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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乔伊是记得的,可是竟然提前发生了。
她在脑海里仔细回想了一通,前世朝阳商行在各界势力中一直是处于中立的状态,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动作,就算是中止合约也是三年之后,乔家船行实在难以维继之时。现在朝阳商行突然转投他家,这其中必定是有什么缘故?
“朝阳商行,突然中止合作?他们一直对我们单向提供货源,怎么会突然中止合作?”
“这件事背后必定是有人暗中捣鬼,只是,目前我们这边还没有头绪,耐心等着吧,若是可以谈妥,客户那边自然也就能妥善处理;若是不能——”
“朝阳商行那边的负责人是谁?”乔伊记得前一世船行败落,她去过朝阳商行几次,但阴差阳错,最后连老板的面都没见到过。
“负责人?只知道姓陈,是北京人,个性有些古怪,比较难说和。如今创船行很多生意都受到了影响,你待会万不可再乱跑了。”郝叔停了片刻,又道,“二爷给你的人好用吗?要不,我再派几个人跟着你。”
乔伊偏过头看着四周,办公室里只有她和向老师两人,女教师远远站在窗下,脸上仍是一副关切的样子,她哑着嗓子勉强道,“没事,不用担心我了,这点事我自己处理的好了,公司的事还请您多多操心。”
“请假的事情不必担心,功课后续我亲自给你补课。”向老师说着送着她出了办公楼。
孔霞飞等在办公楼下,夕阳被一幢幢高楼遮挡住,教学楼前一片娇黄的迎春花全落在了昏黄的晕影之中。
乔伊看了她一眼,从她身侧直接绕了过去。
孔霞飞拉住她,气得直跺脚,“你总说森林那女的作,我看你比她作一百倍!”
乔伊不解看了她一眼,始终没有停下步子,她已经够烦了,没工夫再来和这位大小姐争吵。
孔霞飞将手里的灰色信封摔到她脚边,“你打开。”
乔伊低头看了一眼,泛黄的纸业有些还有些泛青,她可不敢碰,搞不好是什么毒药就不好了吧!
“你站住!”孔霞飞生气又将一堆旧纸片捡了起来,气冲冲看着她,“臭丫头,你耳朵聋了是不是?没听到我和你说话,还故意跑这么快!”
“嗯,没听到。”乔伊彻底失去了耐心,她没工夫和她纠缠。
“我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身后,孔霞飞大吼了一声,又追了上来,“死丫头,你不让我管,我就偏要管!”
“孔大小姐,你到底要怎么样?”
孔霞飞突然气势上弱了三分,固执伸着手。
“这是什么?”乔伊接过来打开看了一眼,除了郝大仁所说的陈年往事,都是些都是斧头帮曾经买凶杀人的一些作案手法和案例,看上去,一个个死相相当可怖了。
“你叫住我,就是为了拿这个来吓唬我?你的目的达到了,我真的好害怕呀!”
孔霞飞啊地大叫一声,像一只炸毛的母鸡,濒临崩溃的边缘。
乔伊靠着梧桐树,用力揉了揉脑袋,这丫头可真是奇怪了,印象中她们两个总是针锋相对,非把彼此逼疯不可,如今她竟然也有功夫担心起她的安危了,这世间的事和人本没有注定的死敌。
“还说玩笑话,真是不要命地作,平日里坏事做多了,这下子我等着看你被剁成肉酱!”
乔伊失笑,握紧了手里的灰色灰色信封,目光看着地上晃动的光影,“森林她,果然没叫我失望。”
孔霞飞面上吃惊,下一秒又笑得前俯后仰,“我没听错吧,你说是森林?乔伊,我可真是佩服你的想象力了。”
乔伊苦涩一笑,看着她就如同看着前世的自己,单纯跋扈,执拗固执,可是现实又是那么残忍,重复着一个又一个的的悲剧,世上的人不自觉地就陷入局中。
“范明那个小子——”
“打住,我不想从你口里听到任何范大哥的坏话,从今以后,你都不许再与他有任何瓜葛,否则我就亲手!”她说着比了个杀人的手势,眉眼间的矛盾又透露出些许的关怀。
范明?乔伊拧了拧眉,那个蠢货,也就她当个宝。
乔伊前脚刚出校门就看到了林子熙,几月不见,这个人倒是越发清瘦了,整个人清淡如水,倒真似要出家了一般。
乔伊笑着应了上去,怯怯地倒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林子熙站在风口,看到她直接拉开了车门,“你要去哪里,我送你一程。”
乔伊这才想起还没到放学时间,小高因该还不知道她要下学,她万分感激上了车,心中难过极了。
“去公司,还是回家?这个时候还不到下课时间,身体不舒服?”林子熙看了她一眼,过了个年,她仿佛又长开了一些,只是眉眼间又添了几分新愁。
“我还没想好,要不你先开着。”她勉强弯弯嘴角,笑意未达眼底。
林子熙点了点头,果然开着车在街上四处溜达,窗外面这时候人不多,叫卖声也显得有些低沉,两旁的梧桐叶子抽了新芽,扫过小巷子里居民的屋顶,这时的绿也是朝气蓬勃地,看一眼就让人欢喜,可这时候的乔伊却实在欢喜不起来。
“没想到这么小的小姑娘,倒是也有很多的烦心事,可真是不好?”他自顾自叹气。
乔伊明知是玩笑话却也笑不出来,扭过头看了他一眼,这个人的笑意总是暖暖的,像是四月天里的阳光。
“不幸被你言重,我以后的人生恐怕都要和麻烦缠身咯。”
“未必如此。”林子熙笑笑,透着一丝打量看着她,“我抄过两年佛经懂些佛理,你说出来,或许我可以给你寻到这破解之法。”
乔伊失笑,笑着笑着眼睛里还带出了泪水。
重活一世,她以为自己能够改变什么,可是命运总喜欢作弄人,很多事仍旧照着原有的轨迹发展,并没有因为她的出现而有所改变。
“乔乔!”林子熙喊了她几声,女孩终于不笑了,脸上又变成一副怔愣的神色,“你方才说什么?”
林子熙摇摇头,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女孩,笑起来的时候如此叫人心碎,仿佛一株随时都要凋零的玫瑰,整个都透着凄切含悲的美。
“乔乔,我还是不是你的林大哥?”
乔伊莫名所以望着他,沉浸在自己编织的悲伤之中。
“林家和乔家本是世交,当初船行并不是乔师伯单独创建,我祖父也有参与,可自从祖父因故出国,不得已才将船行基业托付给你乔爷爷,船行的事情本不该你们一家独自承担。”
这些事,乔伊是从来不知道的,祖母很少提及祖父,每次提到就总要落泪,那些事她从不曾听过。
“如今我们两家之间如此生疏?祖父知道必定是要打骂我的,若是乔家哪里需要帮忙,千万不要客气。”
乔家的生意,林子熙一直知道是很难的,因而也从一直竭力暗中帮衬着。
“船行究竟出了什么事?”他伸手擦了擦女孩两上的泪水,送上一个温暖至极的怀抱。
“林大哥,呜呜……”乔伊扮着苦相从包里取出发黄的信封,“你说我会不会和这些人一样,死的如此之惨……”
林子熙接过来只看了一眼已经明了,这次的事情分明就是有人在搞乌龙,斧头帮早在三年前就已经被何骁剿灭了,仅剩下的几个有才干的人也都被何骁收入麾下,这封信明显是个乌龙,可是究竟是谁在背后作弄乔家?
“这件事可能只是为了恐吓你。”
“你怎么知道?”
“这个事?我猜的,你仔细看下这都是多少年前的案底了,亏得这人能给你找出来,二三十年过去,斧头帮早就不在了。”
乔伊夺过来报纸看了一眼,“或许是他们的孙子呢?”
林子熙好笑看着她,“你相信吗?”
乔伊摇摇头,“我只是有些生气,还有……”想看看你的反应。
“既然没事了,现在送你回家?”林子熙皱了皱眉。
“我想去公司。”
“乔伯父不是叫你回家?”
乔伊咦了一声瞪着他,“你偷听我讲话了?”
林子熙吞吞吐吐嗯了一声,“不算是偷听你讲话吧,那时候向老师接电话,我碰巧在办公室里。”
乔伊难得看他如此窘迫的模样,脸上终于带出些笑容,“谢谢你!”
“可以回家了?”
“还不行!还有一件事等着我去做。近日和船行合作的一个商行临时中止合约,导致本来应该交付的工期没法按时完成,这些人正和我爹闹得厉害,我总不能丢下我爹,自己回家里躲着。”
她苦笑着又摸了摸脑袋,“我其实也没有主意,但是很担心那些人会对我爹下黑手,你知道的,事情一不小心总会变得更糟糕。”
“听起来祸不单行!不过,是哪家商行?”
“是——朝阳商行,我想着若是能有机会过去拜访一下才好,毕竟,我倒是对这个老板很是好奇的。”
林子熙将车子停在路口,朝阳商行,可不正是他旗下的产业,他扭过头看着她,“你好奇什么?”
乔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面上没有十分把握,“总觉得这个老板并非什么坏人,这样突然中止合作,恐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若是能解决了他的后顾之忧,换来两家长久的合作岂不很好。”
“呵呵,只怕那人听了你的恭维,无论如何也得要后悔毁约了。”他笑着说完,心里已经抢先打定了主意,南京朝阳商场的负责人陈军,算起日子,这个人他已经很久不曾见了。
车子打了旋儿,停在了路口,红绿灯的间隙,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从窗外面凑了上来,“又香又甜的糖葫芦哦,要不要来一个?”
林子熙低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银元,“两根。”
“从前我一人在国外读书时,很奇怪那些法国人怎么如此爱吃甜食,后来他们告诉我说吃了甜食,人的心情就会变好。这糖葫芦不知道有没有那个魔力,让你吃了之后心情也好些?”他说着说着自己已忍不住笑了,两串糖葫芦就这么一起放到她手里。
乔伊兴味索然伸手接过来吃了几口,果然味道是很甜,至于心情有没有变好一些,她自己也不清楚。
“我倒觉得乔伯父是经得住风雨的人,不然这么些年的饭都是白吃的。”
“我父亲啊,前两年还有些脑子,现在老眼昏花,智力跟不上细胞死亡的速度,可真是说不准咯!”她言语虽然谈不上恭敬,可说起乔白杨,眼睛里似乎又瞬间恢复了光亮,两个弯弯的月牙透着莹莹光亮。
林子熙淡然一笑,倒是也不反驳。
车子很快就到了乔家船行,小高一个人豁然站在大门口,事实上他得了消息后,就跑去学校,才知道她早就请假离开,这才到公司这边候着。
“小高,你怎么在这边?”
“我专门在这边等着小姐,你可别到处乱跑了,你知道这样大家都十分担心,我都担心好一阵了。”
“嗯嗯,别念了,你这样下去和芸香那丫头倒是没什么区别。”乔伊撇撇嘴,径直上了二楼。
小高回头看了眼林子熙,怎么看这个人对自家小姐都透着十分的心思,现在这个非常时期,他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乔白杨和郝大仁坐在办公室,桌子边资料堆了一地,一脸灰败的神色,显然还没有想到丝毫解决的办法。
“郝叔,朝阳商行那边究竟什么情况?有把握解决吗?”
“你不乖乖回家,又跑到这边做什么!”乔白杨埋头继续看着各类报表,原本没打算理会她却又忍不住开口,。
“乔乔,你怎么跑过来了,公司的事——”郝叔递过来一杯热茶,将她拉到一边,“你爹正在气头上,你千万别再顶撞他了。”
“公司的事我非管不可,我爹这些年早就怂了不中用了,我可不认怂。”她声音不大不小,声音脆脆地响,倒是没留丝毫余地。
“你就是这个语气和你爹说话?从小到大都白养你了?”乔白杨生气走了过来,指着她又是叹气,“你平日里在公司胡闹,我都不与你计较,今日公司出了大事,竟然还丝毫不知收敛,你真是气死我了。”
“您做得好,你若是做的好公司又岂会到了这个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