,特别是阿帆腿上的伤,很棘手,他的小腿肉被割断了,幸好伤的不是很深,不然他的脚就废了。我们一直在这边养伤,没有办法过去照看你,根据李振华跟蒙子看到的情形,你一直都在昏睡,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不知道你还要睡多久,如果你还能醒过来,这一觉应该是你这辈子睡过的最长的觉了。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你就这么挂了,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办。
还记得小时候我家里穷,老爹老妈又离婚,生活得很苦,甚至到了高中的时候经常饿肚子,那个时候我说我的人生很悲剧,你开玩笑对我说,你的出生就是一场悲剧,那个时候我也是这么觉得的,真的就是这么觉得的。
我对于吃住享乐的要求都很低,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自己有电脑玩玩,有游戏打打,就足够了,以后该怎么过日子,只是希望顺其自然就好,没有太多的奢求。
其实我也知道,我的个人经历对比那些真正什么得了先天性疾病的人,或者条件真的非常艰苦的人来说,我的苦难也许算不了什么,我只是放不开,没有办法像你那样,用那么积极的态度面对生活。
所以当这场灾难降临,当真正的大悲剧降临到我们身上的时候,在我内心深处,竟然有那么一丝丝的得意,有那么一丝丝的畅快,我在想这个世界终于平等了,富豪权贵,还有你这种成天到晚嚷嚷着要过精致生活的,要“酒池肉林”,穷奢极欲的人,都不得不跟我一样有什么吃什么,有什么就用什么的时候,我获得了一些平衡。虽然你也是个**丝,就喜欢过一过嘴上的瘾而已。
可是没想到,你居然真的有可能就这么死了,就这么在我眼前永远也醒不过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想回到W市去找我的爹妈,但是我现在光是活着就已经不容易了,我真的好累,好辛苦。
有的时候都在想干嘛要过上这么纠结的生活,想对着自己的头开一枪结束痛苦。。
哎,我没有那种勇气,我很怕死,也怕疼。
你一直都没有醒过来,都快一个月了,我们去找胡鑫杰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他说这种情况他也无法预料,谁都无法预料,但是有一种可能性可以把你救醒,胡鑫杰让我们去帮他找一种病毒样本,说那种病毒是把你从沉睡中唤醒的关键,不然你这辈子就可会就这么睡在那张活动床上了,我们问他为什么不自己去,他不愿意多解释,我们全都蒙在鼓里。
我不知道这混蛋不知道还算不算人类,他那操纵水蛭的方法,太过匪夷所思,我觉得谁知道他在自己的身上打了什么药。
那份病毒样本在研究所的最下层,我跟王帆,还有李振华蒙子都准备明天早上出发,要不是有时钟,我早就分不清楚白天黑夜了。
如果你能在我们去找样本的这段时间内醒过来,用这个对讲机跟我们联系。
希望我们一切顺利,希望你别是个短命的。
PS:下面这段是王帆写的,黄真木你要是醒过来了,过来这边先等着我们吧,自己先找点吃的,不用管我们,这里的补给还有很多。
陈飞留
看完这张字条,老黄一切都明白了,他拿起对讲机讲话,喂喂喂问了好几声,只听到一阵杂音,吵得人心烦的那种,根本没有人回应,看来这里的不是信号太差,就是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回答。
是时候出发了,老黄对自己说,你们几个竟然敢扔下我擅自行动,长进了嘛。
老黄寻找了一会,发现了通往下层的电梯,只是打开电梯门需要这个研究所的ID卡,不得已只能回头,然后从实验室里面一具还在挣扎的丧尸的领口那里找到了胸牌,打开电梯门。这是一个宽敞的,上限载重20吨的大电梯,四面八方都是厚实的钢板,没有任何花哨的装饰,只是上面溅满了黑色血迹,电梯里躺了两具早已高度腐烂的尸体,都穿着白色大褂,看来应该是研究所人员,老黄没有心思仔细观察它们,应该是死透了,脑部也有被破坏过的痕迹。
这个时候了这里居然还会有电梯可以用,还有这里实验室所需要的灯光,全都在正常运作,说明这里一定有一个独立地发电站提供这里需要的电力。
一共只有三个选项,B1,B2,B3,老黄直接点了B3,进入最下层,一声机器发动的电流声响起,电梯启动,可是还没有过一会儿,“咔咔咔”,哐当一下,一抖,老黄也被颠了一下,差点站不稳,然后滋滋一响,电梯里面的灯熄火了,里面立刻伸手不见五指,老黄骂道马勒法克,点真背。
人生第一次被困在电梯里面,竟然是跟几具尸体一起,倒霉透了。
换作平时,打紧急电话求援就可以了,可是,现在只能自救。
幸好抱着以防万一的心态,在口袋里准备了一只精致的防风打火机,是老黄从员工寝室里面找到的,那位朋友一定是杆老烟枪,小屉子里面准备了好几条烟,老黄摸索了一会儿,吧嗒一下点火观察电梯内的情况,准备学着电影里面的桥段,打开电梯的紧急逃生口,淡蓝色的火苗“噗”地一声跳出来,照亮了电梯里的空间,也照亮了出现在老黄面前的一只丧尸高度腐烂,满是脓疮的脸,黑血从它烂掉的嘴唇上滴下来,它与老黄尽在咫尺,它嗓子里喷出来的尸臭都可以呛到老黄。
老黄“哇!”吼了一声,吓了一大跳,吓得打火机直接掉在了地上,电梯里立刻又漆黑一片。
那只丧尸闻着味道朝老黄扑过来,老黄躲闪不及,黑暗中也不辨方位,一只手推到了什么,大约是那只丧尸的胸口,然后举起五六半自动就朝着那只丧尸的胸口刺过去,锋利地刺刀很快就畅通无阻地刺穿了丧尸腐烂的胸膛,老黄举枪推过去,将丧尸离自己的位置推开,这时老黄眼前的世界由黑暗一片,转变为一片灰白,如同夜视仪一般,眼前的丧尸的轮廓变得清晰,面前一只,左前方还有一只,丧尸的头部在老黄的眼中是一团金黄的光球,老黄甚至能够看到那已经为病毒所控制的大脑的核桃一般的外型,老黄右手举着步枪顶住不让丧尸靠近,左手从枪套中摸出盒子炮,开保险,瞄准眼前金黄的光球就是一枪,“砰!”,子弹打偏了,老黄可以看到光球,却没有熟练在这种情景下射击,继续“碰碰!”两枪,才打中丧尸的脑袋,那团金色的光被子弹击中以后,立刻熄灭,丧尸也后仰倒下了。
这时另外一只丧尸已经抓住了老黄的左臂拉扯过去张口就准备咬,老黄猛地后退,拉扯丧尸不让它咬到自己的手臂,然后再向前冲撞,把丧尸跟自己的距离拉开,然后举枪“砰砰!”击中了丧尸身上的金色光球部分,也就是丧尸的大脑。这一只也被干掉了。
这套动作连贯得连老黄自己都惊讶。
我什么时候能够夜视了?
老黄自己也不明白,只是现在的他的确可以以一种新的视界来观察电梯里面的状况,眼前是一片灰白,却可以看清楚里面的大概状况,顺手把打火机捡了起来,然后琢磨了半天,终于找到了电梯的紧急逃生出口,老黄一跃,弹跳能力超过了顶级的篮球运动员,打开了出口,勉强从里面钻到外面,抬头上看,长长地电梯索几乎望不到顶,老黄在电梯井内部找到了维护通道用的楼梯,顺着楼梯向上爬到了一个出口上出去了。
出了电梯以后,老黄所看到的情形让他惊讶的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这是何等的壮观的广阔空间!
老黄所在的地方是一个环形的钢铁空间站的第一层,由东南西北四条五米宽,长100米左右的巨型甬道连接每一个楼层的入口,朝上看是高超过20米的巨型屋顶,也就是上层的研究所,下面则是一眼望不见底,有如深渊一般的下层,墙壁与天花板顶层每隔一段距离就有功耗巨大的远光灯照亮着这座地下研究所,中间的巨型电梯联通了四面八方,每一层都是由钢铁构架的坚固结构,层层叠叠的金属框架,整整齐齐的黄黑警示条,充满了工业设计美感的硬朗线条与材质,老黄不知道建造这里的设施需要多少人力物力。
令老黄惊讶的是,研究所墙壁上,爬满了深绿色的蔓藤,有如同参天大树一般三人都无法合抱的巨大主茎秆,也有通水管道一般的小枝桠,盘根交错,生长复杂的如同大树的发达的根系,这些藤蔓紧密贴合在整个巨型电梯的外壁上,贴合生长在研究所的钢铁外墙上,仿佛早已融为一体,从最底下,一直往上抬头看,竟然延伸到研究所上面的天花板上都有。
老黄出来仔细观察这些藤蔓的外型,盯了一会儿,发现它们竟然仿佛会呼吸一般在轻轻地鼓动,从上面生长出来的一些枝叶,小的有巴掌大小,大的有仿佛一个荷花叶那么大,造型也不尽相同,有桃形的,也有葡萄叶型的,也有完全不按照现实世界里叶子那样的不规则的形状。
有一只包裹起来花骨朵吸引了老黄的注意力,那是一株从大腿粗的藤蔓上生长出来的一个分支,曲线柔美,枝桠是鲜嫩的青绿,像是雨天过后愈发显得生机勃勃的草地一样,老黄忍不住上前自己观察,打算用手摸一摸看看是什么回事,哪知道这朵奇异的花,竟然如同一条灵蛇般扭动起来,花骨朵朝着老黄绽放开来,八片花瓣的中央不是美丽的花蕾,而是一排细碎的钢牙,花茎一抽搐,竟然朝着老黄喷射出一团绿色烟雾,老黄吓了一条,立刻闭气闪开,但还是有一部分气体吸入了肺部,老黄立刻感觉像是吃了一大口芥末一般的难受,咳嗽不住。
什么鬼东西!
好半天之后才平复,老黄恼怒地拔出盒子炮,瞄准了那花骨朵,啪啪两枪,那妖异的花骨朵被子弹打碎,在空中竟然炸裂出来红色的液体,看起来如鲜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