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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现在离青木的距离不到两尺,原本那浓郁的香味反而变淡了。然而那种若有若无的气息,却更加撩人。
青木向来对这种带有荷尔蒙激素一样的味道有点过敏,就突然又“阿嚏”一声打了个喷嚏。
女人皱着眉头极速往后腿了一步,躲避着青木鼻子里喷出来的鼻涕沫子。
青木吸了吸鼻子,长出一口气:“啊,现在舒服多了!”
“你这人怎么这么恶心?”女人说。
“额……过敏而已嘛!”青木看着女人说,“身上干嘛抹那么多药啊,怪难闻的。”
女人先是一愣,然后又靠过来媚眼如丝地说:“你不知道我为了这身香味吃了多少苦呢!我从五岁开始就泡在药罐子里长大,每天要接触各种各样的草药花粉,十几年如一日,才有了这一身味道。”
青木说:“可是再泡也不会变成一朵花吧!你已经很好看了,为什么要弄得这么香呢?”
女人噗嗤一笑:“呵,你这人还真有趣!我好看吗?”
青木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无论长相还是身材,在他认识的女人里都算出色的,而最突出的,是她身上带着一股天生的妩媚和妖娆。但这种妖媚里却没有半分下作的感觉,反而散发着女王般的自信和雍容,就像传说中的埃及艳后一般。
“好看。”青木实话实说。
女人就笑了。她的笑不是来自脸上的,而是来自她的身体。仿佛她身上的有无数媚眼和香唇,每一块肉在微微的颤抖中向你展示她的风情。
青木从长风衣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烟盒子,用手拍了几下,把弹出来的一根叼在嘴里。又从裤兜里掏出火柴,这火柴是他在烟麻大街上买的。芒甸有不少店里卖火柴,据说当地很多老人烧火还是习惯用火柴。
“欣赏美女的时候,就算没有美酒,又怎么能没有香烟呢!”青木“呲”一声划着火柴,就着火焰抽了一口烟。
烟在他的肺里滚了一圈,又从鼻孔里喷出来。
白色的烟雾在空气中拼命地扭动,仿佛正和这房间里的香气作激烈的斗争。
女人像蛇一样缠了上来,咯咯笑道:“你抽烟也没用!没有什么东西能胜过我的体香!”
青木抽着烟,任由女人贴着自己的身体扭动着。
直到香烟燃尽,他把烟蒂随手一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烟蒂带着火星沫子划出一道流星般美丽的弧线,掉落在房间的角落里。
女人说:“名字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是你的女王就行了。”
“二十分钟已经过去了,你还没有征服我。”青木笑道,“所以,你离登基还有点距离。”
女人并不放弃:“我知道你比他厉害,但也只是时间上的差别而已!”
她的脸几乎要贴到青木的脸上,手臂环绕着青木的脖子,一条腿勾到青木的腰后,眼睛里仿佛即将媚出水来。
“你坚持的时间越长,等到臣服的时候就越舒服!”她说。
“上一个坚持了二十分钟的男人是谁?”
“他呀……”女人在青木耳边说,“他叫穆卡,也是个帅哥,不过和你比就普通多啦!”
“我只是个不喜欢理发、不喜欢洗澡的臭男人而已。”
女人“嘘”一下把手指竖在青木的嘴唇上:“不!你不是!我闻得出来,你很干净!你身上一粒灰尘都没有!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啦!”
“你不知道你有多帅吗?就算你故意把头发弄乱,就算你故意穿着破旧的衣服,我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你是个真正的大帅哥!”
女人喃喃说着,像喝醉了一样。
“你说我是第三个男人,前面一个是穆卡,还有一个是谁?”
女人脸上泛起一阵潮红:“你说司徒吗?如果说世界上还有比你更帅的男人,那就是他啦!”
“是吗?他有多帅?”
“呵呵,吃醋啦!”女人娇笑道,“你不用灰心,世界上比你帅的男人,比卡申夫鬼美人凤蝶还少呢!”
“跟我说说司徒。”青木说。
“唉,你们男人的攀比心就那么重吗?一定要分出个高低!”女人叹了口气,“司徒是我见过的最帅的男人,可惜我无法征服他,他对我的美貌和体香完全免疫。可能我见到他的时候还小,我的功力不够吧!要是现在再见到他,我真想再试一次,我不相信他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就像现在,我不相信你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
“感觉嘛……总是有一点的。”青木在她耳边说。
女人就笑得更柔媚了,身体也摩擦得更剧烈起来。
“但是我可能等不到你登基做女王的那一天了,”青木笑嘻嘻地看着她,“你叫杜鹃吧?你师父是杜瓦。”
女人忽然像被蛇咬了一口,从青木身上跳开。
“你怎么知道我叫杜鹃?”
她警惕地去看周围。
木楼还是木楼,窗外的风景如故,药婆的喊声已经停了,但那个疯子还像条狗一样在药婆身上又撕又咬,嘴里骂着:“里个伦幻几!里个妖婆几!我要虾洗里!……”
窗外的大树上时不时掉下一些枯叶,被风吹进来,在地板上滚来滚去,最后在角落里聚集成一堆。
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不在谁的梦里。
杜鹃对自己的控梦和催眠能力极度自信,虽然眼前的男人还没有成为她的裙下臣,但她不相信会有第二个司徒,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征服他。
“是我那个笨师姐告诉你的?”杜鹃问。
“你好像一点也不关心老妖婆的死活?”
“我为什么要关心?她自己笨,这么多年没有一点进步,死了活该。”
“既然不关心她的死活,你来这里干什么?我还以为你是来替她报仇的呢!”
“我只是对你感兴趣!”杜鹃嘴角一翘,再次走到青木面前,“快点告诉我,是谁告诉你我叫杜鹃的?”
她的眼神迷乱,说话时带着喘息,身体轻柔地摇晃扭动,由于天热而渗出的汗水粘湿了几缕头发贴在额头和脸颊上,就像嗑多了药一样。
整个小木楼都在开始糜烂,金色的阳光从窗口照进来,在木地板上拖出两个紧贴在一起的人的长长的影子。
周围长出了许多小草,墙壁上爬满了藤蔓,鲜花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绽放,蝴蝶在花丛间翩翩起舞……
“啊,这就是罂粟花开的味道吗?”青木使劲地用鼻子嗅了嗅。