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她来向你索命了

懒鹅嘎嘎乱叫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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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会被身边的人捅刀子,何员外面色阴沉攥紧了拳头。

    他现在胸口还隐隐作痛,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若是李员外给他一个交代,他便可以趁机以此作为要挟让李员外帮他一把。

    不然他这一次可真是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了。

    之前所耗费的人力物力全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倘若李员外拒不承认,那么他也不会让李员外好过。

    就算是死,他也得拉上一个垫背的。

    他到底要问问,他哪里对不起李员外了让他这样害自己。

    可是等了老半天,坐在靠江的雅间里吹了不少冷风也没见李员外来。

    何员外越想越气,他的胸口上下起伏也越来越大。

    若是在家中,他估计早就把桌子上的茶具扫到地上了。

    可在这里不行。

    这里是望江阁,要赔钱不说背后的人他也得罪不起。

    “老爷,我们要去吗?”

    此时此刻,就在何员外隔壁雅间里坐了一位身形修长颇为儒雅的中年人。

    他的穿着颇为朴素,可一身衣裳干净至极,腰间斜挎着一个白色的布袋。

    “不急。”

    “让他等着。”

    李员外面色微冷,也不做多余的动作。

    “是,老爷。”

    身后的小厮后退一步,恭恭敬敬的低下了头。

    李员外心中冷笑,与何员外虚与委蛇这么久,他也是够累的了。

    能亲眼看着他遭受如此大的打击,心中也算是出了口气。

    何员外耐心已经到达了极致,他冷哼一声起身大步向门外走去。

    可刚刚拉开了门,就看到一张让他无比愤恨的面庞。

    没错,门外站着的正是让何员外等了许久的李员外。

    “你怎么才来!”

    何员外目光怨毒垮着一张脸,虽然已经极力克制,但是语气仍旧不善。

    “家中有事耽搁。”

    李员外面色如常,像是无视了何员外一般直直的走进了雅间。

    “拍卖田地的事,可否是你做的手脚?”

    “你为何要害我!”

    “你知不知道这会让我损失半数家业!”

    何员外已经顾不上往日的脸面,冲到了李员外面前质问。

    “何员外何必收如此大的气。”

    “不过是区区三千五百两银子,在何兄眼里还算不得什么。”

    李员外勾起一抹让人不明的笑容,偏着头把李员外凑近的脸拨到了一旁。

    “你这是什么态度!”

    何员外气急败坏,看着满面笑意的李员外竟然有些恍惚。

    “什么态度?”

    “此事我也不是有意。”

    “只是手中恰好有一块田地卖给了望江阁。”

    “然后漏了个消息给你罢了。”

    李员外撇了一眼不人不鬼的何员外,端起了一旁的茶水泯了一口。

    “嗯,这茶不错。”

    “只是还是比不上何员外家中的。”

    李员外将嘴中的茶叶吐了出去。

    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何员外的衣襟上。

    “姓李的枉我待你不薄,你竟然如此恩将仇报!”

    “你不怕以后遭报应吗?”

    何员外冲上前去狠狠的摇着李员外的肩膀,他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为了城东郊的那片田地,他卖了手底下好些铺子,手中的产业抵出去了大半。

    独独剩下了一个药铺。

    今年开春他偶然得知了一种叫罂粟的花,听说种植起来那可是暴利。

    同行的人早已赚的盆满钵满,故而他才蠢蠢欲动。

    只不过罂粟花的种子被人牢牢的把控着,想要种植必须花高价买来。

    这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先付银子后给货。

    他不用多操心,只要准备好足够的良田,到时候自会有人给他种上。

    所以说他手上的现银已经所剩无几。

    若是城东郊的田地变成了城西的,那些石子别说上好的罂粟花,怕是种活都难。

    他将赔的血本无归,毫无翻身的余地。

    “报应。”

    “呵,那何员外你觉不觉得自己现在正在遭报应呢?”

    听到何员外如此说,李员外原本淡漠的眼神突然狠戾了起来。

    甚至由于激动身子离开了太师椅的靠背微微前倾。

    他的手死死的抓住椅子的扶手,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你什么意思?”

    何员外只觉得一片凉意从后背窜了起来。

    他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

    李员外这个样子着实吓人。

    还有一个原因,李员外的样子竟然跟他记忆中的一个人重合了。

    “什么意思?”

    “你应当记得吊死在你家里的那个小妾吧。”

    李员外站了起来,走到了何员外面前死死的盯住了他的双眼。

    他浑身上下像是盘居着千百条细小的毒舌,何员外被逼的节节后退。

    “你到底是谁?”

    何员外已经没有了方才无能狂怒的样子,取而代之的是无休止的害怕于恐慌。

    因为他永远都忘不了那个小妾死的惨状。

    “我是谁你不必知道。”

    “你只需明白,是她回来索你的命了。”

    李员外步步紧逼,他本就高了何员外一头,就这样轻而易举的睥睨着他。

    说话间他不自觉地握紧了腰间斜挎着的白色布袋子。

    何员外的胆子本就不大,不然也不会对花卷没有办法。

    毕竟花卷的战斗力摆在那。

    何员外向来是个欺软怕硬的,被逼到了墙角已经无路可退。

    他的双腿已经发软,靠着墙角缓缓的滑了下去。

    “你放心,事情不会如此轻易就结束的。”

    李员外嘴角的冷笑有些狰狞,说完便摔门而出,身后的小厮紧紧的跟了出去。

    剩下一身冷汗的何员外独自瑟缩在角落。

    雅间的窗还开着,从江上又吹来一阵冷风,吹的何员外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李员外走了好一会儿,他才踉踉跄跄的出了雅间的门。

    “老爷,老爷也算是为表小姐报仇了。”

    小厮明显感到李员外心情不好,只得硬着头皮说些宽慰他的话。

    “还早着。”

    “走着瞧吧。”

    李员外一撩衣襟,利落的上了马车。

    何员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中的。

    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府中贴满了黄符。

    嘴里还念念叨叨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何夫人和管家担心的不行,老爷就出去了一趟,为何就变得神神叨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