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多少有点侮辱神兽了

懒鹅嘎嘎乱叫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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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安远离开的时候,膝盖已经不痛了。

    他的手上拿着花卷给他的一把黑乎乎的药草,膝盖上还绑着布条。

    定睛一看他的衣衫已经褴褛,是花卷将草药捣烂敷在了他的膝盖上。

    “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

    陈安远身姿挺拔,经过这么些日子的风吹日晒 他的面庞坚毅的如磐石一般。

    “快些回去。”

    花卷打了个哈欠,纵然她已经慢慢适应了人类世界的生活,可到底她的瞌睡还是很多的。

    “好。”

    陈安远抖了抖眼睫,声音微微有些失落。

    “我明日可以来看你吗?”

    用夜以继日的疲惫来麻痹自己,也许可以抵的住如洪水般的思念。

    可当他方才见到花卷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筑起的高墙大坝已经决堤。

    “有空来玩。”

    花卷已经困得不行,她摆了摆手示意陈安远赶快回家。

    “知道了。”

    听到花卷如此说,陈安远脸上挂上了一抹笑容。

    终于走了,花卷困的眼泪直流去里间沾到床就睡着了。

    一夜好眠,安然无梦。

    花卷第二日去街上吃了早饭,然后就回头着手布置药材铺子。

    她的铺子中就只有这一味药材,可这一味药材足以治百病。

    花卷捶了捶酸痛的腰,“还找什么坐堂大夫,我看有我就够了。”

    先前她总是觉着若是不找个大夫怕是没人会来她这药铺。

    不过这一切都是她钻牛角尖了。

    正好,不找大夫还省了一笔钱。

    自给自足,自产自销。

    除了必要时候,没人能从她手中赚走一分钱!

    “怎就你一人在忙?”

    陈安远进来的时候,就看的花卷一人忙的团团转。

    “你铺子里的帮工呢?”

    看着花卷正在搬动一个大柜子,陈安远赶忙上前搭了把手。

    “我自己一人就可以。”

    这柜子对她来说本就不重,只是看着大与她形成了比较鲜明的对比而已。

    “你咋又来了?”

    话刚说出口,花卷忽然觉得这个又字不是多么的妥当。

    “晨起练了会儿拳,这会儿便没事做了。”

    没别的意思,主要就是想见你。

    “你师承何处?”

    上次瞧着陈安远的身手貌似还不错,花卷就随口问了句。

    “……”

    陈安远没想到花卷会问这个,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不方便说就算了。”

    “我也不会强人所难嘛。”

    在上古时期确实有那么些隐秘世家门派,亦或是修为高深的散修收了弟子却不愿透露。

    陈安远苦笑一声,自己还未回答呢都被花卷说完了。

    “不如你同我比试比试?”

    在陈安远的帮忙下,花卷的铺子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

    自打她穿越过来,就没有遇见过一个对手。

    无敌是多么的寂寞。

    “这……”

    陈安远搓了搓手心,眉头皱着似乎有些为难。

    若是放在以前他肯定也是这幅样子。

    只不过以前是怕伤了花卷,现在是怕伤了自己。

    他不是没见过花卷出手,这样啊比试不是自讨苦吃呢?

    倒不是懦弱,只是他腿伤刚好来年还去参加科举。

    若是一下子被花卷打残了……

    “你放心,我下手有轻重。”

    花卷似乎是看出了陈安远的心思,她努力的憋着笑。

    自己有这么可怕吗?

    “好。”

    陈安远心一横,这让花卷都这么说了那他就不如舍命陪君子。

    于是乎二人来到了后院。

    后院的面积不算大,院子里东南角种着一棵树旁边还摆了一口大水缸。

    其余的到底是种了些无关的花花草草,在现如今这个季节早就已经枯败凋零。

    如此甚好,二人动起手来还不会伤及无辜。

    花卷和陈安远二人各占据一方,缓缓的拉开了架势互相盯着对方的眼睛。

    陈安远咽了口口水,攥紧的手心里已经被汗微微浸湿。

    此战必败,但他心甘情愿。

    二人如此对峙着,倒是花卷没了耐心率先出手。

    陈安远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准备,因为花卷的速度已经快的让他看不清。

    可上天就是如此爱开玩笑,花卷并没有摸到陈安远一根毫毛。

    在陈安远面前几步远竟然有个小小的石子,花卷一脚踩了上去重心不稳眼看着就要滑倒。

    陈安源怎会袖手旁观,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意图拦腰接住花卷。

    可没想到方才的石子从花卷脚下蹦出了一截子,陈安远又一脚踩了上去。

    想象中的三百六十度度旋转安然落地全都是不存在的。

    二人一起摔了个狗吃屎滚在了地上。

    ……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花卷疼的眼泪都要出来了,而陈安远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为了躲开以防压到花卷,直接载进了旁边的花圃里吃了一嘴的泥巴。

    “哎呦,你没事吧!”

    花卷揉着自己的胳膊肘,却还不忘记被她连累了陈安远。

    在空间里的吱吱和大亨目睹了惨案发生的经过。

    平时相处不到一块儿一鼠一猪这会儿笑的两人差点儿抱在了一起。

    若不是体型相差太大的话。

    “呜呜呜(我没事)。”

    陈安远刚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嘴被泥巴给糊住了。

    “别哭啊……”

    花卷瞬间有些慌,她咋还把人给整哭了呢?

    她立马上前查看,意图伸手去哄陈安远。

    “呜呜呜(我没哭)。”

    “呸呸!”

    陈安远坐了起来,把嘴里的泥巴全都吐了出去,“我可没哭。”

    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会哭?

    男儿流血不流泪!

    他可不能让花卷误会了。

    花卷不知道的是,暗中的黑衣人悄悄转身离开。

    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深藏功与名。

    一刻钟过后,花卷和陈安远坐在了药铺里。

    此时此刻陈安远的嘴里已经没有了泥巴。

    可是后花园里的吱吱和大亨还是笑的停不下来。

    “再笑!”

    花卷心中气恼,她竟然被一只老鼠和一只野猪嘲笑了。

    多少有点侮辱神兽了。

    陈安远出门的时间已经够长,若再不回去定然会被发现。

    送走了陈安远,花卷站在门口看到了一个颇为熟悉的背影。

    “那不是柳莺莺吗,难道今天来赶集?”

    花卷并未多想,转身进了药铺等着今日的第一单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