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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民子和周瑜正在竹屋旁观察,忽然听见有人叫他们算账。
民子回头看见说话的人是一个比自己大些的女孩,长得挺漂亮的但丝毫不显娇弱,完全是侠女的气质。相比之下,那位姐姐后面的女孩子就属于绝对的弱女子了。
胖周对民子道:“这不是火车上被你拉手的芬妹和说要收拾你的那个姐姐吗?”
民子道:“都是误会,让我去解释解释。”
小民走到那姐姐面前点头问好,道:“姐姐,你听我解释一下,这纯属误会。”
“什么误会,去死吧!”
那姐姐一脚把民子踹了出去,胖子周敢忙上前接住民子,胖周道:“幸亏我眼疾手快,要不你不交待了?我看你也解释不清,不如逃命保命。”
民子道:“你不愧为胖子中的豪杰,但此事解释不清我死不冥目。”
这时,一个人影罩在二人身上,那姐姐已来到近前,笑道:“你俩在这儿说书呢?你小子快给我妹道歉,她说能原谅你我就能原谅你。”
民子晃悠悠站起来说:“谢谢。”
小民又走到那芬妹面前真诚的说:“火车上拉你手是有原因的,但我先给你道歉,具体的我不只要向你解释,还要向你请教,希望你原谅我。”
芬妹轻柔的说:“我觉得你也不是坏人,我原谅你了,但希望你以后做事不要太鲁莽,好吗?”
“好好好,我以后一定三思而后行。”
“呵呵,那就好,我想我们会成为朋友的。”
民子听说可以做朋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芬妹,个子虽然比自子低了一点但面貌青秀,气质清新,求之不得道:“太好了,我姓李,你叫我民子就行了。”
女孩摆头甩了甩马尾辫道:“我叫田芬,因为我爱听田老师的书,我这次来就是因为前些日子听了田老师的海青天,而这次带队的老师竟然也叫海瑞,所以我就来了,唉,对了,你以后叫我阿芬就行了”。
“阿芬你好,我叫周瑜,叫我胖子、胖周,都行啊!”
“胖周你好!”阿芬笑着说。
“好了,你们玩吧,小孩子的事我也不愿多管。”那姐姐转身离开了。
阿芬道:“那是乔姐姐,人可好了,你们可不要怕她恨她啊。”二人听了都用力点了点头。
2
“吱呀”一声,那间冷气森森的竹木房门开了,探出一个人头,这是一个老人的头,有着堆满皱纹的脸,头顶秃了,两边残余的枯发也已全白。
老头儿张嘴说话了:“孩儿们在外边不热啊?快进来凉快凉快。”
听着声音沙哑,民子看见那张嘴里只剩一颗黑色的牙由下往上杵着,嘴合上时鼻孔下明显有一个突出,把皮肤的皱褶顶出一个小雨伞,而这把伞就是那颗黑牙撑起来的。
三个孩子都没有动,门里又伸出干瘪的手对他们摆了摆,说:“来啊!”
民子突然又闻到了那醉人的气味,那是阿芬身上的味道;他又感到从竹门里冲出来的阵阵冷气。
小民的手又摸到了旅行包,他仿佛被阿芬身上的味道推动着,被扑面而来的冷气往竹门里拉,脚步开始移动,猛然间跑进了屋子里。周瑜和阿芬见自己的朋友进去了,也慢慢的跟了进去。
因为门窗紧避,所以屋里昏暗,桌子上有盏泛着蓝光的油灯。
民子借着蓝色的微光看见那老人和寨子里的男人一样没穿衣服,只有个裤衩。那老头挑了挑灯芯,民子看见他一只眼睛是黄色的,另一只眼睛里全是白障已经瞎了。
小民环顾屋中摆设,除了一些日常用品别无他物。
3
“呀!老爷爷呢?”阿芬惊道。
胖周道:“就是,人呢?咋没影儿啦?”
三个人四下看,确实没人了,民子看着屋角的小门道:“除大门外只这一个出路,进去看看。”
三人正要进去,那小门竟自己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人,道:“现在的孩子不好管啊,我可是受累啦,比你这寨主担子还重啊!”
“海老师。”阿芬说。
那人一看,道:“你们怎么跑这儿来了?看我怎么罚你们!”
这时,又从小门进来一个人,说:“海老师,不要吓唬孩子嘛!”
“好,看在寨主面子上饶了你们这次。”
民子看见后来这位穿着与众不同,虽也不穿衣服确背着披风,头上裹着青布,听海老师说这位就是寨主。
胖周忽然说:“您是寨主吗?怎么这么年轻,我听说寨主是个老头儿。”
海瑞道:“别胡扯,小心点!”
那位笑道:“不错,我就是这书山寨的寨主金灯,我是不是没你们想象的老啊。”
海瑞道:“金灯寨主,你看看,这帮孩子多么难管!”
“海老师,我刚才听说你跟一个老头寨主一起,怎么现在又变成年轻寨主了呢?”胖周说。
海瑞怒道:“寨主一直都是年轻的!”
“怎么寨子的名字也叫书山,跟咱们俱乐部的名字一样?”阿芬眨着眼睛问。
海老师原地跳起,叫道:“都别问啦!都给我回去!”
4
金灯寨主一阵大笑,说:“海老师莫急,那孩子说的老寨主应该是管家老土,而我们书山寨名字的由来则是因为我们信奉的神山就叫‘书山’。”
这时,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先前那老头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眼前,他对孩子们说:“我就是老土,这里的管家,因为我以前爱吸大烟,所以就叫老土,被人错认成寨主,我老土真高兴啊,哈哈”,老土笑着又咳嗽起来。
阿芬感叹道:“多想去书山看看啊!那山里有神仙吗?”
金灯寨主道:“当然有啦!刚才我正跟你们老师说要带你们去书山呢!”
三个孩子一听,都高兴得拍起手来。
小民想了想,问:“金灯寨主,为什么这房子里这么凉快啊?”
寨主看了看小民,指着海瑞道:“有问题就问老师。”
5
第二天,海瑞带领孩子们向书山进发。
山路崎岖,乱木丛生。
幸好海瑞以前多次来,地理熟悉在海老师的英明指挥下,同学们一个个被累得呼呼直喘,有的人把东西都扔到了半路。
海瑞见孩子们累得不行了,就下令休息。胖周终于支持不住迅速趴在地上,民子一屁股坐在胖子背上,发出一阵惨叫。
老师就是老师,海瑞从背包里取出精致的折叠帐蓬,支到一片平地上,正能容纳一人。
海瑞乐呵呵得从包里神密的掏出一件东西掖在怀里,迅捷的钻进了帐蓬。
正在民子和周瑜打闹时,阿芬来了,两人顿时严肃起来。
阿芬也同样用严肃的语气说:“我刚才看见海老师钻到帐蓬里,好象藏着什么东西,而且我从那帐蓬边过时,感觉从那里面往外直冒凉气。”
“凉气?帐蓬里发生了什么?”民子问。
阿芬摇头说:“那帐蓬又不是透明的,我什么也看不见啊!”
胖子道:“干脆咱们去蹲点,等他出来兴许就能看见蛛丝马迹。”
6
三人来到帐蓬近处坐下打扑克,守株待兔。可是过了很久,帐蓬里丝毫没有动静。
又过一会,眼见日落西山,休息了三四个小时了,很多同学都来找老师,要求起程,但无论怎么叫,帐蓬里老师总不应声。
终于,夜要来了,同学们已经把帐蓬围得风雨不透,小声议论着。
民子突然有不好的感觉,他走近帐蓬,感觉不到丝毫凉气。
阿芬也奇怪的说:“怎么没冷气了?”
忽然,有人把帐蓬拉开,灯光照处,只剩下海老师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