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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秀儿家回来以后,大虎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想到,自己和秀儿的父亲已经被周扒皮所害,而秀儿又阴差阳错的成了周扒皮的牺牲品,这种恶性循环,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截止?难道我们穷人,就没有预防这种悲剧的办法吗?
就在大虎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父亲走进屋来,跟大虎商量大龙的问题,父亲的意思是,要把大龙从矿上拽回来,起因就是他发现大龙带不三不四的女人回家,丢了老金家的脸,父亲的话,提醒了大虎,特别是秀儿的悲惨遭遇,触动了大虎的心灵,他不愿再看到大龙成为周扒皮的下一个牺牲品。
大虎知道,大龙整天跟着周扒皮鬼混,迟早要出事,而父亲只看到了大龙带个不三不四女人的表象,压根就不知道,大龙跟着的人就是在煤窑害他们哥三个的人,为了减少父母担心,一直向父母隐瞒了这件事情,既然这次父亲主动提出了,大虎觉得,身为大龙的哥哥,无论如何也得把大龙叫回来,不能再让他跟着周扒皮胡作非为了。
晚饭,大虎没心诚吃,他回到屋里,早早的躺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大虎就到大龙干活的矿上找大龙,门卫告诉大虎,大龙一早就跟着周矿主出去了,大虎说,要在门卫等大龙回来,门卫接下来的话让大虎坐不住了,门卫告诉大虎,大龙即使回来,早说也得要半夜,晚说明后天也不一定,门卫的话,让大虎联想到父亲说的,那个翠仙楼的女人,他临时决定要去翠仙楼找大龙。
大虎走了没一会,就看见前面一个二层小楼,挂着‘翠仙楼’的招牌,还没等大虎上前询问,就见俩个打扮妖艳的女人,一左一右热情的招呼着大虎,大虎生平也没见过这个阵势,他的脸,从脑袋一直红到脖子根,大虎用力甩开一左一右俩个女人,只身进了翠仙楼。
当时大虎还是动了脑筋的,如果一进门就打听大龙的下落,可能会引起周扒皮的警觉,所以,他撒了个谎,他跟老鸨说,自己是矿上的,找周矿主有急事,老鸨告诉大虎,周矿主在二楼第一个包间,他的随从在第二个包间。
大虎上了二楼直接奔了第二个包间,还没推开门就听见里面传出大龙和一个女人的嬉笑声,大虎一下子就把房门推开,见大龙与一个女人躺在床上打情骂俏呢。
大虎的突然闯进让大龙措手不及,他穿上了衣服,从床上下来,没好气的责怪大虎,说他不该不打招呼就贸然闯进房来,此时,床上的那个女人,没趣的皮了件衣服也下了床,临走的时候,还冲着大龙说了句‘这人是谁呀,真扫老娘的兴’。
女人出去以后,大虎拉着大龙就要走,大龙用力甩开大虎的手,他明确的告诉大虎,自己绝不会离开这的,想到昨天晚上,父亲对他的叮嘱,无论如何也得把大龙带回来,大虎的犟劲也上来了,两个人发生了争执。
屋里的争执声,惊动了一墙之隔的周扒皮,他边穿衣服边带着手下来到大龙的房间,他叫嚣着‘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来坏我的好事?’
一进门,周扒皮一眼就看见了大虎正用力拉着大龙往外拽,周扒皮责令大虎放开大龙,大虎不肯,周扒皮命手下,强行把大虎和大龙分开了,周扒皮告诉大虎,知趣的立即从他的眼前消失,否则发生一切后果由大虎承担。
大虎不吃周扒皮那一套,跟周扒皮理论起来,哪知,还没等大虎说上几句,周扒皮就命手下,对大虎大打出手。
面对以一敌三的局面,大虎终究还是被打的鼻青脸肿,其中一个手下,已经打红了眼,对已经倒在地上无任何反抗能力的大虎,用脚猛踹大虎的脑袋,可怜的大虎,被踹的从二楼楼梯滚到了一楼,此时,一直站在周扒皮身边的大龙,目睹了大虎被打的经过,他战战兢兢的小声的哀求周矿主手下留情,周扒皮用威胁的口吻告诉大龙,再为大虎求情连他一起打,大龙顿时哑巴了,周扒皮走到楼下,把老鸨招呼过来,冲着大虎说道:
“这个人睡了你翠仙楼的姑娘不给钱,还不赶快去警察局报案。”
老鸨哪敢得罪周扒皮,差人去了警局,一会的功夫,警局的人把已经被打的昏迷的大虎抬走了。
大虎被抬到警局以后,一直昏迷不醒,口供和审讯没法进行,警察只好把大虎关进了牢房。
同牢的人,见大虎伤的不轻,担心会死在牢房里,就跟看守讨了碗水,一点点的送进了大虎嘴里,大虎苏醒过来以后,看着陌生的监舍,他迫切的想弄清楚,自己是怎么被关进来的,监舍的人告诉他,听警察说是他到翠仙楼睡了姑娘不给钱,才被逮到这里来的。
昨天被周扒皮的手下踢下楼以后,大虎什么事情也记不得了,但他对自己摔下楼之前的情况还是清楚的,什么睡了姑娘不给钱,这纯粹就是周扒皮的栽赃陷害,想我大虎,堂堂正正做人,不可能做出那么不齿的事情。
大虎慢慢的回忆到,昨天周扒皮的手下痛打自己的时候,好像大龙一直在场,也隐约听到大龙哀求周扒皮的声音,周扒皮也回了大龙一句,‘再求情,连你一起打’,大虎联想到,在秀儿家的时候,大龙还表示了对周扒皮的不满,有要离开周扒皮的想法,但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现在大龙不敢离开周扒皮,而要坚持留在周扒皮的身边呢?难道大龙有什么隐情,没有办法告诉他这个当哥哥的?
大虎左思右想,没有答案,依他对周扒皮的了解,这个人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自己身陷牢狱,也是周扒皮一手造成的,大虎想,周扒皮不可能一手遮天,总有说理的地方,他要把周扒皮的所有罪行向警察控诉,还自己一个清白。
当得知大虎苏醒了,警局的人开始对大虎做笔录,他们要大虎承认,老鸨告发他的莫须有的罪名,再交一笔不少的罚金,就可以全身全影的出去了,这个要求被大虎断然拒绝了。
最后,警察让大虎在笔录上签字画押,以了结此案,大虎拿过笔录一看,鼻子差点气歪了,自己说的事实,上面一个字都没记,上面写的都是老鸨和周扒皮授意的指控,大虎当场表示,拒绝签字,警察从大虎手里拿回笔录,嘴里甩出了‘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还认字’的话,又把大虎关进了牢房。
大虎一天一夜未归,让父亲急了眼,他联系了几个金家兄弟,四处打探大虎的下落,终于通过一个在警局工作的亲戚打探到,昨天大虎就被关进了警局,要他们赶紧拿保证金赎人。父亲没耽搁,把平日里大虎交给家里的积蓄交给了警局。
哪知,钱交了,人却迟迟不放,大虎的父亲赶紧托警局的人,警局的人说,他们只管收钱,何时放人是他们上司的事情,他们又托人找到上司,上司跟周扒皮一个鼻孔出气,他硬说是有老鸨和翠仙楼姑娘的指证,大虎赖账是铁定的事实,要想出去光交钱还不行,还必须得到翠仙楼老鸨和姑娘的谅解,言外之意,只要老鸨和姑娘出具了谅解书,大虎随时可以回家。
面对上司的态度,大虎的父亲只得厚着脸皮,找到了‘翠仙楼’的老鸨,请她出具一份谅解书,老鸨还是比较好说话,况且她心知肚明,大虎从来没有睡过姑娘,更谈不上赖账的事了,可是,老鸨的背后是受周扒皮的指使,她不敢得罪周扒皮,不能答应写谅解书请求。
但老鸨还是给大虎的父亲透漏了一个信息,就是找周扒皮的跟班大龙,也许事情还有个缓,大虎的父亲,听到大龙是周扒皮跟班的,震惊了,但转念一想,同名同姓的人大有人在,这个大龙不一定就是自己的家的大龙。
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大虎父亲赶到了矿上,并在门卫的带领下,找到了大龙。
大龙的出现,没把父亲给气死,父亲这时才如梦初醒,怪不得大龙来矿上没几年,就染得一身的坏习气,原来他的头就是周扒皮,他顾不得有人在场,朝着大龙的脸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下去,大龙的脸上立马呈现出五个手指头印,可见,父亲是用尽了浑身的力量,他想用这一巴掌把大龙彻底打醒,让他的良知得到回归,大龙被打后,并没有跟父亲耍浑,而是拉着父亲到一个没人的地方,父亲气愤的质问大龙:
“原来你一直在周扒皮的手下做事,你不是不知道,当年你哥哥他们,就是被周扒皮害的,差点死在了外头,周扒皮是谁?是咱们家的仇人,一辈子的仇人,没想到,你竟混到认贼为友,大虎为了能让你走正道,现在还在警察局坐牢,你小子还是咱老金家的人吗?”
“爸,我的心也是肉长的,昨天看到周扒皮的手下对大虎哥大打出手,我也心疼,可是,我有短攥在周扒皮手里,他说,如果我不听他的,他就报官抓我,您说我能有什么办法。”
“什么?你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啦?你真是要把我气死,横竖跟你说,都是为你好,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过上你想要的生活了,也没有人格了,好。”父亲说着,大口的穿着粗气。
“爸,您要相信我,我没做见不得人的事情,那是周扒皮诚心要陷害我。”
“那你跟爸回家,这个差事咱不干了,看周扒皮还能把你怎么着。”
“爸,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周扒皮的帐一直是我管着,周扒皮想支走多少钱就支走多少钱,他也不签字,都是经我手,那天我跟他提出不干了,没想到,他说矿上的钱都让我挪用了,还要报官,您说,账上的事情,我说的清楚吗,还不是他周扒皮一张嘴一闭嘴的事。”
“那你的意思就是死也得死在周扒皮这啦?”
“反正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爸,您也不希望您儿子去坐牢吧!”
“哎,你的事情以后再说,我问你,‘翠仙楼’的老鸨说,找到你就有办法救你哥,你赶紧想想办法呗,都快急死我了,你哥在牢里多待一天,我就离死近一天。”
“那我出的办法,您指定不愿去做。”
“只要能救你哥,就是要我这条老命,我也毫不犹豫。”
“这可是您说的,您听好了,要想就我哥,咱们爷俩还得求周扒皮。”
“什么?让我去求那个畜生,我不去。”
“您听我说是不是这么回事,警局要老鸨出具谅解书,老鸨听谁的,她听周扒皮的,周扒皮让她写她才敢写,那周扒皮不发话,老鸨就不能写,老鸨不写,警局就不会放我哥,爸,您知道这叫什么?这叫连环套,生生就把我哥给套进去了。”
“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为了你,你哥能入他们的套?”
“那眼下您说,还能有什么好办法,要我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咱还是去求求周扒皮,兴许他能放我哥一码。”
说起要哀求周扒皮放了大虎这件事,大虎的父亲恨不能杀了自己,你想啊,周扒皮设局把大虎抓进局子了,大虎的父亲还得厚着老脸去求给儿子设局的人,你说,这个人的度量得多大,才能做出这样的事,可眼下是山穷水尽疑无路,看不到聊暗花明又一村,大虎父亲,为了救大虎只得委曲求全了。
大龙带着父亲找到周扒皮,周扒皮摆出一副不屑的样子,大龙跟周扒皮介绍,身边的就是自己的父亲时,周扒皮的鼻眼朝上,没有正眼看大龙父亲一眼,要不是为了大虎,大龙父亲恐怕早就拔腿走了,可是大龙父亲没有,而是主动跟周扒皮拉话,试图拉近彼此的距离,好让周扒皮为大虎的事情松口。
大龙父亲对周扒皮说道:
“周矿主,都怪大虎不懂事,得罪了您,他已经为自己的冲动后悔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他这回吧,您就是不看在孩子的份上,也要看在我这个岁数来求您的份上,放了大虎吧。”
“抓你家大虎的是警察局,不是我周某,你求我顶个屁事。”周扒皮没有一点缓和的意思。
“我知道,您手眼通天,在这个地界上,您是老大,只要您肯发话,警局的人也得给您面子。”大龙父亲都不知道这些话是从他嘴里说出了的。
“你说的这个倒是不假,可是你家大虎不知好歹,三番五次的来我的地界上捣乱,你叫我的面子往哪搁,我总不能让人在背后戳我的脊梁骨说,你堂堂的矿主,被一个不知深浅的孩子,弄得威风扫地吧。”
“那是,是大虎的错,这次他接受教训了,再也不会来您的地界捣乱了,您就高抬贵手,放了大虎吧。”大龙父亲仍在替大虎承认错误,以换取周扒皮的原谅。
“周爷,我父亲说话算数,他说我哥不会再来,我哥肯定不会再来了,这点您放心。”大龙也帮着父亲哀求周扒皮。
“大龙,我还没来得及跟你算账,你说,自从你到了矿上以后,我对你怎么样,说句不好听的,你逛‘翠仙楼’的开销全是我付的,你们不知道报恩,还大闹‘翠仙楼’,你说,今后让我有什么脸面对‘翠仙楼’的老鸨和那些姑娘们,说不定,现在她们就在背后骂我孬种呢。”周扒皮又把火撒向大龙。
“不会的,周爷,她们巴结您还来不及呢,您放了我哥以后,我一定会鞍前马后的为您效劳,我大龙说到做到。”大龙使出了最后一招,不会离开周扒皮。
“既然你们爷俩都在这表态了,我周某要是再不给你们面子就说不过去了,不过,你大龙可得说话算数,不守信用的后果,我想你是知道的。”周扒皮翻了一眼大龙,眼神里有恐吓、有威逼。
“周爷,您放心吧。”大龙又一次表态。
周扒皮让大龙到‘翠仙楼’跟老鸨传他的口信,同意写谅解书。
老鸨拿着谅解书去了警局,此时,大虎正在牢房里等待处理结果,大龙和父亲则在牢房外面准备接大虎回家。
牢房的看守来到了大虎的牢房,冲着大虎喊道:
“大虎,你小子算是走运,白睡了人家姑娘,人家老鸨还给你写了谅解书,这样的好事我咋就摊不上呢?出来吧,一会在谅解书上签个字,你可以回家了。”
“什么谅解书,我根本就没睡过什么姑娘,都是他们串通好的诚心栽赃我,我要是这么出去了,那就等于我承认了他们诬陷的事实,在问题没有弄清楚之前,我是不会出去的。”
“我当看守这么多年,还头一次遇到像你这样的,放你走你都不肯,我说,你小子是被圈傻了吧?”看守觉得大虎的做法不可思议。
“大虎,你就别犟了,睡没睡‘翠仙楼’的姑娘都是一回事,叫什么真呀,人家老鸨肯谅解,你就顺坡下驴,出去算了。”同牢房的一个哥们说道。
“那不行,人活着就是要个名声,我没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认?大不了让他们关我一辈子,没做过的事情到死我也不会认。”大虎坚定不还自己清白,决不出牢房。
看守没辙了,只好向上司那反映大虎的情况去了。
警局外面的大龙和父亲,见时间这么久也没见大虎出来,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们担心事情又生变故,前面的事情就打水漂了,就在爷俩焦急的等待中,一个不认识的看守,来到警局外面冲着爷俩喊道:
“你们就是大虎的家人?”
“对,我们就是大虎的家人,出了什么事情吗?”大龙追问看守。
“是这么回事,我们上司收到了老鸨的谅解书,打算放大虎回家,前提是让大虎在谅解书上签个字,警局就结案了,大虎也就没事了,可是大虎拒绝在谅解书上签字,手续不全,我们上司说不能放人,上司让我来通知你们别等了,先回去吧,什么时候大虎同意签字了,再放他。”
“我们能不能见大虎一面,劝劝他,让他签字。”大龙父亲跟看守提出。
“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还得经上司批准,过几天,你们来看看吧。”看守说完就走了。
本来大龙爷俩还满心欢喜的等着大虎走出牢房,没想到看守出来,给爷俩泼了一盆凉水,而且是从头泼到脚,浇得父亲浑身直打哆嗦,父亲了解大虎的脾气秉性,缺德犯法的事从不沾边,这次让他承认没干过的事,而且还是败坏名声的事,大虎是不会认的,可刀把子在人家手里,不认就出不来,就得继续在牢里关着。
没办法,大龙爷俩回到了家,母亲听了,也着急,也难过。
这个时候,金昌元来到大虎家里打听大虎的情况,见大家都愁眉苦脸,没有主意,突然,金昌元想起了跟大龙成了忘年交的张先生,他说,张先生的话,大虎最爱听,如果能让张先生和大虎见上一面,没准就有更好的办法了。
父亲觉得金昌元的话有道理,大龙赶紧带着父亲来找张先生,张先生听了大龙讲述的抓捕大虎的经过,也觉得大虎不在谅解书上签字是对的,如果签了字,就把周扒皮的诬陷变成了铁定的事实,那这个把柄就攥在了周扒皮的手里,他想什么时候拿出了要挟大虎,都是随他的心情,因为大龙还在他的手上,到时候大虎就剩被动挨打的份。
张先生的分析切中了要害,大龙现在正被周扒皮制造了把柄,如果大虎这次再让他攥住把柄,那老金家以后的日子就甭想过踏实了。
可父亲着急的是,大虎不放出来,吃亏的还是大虎,张先生告诉大虎父亲,他会想办法,既不要大虎在谅解书上签字,又能把大虎放出来。
张先生通过自家的亲戚,找到了警局负责大虎案子的警察,为了说话方便,张先生特意把警察约到了外面的酒馆,当然,光喝酒是不行的,张先生还提前预备了足够的大洋,在谈到大虎的案子的时候,办案的警察说到,大虎太爱较真了,要不然早就放出来了,他还说,一个小老百姓,名节没那么重要,只要在谅解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张先生把大洋递到了警察手里后跟警察说,大虎平日里助人为乐,每年还免费为街坊邻居送春联,他的好口碑在沙峪村是出了名的,要这样一个严于利己的人,承认做了那种事情,确实强人所难,他问警察,有没有什么变通的办法,既能结案又不为难大虎,还能顺利的放大虎出来,拿了大洋的警察,思考了片刻,跟张先生耳语了几句,张先生明白了。
按照约定,张先生来到了牢房见到了大虎,此时的大虎,正捂着肚子喊疼,汗珠子从额头上不停的往下掉,张先生连忙喊来了看守,看守把大虎的情况反映给了办案的警察,这个警察正是张先生塞给大洋的那位,警察摸了摸大虎的脉搏,故意大声说,大虎得的像是传染性的疾病,牢房里的人一听就躲的老远,并要求把大虎弄到外面去,以免殃及自身。
警察赶紧跟上司请示,说大虎得了重病,恐怕会死在牢房里,上司听了,赶紧让警察想办法,让大虎的家人把大虎弄出去。
上司一直在挠头这个案子,大虎就这么一直关着,也不是个事,正好赶上有这么个茬,他巴不得大虎赶紧走,好去了他一块心病。
张先生背着大虎走出了牢房,并找了郎中开了药。
没几天的工夫,大虎就恢复了体力,当大虎跟张先生聊起,他在牢房突然发病,而张先生刚好出现在牢房里的时候,张先生露出了难于琢磨的表情,大虎还想继续追问,张先生马上岔开了话题。
在张先生看来,这种见不得光的所谓背后的交易,还是不让大虎知道的为好,免得给大虎增添不必要的烦恼,况且,这种烦恼又是没有办法调节的。
到底那天警察在张先生耳边出了什么主意,使得张先生顺利的把大虎从牢房接了出来。
当听到张先生对大虎为人处世的介绍之后,办案的警察也觉得,他们遇到了较真的对手,大虎不会轻易承认莫须有的罪名,他把名节看的比坐牢重要,所以,办案警察想到了一个馊主意,估计他不是第一次用到。
办案警察从外面弄了点巴豆放在了汤里,他让看守给大虎端了进去,还编了瞎话说,是大虎的母亲特意做的,托人带进来的,大虎看到母亲辛苦熬好的汤,辛酸的不行,他端起碗一口气喝完了。
几分钟以后,大虎开始肚子疼,一开始还能忍着,到后来,肠子拧着个的疼,大虎不知道是办案警察在汤里动了手脚,以为自己得了要命的病,疼的他大汗淋淋的,正好这个时候,张先生来到了牢房,后来,张先生就把大虎背了出来。
办案警察这招一举两得,大虎不用在谅解书上签字,上司也不会追究他的责任,老鸨的谅解书也压在了办案警察手里,这个案子也就算结案了,一旦周扒皮追问下来,办案警察就会解释为,大虎在牢里犯病了,不得已放了。
经过这次牢狱之灾,大龙似乎懂点事了,大虎劝大龙得赶紧离开周扒皮,大龙跟大虎说,自己大了,也该为自己选择的路承担责任了,他要大虎好好的保重身体,他会保护好自己。
在大龙跟大虎说这番话的时候,父亲坐在一旁悄悄的掉着眼泪,他从大龙的口中得知,大龙被周扒皮要挟,不得不留在周扒皮身边,他这个当父亲的,明知大龙遇到了危险,却不能保护大龙,如果没有这次牢狱之灾,父亲肯定会把大龙的处境告诉大虎,共同想办法解决。
眼下,大虎刚从牢里出来,如果让他知道大龙的事情,大虎肯定还会不顾一切的找周扒皮讨说法,到时候,恐怕大虎和大龙都会面临牢狱之灾,局面更没办法收拾,父亲的唯一办法,就是叮嘱大龙,在周扒皮跟前,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几天以后,大龙又回到了周扒皮身边,大虎又背着工具箱走街串巷的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