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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光平静,没有丝毫的波澜。
若是秦歌看到这一双眸子,看到其中的情绪与复杂,他估计会吓个半死。
这才是真正的王者!
可以无情,但是必须有爱,可以冷漠,也可以热烈。
对于秦歌,嬴政心情很复杂。
秦歌足够优秀,完全适合成为他的继承人,但是他对于扶苏等人依旧抱有希望。
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他不会走这一步路。
但是,这一步的机会,他要留下。
若是扶苏等人不堪造就,嬴政便会推秦歌上位,对于他而言,大秦帝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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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念头闪烁,嬴政幽幽,道:“若是朕都这样了,尔等还不能成长,那就别怪朕了——!”
“这茫茫天下,浩荡朝堂,终究是会诞生出一个合格的继承者!”
“扶苏,将闾,公子高........秦歌,机会朕给你们了,至于谁会成为大秦的太子,就全凭天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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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秦歌与赵高都已经走了。
若是他们听到始皇帝的这一番话,必然会脊柱发凉。
始皇帝这根本就是以大秦朝野上下的衮衮诸公作为饵料,以天下万民作为看客,以秦歌作为反派,进行的一场另类养蛊。
只有在十年之后,决出最后胜利的那个蛊王,才有资格成为大秦的太子。
只不过,在这些人之中,扶苏占据的优势最大,难度最强的秦歌,他等于诱饵,在鞭策着大秦诸公子快速成长。
这便是帝王心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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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怎么了?”
见到秦歌面色苍白,额头之上有冷汗,韩谈连忙,道。
“没事!”
吐出几口气,将呼吸捋顺,秦歌点头示意韩谈,道:“驱车,回府——!”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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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韩谈的搀扶下,秦歌等上轺车,离开了咸阳宫的车马场。
这一场父子相谈,简直是刀光剑影,两人交锋无数次,秦歌虽然未一溃千里,却也没有胜利。
他一点也不信嬴政的话!
特别是那句,不会让扶苏等人知晓。
秦歌清楚,也许在这个时候,扶苏等人已经清楚了书房之中交谈的每一句了。
“这是在养蛊啊!”
心中长叹一声,秦歌清楚,安生的日子因为这一次的谈话而一去不复返,接下来,为了活着他只能一个劲儿的往上爬。
他不想成为垫脚石,不想成为蛊王的一份养分。
在秦歌看来,整个大秦也就只有始皇帝,才有资格视他为垫脚石,除此之外,任何人都不配。
“造孽啊!”
感慨一声,秦歌沉默不语。
这一场的交锋,秦歌耗费了极大地脑力与心力,这一刻,他只感觉自己好累,仿佛三天没有睡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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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子,陛下在书房之中与驸马相谈,驸马言长公子不适合为储君,而陛下有意立驸马为储君!”
“你确定?”
腾一声从座位上站起,扶苏脸色凝重,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内侍,道:“你确定这便是父皇与秦歌交谈的内容?”
“正是!”
内侍点了点头:“驸马临走之时,陛下还言,让驸马回去考虑一二!”
“该死!”
怒喝一声,扶苏一挥手,道:“本公子知晓了,你先回去,有事再来,免得惹人怀疑!”
“诺。”
心中念头闪烁,扶苏清楚此刻的秦歌已经严重的威胁到了自己的位置,必须要采取果断措施。
甚至于上演一场刺杀也无不可。
“赵青,去约冯相!”
“诺。”
扶苏虽然怒极,但是他心中最后的理智还在,他心里清楚,在这个时候,他的老师等人根本帮不上忙。
此时此刻,他唯一能够依靠的便是同样与秦歌他有大仇的冯去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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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商坊之中。
一间雅间之中,冯去疾神色肃然,望着匆匆而来的扶苏,道:“长公子约见本相,可是有何事?”
冯去疾可是清楚,现在的嬴政身体硬朗,还活个十年八年不在话下。
在这个时候,与长公子扶苏走的太近没有好处,但是扶苏送来的话,让他坐不住。
为冯武报仇,这是他的心愿。
“冯相,刚刚宫中传出消息,父皇与秦歌在书房之中一谈,提及有意立秦歌为储君,并且在秦歌拒绝之后,让秦歌思考一二!”扶苏神色凝重,将书房之中发生的一切,一一描绘给冯去疾。
“若是这一道消息没有错,只怕是陛下真的动了心!”
冯去疾看了一眼仿佛死了亲妈的扶苏,道:“长公子也不必担忧,这只能证阴,陛下有了这样的心思,并不是秦歌变成了皇储。”
“这件事,需要从长计议.......”
“冯相,你一定要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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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冯去疾本来不想趟这浑水。
毕竟他已经贵为大秦丞相,而且他的家族本就是大秦勋贵,不管是扶苏还是其他的谁继位,都不会对于他以及家族产生影响。
但是这不包括秦歌,毕竟在这之前,他与秦歌有大仇。
不死不休的大仇。
冯去疾清楚,一旦秦歌上位,皇帝为了朝廷稳定,一定会对冯家出手,同样对他出手,心中念头闪烁,思考了半响,道。
“长公子,这件事你与淳于越博士等人商议一下,老夫与王翦等人会一面,再做决定!”说到这里,冯去疾对着扶苏,道:“长公子放心,是你的,谁也夺不走!”
“扶苏多谢冯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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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去疾离开了尚商坊,轺车隆隆,返回了府邸。
一回到自己的书房,冯去疾的脸色顿时变了,再也没有了一脸的从容,而是无尽的阴沉。
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了他的预料。
他了解嬴政,自然清楚,扶苏说的话并没有假,若是秦歌没有推荐扶苏等人,没有指出扶苏等人的缺点,而将自己置身事外,也许嬴政还不会上心。
但是,秦歌的应对,简直是天衣无缝,这会让嬴政彻底的将这件事当真。
“陛下,你这是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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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之中的谈话传出,瞬间在咸阳之中席卷起一股凌厉的风,吹得天空变得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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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长公子去见了冯相,在尚商坊待了一刻钟!”
“二公子见了司马挥,三公子见了白倾。”
“四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