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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高半小时前就候在门外,瓢泼大雨冲洗着门前的大石板格外干净,风大的几乎撑不起一把雨伞,两个人废了好些力气总算是上了车。
“小姐,这么大的雨还要过去?这么大的雨也训练不得呀!”小高抓了抓后脑勺,不知是对天气,还是对二爷的抱怨。
车子刚拐过崇明街,小高就发现他们被一辆灰色小车跟上了,这个车像是一直守在这边的一般,乔伊擦了擦后玻璃,雨太大根本看不清楚后面车子的情况。
“不用理他,开快一些,过了前面两条街,他绝对不敢跟不上来的。”乔伊转过头,喃喃道,“那一片区域是二爷的地盘,陌生人大概是进不来的。”
“好的,小姐。”小高开着车继续往前,果然那车子一直保持20来米的距离尾随着他们,可就在快要拐进绵阳路的时候,那辆车加大马力,猛地向前撞了过来,小高加速已经来不及,只能在最后一瞬间调转了车尾,接着,两辆车相撞发出巨大的一生脆响。
乔伊整个人被撞的头晕眼花,她慌忙从靴筒里抽出一把小型手枪,但显然已经不必要了。因为,隔着碎玻璃的间隙,她看到有血一点点从对面的车子里流了出来,瞬间,就被雨水冲散了。
“小高,小高……”她顾不得膝盖疼痛,大叫着打开车门冲到前座,车门被撞的有些变形,一道鲜血从他头顶上缓缓滑落。
她伸手擦了擦,手心变得越来越红,“小高,你醒醒啊!”她摇了摇他,又赶紧松了手,仿佛担心伤到了他。
小高慢慢张开眼睛,虚弱地笑了一下,又睡了过去。
“乔乔,乔乔……”
白秋展到的时候,乔伊已经将小高抱了出来,她整个人站在雨里,撑着一把小伞,两身雨衣都遮在小高的身上。
“别怕,别怕,”他清冷的声音一时竟然有些打颤,这若是出事的是她,可怎么办,有一瞬间,他后悔地不行。
远处的街角停靠着另一辆黑色汽车,在白秋展赶来的一瞬,消失在了街头。
“查,查出来是谁干的,绝不能放过他。”
“二爷,小高怎么样?”乔伊整个人清冷的可怕,她浑身湿透了,身上还沾着鲜血,却倔强地守在病床边。
“二爷,人没事,身上并没有伤口,但是撞到脑袋了,需要拍个片子仔细看下。”医生已经给他止了血,可是小高整个人的气息却很不稳定。
“那个人拼了命,都要撞过来。”她说着,整个人有些瑟瑟发抖。
“他已经死了。”白秋展将外套拢紧了一些,握着她的手,“这次的事情,交给我,在我的地盘上,没人可以伤害你。”
乔伊低下头,嘴唇冻得发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先去换身衣服好不好?”
乔伊又看了小高一眼,乞求道,“他不能出事,他还这么小,都是为了救我。”她这下竟是眼眶红红,又要落泪了。
白秋展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心里升起十分的疼惜,“别太担心,我之前比他伤的厉害多了,最后都没事,他不过是撞到脑袋,只要不变成傻子,死是死不了的。”
乔伊抹了抹眼泪,瞪着他说不出话来,这个人到底懂不懂安慰人啊!
八爷在门外站了很久,等到护士带着乔伊离开,这才缩着脑袋走了进来。
“二哥,这他妈谁竟然敢在你门口撒野,真是长了豹子心。”他一副骂骂咧咧的样子,右手撸了撸袖口,水险些溅到白秋展脸上。
“这么说,你还没查出来是谁干的?”他似笑非笑看着他,脸色实在是难看死了。
八爷禁不住瑟缩了一下,硬着头皮道,“不是,二哥,人都死了,这怎么也需要点时间。”他说完又看了眼病床,“这人没事吧?”
“有事就晚了,幸好他临时掉头,否则那样撞上来,乔乔还有命在!”他冷冷看着他,又问,“之前六哥那边,你去过了没有”
八爷想了一会儿,“我说过了,可是他想必没放心上,毕竟他们家的情况也比较复杂。”
“复杂?他又不是傻子,这次的事情如果是赵子龙做的,我连他一起处置。”纵然嘴里放着狠话,他面上仍是一副波澜不惊的神色。
“我这就去查,还有件事,五哥找你,你有时间过去看看他。”八爷说完,几乎是逃窜这离开了现场。
白秋展坐在床边,这个乞丐眉眼间真有些熟悉,希望,他不会真的傻了吧?
乔伊换过干净的衣服立马又跑了过来,她一身白色的衣衫套在身上,整个人更显得格外纤弱。
白秋展看着护士又皱了皱眉,对着身边吩咐道,“再取一件干净的外套过来!”
护士犹豫着上前,“这位小姐的膝盖划破了,需要先尽快消毒——”她刚说完,被白秋展的脸色惊到,缩着脑袋跑出了房间。
“过来,涂点药。”白秋展将药箱放在隔壁病床上,两手拧开一个个瓶瓶罐罐。
“我没事,小高怎么还没醒?”
“过来!”白秋展重复了一遍,眼风轻飘飘看着她,脸色算不上好了。
“我说了,不用!哎呀,你这个人!”
白秋展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就要掀她的裤脚,乔伊死命扯着裤脚,“我自己来,你,我自己来!”
啪的一声响,这一下彻底让她蒙住了,这个人怎么能打自己屁股?哎,妈呀!乔伊脑袋突然嗡嗡地什么也想不到了,委屈地一动不动任他动作。
白秋展一把掀开裤脚,她膝盖那处蹭破了皮,周围也全是乌青的一片,还有不少位置应当是练武时落下的旧伤,“我真是高估你了,竟然还觉得你有几分厉害。”
乔伊呆呆坐在旁边,目光一直落在隔壁病床上。
“你这边淤血严重,我,要帮你揉一揉,很快就会好。”他轻轻涂了药水,眼神比动作要温柔许多
“啊怎么这么疼呀!”乔伊一把缩回小腿,方才还那么温柔,一下手就这么狠。
乔伊死命抱住小腿,整张脸挡住了膝盖,“这,你不是有洁癖吗?”
“你不都说了是骗人的吗?”他笑了笑,看着她脸有些发热。
“这可不行,让二爷纡尊降贵,我还是自己来,自己来。”乔伊倒了些药水,轻轻贴到腿上,嘴里忍不住嘶地疼。
“还是我来吧,如果,你待会还想出院回家?”他笑着望着她,双手抱在胸前。
“你还有脸吗?”她眼睛闪了闪,干脆将腿伸直了放在他面前,脸上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那你,轻一点!”
白秋展笑了笑,将一团毛巾递到她手里,“待会疼,你就咬着这个。”
乔伊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这点疼,啊——”一口咬住他的手臂上。
“你该不会是故意报复我吧?”白秋展似笑非笑看着她,缓缓掀开手臂,上面齐刷刷印一排牙印,“真疼!”
乔伊被他说得红了脸,她没想过那么疼啊,一张脸皱巴巴,红彤彤的透着些可爱。
“现在这个时辰,我该回去了。”她弯了弯腰,方才不觉得,这时竟弯腰都有些疼了。
白秋展弯了弯嘴角,将她抱到床上,“穿鞋子?”他有些尴尬地拿起鞋子皱着眉,“这恐怕有些大了?”
乔伊低头看了看,不只是哪里借来的鞋子,也不是她的尺码,不过自己的衣服鞋子全湿透了,回家若是换了一身衣服实在太奇怪了。
“你快点,我要赶紧回去,否则我娘恐怕要担心坏了。”
白秋展不再继续纠结利落给她穿上鞋子,用手捏了捏鞋头,自顾道,果然是有些大了。
乔伊踮着脚走到床边,又看了昏迷不醒的人一眼,信誓旦旦道,“这次的事情,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乔家的大门紧闭着,门外似乎还停着一辆车,车灯照过来的时候,里面的人也从车里走了下来。
“林,林先生,”乔伊没想到林子熙竟然会到自己家,她慌忙挣开白秋展搀扶的手臂,小跑到他身前,强笑着道,“今日下了雨,你冷不冷?”
林子熙面无表情看着她,半晌,才轻轻道,“你这么晚回来,一直和他在一起?”
“呃。”乔伊定定看着他,这个人莫不是以为她在外面不学好,又摆了摆手解释道,“我可以解释的。”“不用了,你的事情我没有兴趣。”他寒着脸,衣服下双手早就握成了拳头,他很少有这样的慌乱,一时竟不能接受这突如其来的怒气,看到她下车的那一刻,为什么心中会有那么强烈的失落。
白秋展笑着靠了过来,一支手随意搭在乔伊的肩上,“林先生是过来谈生意吧?”
林子熙白着脸看着他,忽然嘴角发明白过来,这场戏在他这里还没开场,他就已经输地彻底。
他惨淡笑了笑也不答话,几乎是逃窜一般跳上了车,车子开得急,刺啦一声厉响划破寂静的夜空,人与车很快消失在夜幕里。
“你怎么还不走?”乔伊板着脸,不知为何,刚下一刹那的瞬间,她突然记起了前世的林子熙,她跑到火车站拼尽全力四处找他,可火车下一刻马上就要开了,无论如何她如何焦急,都再没办法留住他。
这一夜,乔伊睡得不好,脑海里反反复复地回想想每次遇到林子熙的场景,每次相遇的情况都不算太好,恐怕自己在这个人面前真的是没有一点好感了,她沉浸在这样的思绪里彻夜难眠。
当然,彻夜难眠的人也不止她一个。
林子熙醉倒了家中,多少年来,只有这一刻,孤独像是一双带着魔力的手将他一点点拉进无边的黑夜。
匆匆又是一周,乔伊都没有再见过森林,接着又是半月,学校里竟然还没见到森林的影子,乔伊等不及了,上次船行的事情她还没找她算账,这人又间接伤了了小高,并且似乎就要从此销声匿迹一般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问过孔霞飞才知道这女人又接了新戏,仍是八爷公司的新剧,投资人和制作人这回一致点名的女主角就是森林。
乔伊这日一下学就跑来了剧场,碰巧赶上了中场休息的间隙,森林身上还穿着一身淡雅古装长裙,她今日的妆容过于稚气,格外凸显了小女孩的无知单纯,倒是很符合剧中女主前期单纯善良的设定。
乔伊坐在树荫下,看到她出来忙招了招手,现在夏日到了,太阳底下晒不得许久,竟然有些头晕,倒是不知她如何穿着那么厚的古装戏服拍戏。
“森林,想不到这么快就有人找你拍新剧了?”
“是啊,我也没想到,不过,我的运气总算是好点了,前些日子一直倒霉着呢!”她说着又挠了挠头,“你呢,最近还好吗?”
乔伊心中愤愤,面上却也不露分毫,“你一直倒霉?我怎么不知道。反正你倒霉不倒霉,我是不知道,我倒是很倒霉了,最近还险些一个不慎就丢掉了性命。”
“啊?”森林夸张跳了起来,拉着她前前后后打量了一番,笑道,“乔伊,你又和我闹玩笑呢!”
乔伊这次没放过她的每一个表情,可若不是她早就直到她的真面目,这样的演技当真是无懈可击。
“我没开玩笑。”乔伊板着脸,一本正经重复了一遍。
“啊,你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乔伊一下子大笑起来,这个女孩果然是天生的演技派,无论她如何试探,她面上仍旧岿然不动,就是这份定力,上辈子的乔伊已是远远不及。
“算了,不吓你了,看你胆子这么小,实在是没用!”
森林赧然,低头喝了两口果汁,额头的刘海散开,洒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女孩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
远处,导演正在布景,一个小姑娘跑的太快太急,一下子将刚搭好的帷幕掀掉了,哗啦啦身后的设备被连累着倒了一片,导演气冲冲走上来,气急了反而说不出话来,一旁的副导演已经抢先发火了。
小姑娘看上去不过15岁上下,生的很是眉清目秀,稚嫩的小脸梨花带雨,算是个天生的美人胚子。这一哭也算是很有技巧的哭法,连拭泪的动作都蜻蜓点水一般宛然,整幅图景宛如一幅画。
旁边几位编剧的脸色已经由方才的震怒,变为细细的打量,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