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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怪我,没有将他的事情告诉你?”
乔伊摇了摇头,看着何骁风尘仆仆的模样,心底又是难受,“何大哥,我只是一时突然就有些难过,你不要多想,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吧!”
何骁看她如此伤心,只道是天意弄人,这个白秋展进来和范家小姐走得很近,她如今瞧了,不难过才是假的。
“小皮球的事情,我已经有了一些线索。”
“真的?那我们马上过去,小家伙如果有一丝一毫的损伤,我都是没办法原谅自己的。”她说着立马收拾了心情,大步出了医院。
抬头的时候,又望向楼上,范曦月的窗台边上,没有狗尾巴草。
至少,没有狗尾巴草。
乔伊这么想着,微微垂下脑袋,白秋展站在窗边看着车子远去,只是回头将手里的勃朗宁打了个璇儿。范曦月一身病号服躺在床头,手里不停削着苹果,右腿上的伤口大约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时候微微有些发痒。
她想着脑袋又只是出身,不由得望向窗边,这个人还打算这样子站多久?
“二爷,你不会是忘了你说过的话?”她说着挣扎着又要从床上起来。
白秋展转身按住她的身子,“你如今身子已经大好,还装什么?乔家小少爷的事情,你还说不说?”
范曦月看他虽然生气,面上仍旧只是丝毫不见怒意,心里不由添了几分佩服,“我们说好的事情,你不是也没有答应我?”
“你还想怎样?”白秋展将手里勃朗宁上膛,只是对准她的脑袋,“你信不信我随时可以毙了你?”
“我当然相信,只不过我知道二爷还舍不得我!”她说罢重新靠着床边,苹果递到他手里,“你出去吧,我打算再睡一会儿。”
白秋展气噎,只是瞅了一眼那个泛黄的苹果,“你没工夫陪你在这边耗着,不过若是你早些想通了,我们都省些功夫。”
范曦月垂首,一直知道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微微转过头,看着桌上泛红的苹果,呆了半晌。
乔伊随着何骁到了渡头,这时候船上人来人往,何骁拉住她,只是对身边神使了个眼色,那人又从渡头叫过来一个老船工。
“五六日前的晚上,你都看到了什么?”
“小的看到一位姑娘带着一位小少爷下了船,那个小少爷只是不停地哭,她只是生气捂住了他的嘴巴,我觉得好奇,就多看了几眼。”
“那两人的样子你可看清楚了?”
船夫看她们两眼,只是害怕回话,“那时候是后半夜,隔得又太远,所以没瞧地太清,不过远远看了那么一眼。”
“那个小少爷情况如何?”
“听起来哭声洪亮,该是没有什么病痛。”船夫说完又害怕缩了缩手指,一双眼睛只是望着地面。
乔伊见他这般,知道是问不出个什么东西,不由得只是叹气。
何骁挥了挥手,又来人将船夫送了走。
“何大哥,你说森林若是将我弟弟带到了上海,如今又会藏在哪里?”
何骁看她一脸愁色,偏几日下来除了码头上,其他地方翻了个遍也没有一点儿线索,心里也是着急,只得道,“那个人想必是知道的,你没有想过问一问他?”
乔伊摇了摇头,又想起方才范曦月和他那般光景,只觉得物是人非,“是啊,无论他知不知道,我总该求求他的。”
“你若是不愿意,我们不求他也可以。”何骁反手打了自己一嘴巴,“我就不相信,我就找不到小家伙了。”
乔伊听罢也只是苦笑。
到了晚间祖母终于睡下,她才从医院里出来,贾平远站在车子旁边朝她招了招手,“乔乔!”
乔伊慢慢下去,这个人果然是有几分能耐,至少,父亲在船行的时候从未下过早班,每日总是很晚才得空回家。
“大老板,如今要见你一面可不容易,我正准备去找你呢。”
贾平远拉开了车门,“我陪你过去,那件事情,我也是有几分责任的。”
乔伊闻言扭头叮嘱他,只是一脸吃惊,“你有什么责任?”
“我其实早知道伯母要过来,只是没想到他们在船上动手,我该多派些人手过去的。”他说着脸上一副愧色,“如今,小家伙已经失踪6日,时间越久就越危险。”
“你可是有他的下落?”
“我没有,但是二爷必定是知道的,我是陪着你过去,你们过去无路如何,这时候却不是闹脾气的时候。”
“罢了,为了我弟弟,我就是求他一百次也不算什么。”她说完也只是苦笑着垂下脑袋。
到了白家,外面依旧是古铜色的大铁门,门半开着,青田推开门,看见她忙让出一条路,“二爷等大小姐好一阵子了,你终于来了。”
乔伊笑了笑,只当是听了一个笑话。
贾平远往前两步,却又被他拦住,“二爷说了,就允许乔小姐一个人进去。”
乔伊回头看他一眼,“何大哥,他不会怎么我的?你且放心。”
“二爷还说了,让贾少爷不必等在外面,今日他亲送乔小姐回去。”青田说完,最后看了他涩涩着将大门关上。
乔伊已经进了屋子,这里和两年前想比,都没有太大变化,仍旧是空荡荡地,没有丝毫人气。
乔伊目光搜索了一圈也没见人影,正回过头,白秋展已经到了门口,只是隔着两步的距离看着她,目光沉沉。
乔伊看他这时节仍旧是一身长褂,倒是多瞧了那一身衣服两眼,他从不穿绣花的衣服,可是这件衣服的袖摆上绣了大大的一朵梅花。
“乔大小姐,久违了。”他说着低下头就走了进来,四下里看了一圈,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个紫砂水壶,稳稳到了两杯茶水。
乔伊坐在椅子上,心里凄惶难受,话到嘴边又不知从何说起。
“你今日过来是为了乔笙?”
乔伊握着茶杯,轻轻点头。
“这件事情,我也不是办不成,只不过我也有要求。”他说着仍旧垂下脑袋,半张脸隐在阴影之中。
乔伊放下杯子,立刻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你就不准备听听我的理由了?”白秋展一把拉住她,只是用力狠力,乔伊脚下一绊,狼狈摔在地上。
白秋展见她这副模样,心里气消了大半,蹲下身子忙要过去扶她,却看到女孩满脸的泪水,心里后悔不迭,“你不是说过绝不会轻易掉泪。”
乔伊推开他顾自站了起来,背过身擦掉了眼泪,“只是摔地有些疼了。”
白秋展听着心狠狠抽了一下,又道,“我可以救那个孩子,就只有一个条件。”
乔伊转过头,看他的眼神已经换成了冰冷,这个人,他们之间,她总是还抱着一丝幻想,可这一丝火焰现在已经被她掐灭了。
“别说是一个条件,就是一百个,二爷但凡开了口,这世上就没有你做不成的事情。”她说着脸上带出几分讥诮的笑意。
白秋展不忍再看,只是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就为了这一口茶,他守了1个时辰,可是吃茶的人永远不知道这件事有多难。“这件事情并不难,只要乔小姐点个头,立马就能办成。”
“什么意思?”
“我的要求就是乔小姐你。”白秋展仔细看着她脸上神色,没有一丝一毫的欣喜,没有愤怒生气,甚至连一丝表情他都没能看到。
他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极致的苦涩,这是一种无论你过后吃了多少颗红枣都没有办法解除的那种苦涩。
乔伊久久看着他,过一会儿又笑了,“难道是二爷绑了我弟弟不成?”
否则,一个正常的他了,怎么能如此铁石心肠看着一个小孩子受苦,而没有丝毫恻隐之心呢!
白秋展起身站到她身前,只是明显动了怒,“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一个人?只是3个月的感情,就让你忘了过去两年的种种?”
乔伊头一次看到他生气的样子,原来这个人真正发怒的时候,眉毛会高高挑起来,嘴巴也是细细的一条缝,眼睛里是当真带着怒气的。
“我听说你打算与林子熙定亲了,我不相信,千辛万苦干脆过去,就是为了要听你亲口说出来。”
“二爷想听什么,我现在就说什么,这是假的,假的。”她带着怒气回瞪着他,这个人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分明都是他的错,却像是在质问她。
白秋展端起茶杯递到她面前,乔伊只一把推开,“三个月的时间,变化的难道只有我一个人吗?二爷,不也已经有了新的相好,身上这衣衫都是那位姑娘的巧手吧!若是什么时候寂寞难耐,那人恐怕也是很愿意的吧!”
白秋展低头瞅了一眼衣服,刚准备解释说是外祖母送过来的,就又听她道,“从此以后,什么范小姐,赵小姐,你喜欢的叫到家里,恐怕她们也是十分乐意吧!”
白秋展难得降下的怒火又被她勾了起来,她倒是口齿利索,只是倒是不知道什么林先生,范大哥,何大哥,她招惹的人他如今已经数不过来了。
“难道我说错了吗?”
白秋展看她一双小嘴抹了胭脂一般,只是喋喋不休指责他的不是。乔伊忙捂住嘴巴,只是愤愤道,“白秋展,何大哥就在门外,你若是敢动我一丝毫毛,他绝不会——”
乔伊大叫着只是往后面缩,害怕地什么也抓不住了,这个人绝不是那个梦里的白大哥,她这时终于摸到靴子里的勃朗宁,紧紧握在了手里,“你若是再过来一步。”
白秋展狼狈又往前一步,“没错!我是为你发了疯,着了魔,你若是愿意杀了我,刚好是我的解脱。”
乔伊看他腥红着双眼,这种折磨她何曾没有,只不过两人之间就是隔了千山万水。她大叫一声,“白秋展,我不想这样的的,我以为这辈子我们之间终于有了不一样的结果,可是你为什么总叫我失望。”
白秋展看她哭的凄厉,忙后退几步,这辈子,他这辈子最喜欢的人就是她,他为了她快发了疯,可是她却一丝一毫不知道,偏只顾着和那人风花雪月,他生气了,吃醋了,多少次都想将她绑回来。
“我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求你了,求你放下勃朗宁,我什么都答应你,乔乔!”他说着已经退到了门边。
乔伊泪水仿佛流不完一般,这个人这次真的叫她伤心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子对她,怎么可以!
贾平远看她凄惶的神色,只是气得说不出话,一把掏出了勃朗宁对准了白家大门,就要往里面去。
乔伊从车里出来,雪白的双手拉住他,“平远大哥相信我,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我们只是彻底完了。”
贾平远止住脚步,他听懂了她的话语,只是不敢相信或许,那个人在她心里扎根那么久,就是林子熙使了浑身解数也没有能替代那人,如今这样轻易就从心里剔除了。
“我现在想回家。”她小声说了一句,利索上了车。
贾平远立刻收了勃朗宁,一踩油门,车子蹿出了这条巷子,一切都是他的错,若不是他提议,或许乔乔也不会受伤。
只是这个时候,他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
乔伊半眯着眼睛不断有泪水从里面流出来,这个女孩子看着坚强固执,其实有一颗很柔软的心。
车子到了乔家,乔伊下了车,贾平远忙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这样子进去,还不知道别人怎么瞧,你且穿好了。”
乔伊停下步子,一点点穿上他偌大的外套,几乎将她半个身子都裹得严严实实了。
“别担心,乔笙的事情,我会帮你一起查。”
乔伊只是笑笑,“谢谢你。”
里头,小高已经出来,看到乔伊进来,忙迎了上来,嘴里喋喋不休,“小姐,老爷还没回来,我以为你也在医院呢,这时候回来要不要吩咐厨房做饭?”
他呱呱说了半晌,乔伊仍旧半分不答,只是直直上了二楼。
她趴在床头看自己红肿的眼睛,脑海里突然冒出来一个词,失恋,不由得心里越发抽抽地疼,如果说之前的一切只是模糊朦胧的感情,如今就是撕裂开来的现实。
贾平远在楼下站了很久,知道月上柳梢才终于上了车子,这一路走来,他本就是孑然一身,后来因为林家的关系,得了少有的亲和,这时候又因为这个女孩子,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