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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好。”
两人相视而笑。一如,多年前。
说着话,周全儿送了烤肉过来。
“采薇郡主、赵大公子、牡丹姑娘,新烤好的羊腿。”周全儿龇着牙露出了两排牙齿。
赵零露伸出手接了过来。“采薇,你尝尝。”
串好的羊肉烤的很香。采薇看了眼周全儿,心情很好地与赵零露提起周全儿。
“大皇子府上的周全儿,也是今年的举人公子。”
“他有福,得郡主记着。”牡丹顺着看了眼。又补充了句:“郡主抬爱。奴家也想去郡主府上与郡主弹琴作乐。”
“真的?”采薇紧紧盯着牡丹,见她点了头。又急急用眼神去寻大皇子邬贤。
邬贤和邬烨正聊的兴起。她只好转过头去,问周全儿:“今天随我过来的木梅来了吗?”
周全儿脆生生地应了句。“已经着人去请了。应该快到了。”大皇子殿下方才正催着呢。
见状,采薇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咳。我太激动。方才已经讲过了。”
“花花。”采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牡丹姑娘,不如你今日就随我去郡主府。我这两天正练习弹七弦琴。好多手法都生疏了。”
牡丹光笑着。
赵零露终于找到了机会,飞快地接了下一句。“采薇,你还会弹琴?我竟从不知晓。”
“你不知晓的事情就很多了。”采薇笑了笑。不由自主地牵了牵牡丹的手。
牵完又不好意思地放了下来。
“很高兴认识你。”采薇看了眼赵零露,又看看牡丹姑娘。“我与赵零露是旧识。你既与他交好,那便就是我采薇郡主的朋友。”
牡丹姑娘又再次行了一礼。下了九十度腰身,身旁原本不以为意的小丫头见状,忙跟着也急急忙忙弯腰行礼。
“多谢郡主抬爱。奴家三生有幸,得郡主爱护。”牡丹直起身,也看了眼赵零露,补充说:“得赵公子抬爱。”
赵零露急急忙忙挥手。
餐盘上摆着的羊腿被分割成了独立的很小块。采薇伸出手,也不取餐具,徒手就拿出一块。
“那咱们说好了。等我家木梅过来,我来寻你。”
外焦里嫩的烤肉在嘴里一点点被研磨成细碎的肉屑。采薇笑着就要转过头回到大皇子和太子那处的坐席。
“采薇。”
“恩?”采薇看着赵零露欲言又止,“怎么了,零露哥哥?”
“恩。没事。”没什么话与我说吗?赵零露看了着采薇无辜的眼神。她的不解,和她的不解风情,如出一辙。
采薇粲然一笑。想了想,觉得赵零露大概是不好意思了。又带着几分戏谑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转过身去。
那个眼神。“采薇!”
“恩?”采薇第二次转过头。
“我与牡丹姑娘”赵零露话说出口,看到牡丹妖艳妩媚的笑容。又装作无意地扫视了一圈,实在很难无视身边那些八卦的眼神。
没敢把剩下的话说完,赵零露停顿了片刻。就笑了。“我与牡丹姑娘,惺惺相惜。你不要多想。”
?惺惺相惜是什么意思?采薇看着赵零露有些不解。
想起了赵大娘。又像是懂了。“恩”她点点头。
头也不回走开了。
回到座位上时,邬烨伸出手递了块手帕。
采薇自然地接过。“我家小丫头动作也太慢了些。劳烦太子殿下了。”她斜了眼邬贤。眼神里满满都是对木梅竟然被他药昏倒的不满。
邬贤看到了,也只如看不见。
事关重大,他总是很难全然摒弃戒心去相信除了她意外的其他人。
“你们在聊什么?”采薇凑到皇太子跟前,捏了块桌上的羊腿肉。
在说你。“在聊当年在蔚山上的事情。”邬烨接过采薇擦过手的手帕。把脏的一面折起来。放在了桌上的角落。
邬贤早早地嘱咐了身旁的人,无事不必过来打扰。所以至今为止,除了烤肉,再没有人上前来。
就连乔松今日也早早地只在一旁,盯着烤肉那里。
“说我什么了?”采薇想到了赵零露方才说,竟然不知道自己会琴。一时有些得意:“夸我?方才我说要与牡丹姑娘合奏。”
邬烨一愣。方才他们聊了许多。邬贤说,她必定邀请牡丹与她合奏。想不到竟是真的。
“说你性子急,脾气爆。有些小聪明。”性子急、脾气爆,有些小聪明是邬贤的原话。但是这样的原话,邬烨其实很不爱听。
但他那些句句让人不舒服的话,又句句都很真诚。
“梁安十三年的时候。”邬烨轻声的说出梁安十三年。采薇偏过头,看了眼邬贤。
邬贤笑着点了点头。
“是我不好。我不知邱涛……”
梁安十三年的时候,皇太子邬烨派人给蔚山上的采薇送过荔枝。南边最新鲜的荔枝,用了军中的八百里加急送到蔚山上。
青翠欲滴,最是新鲜好用。但山上去的邱涛,被蔚山上杖毙了。
他一个人来的,再没人回去。后来有人告诉他说,是采薇不喜荔枝不够新鲜杖杀了他的人,是她不满意他。
“无事。都过去了。”采薇笑了笑。他们之间其实从没有误会。她不愿意拖累他,那时候是不便亲近。
“荔枝泡在青藤砂浸透的水里,长久了,毒素就渗入了进去。不与你说,一是当时确实没有伤害到我;二来,我越俎代庖替你杀了他,也好过你亲自动手。
毕竟。”采薇扯了扯嘴角,笑了笑:“我与陆潇潇不和,与你不睦众所周知。也算是掩人耳目吧。”
“她。”邬烨也笑了笑,无所顾忌地揉了揉采薇的头:“你不要想太多。万事有我。”
邬贤也想揉揉。他轻轻捻了捻手指。想到了,就紧跟着太子殿下之后,也伸出手去揉了揉采薇的头。
?
采薇偏过头:“怎么?”
邬贤收回手,尴尬地笑了笑“无事。”总不能说头上有片叶子吧。况且,他认真看了看:头发梳的真整齐。也不能说是头发乱了吧。
“梁安十六年。”邬烨紧接着又说:“我真的不知道。我以为。”邬烨开了个头,还是觉得难以理解。“那时候母亲那样信任他。”
采薇疑惑地看他。
他艰难的说出口:“确定是他吗?我不明白。他为何要如此。明明,母亲那样信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