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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四章
江宁的心越来越沉,他一共带来三十六个人,外面改了十二个,这里差不多有十个了。
看这些尸体身上的伤痕,都是被兽爪杀死的,是同一只星兽。
这些队员在防备的准备,被突然击杀,根本没有反抗,更没有争斗。
难道这里面跟时来一只隐身兽?
以江宁的经验,这种变异星兽很少出现,就算遇到,也就一两只顶天了。
刚才他在站台就除掉了三只,如果这里再出现一只,事情就太反常了。
而且这里的血腥味还很新鲜,越往里走,尸体越新。
说明这些人死的时间不长,不像死在外围的队员,已经冻僵了。
这里的气温虽然比外面暖和点,但也不会差太多。
江宁的步速渐渐加快,星刀上有点点紫火,引而不发。
他转过一个拐角,看到康民的尸体。
康民拄着刀,面向他,跪在地上。
他脸上尽了恐惧之色,眼中带着绝望。
他腹部被挖了一个大洞,身上没有别的伤口,一击必杀!
江宁的气息有些浮动,他瞳孔放大了一圈,愤怒之火冲击的胸膛。
忽然他听到一阵笑声,像是女人的笑声,又略有不同。
江宁身形一动,在黑暗的地洞里,化为一道诡异的紫线,冲向里面。
转了几个拐角,终于来到地洞的最里面。
先入眼的是一袭红衣,背对着他,一头长发披肩,长裙拖地。
江宁心一紧,攥紧了手中的星刀,星刀上的紫焰大盛,照亮了整个通道。
他对红色有长裙可是有心里阴影,记得当初和温良他们去猎场时,就碰到过诡异的事,现在想来还心有余悸。
江宁的目光从红衣身上移开,看到靠着墙有六个人,易渊站在最前面,横着星刀,握刀的手却打着颤。
他们看到江宁就像遇到了救星了一样。
“江队,杀了这个怪物!”
易渊大喊一声。
红衣带着残笑声,化为一道红影扑向易渊。
江宁同时发动,以最快的身法,一刀拦腰斩向红影。
红影的速度比江宁慢了半拍,它不得不放弃杀易渊,往边上一躲,避开江宁的星刀,向后闪开。
江宁站到易渊身前,“没事吧?”
“没,没事。”易渊心跳都停了,闭着眼,以为自己死定了,听到江宁近在咫尺的声音,再从僵直中恢复过来。
他可能是想笑一下,可脸上的肌肉都硬结了。
“江队,对不起,我没保护他们。”
“这不怪你。”
江宁看到易渊的一条腿已经没了,他能用一只腿站在这,护住剩下的队员,已经尽责了。
江宁也对他高看一眼,这种时间还能挺身而出,就是英雄。
江宁转身,瞅向红衣“人”,红衣“人”站在他对面五米左右。
江宁这才看清它的脸,并不是人,而是一只猴子,带着一顶假发,还描了眼线和口红。
看上去很滑稽,而且这家伙灵智也不算高,可能是看到了一些广告图,才模仿着画的。
它挑衅地看着江宁,用爪子拍了拍胸。
“好好的公猴子不当,穿你麻女装,爷现在就阉了你。”
江宁的话,把刚才还紧张的队员们全逗笑了。
江宁催动身法,紫焰如龙,一刀挥出,红猴子往后一跳,他身法比江宁慢一点,但不多。
江宁来到它刚才在的位置,挥出一刀,正好刀尖对着它两档之间。
一条紫焰,似蛇如龙,冲了过去,直接打在它身上。
红猴子捂着裆大叫起来,接着全身的毛都开始消失,但身上的衣服没坏。
红猴子尖叫声非常刺耳,江宁用需要捂住耳朵,才能好受一点。
后面的队员全用双手捂住耳朵,盯着红猴子,看着它满地打滚。
易渊走到江宁身后,眼中全是恨色,“它还能起来吗?”
“起不来了。”
易渊提着刀走到红猴子近前,狠狠的一刀斩了下去。
这一刀贯注了他全部的怒和恨,一刀把红猴子斩成了两截。
江宁看着易渊用一条腿跪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后面的队员全站在江宁身后,有的哭出声来,有的默默含泪。
他们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
江宁等他们发泄完情绪,才看向温良,温良怀里揣着半条胳膊,身上的衣服又烂又脏。
“他们都活着。”
温良如释重复,江宁走得时候,他答应江宁一定会看好他们,现在终于可以放松了。
江宁看他们都非常虚弱,应该是饿了好几天了。
江宁没说话,拍拍温良的肩膀。
他先帮这六个活着的人治伤。
易渊的腿被撕烂了,很麻烦,江宁能接好断肢,却没办法无中生有。
半个小时后,江宁背着易渊,带着五个人走出了地洞,来到上面。
“大家不要分开,先生火做饭,吃饱了再说。”
来到站台,江宁吩咐他们各安其事,把易渊放到车门上。
易渊拍拍断掉的腿,伤口已经愈合,但只能是在断肢处长好,没有生出新肢。
“没想到这次出来,会这么惨。”
“回去再想办法,要不找找基因改造那边有没有办法。”
江宁很欣赏易渊,他在断了一只腿的时候,都挡在最前面,这种人值得一交。
易渊对基因改造不了解,但听说过。
“听说很危险。”
“只是重生一条腿,应该不算太难。”
江宁对这方面也不太了解,他见过基因人,他们体型能变化,他想如果只是重生一条腿,危险性应该不算大。
“给我讲讲我走后的事?”
大家忙着生活做饭,江宁和易渊在这聊起了他离开后的事情。
“你走后本来一切都挺顺利,直到一队人没回来,我们在外围开始寻找……”
他们出去找人,被隐身兽攻击,丢了两队人后,跑了回来,找到了一个藏身之处。
由于藏得匆忙,没有带多少食物,后来康民带人出去找食物,回来后,碰到了红猴子。
这是江宁回来前不久的事,如果江宁再晚回来一天,这些人都会死。
“我和红猴子打过一场,可惜本事不济,被它扯下一条腿,康民为了救我,战死了,我们几个人一直来到洞底,直到红猴子追上来,我本以为活不了,就想着战死算了……”
当时不止易渊,剩下的队员都没存活下去的念头,如果江宁再晚出现一刻,一切就都结束了。
江宁听完点点头,进入猎场的人都做好了死的准备,不是他们冷漠,而是经历多了,看淡了生死,面对死去的队员,只能把悲伤埋于心底,很少有人表露出来。
这是猎兽人的命运,说不准下一个就是自己。
在这种环境下如果精神不振,很可能会给自己和队员带来危险。
江宁和剩下的六个队员吃完饭,大家好久没吃东西了,这一顿都吃的起不来了。
麻杆拍着圆鼓鼓的肚子,“舒服啊,我这辈子再也不想挨饿了,就算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好好的提什么死字,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司空骂了一句。
麻杆干笑了两声。
猎场有猎场的禁忌,还有一些规矩只是为了讨个吉利。
所以在猎场上,一般很忌讳一些悲观的情绪和字眼。
“江队,我们去把洞里的人都收起来。”
另一个队长建议。
“去吧,现在就剩下我们几个了,大家以后一起行动,不要落单,这鬼地方不知道还有没有隐身兽。”
江宁不太放心,要跟着去。
“江队,你陪着易队就行,我们去就行。”
这些人经过生死后,对江宁和易渊都非常尊敬。
其实在一个团队里,你做了什么,有什么表现,大家都会一清二楚,你做出贡献,就有机会得到认可,这是没人能否定的。
易渊吃饱后,去车里躺着了,这阵子精神压力太大,身心俱疲,他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其实其他人也差不多的状态,不过还有许多事要做,他们没有时间休息。
江宁关了车门,带着人一起去地洞里收集同伴的尸体。
把他们的尸体运到火车上,单独放在一节车厢上。
快到晚上时,大家才收拾完,江宁让他们好好休息,自己守夜。
温良睡不着,跑出陪江宁坐在车顶上。
“小甲,这一趟可比原来在山城的猎场刺激。”
江宁吸一口烟,“是不是后悔了?”
温良摇摇头,“不后悔,只是觉得他们死的有点冤。”
“怎么说?”
江宁想不到这里还有另有隐情。
“其实也没什么,大家躲到地洞里时,就在估算时间,等你回来。”
“最初估计,你就这几天会回来,不过大家的肚子不争气,易渊和康民就商量着出去弄点吃的,最后决定由康民带队出去。”
“我当时也在出去的队里,其实出来就是来车厢里拿一点吃的东西,路不远,而且大家速度极快,来回一趟不会经起星兽的注意。”
“我们本来已经安全回来了,可不知道是谁又悄悄开了门,这才把红猴子放了进来。”
江宁吸了半口烟,顿了一下,“开门出去做什么?”
“不清楚,当时洞里黑,我正在撒尿,模模糊糊看到一个人影,我看着像麻杆,可不敢确定,他像是朝大门的方向走去,而且动作很轻。”
“他故意开的门?”
江宁面色凝重,眉头紧锁。
“我没看见,我在拐角处,听到门口有声音,那声音不像是人声,像红猴子的笑声,我当时不知道这声音是什么,提着刀想去门口看看,正好撞到了麻杆,我问他在做什么,他说看看门锁好了吗,就拉着我一起往回走。”
“我当时没想太多,就跟着他一起回去了。”
“没过多久,大家都听到洞有声音,才一起出来,结果就成现在这种情况。”
“麻杆最近有异常吗?”
“没发现。”
温良狠狠掐灭烟头,“这事一直憋在我心里,不敢和任何人说,现在告诉你,我也就不管了。”
江宁点点头,“你回去睡吧,这事我会处理。”
温良跳下车,回到车内。
江宁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想着麻杆为什么要这么做。
除非他有不死的办法,或者知道星兽不会杀他,否则他绝不敢放星兽进来。
“难道他是感染者?”
江宁看过他的属性,没有异常,也没有忽然就升高了。
再说大家一起生活了这么长时间,如果他真是感染者,其他队员早被感染了,不可能一点异常都没有。
联想到江宁在马蜂攻击下救了他,他却安然无恙。
就算他躲车里,马蜂想杀他也很容易,车皮根本就挡住不马蜂的长针。
当时江宁没多想,现在回想起来,当时事情就太对劲。
人有时候就这样,等出了事,才会把过去不曾注意过的细节全串联起来。
江宁跳下车顶,来到车内,这种隐患不能留,要不然很可能被他坑死。
他走到麻杆的铺前,看着他,麻杆突然坐起来,右手拿着刀,挡在身前。
等他清醒过来后,看到是江宁,“哦,原来是你,吓死我了。”
“跟我出来。”
江宁先走出车厢。
麻杆跟了出来。
江宁远离车厢,来到站台上。
“大半夜的,出什么事了?”
“问你个事。”
江宁丢给他一支烟,让他醒醒觉。
麻杆点着,深吸了一口,才清醒了一点。
他把星刀收起来,在夜色中,江宁发现麻杆的视线一点影响都不受。
“你在晚上能看到?”
“啊!看,看不到,我是跟着你走过来的。”
“哼,我刚丢给烟时,你可接的很准。”
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就算是武修,也不可能接得那么准。
麻杆有点紧张,他吸了两口烟,“小甲,你别开玩笑,这大半夜的,我怎么可能看得见。”
“麻杆,我在小鸡队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我们也算生死兄弟,你真要这样?”
江宁平静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
“我,我,唉,小甲,我真不能说。”
麻杆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他对付不了江宁,他也没起杀心,反而担心江宁发难。
“有什么不能说的,你晚上能看见东西,说明你受过伤,或被感染过,这两样是哪一样?”
江宁逼问起来,这事必须搞清楚,他不能留一颗定时炸弹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