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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这地方好像还真不错啊,不过我都长这么大,夫子竟然都没带我来过,哼,偏心的老头,哼。”
只见一把散发着松香墨的古琴,置于石桌之上,吸引了凤妖妖的主意,“哇,老夫子还有这么宝贝的琴呢。”
正欲伸手拨动琴弦,突然一道向外的弹力,一声泠泠松寒颤动声,狂风扫落叶一般的把凤妖妖弹到一米之外了墙上挂着了。
“啊~”从墙上摔了下来,“哎呦,我的老腰啊,老夫子这是什么破琴啊!碰一下还有脾气了!简直就和老头一样!”
“什么脾气和我一样?我怎么不知道啊。”
谈完话的洛河北与夫子刚刚里洞出来,就看到狼狈的凤妖妖,一只手伏在地上,一只手捂着老腰,在地上骂骂咧咧的。
“你怎么能知道,还不都是老夫子那把破……”连忙回头看去,满脸笑意看着两人,“哎呀,夫子啊,你们这是谈完了吗?”
洛河北在夫子一旁偷笑,凤妖妖迅速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
“嘿嘿,没什么,就是夫子啊,我说您的琴啊,太神奇了,勇气可嘉啊,我就是偷偷试探一下,结果就被弹到这里了,实在是深藏不漏啊,好琴,好琴!”
“哈哈,原来你是被夫子的琴摆了一道啊。”
凤妖妖气愤的白了一眼洛河北:“你安安静静的站那里不行吗!你不说话,也没人说你不存在啊!真是的。”洛河北笑得更大声了。
夫子挑了挑眉:“凤妖妖,至于你被老匹夫送回来的事情,我已经清楚原委了,事已至此,你就继续回你的仙舍,接着抄书吧。”
凤妖妖本来还在和洛河北眼神斗法呢,“什么!夫子,你就没点什么想法吗?”使劲使了一个眼神,努力的瞟向了古琴。
夫子视若无睹,“怎么,抄书又委屈你了吗?那要不你就跟着洛河北走吧。”还撒了撒手,自己回到了古琴下的石凳上,又开始悠哉悠哉的弹琴复长啸了。
凤妖妖愣愣的看着悠闲的夫子,“夫子,什么叫我跟他走啊,您是不是巴不得我别来烦您啊?虽然我承认,我确实够烦的,但您也不至于如此记仇吧,夫子~”
小碎步跑到夫子后面,夫子假装啥也不知道,捶起了后辈,洛河北站在一旁,挑眉的笑了笑,确切的说,他的笑就没有停过。
“哈哈。”
“笑什么笑,都怪你。”凤妖妖一脸的不满。
夫子一手抚琴,声音戛然而止,“行了,凤妖妖你这几天就好好待在学舍里完成老匹夫交给你的任务,安安静静待几天就好了。”
“河北,你先去吧。”
洛河北满脸恭敬道:“是,夫子,那学生就先离开了。”话音刚落地,人就不见了。
凤妖妖皱眉嘟囔着,“这个洛河北,走了都不跟我打声招呼,真是的,一看就没把我放在眼里嘛!”说着力道突然加重了。
夫子抽了抽嘴角,“凤妖妖,你是要把我的老骨头,捶碎嘛!下去吧,下去吧,一副三心二意的样子!”
“哦哦。”
凤妖妖绕了一圈又一圈,碰碰这个灯,碰碰那个仙草,用手敲敲洞壁,还爬着听听,“这出口到底在哪啊!不是都说了让我出去的嘛!怎么回事啊!”
反反复复,又跑了回来,气喘吁吁道:“夫子,你没告诉我出口在哪里啊!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啊!可把我给累死了!呼~”
夫子诧异,“你不是也没问嘛,我以为你知道呢!行了,把眼睛闭上吧,就能出去了。”
凤妖妖疑惑:“啊!啊?这样就行了?你确定……”话还没说完,突然发现自己来到了地面。
“什么嘛,都欺负我道行浅,哼!”
“天帝,你给我听好了!我发誓,我凤妖妖要逆袭!天不助我,我自助!哼”
晴空万里,只有凤妖妖一人汹涌澎湃的高呼着,落在树上的黑乌鸦,抬眼看了看,略表示嫌弃的从凤妖妖头上飞过,“呱~呱~呱~”
抬头看了看,“哼,连你也跟我示威是吧,他日,待我归来,把你的毛给拔光!”
黑乌鸦吓得仓惶逃跑了。
洛河北在离开之后,便又来到天庭,一时间,天帝紧急召来众星君商议此事。
“这蝼蚁低仙族的,我本以为他们都改过自新了,却没想到,当年还是留有余孽啊,才酿成了如今的祸端。”
北曲星君:“天帝当年仁厚,只是这蝼蚁低仙族余孽不知好歹,不懂得感恩,天帝不必自责,老臣请愿出战,清理这余孽。”
众星君:“臣等请愿出战,彻底清理余孽。”
凰唐听罢,“父帝,儿臣以为,不必动用如此多的仙力,只需要关键时,搜罗各地分散的余孽消息即可。”
“唐儿说的是啊,但总要有一个出战啊,唐儿以为谁最合适呢?”
“儿臣愿意协同北河神君,一同铲除余孽。”
天帝大悦,“那就再好不过了!北河神君可有异议啊?”
“回天帝的话,臣并无异议,只是……”欲言又止了。
“只是什么?你但说无妨。”
“只是我这一去,北河宫尚且却一个得力助手,帮助家父打点,臣希望天帝可否借我一人?”
“哦?借你一人?这人是?”
“未央星君的次子,未央南宫。”
未央星君一愣,随即是喜悦,而他的次子未央南宫只是鬼魅一笑,挑了挑眉。
未央星君赶忙上前谢礼,“承蒙北河神君抬举了,我替犬子谢过了。”
桃花星君侧脸对和离星君道:“啧啧。这天帝还没发话呢,这老家伙也太激动了吧。”
“你也挺激动的啊?”
桃花星君有点小小尴尬了,“说的也是哦,好像没有什么事,呵呵。”便又站正了。
“既然未央星君同意了,那本帝便做主了,将未央南宫借你,你就安心帮助汕书总隶处理余孽之事吧,对了,顺便带我向你父亲问声好,这些年,也是辛苦他了。”
“谢天帝,能为三界效劳,家父不胜感激,我替家父谢过天帝了。”
天帝和蔼的笑了一笑,洛河北退到了一旁。
“希望众星君齐心协力,助力消灭余孽,今日之事,到此也算告一段落了。”挥了挥衣袖,舒缓了一口气。
众星君:“是,天帝圣明。”
整个过程,凰唐似乎对这位年轻英俊而沉稳的北河神君,格外注意了几眼,而洛河北对于沉默已久的大殿下,也是挑了挑眉。
众星散去,桃花星君快速追上远去的洛河北,“诶,北河神君,等等老夫。”
洛河北回头,“嗯?桃花星君有事吗?”
“无事,无事,就是老夫观北河星君,面犯桃花,似乎最近运势不错啊。”桃花星君满脸的八卦盛开。
洛河北无语,果然还是那个八卦的桃花星君,“桃花星君何出此言呢?我觉得我最近有点棘手,我还有事,就先行告辞了。”
洛河北找了个理由,匆匆离开了,空留桃花星君一人尴尬,“这……我也没说什么啊,这是坐实了?”
路过的和离星君:“你个老桃花啊,就没个正经事,对了,和离池的沫萱花正盛放呢,浸染了一池水,你要不要去看看?”
“我能认为你这是在变相的邀请我吗?不过,没空!你当我不知道,你那沫萱花越旺盛,就意味着我的红线被破功的就越多,老匹夫!你一个人玩去吧!”气愤的离开了。
和离星君满脸嫌弃,摇头道:“让你一天不务正业,八卦,这还能怪我吗?”
“远看天际无限好啊!”便也心情愉悦的离开了。
抄书宫内。
似乎少了一丝的生机,多了一份阴沉。
往事如潮水一般,涌现在汕书总隶的脑海里。
小官趁机作乱,来到了师父的抄书室,“师父,大师兄让我来看看师父这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汕书总隶回过神来,“暂时没有,难得你有这份心,你先下去吧。”
“是,师父。”
小官离开后,便直奔抄书宫宫门口去了。
“师父命令我在附近搜查一下情况。”拿出了出宫令牌。
守门小隶似乎有点疑惑,但还是开了门,这次不一样的是,小官并没有告诉他们何时回来,虽然带有疑惑,但也不好过问。
小官离开后,最后消失在了东南一隅的原始森林的地下入口处,来到了一处蚂蚁式错综复杂的地宫。
守邪宫内,原本置于宝座上的那个年轻少主,正在置气的摔东西,“废物!滚开!你们一个个都是看门狗!饭桶!我要出去,我要出去!”疯狂的的站了起来,继续摔东西,东倒西歪碎了一地,而一旁的下人只是冷淡的低着头,任凭他置气的摔东西。
小官迎面走去,“哦?你这又是耍什么脾气啊,使小性子!”顺手捡起了一片摔碎的茶碗,狠狠地攥在了手心里,融进了手心里。
年轻的少主听到了他的声音,更加的疯狂的和耐力的发泄,“我就是使小性子!我就是要毁了这守邪宫!我就是要毁了这一切!”
下人们冷漠的在后面忙着收拾烂摊子,“啊!我恨你!你利用我!利用我的天真!我恨你!”
小官猩红的双眼,一把厄住年轻少主的喉咙,“你再说一遍!”
只见年轻的少主“呜呜~”发不出声音来,如死尸一般,不做任何挣扎,任由小官拎着,眼神依旧狠厉的倔强,小官看了看,把他扔在了地上,“你们几个,把房间的东西都给我撤了!”然后背过身去,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是。”
下人们窸窸窣窣的把房间的东西都撤走了,小官一脸讥笑的看着狼狈不堪的年轻少主,“你以为你那点慈悲的可怜心又能起什么作用吗?不过都是我眼中的讥讽罢了,哈哈,哈哈~”
笑到最深处,却落了泪,年轻的少主早已是满脸的泪水,疯狂用拳头猛砸地年,“啊!啊!是我没用,是我没用!”
“呵呵,你终于承认了,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让我失去了挚爱!而你也为此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哈哈哈~哈哈哈!”
大笑着决绝的离开了,怨愤的随手一掌,守邪宫内的灯全都灭了,滚落了一地,散落一地的灯,就仿佛熊熊大火在燃烧一样,而他自己没入这熊熊大火中,不见了。
下人们赶忙扶起了散落的灯,点亮了整个守邪宫,在幽暗的空间里,似乎才能感受到有一丝丝的温暖。
年轻的少主捶地,匍匐大哭,“啊!啊!……我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为什么……”
学堂内。
凤妖妖的仙舍里,出现了一个忙碌的小背景,对突然回来的凤妖妖,房子里的仙草大吃一惊,随后又哀怨的蔫了,耷拉着个脑袋,看着凤妖妖在搬桌子,搭凳子,不一会儿,又将宣纸摆满了仙舍,弄了一方砚台,坐在了书桌前,手持毛笔,对房顶发着愣,似乎在思索着。
只见手里的毛笔,一滴,两滴,三滴的滴在了上好的宣纸上,而凤妖妖浑然不知。
“啊!啊!”仙草慌忙捂住耳朵,只见凤妖妖随手把笔一扔,看着眼前的墨迹,欲哭无泪啊,“这是谁干的啊!给我出来!啊!我的宣纸啊!呜呜~”
而她随手一扔的宣纸上,也增添了一笔涂鸦。
等夫子赶来的时候,看着满地狼藉,趴在桌子上哀嚎的凤妖妖的时候,责备道:“凤妖妖!”
“到,”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一看是夫子,默默惭愧的低下了头,小声嗫嚅这:“夫子,你听我解释啊,这是个意外,绝对是个……”
“你竟然偷了我这么多陈年宣纸!还在这里这样糟蹋!还说这只是个意外!凤妖妖啊,凤妖妖,我看就是给你惯的的!”随手变出来一把戒尺,凤妖妖眼疾手快的到处逃窜。
“夫子,饶命啊,饶命啊~”一个四处追,一个慌乱逃,无情的蹂躏着这些陈年宣纸,那叫一个悲惨啊,仙草都不忍直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