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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伊嗤笑一声,同样用手敲了乔白杨的脑袋,“爹,爹,爹……”乔白杨被她喊得心烦议论,又灌了口水,“鬼叫什么,别吵醒你祖母。”
“用钱真的能解决?”
乔白杨苦笑,这件事来的如此迅速,背后的人恐怕是一早就盘算好了,至于如何应对他真是还没一点头绪。
“看来乔家真的要完了,我以为爹迟迟不肯放弃船行必然是有将船行经营下去的决心和能力,没想到爹爹也只是说说大话、吹吹牛皮,事到临头,畏首畏尾。”她说完,泄了气一般看着乔白杨。
“乔乔!你这是和你爹说话的语气吗?”
“看,又迂了!”
乔白杨哼了一声,心头烦躁不堪,“明日里,你好好待在医院照顾你祖母,其他的事情不要再想了,我是你爹,这些事情会处理好的。”
乔伊撇了撇嘴,显然也是懒得与他继续废话了。她爹的智商实在不太稳定,平时看着挺聪明的人,一旦碰到事情,脑袋竟然是一团乱的。
乔伊等到乔白杨出了医院,立马就给郝大仁到了电话,这人也像是随时带着电话一般,刚响了两声就接了起来。
“郝叔,公司的情况怎么样?”
“公司的形势不好,船行这次恐怕很难做下去,我们之前谈了十几笔大生意,没想到突然整这么一出,如今大哥正忙着付违约金,没有几万银元估计拿不下来。你那边一切都还好吧?”
“祖母还没醒,不过气色已经好多了,我爹就是心大,让他看到船行的生意难做,倒未必是件坏事。”
郝大仁叹了口气,好久方道,“你爹,大约有一阵子难过的了。”
“他早该料到会有今天了,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作的,我说的都是大实话。”
“大实话也是你亲爹,如今船行的事情太多,我先不和你说了。”郝大仁说着匆匆挂了电话。
乔伊坐在医院的小花园里,两侧的水仙花都开了,白嫩嫩的,本是叫人惊喜的颜色。她趴在栏杆上,两只脚一并放在椅子上,又想起前世,这件事在前世从未发生过,历史并不总是一样,而森林确然就是她最大的一个敌手。
她摸了摸额头,竟然微微有些发烫,这几日的奔波,身子到底还是不行。
“小姐,老太太醒了,到处找你。”芸香大叫着跑了过来,乔伊侧过头看了眼一簇簇的水仙花,远处,那个身影,她擦了擦眼睛再望过去,分明什么都没有,究竟是不是他?
“小姐,你看什么?”
“没事,快走吧!”乔伊提了提裙角,径直爬上了二楼,祖母的病房在最里面的位置。
“祖母,您可醒了?”
老太太睡了一夜,一头银丝铺散下来,衬得越发苍老。
“乔乔,家里怎么样了,你爹,你娘都没事吧?”
“没事,我爹昨夜就过来看过您了,现在到公司去了,我娘担心小皮球,晚些就过来看你。”
“船行又出事了?”老太太叹了口气,拍了拍乔伊的肩膀,“罢了,你也不会和我说的,索性我也不问了。”
“祖母,你为什么会突然犯病?”
老太太斜瞥了她一眼,面色有些难看,仍旧有些不放心道,“船行没出大事吧?”
“您想知道?很想知道?不如你先告诉你你为什么会突然犯病,我立马就告诉你。”
老太太耷拉着脸,一手将她拉到床边上,又对着门口使了个眼色,冯姨立马走了出去。
“祖母?”乔伊心中突然就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还要听吗?”
乔伊红着脸坐近了些,“您说。”
“我是看到了这个。”老太太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老旧的照片,画面中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孩带着两个孩子,小的那个还在襁褓中,被女人小心抱在怀里,年纪大的那个女孩扎了两个小辫端正站在另外一边。
“这是什么?”
“前些日子一个人给我送过来的,你猜猜?”
乔伊又细细看着照片,背景怎么看有些像乔家后院,可是景色又不完全一致了,突然间,照片上女孩的脸和某个人重合到了一起,印证了她的某些个猜想。
这,绝不会是真的吧!
“这是在乔家?”女孩被吓得彻底说不出话来。
老太太又点点头,眉眼干涩,一夕之间,脸上似乎又添了几道皱纹。
“我爹他?”
乔伊不敢再往下猜了。
“我怀疑这张照片是森林寄过来的,她就是你父亲的另一个女儿,当年你父亲痴恋你母亲,她们娘仨就被我们早早赶出了乔家。”
“祖母!”乔伊又叫了一声,身子颓然垂下,难怪她如此仇恨乔家,如此仇恨她,就是她抢了她的一切,却又救世主一般一点点施与她。
“乔乔,船行怎么了?”
乔伊恍若未闻一般呆呆看着老祖母,这一切早已超出了她的预期,所以,父亲之所以对森林好,也只是因为她是父亲的女儿?
“祖母,船行就是丢了一批货,没什么大事。”她说完,冯姨已经推开了大门,宋宛抱着小皮球走了进来,芸香拎着粥走在最后。
“母亲,身子好些没?”宋宛低低唤了一声,将小皮球放在地上,小家伙见到乔伊,咿咿呀呀讲着听不懂的话。
“好多了,你自己过来就好,带他过来作甚,小心过了病气。”
“您先喝点粥吧!”宋宛说着打开了饭盒,浓香的小米粥已经熬了几个时辰,打开的瞬间扑鼻的香味传了出来。
“老太太,夫人,小姐,门外有位林先生要见老太太?”芸香瞅着老太太,气色果然好了很多,心里也跟着开心起来。
“是子熙过来了吧,赶紧叫他进来,我已经好久没见到他了。”老太太说着眉开眼笑,连粥都顾不得喝了。
“祖母,你别乱动,小心再晕过去,你昨天晕过去的时候,可是吓惨了我们!”乔伊说着一把按住她,小口喂她喝着粥。
“臭丫头,惯会胡说八道!”老太太安稳坐着,这下倒是不急了,小小口喝着甜粥,一杯粥见底,老太太再也没心情讲话了,只眼巴巴望着门口。
芸香忙道,“老太太,我带林先生过来。”
“赶紧地!不,等等!”老太太说着匆忙拢了拢自己的头发,对着镜子打理了一番,这才喊了人进来。
乔伊看着祖母这样,简直没办法控制自己的笑意,一把年纪,还臭美成这个样子,倒是很少见了。
“子熙过来了,等了好一会儿了吧!”老太太端正坐在床上,面色发白,本来凌乱的额头戴上了一副藏青色抹额,添了几分威严。
林子熙托了托手里的花篮,“方才在楼下看到乔老板才知道老太太在这边住院,匆匆买了果篮过来拜访,不胜唐突。”
“没关系,你人过来就好,不必介意那些虚礼。你是哪里不舒服?”
“没大事,前些日子摔了一跤,今天来复诊。”
“摔伤哪里了?”她看着他被纱布裹得严严实实的右手,满脸疼惜,“哦,改天我亲自熬点骨头汤给你补补,伤筋动骨一百天,可要仔细了。”
“恐怕你呀,熬不了骨头汤!”乔伊看了她一眼,搞不懂祖母这份自来熟是从哪里来的,毕竟他们才见了几次而已。
“你祖父身子近来好不好?”
“他一切都好的,就是常常提起你,很是挂念着您。”林子熙从口袋里取出一本旧书,是一本脸封皮都没有,破烂烂的一本书,“这本书,祖父说让我有机会送回来,您看?”
老太太吃力从床上坐正了身子,老迈的手指摸了摸树皮,回头看了眼乔伊,“这本书,是你祖父当年送我的,后来因缘巧合之下,落到你林爷爷的手里,如今没想到有生之年又见到了。”
“这本书?”乔伊想起前世的时候,祖母临终之前,交给自己一个木匣子,木匣子里也放着这本书,可她至今都不知道那本书有什么稀奇,可是那么多人争抢,说明却是不可多得的宝贝。
她凑过去定定看着封面,没错,大小是一样的,可是这本实在太破了,祖母给自己的那本明显新很多。
“这本书,你收回去吧,既然当年我们送给他,就不准备再要回来。”老太太将书推了回去,“书我不要了,但是这次乔家出了事,你们若是愿意稍加援手,我老婆子记你们一份恩。”
“祖母!”乔伊不明白这里面究竟有什么内幕,但看林子熙的脸色,实在说不上好的。
“您还是不能原谅他?”他叹了口气,将书重新收了回去,“乔家的事,但凡我能帮衬的,绝没有二话。”
乔伊呆呆看着两人,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她默默退到一边,脑海里闪回许多个场面,前世他帮她无数次,原来也只是为了那个盒子吗?
一直到林子熙走了很久,她仍旧没缓过神。
“乔乔,乔乔……”老人家喊了几声,就大声咳嗽起来。
“哎呀,祖母,你可真是说咳嗽就咳嗽!”她说笑着,脸上却全无笑意,默默倒了一杯热茶端到老太太跟前,“祖母,我想知道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乔白杨已经连续在公司睡了三晚,他本以为靠钱就能解决的问题,却在第二天上午接到另一个噩耗,这批军火并非寻常人所运送的,而是目前沿海备战的军需,这两年军阀的地下势力遍布全国,凡是和他们牵扯到一起的商会,没有一个能落得个好下场。事情的发展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算,而后果更远非是他所能想象的。
乔白杨握着手里的信封,抬头四下里看了一圈,办公室的门是从里面反锁上的,除非谁拿了这里的钥匙,否则绝不可能将信送到里面来,那究竟又是谁偷偷配了这里的钥匙,还在他桌面上留下了这封信。
下一刻,他顾不得其他,即刻拨了郝大仁家里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也没人接,下一刻他又朝对面办公室里拨了电话,这会立马就有人接了。
原来昨天晚上郝大仁就睡对面,他也没有回家。
乔白杨心里发堵,又到门边检查了门锁,显然没有丝毫损伤的痕迹,窗子从里面就落了锁,外面三十来米的高空,四面墙壁空旷全无外力借助,也绝没有进来的可能。
他发觉自己有些心慌意乱,再次拨打了公司的内线,铃声响起的时候,外面又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大哥!”郝大仁满头大汗,推门未果心里也是担心极了。
乔白杨被突地吓地一跳,手里的电话半吊在空中,他凑到门边看了看门外,这才落了锁,浑身脱了气一般跌坐在沙发上。
“你没事吧?”郝大仁看着他的脸色,似乎比昨天更差了,心下尤为诧异。
“出大事了。”乔白杨叹了口气将手里的信摔到办公桌上,真个人有些暴躁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今天早晨放在我桌子上的,我昨天竟然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关键是我昨天明明锁了门,你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郝大仁拿起信封微微停顿了两秒,慢慢拆开来,信上的内容大约是说明这批军火是军阀征战征集的军需,需要秘密运到前线左赞,因此需要他一周内重新补上,否则就威胁要杀掉乔家的人。
“这信来的奇怪,大哥先别着急,昨日里警署不是都已经搜查过,乔家这次也是备受牵连。”
“大仁,你不知道,既然是在我们手上丢了货,那自然是要我们补上,那些玩命的人,会听我们讲理?”
“军火并不是能轻易购得,那是有钱也买不到的东西啊!”
“正是这个道理,”乔白杨走得又晕又累,终于停了下来,“船上的人也不知如何了,又是半点消息也没有!”
“又是全员失踪?出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们恐怕多半是凶多吉少。”郝大仁叹息几声,又道,“森林那个丫头,这批货我查过了,就是她亲自负责的不是?如今出了问题,倒是一点不奇怪。”
“胡说什么!这事和她也没太大关系,你且不要胡乱生气,快帮我想个办法。”
“若是早二十年,弄这么些个军火,完全不是问题!”
“快别说大话了,今非昔比,”乔白杨又气又急,“你快多派些人到乔家,保护好我娘和他们母子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