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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杀父之仇,谢沐晖一诈,赵新坦白交待,谣言是他传播的,不过,他也只是传播谣言,谢爹跌落崖底前,他外出做工,谢爹死去一天后才回村的。
山村民风纯朴,真相说开,不用谢沐晖出手,村民便义愤填膺,推押着赵新绕村子转,逼着他在全村人面前向谢妈徐妈道歉。
谢妈和徐妈抱头痛哭。
“蠢,事情刚发生时不会带点脑子想想吗?”徐凤英骂,心中憋得慌,把人活生生折腾了一个多月,她要是脆弱点,已跟谢沐晖分手,然后赌气之下随便找了个男人嫁了!
硝烟炮灰散尽,两人暂时不回城了,办了婚事再走。
大鱼大肉好酒,除了赵新一家人,整个村子的人都来了,饕餮盛宴,饱食不拘。
大红喜字,大红灯笼,大红的花被子,大红盘扣嫁衣,满眼的彤红,落日时的满天灿烂,不,是太阳升起时的满天霞光。
徐凤英深深地吸气儿,看着旁边眉眼疏朗的谢沐晖,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他还活着,年轻地充满活力地活着,真好。
前世,日后一日年复一年的煎熬不会再出现了,热切切祈盼的这一天终于到来。
“英子……你都要被你看融化了……”谢沐晖作羞答答状,嗓子滑溜得带了蜜似的,“咱们不出去敬酒了,洞房花烛夜吧。”
他猛地抱住她,力气大得几乎要使她窒息:“好妹妹,哥哥憋的要死了,快来救哥哥。”
丫的没个正经!徐凤英一拳头撩去,哼道:“喊姐姐,不喊姐姐,你就憋去吧……”满嘴跑飞机,比谢沐晖还不正经。
“喊亲娘都没问题,姐姐,好姐姐……”谢沐晖甜滋滋叫,推倒徐凤英重重堵上她的嘴,大手胡乱撕扯,哧啦一声,大红牡丹花布裤子成了开裆裤。
“英子亲姐姐,我要你,”拉开徐凤英的腿,疯子一般就顶上去。
徐凤英眼前一阵阵发黑,轰隆隆卡车从身上辗过,骨头被压个粉碎,很痛,却也很快活,今儿是洞房花烛,往后两人就是夫妻,生死与共,谁也拆不开了。
“记住,你是我丈夫了,往后不管出什么事,都不准离开我……”徐凤英得疟疾似哆嗦,恶狠狠掐住谢沐晖:“听清楚没有?”
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谢沐晖死死勒住徐凤英,粗喘着,将她折叠屈成m字状,急切狠辣地挤压,粗粝的硬茧密布的大手像长满了铁锈的锉子,磨揉着徐凤英饱-满的……反反复复,撕磨撞击,失态地大吼:“英子……英子……”
空气吐着火信子,干燥得要把房间的东西烤焦,谢沐晖打桩似无休止地继续,撞出漫天霞彩。
再次离开翠湖村,谢沐晖脚丫子撒得那叫一个欢,跑几步退几步,蹭到徐凤英身旁,哎哎哟哟媳妇儿喊个不停,小牛犊蹄子抽筋了似,疯疯癫癫没个正经样。
“晖子这野猴崽也就英子能震住他。”谢妈感慨地说,误会说开了,和徐妈又像以前一样,老姐妹有说有笑。
回g市的道路比他们刚进城那会儿略好些,然而也不是全程柏油马路,还有很多狭窄的乡道,走了两天后,这天,经过一个叫桐乡的镇子,恰逢赶集,人山人海下饺子似,按喇叭也没用,人群都不避让,汽车根本走不动。
徐凤英是急性子,蜗牛爬行似的速度可把她憋坏了,只焦躁得到处看,恨不能把人群看飞路面空出来。
东张西望间,忽然被她看到不平事。
路边一个摆着小人书摊出租小人书的十四五岁男孩子正跟一群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争吵。
那些少年看了小人书却不给钱,小男孩涨红着脸,结结巴巴据理力争。
“我开始就说了,看一本五分钱,你们不想花钱就别看,看了就要给钱。”
“我们只是看看,又不少一页纸,要什么钱。”围堵的少年中一个高个子道,不止不给钱,还朝小男孩呸了一声吐口水。
“就是,要什么钱啊!”其他少年起哄。
小男孩红了眼眶,却不敢反驳。
“孬种,不会吐回去吗?”徐凤英骂,看不下去,拉开车门下车,照准啐口水的高个子男孩子,狠狠的一巴掌扇了过去。
“你干嘛打我?”高个子懵了,攥起拳头,又被徐凤英的凛然气势吓住,只敢嚷嚷不敢回手。
“没干嘛,打一巴掌又没让你少块肉,少肉了没啊?”徐凤英昂然冷笑,眼神锐利如刀,朝一旁的那些少年射去,“男子汉大丈夫却跟娘们似的没担当,比娘们还拿不起放不下,长根jj做什么,阉了。”
半大的几个男孩子何曾见过这样的阵势,满脸通红,呼啦一声,钻进人群溜得无影无踪。
高个男孩势单力薄,不甘不愿瞪了徐凤英一眼,也转身急急逃窜。
“男人就要有男人样,有理走遍天下,你怕什么?”徐凤英恶狠狠骂摆书摊的小男孩。
“他们那么多人……”小男孩怯怯说。
“那么多人你打不过是不是?打不过也要打,不要命的打,大声喊,让大家过来评理,看看,周围这么多的人,都是你的帮手。”徐凤英恨铁不成钢大声呼喝。
“谢谢你!我以后听你的。”小男孩涨红着脸点头,从书摊上拿起两本小人书,极宝贝地递到徐凤英手里,“这是我最喜欢的书,送给你!”
她都多大了,老早就不看这种连环画书了,徐凤英摆手,忽而呆住。
小人书上写着工工整整的钢笔字,遥远的陌生又熟悉的阮绩民三个字。
“这是我的名字,我叫阮绩民。”小男孩羞涩地指那三个字。
徐凤英定睛看小男孩。
唇红齿白,年纪不大,俊美的雏形已经出来了,真的是她认识的那个阮绩民,前世她的仅有一夜夫妻之实的丈夫。
“你叫什么名字?”自报了家门,阮绩民儒慕的眼神看徐凤英。
徐凤英搓了搓手臂,恶心得想一脚朝阮绩民踢去。
把小人书扔到书摊上,徐凤英一言不发转身上车。
“干嘛那么凶?那个孩子被你凶得哭起来了。”谢沐晖不解。
没狠揍他一顿就便宜他了,前世如果不是他乘着她酒醉……她没有怀孕,就不会嫁给他。
后来谢沐晖到g市找她,就不会遗憾离开。
“那小男孩长得真俊。”徐妈看阮绩民赞叹。
“再俊能有晖子俊?”徐凤英恶狠狠踢了车前铁皮一脚,大声喝道:“快开车。”
“咱开的是汽车又不是飞机,飞不起来。”谢沐晖笑道,摁喇叭,眼角斜窗外一直眼巴巴看着汽车的阮绩民,眼里闪过若有所思。
集市到下午四点多钟才散,汽车驶出人流时,谢妈和徐妈都闷得头晕脑胀没精打采。
“要不晚上在这边找个地方住下?”谢沐晖提议。
住国营旅社还要介绍信,一路上他们住的是农户,一晚上给上二十块钱,人家就高兴得好菜好肉招待,比住旅社既省钱又舒心。
桐乡到下一个乡镇四十多里路,徐凤英默算了一会,继续走晚上要开夜路,也便同意了。
挑了一家院子看来敞亮气派些的,徐凤英过去敲门。
一人一餐饭也就吃一块钱,四个人住一晚给二十块,只要腾出两个房间,没什么不可以的,主人极快地答应了,热情地招呼他们把车开到院子后面停着。
男主人比较实在,满脸笑容,女主人很胖,脸颊肌肉一颤一颤,看来不是易与之人。
不过借宿一晚徐凤英也不在意,横竖女主人不可能是长坂坡孙二娘,把他们杀了做人肉包子。
没多久,徐凤英就后悔了,因为,阮绩民背着一大包小人书踏进了他们寄宿的这家,喊男主人爸爸,喊女主人阿姨,然后,女主人像使唤牲畜一样,大声呼喝指使,让阮绩民劈柴烧火做饭洗衣服等等。
“那孩子真可怜,女人是他后娘吧?”徐妈同情道。
“肯定是后娘,不然就是喊妈不叫姨了,而且,亲娘哪有这样使唤孩子的,看那孩子低眉顺眼的样,平时做惯的。”谢妈接着说。
作为客人,几个人在堂屋中坐着等吃饭,阮绩民进门就低着头忙着干活,没看到他们。
徐凤英有些暴躁。
怎么阴魂不散的,到哪都遇到那煞星?
而且,这煞星跟前世一般无能无用,性情绵软,没半点男人气概,让人恨不得一脚把他踢回閰王殿重新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