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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骂归骂,但还是跟小厮入了宅院。
宅院面积不小,可住人的后院却非常狭窄。
一进一出,不过就是几十米见方的一个小院落。
反而是前院用来会客和日常休闲的亭台楼阁甚是奢华瑰丽,叫人看的眼花缭乱。
入内,她那个庶女大妹扶桑走了过来,俯身行礼道:“见过姐姐,父亲在里面等着呢,姐姐快快进去吧。”
慕云卿只用眼角余光睨了一眼扶桑。
她瘦成了一根火柴。
心下有些不适,但还是一言不发进了书房。
书房光线昏暗,依稀能在桌案后看到一抹黑漆漆的人影。
那人影一动不动的挺立在那里,负手背对她,却依旧不掩他那一身的沧桑感。
“云卿来了?”很亲昵的口吻。
慕云卿依着礼数,行了儿子见父亲的礼,旋即说道:“许久不见,父亲别来无恙?”
慕鸿山没回答她的话,而是反问道:“云卿这次前来,是想要了我的命?”
“遁地术如此精湛,我自知不是青云先生的对手。”她改了口,也拉远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慕鸿山总算转过身,他的容貌在摇曳的烛火下,被模糊成了一团。
他大掌撑着桌面,缓缓坐在圈椅上。
他正色道:“云卿,你恨我吧,我知道你一定恨透了我和梦琪,可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因为我真的很爱这个女人,为了能让她活下去,我愿意付出一切。”
“所以你就去勾引别的女人,让另外一个女人因你而痛苦死去?”她说的是贵妃。
贵妃没能护住自己的两个孩子,一生都活在仇恨之中。
而她到死都不知道,这张名为仇恨的大网,从始至终,都是她最亲近的两个人为她量身定做的。
何其可悲,又何其无辜!
“午托玄失去儿子,失去发妻,只因小妾作祟,而小妾的儿子贪得无厌,想要得到梦回城城主的身份,甚至还想继承家族!午托玄在临死前得知真相,便将致命的毒素,拼死下在沈梦琪的身上,而解药,却被秘密送给了君寒。”
玄宗想要弄死君寒,继而成为午托一族唯一的继承人。
沈梦琪想要得到解药,活的更久。
两人可谓是一拍即合,瞬间就达成了共识。
至于慕鸿山,不过就是一个蠢货,一个痴情的蠢货。
沈梦琪她什么都不爱,她爱的……兴许只有她自己。
“青云先生,不如我们来做一个交易如何?我将解药从君寒身边偷出来,你带着沈梦琪远走高飞,永世不再露面,如何?”
慕鸿山挑眉,“我为何信你?”
慕云卿耸肩道:“先生应该清楚,一旦玄宗帮沈梦琪得到了解药,这个女人就会第一个将你踹开,而那之后,即便你想卑微的陪伴着她,她也不会给你机会了。”
“但我若背叛了梦琪,梦琪也绝对不会跟我离开。”
他回绝的很果断。
但慕云卿却给了他另外一个希望,“临华皇后为何会舍弃自己的青梅竹马,而后爱上宫赤君?是因为她失去了之前的记忆,一个没有记忆的女人,无论她心里有多少野心和仇恨,她都会轻松放下。”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慕鸿山竟是半点拒绝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有办法删除梦琪的记忆?”
“当然。”
“我如何信你?”
“先生不觉得,你现在除了信我以外,还有什么更好的选择吗?”这句话真是被用烂了,但依旧百试不厌。
很快,慕鸿山答应与她合作。
而她也有合作的前提。
慕鸿山愕然的看着她,“你让我杀了玄宗?”
“一个处心积虑想要坑害我相公的混蛋,留着有何用?”慕云卿冷哼出声。
若说让她亲手弄死玄宗,她还是有些下不去手的。
毕竟两个人也算是同生共死过,哪怕是做戏,她也不愿将昔日的伙伴斩杀在刀下。
这是她杀人的底线!
慕鸿山长叹一口气,说道:“云卿,你和你的母亲一样,一样的心软!不然,以你们母女二人的智慧,也许在十几年前,梦琪就已经死在了她的手中。”
“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那样的人……已经算不上是一个人了。”
话音未落,她直接转身离去。
走到门口时,慕鸿山说道:“替我恭喜宫赤君,恭喜他可以勇敢的开始另一段人生。”
“也许你也可以。”她脚步没停,而是在走出院门的瞬间,低声说了这么一句。
慕鸿山目送她走远,最后喃喃自语道:“我吗?应该是来不及了吧!”
从吐蕃王都回来,军营内竟然热闹的非比寻常。
她随便拽了一个急色匆匆的小兵过来打听发生什么事了。
那小兵见他穿着简单,容貌平凡,还是个男人,便误以为她是偷偷溜出去找乐子的低阶士兵。
便毫无保留的说道:“国师遇刺了,但幸好国师大人武功绝顶,并没有受伤,刺客也被抓住了。”
君寒被行刺?
这可是孟德军的中军大营,防守非常森严,怎么会混进刺客?
她一时糊涂,就听那小兵继续说道:“据那刺客说,自己是奉凤池宫宫主的命令行刺,宫先生已经被送进国师的营帐了。”
亲爹要杀自己女婿?
宫赤君脑子要是没病,那就是被人给诬陷了。
她也懒得再听那小兵絮叨,便一把推开他,自己大步流星的往主帐的方向走去。
一入帐,就听到宫赤君怒声叱喝道:“聂君寒,本宫主的脑子还没进水,我杀你干嘛?用来下酒吗?”
不愧是她的亲爹,这暴脾气还真有点随她。
主位上的聂君寒面色阴沉,却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眸孔更是深邃的让人不敢直视。
而在君寒的一侧,坐着一哭哭啼啼的美娇娘。
那不是尊贵的公主殿下又是谁?
公主委屈的哭诉道:“大人,宫……宫先生他对我意图不轨,半夜三更就摸进了我的营帐,甚至还……还对……对我……”
毕竟是一未出嫁的姑娘,有些话不敢再说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