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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清场了，熟人在面前，朱敖也不再拿着在学校里为人师表的那一套了，双腿搭在桌子上，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烟点上。
“洛神，还有半个月了，想好接什么任务了没。”
抽了一口烟，朱敖感觉浑身神清气爽，工作一天的疲劳都消失了。
只不过这烟虽好也只能抽一口了。
朱敖叹了一口气。
洛湟左手一直没有放下的匕首飞向朱敖，把烟的前半截斩断掉在咖啡杯里。
“你还是一如既往眼瞎没有看见‘禁止吸烟’这四个大字，还有一如既往不想要自己的那双腿。”
朱敖嘟囔了一句。
“其实这烟挺贵的，现在被没收小金库的你估计还赔不起。”
要是让黑榜上的人看到在他们面前只会冷着脸拿枪射杀违背规则的猎手的五大交接人之一的敖天，一副傲娇的样子估计会受不了。
洛湟又一口喝完一杯咖啡。
“不要扯到我姐姐，我和你们黑街只是交易关系。”
“说吧，又有什么好任务。我只接我能医治的医人任务。”
朱敖把腿放下，又盘起了二郎腿。
“有一个女人一个月前来到黑街，指名道姓要洛神接手这个任务。就算今天没有偶见你，这两天我也会找机会和你见一面。”
洛湟喝下第五十杯咖啡。
“既然找我，那就是救人的事喽。什么症状？”
“我能说我也不知道吗。”
朱敖折下窗外伸进来的一条枝丫，递给洛湟。
“你折杨柳送我什么意思？”
洛湟没接。
“来路不明的委托你们也接？”
洛湟捏起桌子上的花瓶碎片堆里的菊花塞到朱敖手里，把杨柳挤掉。
“她给的报酬很诱人。”
朱敖也不恼，嗅了嗅淡淡的花香。
“黑街居然缺钱？这是个大新闻呢。”
“她说，如果洛神接受这个委托，她就告诉我们一座皇帝陵的地址。预金已经付了，是她从皇帝陵带出来的。我们找鉴定师看过，起码属于千年前。”
一座皇帝的陵墓，价值也很诱人了。倒卖文物，黑街也能从中捞很大一笔。
洛湟没有劝阻，黑街完了她还可以找另一条路。
黑街里没有和她有瓜葛的活人。
“要救的人呢？难不成就在这墓里？”
朱敖脸色怪异起来。
“是的。她很好糊弄，我们问出来个大概。她话里隐含着一条令人惊悚的信息：她很有可能有前世，她是要去救二十年前困在墓中的同伴。”
洛湟没有被前世这个看起来很高端的词吓到，又吞了一杯咖啡。
“挖墓啊，那找他不是更好，找我一个只会搞研究干什么，我连病都不会治。”
朱敖差点把咖啡抖手上。
“谁？你不会治病，那黑街仅凭医术就能排名黑榜第五的洛神是怎么被黑街的人称呼‘洛医’的？”
“没谁。二十年早死了吧，还能等到我去救？”
洛湟不承认刚刚她想Pearl了。
“哦，他们中了一种毒，死了一片，剩下的人不是变异了活着，就是变异后死了。她不知道从哪得来你上次医治身体变异医治成功的消息，这么急着来找你，怕是被困的人里有她的小情人。啧，若真是二十年，那不都可以当她爸爸了。”
变异？
洛湟放下了手中第六十杯咖啡。
“这委托我接了，地点她告诉你了你再打电话告诉我。”
洛湟在包间单独的卫生间里洗了洗手。
“喂，留个电话啊。我当了这么多年你的专属交接人也没你的手机号，你这个太不够意思了。”
“你数一数我喝的十一个样式相同的杯子的个位顺序不就知道了。”
神他（她／它）……会盯着你喝咖啡！
洛湟才不会管朱敖用什么办法搞到她的手机号，拿起掉在地上的杨柳走下了楼。
“小杰，收拾一下‘寻间’，下次我再来看看你们研究的项目。”
站在柜台后的男服务生比了个Ok的手势。
洛湟走后，曾斐科飘到柜台前声音颤抖地问。
“多少钱？”
看着一杯杯咖啡进洛湟的胃，曾斐科的心肝都在打颤。
这的一杯清水都漫天要价，咖啡……
小燕脸上挂着带着肉疼的职业微笑。
“免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