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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被逼着和肖尔卓来往,阮卿卿过得还不错。
在阮家生活的时间长了,渐渐适应了豪门大宅的生活,美容有时也做,不过最多一周一次,那些昂贵的零食不再无节制搬回家,每周由她自己列清单,饭菜的开支也缩减了。
因为她的举措,徐凤英给大宅里每个佣人每月涨了两千元工资。
“我女儿金堆玉镶不过份,多花点钱,让人家更用心尽照顾你有什么不好。”
阮卿卿哭笑不得,不过,现在一个月比以前少花了好几万元,也算有了小小进步。
富通地产顺利拿下w市那一块地,同场竞标的地产巨鳄近八家,这一仗打得极漂亮。
黎俊柏意气风发,自音乐茶座那天和阮卿卿分手后,这几日忙着和参与竞标的同行周旋,又要宴请相关单位的负责人,轮轴似不停转没停歇过,还没给她打过电话,得空了,就给她打电话,顺便报喜讯。
虽是意料之中,然而尘埃落定,阮卿卿还是情不自禁快活得叫了起来,高兴地说:“太好了,这下董事局里没有人会为难你了吧?”
“拿下地只是开端,开发好项目才是大事。”黎俊柏微笑,压低了声音,“这边还有几场应酬,过几天才能回去,你过来一趟,怎么样?”
情话有些害臊说不出,可那思念之意,却流露无遗,脉脉柔情隐在每一个字里。
阮卿卿心窝暖热,差点就脱口而出说好,猛想起和徐凤英的约定,只能吞吞吐吐拒绝。
“我这边有点事,走不开。”
也不敢多说,怕胜局初定,徐凤英又出什么妖蛾子为难黎俊柏,匆匆挂了电话。
她又没上班,怎么会走不开?黎俊柏看着手机出了会神,才想再打过去问一下,褚乔林的电话打了进来。
他刚得到消息,打电话过来恭喜的。
“太不够意思了,我还得从别的渠道听说。”
“你的消息知道的也真够快,才刚公布多久。”黎俊柏笑了笑,解释道:“刚才在给卿卿打电话了,正准备给你打呢。”
卿卿,喊得真亲热,褚乔林心头一沉,迟疑了一下,瞒不过的,黎俊柏回来了就会听说。
“你不在的这几天,阮卿卿和肖尔卓出双入对,有传闻说,两个人的喜事就在年底,还有,听说……”隔着听筒,也能感觉到黎俊柏的心情瞬间变得阴郁,褚乔林越说越困难。
挂了电话,黎俊柏攥起手,很快地又松开,拔了阮卿卿的手机号码。
“我听说,这几天你和肖尔卓在一起。”他单刀直入,不想再玩捉迷藏。
他听说了,还信以为真,阮卿卿小声说:“不是你想的那样,等你回来以后我再告诉你。”
以后,他和她还有以后吗?
以前或许是猜疑,眼下却是听她亲口承认了。
自己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动心动情,送上门捧上一颗*辣的心给她糟-塌?黎俊柏攥紧手机,很想狠狠地砸出去,如果能砸到阮卿卿脸上,就更好了。
“黎总,江南地产秦总的秘书打电话来,问你什么时候有空聚一聚,淮江地产的……”袁可立抱着文件夹进门,一一汇报。
“黎总什么时候有空?”袁可立提笔,准备做笔记。
没有声息,黎俊柏望着落地窗外,静静地,一动不动。
还是惯常的从容不迫的姿态,淡定优雅,骨子里透出来的无双风采,赏心悦目。
“黎总……”袁可立提高声音,重复着又问。
“都推了。”黎俊柏淡淡说,眉梢眼角尽是寒冽。
袁可立悄悄看了看他紧攥着手机的青筋突起的右手,放轻脚步退了出去。
回到房间后,袁可立极快地拿起手机发信息。
“黎俊柏心情很乱,看来,阮卿卿对他的影响真不小。”
嘀嘀几声,收信人回了信息。
“必须加把劲,不然,他很快就能得到董事局那些老头的支持坐上黎成祥的位子。”
“怎么加劲?他的自控能力比我们想像的强,而且,他对阮卿卿好像是动了真情,无限包容忍让承受。”
这一回,那头许久没有回信息,袁可立删掉信息要搁下手机时,信息才回了过来。
“杀人嫁祸,借刀清障,等你回来后细谈。”
黎俊柏从w市凯旋而归,腾飞也成功接收了现代,清盘交接完毕,开庆祝宴会。
阮卿卿又添置了十几套衣服,各种颜色各种设计的晚礼服,加急量身定做的,每套很多个零。
阮绩民在举行宴会的那天中午回来了,阮卿卿想,原来他做为丈夫的义务就是陪徐凤英在人前露面,粉饰太平。
“卿卿,爸给你带了礼物,来看看,喜欢吗?”阮绩民亲自提着硕-大的一个皮箱上三楼,一边说话一边喘气。
阮卿卿不感兴趣,不过很好奇,阮绩民会给女儿带什么。
“这些给你送同学朋友,这些给你玩儿,爸到各地拍戏时买的……”阮绩民邀功一样拿起箱子里的东西一一卖弄。
皮箱分了三格,一格是当红的影星歌星的照片,厚厚一摞,每一张都有亲笔签名;一格是小玩物,泥塑、剪纸、陶瓷罐、皮影人偶等,各个地方的土仪物品;一格是小吃,南北口味都有。
阮卿卿一样一样细看,有些痴了。
阮绩民即便是天皇巨星,也不可能人人喜欢,集齐这么多明星的签名照不容易,那些土仪和小吃,更是花了无数心思和时间才能搜集到。
“卿卿,喜欢吗?要是不喜欢,跟爸说你喜欢什么,爸以后给你带。”阮绩民介绍完,近乎讨好地巴结的眼神看阮卿卿。
“喜欢。”阮卿卿低声说,拿起一个泥塑,胖胖的小娃笑得眉眼弯弯,仔细看,有几分自己的样子。
“这是爸拿了你的照片让泥人摊的师傅捏的,可惜爸这里只有你三年前的照片,你现在长大了,让爸再给你拍一张照片带在身上可以吗?”阮绩民见阮卿卿喜欢礼物很是高兴,声调都拔拉高了。
“好啊,晚上妈回来了,咱们拍一张合家欢。”阮卿卿轻抚着小泥娃,定定看阮绩民,问道:“今晚沈佳雯来吗?”
阮绩民呆了呆,眼神闪烁慌乱,不敢和她对视,好一会儿才说:“我也不知道。”
“我以为你知道呢。”阮卿卿微笑。
“爸去做准备了,打理一下准备出席晚宴。”阮绩民狼狈地起身,脚步趔趄不稳走了。
希望他能收心,或者,做得隐蔽些不要曝露,不要伤了徐凤英的心,不要落了她的面子。
阮卿卿无声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我怎么回事?真把自己当成他们的女儿了。”
宴会在本市的君豪五星级酒店举行,美食无与伦比,装饰更是美伦美奂,连彩灯都别出心裁,
小雨滴似的透明颗粒若有若无散落在宴会场四壁,浪漫奢华里,悄无声息地渗出丝丝缕缕的晶莹洁净,阮卿卿想,这些人追求享乐和尊贵身份的同时,还要宣扬情-趣品味,真真不易。
徐凤英和阮绩民相伴着,和来宾致意谈笑,夫唱妇随,极是恩爱的样子,阮卿卿目光从他们脸上掠上,四下环顾,失望地垂下眼睑。
黎成祥和沈佳雯都来了,却不见黎俊柏。
没有想见的人,阮卿卿只觉索然无味,转身往自助餐区走去。
“龙虾味道不错,快,给我多夹一点,还有鲍鱼……”长方形餐桌前有客人了,一个穿着粉色百褶连衣裙的女孩咯咯笑着,一边指挥旁边的男孩。
“你吃这么多就不怕长成肉球啊?”男孩说,一只手却夹得很快,把女孩餐盘堆满了,又往自己的餐盘夹,“不够了再吃我这里的。”
生动可爱的笑声,清新自然的动作,阮卿卿忍不住笑了。
只看后脑勺和听声音,也知是熟人,她认得他们,他们不认得她,黎俊柏的异母弟弟黎玺祺和黎家宴客那晚跟他在一起的小女孩。
沈佳雯那么恶心,黎玺祺看起来却不错,阮卿卿走近,拿起餐盘,一面夹菜,一面想着,怎么接近黎玺祺,不动声色打听一下黎俊柏怎么没来。
窗外一抹火光亮起,像是有什么牵动,阮卿卿不由自主就抬头望去。
是黎俊柏,原来来了却没进宴会厅,斜倚在窗外阳台栏杆上,正拿着打火机点烟。
火光灭了又亮,暗蓝色灯光照着他的侧脸,下睑的眼睫掩阴影,脸部轮在半明半暗里弧度优美清晰,似乎注意到她的视线,他微微侧头看她,神情似是意外,又不意外,似乎有喜欢,又像是什么都没有。
打火机的火光灭了,淡白的烟雾缭绕,高挑的身影在沉暗里极之冷漠,与世隔绝的空寂,一墙之隔的奢华热闹世界,更衬托了他的孤独。
阮卿卿一颗心空荡荡摇摇欲坠,钝钝的疼痛细如游丝,缓缓向胸腔四周扩散。
“卿卿,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肖尔卓来了也不陪他。”徐凤英满面春风走来,身边跟着肖尔卓。
“不要紧。”肖尔卓笑了笑,朝阮卿卿颔首致意。
“年轻人玩得开心,我就不多说了。”徐凤英拍了拍阮卿卿肩膀,离去前眼里有警告的意味。
这个时候,她又是那个强势霸道的商场女强人了。
阮卿卿苦笑,心不在焉。
“黎俊柏在外面,我陪你出去吧。”肖尔卓低声说,眼角瞥了一下窗外。
被他看出来了,阮卿卿有些难为情,脸颊霎地红了。
黎俊柏冷眼看着,肖尔卓靠得很近,听不清说的什么,可是能看出来很体贴,而她,竟然跟在自己身边时一样,流露着害羞娇怯的模样。
因为穿了晚礼服,她的头发高高绾起,低头间,露出雪白柔润的一段颈脖,灯光下焕发着年轻美好的光泽,肖尔卓低着头和她说话,他甚至能感觉到,肖尔卓说话时带出的气息拂到她后颈发根的碎发上。
心口很疼,以后,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她和别的男人亲热吗?
其实相处的时间不长,可,她是第一个令他动心的人,于是,情感弥足珍贵,深入肺腑。
在阳台上俯瞰城市,夜景极璀璨,远处灯火如星,底下庭院喷泉在彩灯照射下五彩缤纷,因为天气冷,朦朦胧胧罩着一层雾气,仙境一般。
肖尔卓转身走了,阮卿卿迟疑了一下,朝黎俊柏走过去,讪讪说:“外面很冷,怎么不进屋?”
“自己也知道外面冷还出来?”黎俊柏微笑,一只手搭上栏杆,那里有两条围巾,那一晚买了想送给她,没送出就走了。
白色的绒毛围巾裹住脖颈,冷入骨髓的寒气被挡住,被温暖的,还有原来冻僵的心,胸腔里的郁结也在这一刻被冲散。
勾心斗角被挡在一墙之隔的大厅里面,喜悦在夜风中飞舞,天地空旷,令人宁静心安,阮卿卿拿起另一条围巾,替黎俊柏围上,缓缓靠了过去。
“我妈想让我和肖尔卓来往,我只是在应付她,你……”你对我一时冷一时热,就那么不信任我吗?她解释,想问清楚他的态度,又有些胆怯,一只手勾起他的手,另一只手在他掌心写字问。
她的手细细软软,指腹在掌心划动,勾出酥-酥的麻-醉,严冬忽然远去,盛夏的似火骄阳来临,黎俊柏定定看着阮卿卿,她的一双小手上戴了翡翠镯子,浅淡的青绿衬得她的手腕肌肤莹润如玉,恍若浊世里的一片清凉。
黎俊柏忽然然有股冲动。
抛下一切背负,将猜忌厌憎扔掉,就在这一晚,撷取短暂的销-魂欢乐。
她不会抗拒,也不会拒绝自己,他如此笃定。
“我们去飙车吧。”他说,拖起阮卿卿手腕狠狠攥住。
北风呼啸,偏僻一些的地方路面还有积雪,机车在上面驶过,车轮打滑,在翠岭路时,甚至一百八十度回旋调了个头,阮卿卿吓得死死搂住黎俊柏腰部。
黎俊柏给她穿了一件他的羽绒服,又长又大,包到小腿了,他自己仍是酒店里的西服,优雅的穿戴,却显示了与商场精英截然不同的气魄,猎豹般狂野敏锐,奇异的身躯动态和他俊雅的脸庞静态交错,竟然很是协调,相辅相成。
阮卿卿忽然想到罂粟花。
黎俊柏不是温室豪门里的君子兰,他是妖艳、华丽、诡魅,明艳鲜亮的罂粟花,轰隆隆飞驰的机车、狂野的的吉卜赛流浪歌曲、粗豪跳脱挥洒生命汗水的街舞,那些才是黎俊柏真实的角色生活。
几乎飙过g市的大街小巷后,黎俊柏把阮卿卿带到贵和公寓。
他把她带到他的单身公寓,想做什么呢?似乎不言而喻,门边是踩脚地毯,软绵绵的,阮卿卿呆呆站着,迟迟没有走进去。
“过来。”黎俊柏脱了西服外套搭到衣架上,朝阮卿卿张开双臂,他的背后不远就是大床。洁白的床单,洁白的枕头,脱了外套后,他的身上穿的是白衬衣,一片明净的白。
如果是一片大红就好了,阮卿卿轻咬唇,发疟疾似哆嗦起来。
“过来。”他在床沿坐下,又一次说,强硬的口气。
阮卿卿呆呆看他许久,极缓地,一步步挪过去,他抱着她倒到床上的那一刹那,她吓得周身发抖,脖子僵硬,末了,终究还是忍下了,没有挣扎。
“冷不冷?”他微微笑,一只手触到她额头上。
他的手很冷,像冰凉的金属器械,阮卿卿轻颤了一下,也不过片刻,不知是她的肌肤让他热了,还是她的心热了,她觉得有一股热流从接触的额头位置朝身体各处蔓延开,周身血脉连同皮肉都热了起来,忍不住就想……想什么?不是很明白,又隐约明白,信息时代,不该懂的也多少懂了一些。
似乎感受到她的变化,黎俊柏黝黑的一双眼睛更加清亮有神。
他开始脱她的衣服,羽绒服的光滑面料嚓嚓作响,被扔到地上时,啪一声沉重的闷响,她吓得瑟索了一下。
羽绒服下面,是轻薄的晚礼服,肩膀上细软的两根系带,扯开来,大片的胸-脯就一无遮蔽了。
头顶灯光太亮,他的目光在灼灼燃烧,阮卿卿难为情,捂住眼睛,小声道:“把灯关了。”
“好。”他哑声说。
灯灭了,窗外月光如水,照进室内,流泻了一地青白,软软的,逶迤如水,暧昧的气息在明暗里更加清晰,阮卿卿低喘,有些透不过气来。
“冷吗?要不要调高点温度?”他体贴地问,一只手划过她光滑的肩窝。
不冷,还很热,阮卿卿忽然觉得伤心,泪水流了出来。
“怎么啦?”他伸手,轻抚过她脸颊,热热的泪水在他指腹下散开,留了清亮的痕迹。
“我一直……”阮卿卿说不下去,她一直以为,她的初夜是要留在新婚夜,献给丈夫的。
“你不愿意?”他悄声问,咬住她的耳垂。
“啊!”阮卿卿颤声叫,破碎的音调,痛苦又热情的喘-息。
“告诉我,你愿意吗?”黎俊柏身体紧繃,定定盯着她。
“愿意……我爱你。”她低喃,献祭一般,挺起胸膛,头颈后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