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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大门缓缓关闭。
他的回答斩钉截铁,足以令她心灰意冷。
“我爱的人自始至终就只有海宁一个,我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海宁。霍心童,你必须为自己自私的行为付出代价!告诉你,我痛恨任何人欺骗我!懂了么?”
“卓辰,你不能辜负海宁!那么我呢?我跟你在一起整整三年!这三年时间,你对我就一点感情都没有吗?一点都没有吗?你告诉我!告诉我实话啊!”
“你现在承受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他的一句咎由自取,结束了一切。
她最后的幻想和希望,破灭。
霍心童站在原地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间渗出,痛苦蔓延。
她果然在这里看到了他,他如此痛快,彻彻底底地摧毁了她最后的希望。
缓缓掏出手机,重新开机后便收到了无数个未接电话提示,有妈***,还有江洛西的。
正在这时,有电话打了进来。
“我在御柏郡别墅区。”
电话接通后,她只说了一句。
“嗯,等着我。”江洛西温和出声,旋即挂了电话。
夜色浓郁,江洛西猛打方向盘,车子转了大半圈朝半山的别墅区开去。
迷离灯光映照在他儒雅的面容上,此刻,他的眼底多了一丝担忧。
霍心童回到家之后,看到焦急的母亲,抱歉的轻声说了句,“对不起,妈咪,我以后不会这么冲动了。”
林美云抱着她,颤抖着开口,“妈咪不怪你,只要回来就好。有妈咪陪着你一起,这世上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谢谢妈咪。”
她也紧紧回报着母亲,没有哭,因为眼泪早已经流干。
现在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卓辰的想法和态度。
她不会再犯傻,与卓辰所有的一切,都止于今夜。
江洛西将她平安送回,什么都没说,退出了房间。
回到车里给江洪基拨了个电话,“二叔,人送回家,任务完成,请求明日休假半天。”
他的声音懒洋洋的,没有一点平时的稳重和内敛。
电话那头,江洪基哼了一声,不满的嘟囔着,“你也是卡卡的叔叔,他妈妈不见了,找她是你的责任!懂不?”
“我的责任是帮助朋友,不像二叔你,那可是旧情难忘啊。”他说完这句话飞快的挂断了电话。
隐约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江洪基恼羞成怒的半声咆哮。
江洪基的电话没再打来,却给他发来了一条信息:
“周六相亲,好自为之。”
他面无表情,直接关了手机,将车停在路边,摇下车窗,静静看着车外夜色。
霍心童之前在车上说的每一句话都还在他的耳边萦绕,久久不散。
“江医生!我再也不会去找他了!再也不去了!明明知道他一开始喜欢的是海宁,我还是一头栽了进来。他对我的好,我都当做是上天给我最大的恩赐,我小心翼翼认认真真的维系着这段感情,但我还是失去了他!
我去找他,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为了海宁,我还傻乎乎的以为,至少那三年时间,我们之间哪怕会有那么一点点的感情基础,但是我真的大错特错了!我怎么哭着求他都没用,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刀扎在我心上,那不是在看我,而是在一刀刀割着我的心!我好痛……
六年前我没有说出那件事,是我骗了他,可我真的以为他和海宁已经没有什么瓜葛,我才会默默接受他的感情,但是为什么他要骗我?他还陷害我入狱?这到底是为什么……三年的时间,难道就是为了看到我今天这般落魄吗?
也许从他出现在我生命里的第一天开始,就是为了今天的结果……”
霍心童在他的车上哭成了泪人,将压在心底的所有不满和痛苦都爆发出来。
过去的三年,他们有差不多一年是每天都会见面的,那段时间里,他从未见霍心童落过一滴泪,她配合他说的每一句医嘱,按照他的要求努力调理身体和情绪。
那段时间,她的心是平如镜面,无论任何时候都不会吹起一丝褶皱。
可是今晚,她毫无忌惮的放声大哭,单薄清瘦的身子蜷缩在座椅上,像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
此时,江洛西没有察觉,在他车后三十米的距离,一辆低调的银灰色轿车停在那里很长时间。
“开车。”
银灰色轿车内,面容冷漠的男子正闭着眼,一贯清冷的声线,此刻有些暗哑。
司机不敢怠慢,急忙发动车子。
他觉得总裁今晚的举动有些怪异,回去的时候要不要跟太太汇报呢?
总裁明明进了别墅,过了没一会就让他从别墅后院开车追出来,看到霍小姐上了前面那辆车,就一直跟在后面。
自始至终,卓辰都一言未发,只是静静看着。
可车内的气氛愈发的令人窒息。
……
第二天,霍心童睡到快中午,迷迷糊糊的爬起来,头晕的厉害。
林美云带卡卡去医院做幼儿体检,走的时候见她还在睡,没有叫醒她。
她觉得嗓子很痛,不知道是不是老毛病犯了,翻开带回来的行李,里面有她在监狱吃的药。
自从在监狱被打伤之后,她的嗓子就出了问题,一冷一热受了刺激都会发炎,厉害的时候就会失声。
她在监狱的时候,也很少说话。
吃了药之后,还是昏昏沉沉的,霍心童觉得自己好像是发烧了,一时找不到家里的药箱,看到林美云留了字条说带卡卡去坐体检,她不想打扰妈妈照顾孩子,拿了桌上的钥匙,自己下楼买药。
刚走出小区,突然想起自己没带钱包,猛地转身想要回去,身后不远处一抹身影飞快的闪进了楼空里,霍心童虽然烧的有些头晕,但还是看到了那个躲起来的人影。
那个人影分明是在跟踪她,因为她突然转身来不及躲闪,才会慌乱的躲进了楼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