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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平安,不要再担心我了。】
草草打发走了前来送信的金毛小猴子,宇野长呼了一口气坐在了溪边有些潮湿的卵石上。
那是猿飞一族的忍猿,平日里没少帮助宇野和阿斯玛通信。阿斯玛强行在她身上放置了印着传送符阵的护身符。平日里宇野戴在身上,报信小猴子可以随时通过符阵抵达宇野身边。阿斯玛只有在任务的后期才会比较频繁地给她传信,而宇野在从前也从未延迟太久未回信过。
对于从前宇野在日向怪柳安排下通过别的任务执行间隙来暗杀指定目标的事情,她都是高效率的。可只有这次,许是情绪影响,她在解决一行精英武士和忍者后竟然被划伤了手臂,所以不得不减缓了速度。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行踪,宇野不得不中途关闭了符阵,这不过方才打开,便收到了小猴子急切的问候。
胡乱搪塞了过去,宇野在火之国边境干燥的风中长吁了一口气。随意拘了一捧林间的溪水清洗干净了手掌心的殷红黏腻,望着天边血色的夕阳,四肢脱力地躺在了胳人的砂石间。
刺杀了挡了野比吕路的大名幕僚,以及无辜的新晋的平民贵族——嫁入了王室的富豪家孤女。这两年间她用一次次杀戮将这一切属于上位者的风云博弈渲染得浓墨重彩,她做着最符合忍者身份的精彩暗杀,却依旧做着最难以实现的美梦。
当忍者将自己定位为武器时,那些温馨平和的生活便已经远去了。枪炮去祈诉和平,不过是太过荒诞的事情了。
他想改变这个体系,却不得不如腐肉生疽一样蚕食支持这个体系的关系网。战争方才平息,麾下武士簇拥的平民将军为了动摇领主的地位而蛰伏至今,日向怪柳所效忠的野比吕正是那人安插在大名身边的心腹。她和日向怪柳第一步道路,便是妄图打破被神化的贵族阶级。进而影响火之国,再而一定程度上操纵战争。
宇野背地里做的事情无外乎属于忍者的暗杀和调查任务。可日向怪柳大抵依旧是关爱她这个大龄学生的,那些在世俗论调中过于卑劣的事情,他都交由了别人。
或许他只是太敏感了,宇野其实并不在乎那些。
即使如此,宇野却依旧能够隐隐地感觉到不安。虽然做别了伤害身边亲人的行径,可她似乎依旧在不择手段。日向怪柳引她选择的这条道路,或许又太过迂回曲折,灯火罕至,远远地望向前去依旧是影影绰绰的模糊一片。
小憩的半晌功夫,宇野的耳边响起了稍显陌生的沙哑男声——是阿飞。
“你看起来有些迷茫啊。”
他从宇野的背后不慌不忙地绕到了宇野面前蹲了下来,那动作摇摇晃晃现出几分轻浮,言语间也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浪荡语气。
他这次依旧戴了一张让宇野感觉到品味低下的面具——只露出一只眼睛,橙色底的黑色虎纹面具。配合着层叠的炸毛长发,真是丑到让人语塞。宇野抬着无神的眸子看了他一眼,做了起来。随即下意识地用手指抚摸了一下方才脊背下面压着的小白花,木遁查克拉瞬而让它从奄奄一息的状态中脱离了出来。
“没有的话就不会让我来见你了。”
“我只想知道宇智波斑的遗体在哪里。”
“既然你这么想看,那就和我过来吧。不过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能陪我聊聊天。”
“少废话,快点带我去——”
冷着脸瞪了他一眼,谁知那人手一背,竟凭空掏出了两只大大的牛皮纸袋子抱在了胸前。竟然是水之国的特产大福和甘栗甘分店的焦糖牛奶栗子。
这家伙是水之国的人么。企图用甜食来“贿赂”眼前的自己,竟让人不知道是愚蠢还是不合时宜地狡黠。
“我买了些大福和栗子,吃些吧。”
“放心吧,没毒。”
“那你讲吧。”
撕开纸袋,香气肆意地攥紧了宇野的鼻尖。还未等宇野将手伸进装着大福的袋子,阿飞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掌心便在宇野面前摊开,露出了掌心抹茶味的大福。
“只有一个抹茶大福,你一半,我一半。”
阿飞说着,沙哑的嗓音中显出几分稚气,而今日的他或许是真的显露出了自己真实的年龄和体态。他褪去了厚厚的袍子,黑色忍装下不过是少年人欣长的身材。或许从前是刻意伪装了,宇野这才没有发现他们看起来仿佛是年纪相仿的事实。
“……”
甘栗甘的焦糖牛奶栗子拥有着软糯糊香的口感,栗子肉外面洒了厚厚的一层糖霜和枫糖薄片,越是接近袋子顶端的越发甜腻。嗜甜如命的宇野的手方才触到牛皮纸袋,便灵巧地抓了三颗被皑皑白雪覆盖的硕大栗子,下一秒却被阿飞攸得掐了一下虎口,三颗最为甜腻的栗子转瞬进了阿飞的肚子。
“你胳膊上有伤吃太多甜的不好。”
“……”
我这么多甜的都吃了还差这几颗吗。
眼刀狠狠地剜了阿飞一眼,宇野又挑了几颗栗子,胡乱塞在嘴里,甜腻的味道甜到牙齿有些钝痛。栗子和抹茶的味道在舌尖混合化开,似乎口鼻的神经脉络都被甜腻所麻痹,宇野只觉得鼻头一热,嗓子一疼,恍惚要落下泪来。明明口腔已经被甜腻布满,可喉头为什么愈来愈苦呢。
过去未麻很喜欢给宇野带各地的伴手礼,宇野尤其喜欢水之国的抹茶大福。甜甜屋的什锦礼盒时常打折,未麻便买回来。把抹茶大福挑出来给宇野。未麻在口味上是个非典型的宇智波,并不过分依赖甜腻。每次吃甘栗甘的栗子都会让宇智波带土和宇野将上端的甜腻栗子争抢完毕,自己才会接过袋子底打扫一番。
而如今却早已物是人非了。
“志麻小姐你有什么理想吗。”
“理想么。”
她有些不耐烦地喊了一句,随即漫不经心地说了几句,便不再去看阿飞的脸,转头用目光去捕捉天空中心形的云彩。
“不需做任务就有钱花,身边的人不再离去。这大抵是我的理想。或许什么世界和平之类的。”
“我倒是觉得这是奢望。”
阿飞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接着转而用有些雀跃的语气说着讨嫌的话。
能够实现的,叫做理想。永远不能实现的,便被称为奢望。
“当作为忍者的那一刻起,这些东西就飞走啦……这种世道,你能保全自己。别人,却是万万不可妄图保全的。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吧,这个忍者体系就是错误的。将人划分为兵器的说辞,简直是愚不可及。”
“是又怎么样。我又能做到什么。太难了,我只能做到如此。更多的,我已无能为力。”
我最想要的东西毕竟早已回不来了。
宇野说着,她只觉得隐隐的不安。眼前的阿飞似乎对她的情报了如指掌。他似乎一直知道自己追寻着什么,又无比巧妙地捕捉到了自己迷茫的所在。
“那就打破这可恨的现实。”
“阿飞似乎很有信心呢。”
“现实太残酷,有时会让人不顺心,有时还会让人来不及施以援手。就像我曾经那样,就像我曾经没能赶上那样……沉浸在失去同伴的悔恨中,不断的去质疑和抱歉。”
阿飞说着,下意识地底下了头,从溪边捡起一块卵石砸进了水流中,激起一片狭小的涟漪。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语气中缠上一丝自嘲。
“我又在说些什么呢……”
“走吧,我带你去见斑。”
……
阿飞的手扣在她的手腕上,一阵眩晕感过后,宇野便出现在了一片空旷而阴冷的底下空间。
与宇野脑海中所幻想留存的,青年的宇智波斑不同的是,眼前的宇智波斑是一副老者的姿态。他就这般躺在特殊忍术加持的木头棺材里,宁静地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
那确实是他的遗体,裸·露在衣料外面的手掌上还有宇野熟悉的淡淡伤疤。
“这个世界的哥哥,竟然活了这么久吗。那历史上说撰写的【被千手柱间】所杀死的论调,并不是实情。”
宇野并不能判断他死亡的具体时间,这具遗体实在是太老了。老到五六年的时光在这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几乎留不下什么痕迹。
她是假死,并且被家族背弃后一个人生存到了如此年龄。
就如同现在的她一样。那他是否又一如如今的她一样从一无所有到结识新的羁绊后又被现实狠狠的插上一刀呢。
想到这里,宇野只觉得心底变得酸酸的湿热无比,她颤抖地抚摸了一下宇智波斑如今已经变得绵软的头发,淡淡地叹了一口气。
那一代人,不是亲人离散就是友人死亡,或许都没有一个好的结局吧。她站在木棺面前久久没有言语,直到阿飞在她身侧轻轻呼唤,她才回过神来。
他轻轻地摘下了自己的面具,露出了一张宇野熟悉的脸庞。纵使那脸颊的一半疤痕纵横,宇野还是通过那清晰的五官辨认出了那张脸的归属。
依旧是清俊的长相,可那双清澈的黑色大眼却在一瞬间夹杂了太多复杂的情感,以至于在昏黄的灯火下显得有些浑浊。
“带土……”
“好久不见了,志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