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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雅美小鸟依人靠在八爷身上,虽然这个在感情上糊涂过分的人还未看清,可乔伊却看的眼睛突突直跳。
“二嫂,你看我本来是打算将雅美留在这边,我那边终究不太方便。”八爷说着又摊了摊手,似乎没有丝毫法子。
乔伊笑着看了他们一眼,“我也没打算留赵小姐,我们两个在一处,我可不敢想后果,你是不是一样?所以才要离开?”
赵雅美看她这么笑,原本怀揣的一点儿小心思重新收拾好了。
“八叔,人家根本不愿意我留下来。”她撒娇着越发抱紧了八爷的手臂,乔伊只别开头,装作没看到一般,低头浅浅抿了口茶。
“我相信她绝不是这样的人,她这个人啊——”八爷这话又是对着乔伊说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就没了声音。
赵雅美推开他,只是红着眼跑了出去。
乔伊没有任何表情,又喝了一口,赞道,“这果然是好茶。”
八爷拧眉看了四面,“贾平远如今也住在我那里,二嫂也别多心了。”他说罢拔腿就跑了出去。
乔伊没忍住低咳了两声,这个人胡说些什么的,他们的事情她从来不关心,就算真的有点什么,也不算什么,这么久,他也是时候忘了表妹重新开始了。
“这样子倒是满意了?”
姜老师不知他指的什么,只是一脸怔忪望着他。
“罢了,你都这样了,我还能说你什么!”他站直了身子,将桌面的水仙花端到她床头的桌子上,“这些花是你方才动手术的时候,我亲自买的,只盼着你醒来头一眼就能看到它们,左右心情能好些。”
“谢谢。”姜老师看了白色水仙一眼,别过头又睡下了。
“那你好好休息,成亲的事情我不愿意逼你,你好好考虑。”赵明辉说完该说的话,果然就走了。
姜老师蒙着脸哭了半晌,这不是逼她又是做什么呢!
他们第一次见的时候,他很穷没什么钱,但是品性却还过得去,事事谦让有礼,她随瞧他不上,却并不是由于他哪里不好,而是缺少一点足以令她动心的东西。
如今他富贵有权有势了,她反倒明白自己为何如此排斥他,不过是因为某些被压抑的东西被放大了,叫人太难以接受。
她想着想着,半夜里睡醒又哭了一阵。
第二日白蔷来了医院,她并不算是她的学生,可她们毕竟有过几面之缘,她听说白二爷已经和她求婚了,两人不日就要成亲。
她目光一直放在她右手的无名指上,偌大的一颗祖母绿戒指,格外晃眼。
“姜老师,听说你生病了。”她素常的装扮,倒是显得格外清新脱俗些,和传闻里倒像是两个人。
前日里的报道说,她抢了女演员的角色,而且还逼死了那人,她们戏子那点儿向来真真假假,她也懒得理会。
“没事,你怎么来了?”姜老师撑着手臂坐了起来,心里却难免诧异,难道是赵明辉叫她过来游说。
“赵三爷听说我和白长要成亲了,所以就建议我们弄个双喜临门,所以今日我过来就是为了恭喜姜老师的。”
姜老师微微合上眼睛,不准备说话了。
“怎么,姜老师这样子是有什么其他的打算?”她不依不饶继续问道,“听说姜老师放走了赵小姐,这件事赵三爷也没有与你计较?”
姜老师睁开眼看着她,心头气焰已经烧到了喉咙眼,“他是如此告诉你的?”
白蔷笑着摇了摇头,“你总算是愿意与我讲话了,你瞧你还是如此在意赵三爷对你的看法,自从六爷走后,赵家就跟着四分五裂,多亏了赵三爷重整了赵家,否则,如今赵家哪还有立足之地?”
姜老师听不懂这些,也不爱听这些江湖的打打杀杀。
“婚期就定在大年初七,还有一个多月,你好好想想,你想必也听说过,我们这些人做过的那些事,若是——”
“你威胁我?他让你来威胁我?”姜老师气的从床上坐直了身子,伸手将床头的花盆对着她砸过去,“你告诉他,别做梦了,我绝不会嫁给他。”
白蔷几米外看着她,眼神变了变,终究什么也没说,一把推上房门。
外头赵三爷面色发黑看着她出来。
“赵爷别生气,我们家那位最初和我求婚的时候我也是这个性子,女人大多都有几分矜持,你不是都还没求婚吗?”她笑着说着,整个人几乎靠到赵三爷身上,有些过分地馨香刺激着他的神经。
赵三爷轻轻推了推她水蛇一样的身子,“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可是这句话未必能当真,最起码遇到感情的事情,她们的表现却很真实了。”
白蔷看着他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背影,轻轻倚靠着大门站着,这句话说得一点儿也没错,女人心里如果有了喜欢的男人,就是飞蛾扑火,也得试一试才能死心。
而男人,大抵也是如此的吧!
医院楼下,白二爷等在楼下,看到她的身影急忙迎了上去,“这些事情倒是不必你来费心,只管漂漂亮亮等着做新娘子就好了。”
白蔷勉强扯了扯嘴皮,嘴角弯弯笑着,“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赵三爷这样的人,若是能成为朋友,也算是我一份功劳。”
“那女人同意了?”
“没呢!”
“为什么?”
“你这么好奇,刚才怎么不随我一同上去瞧瞧。”白蔷说着拉开车门坐了上去,伸手捏住他的脸颊,“我可不喜欢你这么关心别的女人。”
“我没有。”白二爷摇摇头,只是一味辩解。
乔伊心头得意,嘴巴上仍旧不依不饶闹了半晌,终于到了醉香楼下,林子熙独自坐在床边,大白天一个人喝得明显醉了。
她拧了拧眉,心口微微痛了起来。
“这是北平过来的林先生,你认识?”白二爷看着她神色有异,忙解释一句。
乔伊错开目光笑吟吟看着他,“就是因为这个人呢!”
“什么?”
“你方才问我为何姜老师迟迟不肯答应赵三爷的求婚,诺,就是因为这个人,姜老师喜欢的是这个人。”
“哦?喜欢林子熙?那恐怕只能单相思咯!这样的人并不像是轻易动情的人,现在一门心思只想着报仇呢!”
白蔷早就听说了,他如今处处针对青帮,就是因为十几年的旧仇,具体当中恐怕还有什么别缘故,她却不清楚了。
“什么仇?”
“你也很好奇嘛!”白二爷说着刮了刮她鼻尖,吃味道,“我也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关心旁的男人,尤其是这样一个出色的男人。”
白蔷笑着往他怀里一钻,只露出一个头来,“我现在就在你怀里,眼睛心里满满都是你了,你还怀疑我不成?”
白二爷哈哈大笑两声,搂着她的腰身径直上二楼去了。
“船行的事,你后面又有什么打算?”
“我这边刚进船行,倒也不比如此着急,他怎么说也是你——”白二爷放下筷子,看她愣神的样子敲了敲杯子,“我不说了,好不好?”
白蔷别过头火气不知为何蹭的竟上来了,啪地一下甩下筷子,“既然如此,我就把话放这里了,若是年后你还不能得到船行,我们之间的事就不作数了!”
白二爷一听,只慌忙起身拉住她,“我答应你,答应你。”
“男人向来只是说的好听,我现在不信了。”白蔷说罢用力推开他,摔门下了二楼,林子熙在一楼已经喝的烂醉,她远远瞟了一眼,加快步子出了大门。
他毕竟什么也不知道,就算知道又如何呢?
她跑的太急,不知觉迎面撞到一个人怀里。
“白小姐,跑这么快?”
白蔷闻声抬头看着他,随着他上了车子,“贾少爷这时候还有闲工夫在这里闲逛,听说你们贾家因为上次那批货几乎亏空了大半。”
“哦?这件事也只有三爷知道,原来白小姐竟不是白二爷这头的人,如此就好办多了。”他笑得一脸明媚,看的白蔷越发窝了一肚子火。
“滚!”
“这么大脾气,听说你要做新娘子了,苦着一张脸可不好看。”
“停车,放我下去。”
贾平直摸了摸鼻头,“这里吗?你确定要在这里停下,白二爷的人可还在后面跟着。”
一句话戳破了她的心思。
“停车!”白蔷恼羞成怒伸手去抢方向盘,手里的勃朗宁抵在他腹部,“你若是敢多说一个字,就别怪我不客气。”
“哦?说什么?”他稳住方向盘只是加大油门往前冲,“是你和林少爷一夜情的事情,还是告诉白二爷你心里的那个人就是林少爷?”
“我让你住口。”
后面车子打了旋,撞到了旁边的柱子上。
贾平直加大油门,车子飞快绕过两个街道之后稳稳停在醉香楼的后门。
“你就这么爱他?”他跳下车子,单手拦在她跟前,眼底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何将军让我提醒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白蔷苦笑了两声,勃朗宁抵住他的脑门,“我什么身份?你告诉我,我还有什么身份?说来好笑,我快死的时候他没来救我,我被人追杀的时候,他装聋作哑,难道还指望我做牛当马?是,我认命就给他当牛做马,可现在这时候我做点自己的事难道不行。”
贾平直笑了笑,轻轻拨开她手里的勃朗宁,“你知道他并不是这个意思。”
“若是他让你杀了乔乔,你能下手?”白蔷猛然转过头看着他,眼底的晦暗又仿佛蒙上了一层阴翳,“罢,罢,你再拦着我就别怪我不客气。”
贾平直笑得一脸凄惶,“你以为他身边没有人,你这样飞蛾扑火难道从没有想过后果?或许,他早已知道是你了呢!”
“或许,他早已恨不得杀了我。”她笑得更难看了。
贾平直心口一窒,总觉得她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了,可是他只是让到一边,远处一人忙凑上前来,对着他耳边低语了几声。
“白二爷人已经走了,林子熙的人都守在外面。”
白蔷单手握住门把,轻轻说了声谢谢。
“这里是八爷的地盘,你——”他话还没说完,白蔷已经跑出了老远,瘦小的身影在视野里逐渐变成又细又尖的影子。
八爷在房间里看了许久的情报,听到下属的汇报,不由得吃了一惊。
“确实没有看错,他们真的进了二楼包间,林先生的人都守在外面,我们的人不敢靠的太近,等爷示下。”餐馆的跑趟汇报完毕静静站在一边等他示下。
八爷想了很久,从桌上拿起电话又放下。
“他喝了多少?”
“五斤二锅头,醉的不省人事了。”
“喝这么多他恐怕是不想活了,不用管了。”八爷说罢重新拿起一沓的消息放到手边,不过几日没来,这里的消息就堆得和小山一般多,他现在左右两边都是小山一样高的小纸条,却像是妥妥的一个土皇帝。
“真不知道二哥平日里怎么处理这些事情的,这么多消息,我只怕今日不睡觉,也看不完,就是看完了,恐怕也记不得一星半点的。”他抱怨了一声,伸了个懒腰又将左边地小山撞到,纸片飘雪一样落了慢慢一地。
“爷,二爷他平日里都不全看的。”吴伯边弯腰将纸条收进火盆里,又笑吟吟直起身子,“二爷大多数时候都躺在里面塌上,我们将消息念给他听。”
“咦?”八爷气的吹了吹胡子,丢下手里的纸片,“你怎么不早说呢?”
“每个人都有自己办事的风格,这大约就是您——”他说到这里却不说了,手里的火盆烧的更旺,映出一张狡黠的眼睛。
“你这是故意数落我呢?我现在不知脖子僵硬,手都抬不起来了。”八爷接着抱怨了一句,躺在床上,“那这消息是不是不必全看了?”
既然有人汇报,自然只是捡重要的汇报,这些人怎么都和二哥一样腹黑呢!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耳边传来几个下人嬉笑不止的声音。
林子熙并没有醉,若说从前他喝了这么多酒必定是要醉的,可是偏偏今日喝了许多,却偏偏不醉。
三爷私运烟草,他知道一清二楚,可他却没说,不过幸好,那批货到到底被烧毁了,否则,他摸着头,脑袋越发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